「哼。」
亘古不滅身再現,薛重霄再次硬接了無殺的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雙手之上的力道也更強了幾分,斧與刀之上甚至傳出咔嚓之聲。
兩人面色一變,手中用力,兩柄兵器趁機抽出,薛重霄卻是毫不在意。
接連兩次使用不滅身,對薛重霄的負荷也大,靈力會消耗,血肉之力同樣也會,體修的力量可也不是無窮無盡的。
薛重霄一步踏出,殺向那三刀,三人之人,狂徒最強,無殺最滑溜,三刀處在中間,那就先殺他。
憑藉肉身強悍,薛重霄完全無視另外兩人攻擊,直接逮著三刀,壓著打。
「該死的,真當我是軟柿子嗎?那就看看是你的肉身不滅,還是我的刀更強一點。」
一刀出,刀氣聚,斬滅萬物。
大遮天手,一手遮天,萬物盡覆,刀氣盡在手掌之中,慢慢被磨滅。
沒有人知道這一刀是否傷到薛重霄,而此刻薛重霄卻是一掌再度拍出。
大覆地掌,一掌覆地,萬物不存,山河不在。
第二刀出,人刀合一,人氣與刀氣相合,靈力與刀之本源合。
強悍的一刀直接將薛重霄逼退,掌心之中有著一道刀痕,還有刀氣肆虐,地煞之氣流轉,方才磨滅。
「好強的刀,不過若是你沒有更強的手段,那就去死吧。」
薛重霄一步踏出,地煞之氣覆蓋雙掌之上。
破滅,肉身生氣力,雙掌之下,萬物破滅,天地不存,恐怖的地煞之氣,覆滅一切,湮滅虛空。
三刀深吸一口氣,第三刀出,氣血神刀人合,一道流光,劃破了空間與時間。
這是必殺一刀,同樣這一刀之後,三刀也再無一戰之力。
雙掌顫動,一滴鮮血滴落,薛重霄受傷了,但他也擋下了這一刀。
一掌落,三刀隕落,此刻的薛重霄殺氣騰騰,而無殺與狂徒的臉色也不好看。
三個人聯手,竟還死了一個,若是對手是地通境那也就罷了。
「好好好。」狂徒狂笑,三刀的血,點燃了他體內的戰意,血在沸騰,力量也在不停攀升。
薛重霄雙眼一眯,還真是詭異,這狂徒確實變強了,這不是秘法,難道是血脈。
心下思量,看來下一個該對付這狂徒了,否則無殺一死,這受了刺激,再度變強,怕是有些麻煩。
身影動,瞬間出拳,巨斧擋在身前,巨斧一轉,薛重霄被逼退。
「給我死。」
一聲爆喝之間,帶著血氣的斧光便是向著薛重霄而來。
大遮天手,一手遮天,一路向前,殺向狂徒。
狂徒雙目通紅,無邊的殺意,瀰漫四方,猶如實質。
有那一瞬間,薛重霄感覺自己置身於血海之中一般。
血氣涌動,骨骼放光,金光抵住了血氣,地煞之氣流轉,在嘗試吸收這血氣,壯大那地煞之氣。
血海無邊,地獄無悔,一斧出,鬼哭狼嚎,猶如迎來天地覆滅一般。
春去秋來幾時休,人生只是一剎,而一剎的光芒足以點燃世界。
一拳出,一剎,璀璨的世界照亮了世界,一點光芒同樣也淹沒了那狂徒。
兩道人影再度出現之時,已是成了背對背的樣子,一個血洞出現在心口處。
狂徒敗了,血紅的雙目已是沒了神采。
咳咳,薛重霄也受傷了,咳出點點血跡。
而此刻那唯一的殺手無殺動了,他一直在等一個一擊必殺的機會,而今終於等到了。
寒光一閃,一刃無血,無殺之殺。
看到那致命的一擊,以及那催命的人,薛重霄卻是在笑,笑的很開心。
滑溜的泥鰍,要殺他,唯有逼他正面交手,沒有閃躲的時間,薛重霄便有了一擊的機會,必殺。
永恆,一拳一剎,一拳永恆,光陰定格,剎那永恆。
薛重霄身影落下,躍空鼠也回到了他的肩頭,收拾了一下戰利品,迅速離開了這裡。
數日之後,薛重霄便是到了秋風山。
而此刻的秋風山,早已不是他離開時的模樣,秋風山各處都修建了樓閣,秋風山外被布下了陣法,山腳之下,各處都是弟子守候。
薛重霄在山下靜靜等候,片刻之後數道人影便自山巔而來,當先一人正是而今執掌仇隱宗的中使莫名。
數年不見,這莫名也已是突破了魄境,到了神竅五重的地步。
除此之外,薛重霄還感受到了數股神竅境的氣息,顯然這些年仇隱宗的發展還不錯。
「參見宗主。」
山上的大佬同時到來,此地的守山弟子都驚了,而聽到他們對薛重霄的稱呼,瞬間覺得要被嚇死了。
「不必多禮,諸位,好久不見了。」
薛重霄上山,臨走之時還對著守山弟子說了一句不錯。
薛重霄並未隱藏修為,莫名等人自是第一時間便是感知到了。
一路之上,莫名等人也將這些年,仇隱宗的變化一一說了一遍,而薛重霄大多數的時間,便是在安靜聽著。
很快,眾人便是到了大殿之內,在場的除了中使莫名,便是一眾長老了,眾人按座次依次而坐。
「公孫鳴,你是賞罰長老,將這些丹藥,按這些年眾長老的功績,分化下去。」
薛重霄手一抖,一瓶瓶丹藥便是落在了公孫鳴手中。
略一查探,公孫鳴便是已經,丹藥不多,卻都是中品。
「中使莫名,勞苦功高,這三枚丹藥予你,好生修煉,仇隱宗還要仰仗你。」
手一動,一個瓷瓶便是落在了莫名手中,同樣是中品丹藥,但卻要比先前給賞罰長老的,好太多了。
「多謝宗主,莫名願為宗門肝腦塗地。」
薛重霄點了點頭,再度看向眾人。
「安風長老為我宗門培育靈草,煉製丹藥,宗門興盛,安長老功不可沒。
本宗這裡有一本煉丹手札和幾個丹方,賜予安長老,望安長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手一揮,東西便是到了安風眼前。
安風一看,手都不由的顫抖了。
「多謝宗主,安風定不負宗主所望。」
薛重霄點了點頭,看向了湯興旺。
「鍛造長老湯興旺,鍛造兵器,加強了我宗實力,這手札和圖紙便交於你,希望你再接再厲。」
威未見有,但恩卻是施了下去。
這一頓獎賞,卻是把薛重霄掏空了,本來覺得自己挺富有的,現在差不多成窮光蛋了。
「好了,今日便如此吧,都退下吧。」
眾人依次離去,唯有莫名留了下來。
「宗主,仇隱宗初立之時,宗主外出,故而臨時委莫某為中使,四使之位空缺多年。
這一次宗主歸來,是否定下四使之位。」
薛重霄看了一眼莫名,眼神之中別有深意。
權利迷人眼,莫名獨掌仇隱宗多年,而今也算是一種表態吧。
薛重霄搖了搖頭,「莫先生以為,諸位長老做的如何?」
「兢兢業業,未曾怠慢。」
「是啊,各司其職,各有其功,四使之位卻只有四個,誰該坐?
何況就目前而言,眾長老在各自的位置上,好過四使之位,說到底我宗終究是時間過短,底蘊不足。」
莫名點了點頭,仇隱宗的發展算是快的了,但人手依舊不足。
他也明白這些,只是不提,心中不安,獨斷專權,那是最為主者所忌憚的。
「所有一切照舊,廣納弟子,吸納散修之中強者,不過要注意的是,這些人的品行一定要好,寧缺毋濫。」
「宗主放心,這一點我們明白的。」
「好,其他的事,明日在談吧,我有些乏了。」
薛重霄與莫名也先後離開了大殿,薛重霄回到住處,不由感慨,這比他離開時可氣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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