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語,劫禍化身;殺伐淨世,吾命逆神!」
幽界·幽都冥洞。
暗夜冥洞外,沉靜中透露詭異妖氛,倏然,一擊示威,逆神暘渾雄浩掌直貫冥洞,驚爆巨響,整個冥洞竟為之崩塌。
(玄囂:好雄渾的一掌。)
此時,一道驚世魔掌自幽界深處磅礴而出,浩力之下,再辟通道。
「劫布寰宇,旨降六禍七殺;災遍古今,獨宰八難九煞。萬古一魔,逆天為主!」
夔禺疆現身道:「你是?」
逆神暘霸氣道:「是你們的毀滅之禍。」
夔禺疆狂笑道:「哈哈哈哈……極端的挑釁,你難承極端的結果。」
逆神暘挑戰道:「來,用你的全力讓我震撼吧。」
極端極端,王者之戰,戰雲翻湧,逆神暘極端挑釁,夔禺疆怒顏擋關,幽都冥洞外,赫赫雙王爭,亘古宿怨決。
逆神暘提元道:「亘古的宿怨,就用你們的命來了結吧。」
夔禺疆提元道:「你值得本座一殺。」
「幽冥四指·惡邪五爪!」
首度交掌,大地為之崩裂,初會未分軒輊,夔禺疆魔威再提,竟是吞寰噬宇九大限驚運而出。
「吞寰噬宇九大限·焚星禁限!罰月禁限!」
「逆神訣·天地盪滅!」
極招對擊,驚動天地,狩宇暘神竟首度力屈,腳步後移。
夔禺疆霸氣道:「你的狂妄到此為止了。」
逆神暘狂笑道:「哈哈哈哈……很好,你值得我動用真力了。」
逆神暘提動體內精靈禁元,霎時氣沖九霄怒雲浪,光掩長天奪星辰,無邊昊力,四界九原共震撼。
(舍脂多:難道是傳說中的精靈禁元?)
……
棄神谷·獸王陵。
暘神之力漫境越界,位於棄神谷深處的神秘邊界同受雲霾深籠,亘久結界在精靈禁元衝擊之下頓陷裂縫。
末食塵疑惑道:「這股力量是狩宇暘神的精靈禁元?」
夜蜚驚喜道:「好機會。」
只見結界中脫出三道身影,猂野三驍破封而出。
槐鬼離倫現身道:「末食塵,我們猂野獸脈三驍終是再入塵世了。」
末食塵分析道:「最後還是不能阻止封印,與逆神暘交戰者乃是實力超絕的幽界之魔。」
槐鬼離倫問道:「如何,要先去戰場嗎?」
末食塵決定道:「不知獸王陵變成什麼模樣,先去看看再前去戰場。」
……
幽界·幽都冥洞。
逆神暘運動精靈禁元,亘古之力驚動天地,夔禺疆見狀再催九大限,邪力所至,鬼邪四漫,無邊哭號
玄囂拿出覆體蛹道:「就是現在,潛入。」
至極交掌,轟動百里驚爆,雙強各自震退。
夔禺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逆神暘自我介紹道:「狩宇創主,暘神·逆神暘。」
夔禺疆凝元道:「很好,今日天魔繭·夔禺疆要你在此伏首。」
「吞寰噬宇九大限·天地禁限!」
「逆神訣·傾倒玄黃!」
頂峰之戰,空前磅礴,極招再交會,驚爆巨響中各自訝異對手能為。
無間鬼後訝異道:「他竟能擋下九大限之威!」
逆神暘讚嘆道:「強手。」
夔禺疆讚嘆道:「勁敵。」
雙方欲再運極招之時,忽然收功住手,同時止戰。
夔禺疆評價道:「看來當世頂尖強者除你我之外之餘閻王了。」
逆神暘高聲道:「雖然你氣息收斂的很好,但出來吧。」
(玄囂:九嬰遺體既已得手,何妨現身一會。)
「千秋業,萬古名,英雄一身血沾塵;疆場沙,爭高下,百年氣概,勝者吾名!」
玄囂現身道:「觀今日一戰,雙方難分上下,再戰便是生死之爭,所以無須有所察覺,玄囂都必然在此觀戰。」
夔禺疆贊同道:「沒錯,我如果再打下去,豈不只會便宜了你閻王。」
逆神暘宣戰道:「但我將了結精靈與幽界的宿怨,今日便是狩宇與幽界宣戰之始。」
夔禺疆嗤笑道:「哈哈哈哈……要做撲火的飛蛾,那便來吧,夔禺疆無懼。」
逆神暘告辭道:「魔,低等的種族,我,期待著你們的掙扎,請。」
夔禺疆見逆神暘離去道:「閻王,這般侮辱我等魔族,同為魔族之主,咱們可以忍讓嗎?」
玄囂提醒道:「魔主別忘了,森幽聯合的基石可是姻親啊。」
夔禺疆建議道:「不如閻王將帝女交還幽界,本座會以奪胎銷形棺讓她重新開始。」
玄囂拒絕道:「你認為一個被洗去記憶的傀儡,可以成為黑海森獄的太子妃嗎?」
夔禺疆威脅道:「那閻王是一定要逼我為咒翼復仇了?」
玄囂挑戰道:「報仇?十日後葬神關,朕給你一個報仇的機會。」
夔禺疆應戰道:「很好,十日後葬神關,吞寰噬宇九大限領教閻王武典。」
玄囂告辭道:「總算有人值得朕一殺了,請。」
……
孤獨峰。
夜闌珊,風孤寒,昔日絕代劍者佇立之所滿目蒼涼,今日一道久違身影傲然風中,而在遠處高峰上,幽界地繭冷眼靜待即來之戰。
「昂首千丘遠,嘯傲風間;堪尋敵手共論劍,高處不勝寒!」
白衣劍少現身道:「你還記得昔日那個孤傲的自己嗎?」
風之痕亮出叱風劍道:「一起上吧,風之痕無懼。」
黑衣劍少召出鬼剎劍道:「你不是風之痕,今夜我們要找回真正的風之痕。」
三人對,師徒決,昔日傳藝之地,今日相爭之所,冷劍所指竟是心中最敬重的恩師。
(風之痕:白衣,你的性格沉靜,喜怒不起波瀾,如蒼松孤岩,風過無痕。黑衣,你正好相反,剛強任性,狂喜狂怒,如驚雷,如野火,能發揮劍中魔性。魔流劍與風之痕,你們兩人皆已熟習,用你們的劍印證你們的所學。)
長聲高喝,人影瞬動,劃開無奈之戰,九違的連手,熟悉的默契,兄弟各自心知彼此劍境。
「劍·魔流!」
「風·之痕!」
橫亘眼前絕代頂峰之劍,風魔雙分,風之痕、魔流劍一擊震退。
風之痕傲然道:「你們兩人連手就只有如此嗎?」
白衣劍少嘔紅道:「若我傷不了師尊,那就毫無讓他恢復的機會。」
黑衣劍少嘔紅道:「再來。」
兄弟二人齊聲高喝,握劍再戰,然而戰力懸殊,難以招架,黑衣劍少見兄長陷危,挺身擋殺,肩頭受刺。
黑衣劍少握緊劍鋒道:「沒有師尊就沒有今日的我們,就算要犧牲一切也一定要將你喚回。」
緊握不放的雙手是心中最堅毅的鬥志,白衣劍少瞭然兄弟決心,趁機一刺,風之痕收劍不及,劍通血脈,玄術淨魂,逐漸恢復神智,但映入眼前的卻是驚人一幕。
風之痕不敢置信道:「黑衣……」
白衣劍少扶起黑衣劍少道:「皇弟,你不能死……」
黑衣劍少虛弱道:「師尊,你終於清醒了,真是太好了。」
(無限:該是時候了。)
……
棄神谷·獸王陵。
槐鬼離倫震驚道:「眾位兄弟,眾位兄弟,眾位兄弟啊!」
末食塵查看道:「殘忍的手段,他們除了被重手擊斃只外還有被烈焰灼燒的痕跡,而且僅以一人之力就打敗了當初留守在王陵的所有精銳近衛。」
槐鬼離倫憤恨道:「可惡啊,這個兇手究竟與我們獸脈有何冤讎?」
末食塵檢查道:「連放在陵中的寶物也被取走了。」
槐鬼離倫驚訝道:「王棺!」
末食塵安撫道:「放心,王棺並沒被開啟的跡象。」
槐鬼離倫跪下道:「王,是我們無能,當年一見到精靈天下內部開啟結界自封,要將我們獸脈與狩宇、禁城等主戰的四脈都排出在外,為了阻止他們,我們三人急忙趕入結界之內,卻意外被困在結界的隙縫之中。」
末食塵分析道:「槐鬼,現在說這些都是多餘的,精靈天下內部經過這麼久時間都沒有撤銷結界的打算,幸虧有逆神暘之力,否則我們現在仍難以脫困。」
槐鬼離倫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做?」
末食塵回答道:「第一,要找出殺害眾同志的兇手,此人與我們有滅族之恨必須殺之,第二,找出王的下落……」
夜蜚問道:「你認為王尚存活於世?」
末食塵堅信不疑道:「沒錯,當時精幽大戰,王與首席近尉太過深入敵陣,最後的目擊者只看見他們雙雙負傷,之後便再無音訊,我們在不得已之下只能以衣冠入陵安葬,但我相信王必然還活著。」
夜蜚贊同道:「那就以這兩件事為主。」
末食塵決定道:「我先出動蟻軍,我們隨後進入中原。」
……
狩宇族地·曦和頂。
逆神暘歸返道:「幽界天魔繭,此人亦曾參與古原爭霸?」
皇暘耿日回答道:「是。」
逆神暘猜測道:「今日一會,他的能力不下於我,看來他在這段時間內得了大助,否則以你們的力量絕難與他抗衡。」
昴宿兒分析道:「閻王加上今非昔比的天魔繭,如此三方互相牽制,恐怕此局誰也無法專注一戰了。」
逆神暘命令道:「派人出外繼續收集人族魂元,我要為狩宇再添戰力。」
皇暘耿日遵命道:「是。」
逆神暘宣布道:「從今日開始,狩宇與幽界全面開戰。」
皇暘耿日舉薦道:「啟稟暘神,藏晦居掌門樂尋遠與我同為昔日古原爭霸參與者,不如將他納入麾下,為咱們所用。」
逆神暘納諫道:「好,讓你處理,但我對於人族的恩賜只有一回。」
昴宿兒舉薦道:「那昴宿兒也有一人舉薦。」
逆神暘駁回道:「我說了,只有一回。」
昴宿兒解釋道:「我要舉薦之人乃是精靈。」
逆神暘問道:「是誰?」
昴宿兒舉薦道:「此人乃是天織主·禁城罌粟之女,如今禁城已滅,血脈之中只余琥珀公主尚且在世,我們如能與其接洽,即便她手無縛雞之力,我們也能借血脈引出獸脈、玄脈以為助力。」
逆神暘納諫道:「天織主·禁城罌粟?若是如此,血闇災圖應也在琥珀手中,看來我只能一會琥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