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傷兵殘,後有追兵,東門玄德等人九死一生。
苦境·小樹林。
東門玄德驚呼道:「杜公子!」
杜傷懷背後受創,隨即大軍合圍,斷絕生路。
皇暘耿日拋屍道:「你們這次難逃生天了。」
醉古夫心痛道:「老友,老友啊。」
寒武紀凝元道:「這樣心痛便隨笑南冠一起入黃泉吧。」
「雲天逆武訣!」
東門玄德凝元道:「就算死我也要你們陪葬。」
「天法行道弘無盡!」
在劫難逃,東門玄德傾盡全功,決心玉石俱焚,然而實力懸殊,正心淪敗。
皇暘紫微御劍道:「勾陳,殺!」
此時赫見掌氣掃蕩而來,擊飛勾陳殺鋒。
「諸望不過一痴,堪得地葬天垂。便將憂危行著,笑涌風雲迭起!」
樂尋遠現身道:「逆神暘已敗,精靈安敢再度為惡。」
寒武紀驚訝道:「是你,樂尋遠。」
樂尋遠凜然道:「我的身後不容再有死傷。」
寒武紀讚賞道:「老規矩,擋下一招不死,精靈退兵。」
樂尋遠凝元道:「殺你更直接。」
「明氣武典第十重·盡式·無式!」
「鍠錻訣·鋒嘯天下!」
極招相會,激盪蒼茫天地,明氣武典雖已突破頂關,然而樂尋遠根基薄弱,難展威力,重傷飲敗。
東門玄德驚呼道:「樂掌門!」
樂尋遠掙紮起身道:「我還活著。」
寒武紀命令道:「有氣魄,但下一回你就沒有這樣的運氣了。眾軍,退。」
東門玄德嘆道:「唉,是東門玄德無能方致眾人慘亡。」
杜傷懷疑惑道:「此人是誰?似乎依然執掌精靈。」
樂尋遠敘述道:「此人便是錻鍠·寒武紀,精幽大戰後他化名玄域天樞成為初代天子槍,如今他已將天子台高層盡數屠戮,又來討伐狩宇,與逆神暘爭奪大權,因我趁機擊傷逆神暘,現下精靈由此人掌權。」
東門玄德恍然道:「原來是這樣。」
陰川蝴蝶君趕來道:「我見廣賢殿外有大戰痕跡,一路尋至,你們沒事吧。」
東門玄德頷首道:「多虧了樂掌門,我們才勉強保住性命。」
陰川蝴蝶君變色道:「什麼?樂尋遠!你還敢回來。」
東門玄德解釋道:「蝴蝶君大俠,想必你對樂掌門定是有所誤會,是我為刺殺逆神暘方請他投靠狩宇,而非是樂掌門背叛論俠行道。」
劍隨風疑惑道:「是這樣嗎?」
陰川蝴蝶君不信道:「什麼這樣那樣,這個樂尋遠可是要傷害我的小月啊,我看你們一定是被他騙了。」
樂尋遠致歉道:「抱歉,激戰之時情勢瞬息萬變,我實不知險些誤傷那名女童乃是令媛,還請蝴蝶君大笑多多原諒。」
杜傷懷圓場道:「既是誤會,那便請蝴蝶君大俠多多諒解,莫要生了嫌隙,以後也好共同扞衛正道。」
陰川蝴蝶君警告道:「既然你們不信,那陰川蝴蝶君也沒什麼好說的,但以後你們若像那個逆神暘一樣被背刺可不要後悔,請。風仔,我們走。」
(樂尋遠:愚蠢。)
……
天地碁·初天之鄉。
久違的清聖之地,天地碁背後之神秘,初天之鄉,今夜清風盪回,吹入一名闊別已久的故人。
「仙人有待乘黃鶴,海客無心隨白鷗,摶扶搖,看青霄,黑白有道,壯氣賦雲潮!」
縱橫子步上道:「許久不見,九色鹿,天問碑之主呢?」
九色鹿回答道:「打開九五之盒自能見到主人。」
只見棋邪緩緩打開九五之盒,昊光四射,極目白蒙,瞬眼景物丕變,恍如重回天地碁,亘古風化之石碑,刻著通達萬物之傲氣。
縱橫子拿出釋魔錄細目道:「這是咱們約定之物,露面吧,鬼麒主·伏字羲。」
名號一落,驚見天問碑旋空而起,隨即詩號倏起,鬼麒主降臨,揚手一把白骨扇,伴隨一道難辨神色的面譜,冷異一身,傲臨眼前。
「澤國江山入戰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越驕子現身道:「棋邪,時勢複雜,變數之多並未延宕你的腳步。」
縱橫子堅定道:「這從來不會是棋邪完成決心的藉口。」
越驕子理解道:「鬼麒主明白,虧欠的滋味很難受,尤其是虧欠自己的至親。當日讓你壓下衝動留在初天之鄉,是我強人所難。但若沒有那次舉動,天數即變,也許今日我就見不到你,你也未必能救回令妹。」
縱橫子試探道:「在那時縱橫子原本可對你出手。」
越驕子斷言道:「不會,你不會,因為你與我同是知曉天數之人!相信你也曾數度棋占令妹的安危,縱然最後你終究壓抑不住衝動,而被琴主強行擋下,因為這個天數牽扯甚廣,包括整個武林!」
縱橫子惋惜道:「這個天數,讓縱橫子失去一次機會,一次手足冰釋的機會。」
越驕子拿出地心土道:「未來玄秒難測,誰知下一刻不會是更好的結果,今日你不是正為此而來?縱橫子,虧欠卑微了你的傲氣。依照約定,你用釋魔錄的目錄,交換了此物,而我用九五之盒顛覆了天魔繭的王權。」
縱橫子自信道:「若非這樣,如何取得幽界機密,何況我獨鐘下棋。」
越驕子狡黠道:「但身為棋手的你卻為彌補自己的遺憾而甘心成為森獄棋子,你不後悔嗎?」
縱橫子堅定道:「景教已興、棋會已存、宿敵已戰、三友已全,小妹情續,貪、嗔、痴、慢、疑、邪,命運之神已為我挽回六根煩棋,縱橫子別無憾恨,起手無悔!」
越驕子皺眉道:「縱橫子,棋者之道,不要的棋子要棄的殺伐決斷,既然甘心淪為棋子,那便要有成為棄子的準備」
縱橫子收起地心土道:「交易完成,這地心土卻也印證了我心中的疑惑,看來棋占顯示的果然沒錯,你與人覺·非常君乃同屬一人。」
越驕子狠厲道:「縱橫子不愧為絕代之聖,精神共昭天地,但知道不該知道的事,我便容你不得了。」
縱橫子召出道機縱橫道:「天命已至,此刻縱橫子只想開殺,大開殺戒!!」
棋邪縱橫子一句大開殺戒,峰雲涌動,死亡的夜風獵獵吹拂冷與狂的兩人。
越驕子發出信號道:「我對棋邪你可不止這樣,好戲開始了。」
縱橫子提元道:「劍中之聖、刀上之魔!可惜縱橫子見不到他們了,這才是真正的好戲!」
越驕子尷尬道:「這……」
「絕著八險·乾坤付一嘆!」
一聲冷喝,由地獄覺醒的棋邪、如無情夜叉,伸爪而來。
……
情老山境。
疏道譴瞭望道:「是主上有警,速往天地碁。」
「話九宸,揮袖風雲盡,江山何沉,隨逸興,負手乾坤定,蒼黃為輕!」
墨傾池率眾現身道:「恐怕你們那也去不了了,將一切從實交代吧,或許還能免除死罪。」
疏道譴問道:「墨傾池,這一切都是你的布局?之前我受人控制,你對我應再無懷疑才是。」
墨傾池解釋道:「縱使你受人控制,也不代表你毫無嫌疑,你原為掌門,行事最無限制,本就最為可疑,故而正御故意暴露席斷虹未死之事,將信息散播的賦思韻已然被捕,嚴刑逼供之下她已全招了。」
疏道譴狂笑道:「哈哈哈哈……一切事情你都已經清楚,如何,很滿意了嗎?但事情不會這麼容易結束,這一切發展仍在他的掌握,而你們永遠也無法阻止他,因為他是你們都信任的人啊。」
御清絕疑惑道:「說清楚。」
疏道譴自爆道:「你何不自己查清,快走。」
只聽轟然一爆,塵風乍揚,疏道譴捨身殉節,劍咫尺趁機欲開空間裂縫遁走,不料劍壓籠罩,嘆希奇、平雲鶴、雁懷空封鎖方圓。
「霞雲懷煙陣!」
劍咫尺拔出貫胸聖劍道:「殺!」
一聲高喝,獨對四劍,欲逼退眾人脫身,卻見三人劍位悠然不動,隨即……
「東嶽含煙·西山霽雪!」
引動陣威,煙霞劍侶聯招鎮壓,劍咫尺受制之際,墨傾池劍指點中眉心,擒下單鋒罪者。
墨傾池致謝道:「多謝二位援手。」
平雲鶴謙虛道:「應有之義,不必掛齒。」
嘆希奇誇讚道:「大哥他重建易教,我自然要為他招攬人才,煙霞劍侶可是我封劍塔留名劍者,有他們加入,我易教再興有望也。」
墨傾池將天可明鑑插回劍咫尺胸口道:「此人邪氣入體,又身中劇毒,非三教聖劍不能壓制。」
嘆希奇扶起劍咫尺道:「仙魔入劍胎?有意思,我們先將他帶回萬堺朝城療傷好了。」
墨傾池同意道:「也好,先回萬堺朝城。」
……
苦境·小樹林。
荒野上,恨吾峰收到召喚,疾行欲往天地碁,行至中途……
「指掀濤瀾天下驚,撫箏百載,清絕吾命。挑弦一曲誰敢聽,昂首萬里,江山無人!」
御清絕現身道:「刀者,抱歉,此路不通。」
恨吾峰召出忉利獄龍斬道:「我要守護楚禕,沒有人可以阻擋我。」
察覺眼前琴者深不可測,恨吾峰手握魔刀,毫無懼色,不再言語,心念唯斬。
刀斬傾瀑,魔鋒霎鎖命關,恨吾峰挾上魔之能,要除亘古琴者,然而御清絕負驚宙之器,浩氣以對,淨掃禍世刀氛。
「清絕五調·撥亂反正!」
「天煞孤辰!」
極招相會,淨化魔氛,清正琴音撥亂反正,上古獄龍之威竟也難以為之爭鋒。
恨吾峰凝元道:「還沒有拿到丹藥,我不能敗。」
「剎那用滅·因陀羅之斬!」
不甘路斷,恨吾峰再現魔龍禍世之招。
御清絕挑弦道:「天道有常,我雖不能干涉好友天命,但卻可以在此擋下你。」
「伏羲神天響·大音希聲!」
至極交會,四野摧折,獄龍一斬,風流雲動,然而音浪如海,吞沒魔威,激盪過後琴者巋然不動。
恨吾峰內元耗盡道:「你……」
御清絕奉勸道:「我與你並無冤讎,回頭吧。」
恨吾峰狂笑道:「哈哈哈哈……天道輪迴,想不到這一回是我被勸回頭,可是為了楚禕,我與你們的選擇一樣,絕不回頭。」
「剎那用毀·釋天虛空斬!」
娜珈現身道:「聖雄且慢動手。」
恨吾峰收刀道:「啟示國度之人?」
娜迦敘述道:「啟示國度已被狩宇所滅,我也淪為戰俘,日前才得以釋放,詳情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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