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車齊首伏六龍,雲駕聽史御長風。酣觴賦詩槊在手,一朝攀日射蒼穹!」
苦境,小樹林。
玉梁皇拉攏道:「劍非道,天下之大,能與孤皇並肩者少之又少,你是一人,待我坐擁山海奇觀,你可有意願隨孤皇一匡天下。」
劍非道堅定不移道:「任何危害和平的舉動,我皆會站在反對的立場。」
玉梁皇忽悠道:「在武都玉嵎統轄下的苦境,才能有真正的治安,而要達到這個結果血戰是必然的途徑。」
無間鬼後率眾現身道:「而你們便是血戰下的祭品。」
浪騰雲叱道:「皇之尊前,爾等焉敢犯駕!」
曠神愉傲然道:「我們不只要犯駕,還要弒君。」
劍非道警告道:「望幽界不可一再進逼,劍非道無意與幽界為敵。」
就在雙方對峙之際,乍見天象異變,天魔繭沛然而現。
「劫布寰宇,旨降六禍七殺;災遍古今,獨宰八難九煞。萬古一魔,逆天為主!」
夔禺疆現身道:「山海奇觀是幽界囊中之物,而你們將以鮮血為我鋪排這條勝利之路。」
玉梁皇召出長槍道:「今日孤皇槍上將再添幽界霸主之命。」
極端極端極端,天魔繭親會玉梁皇,強勢對撼,霎時,萬人之巔槍走游龍,式式翻覆雲雨;萬魔之主掌落飛隕,招招顛倒乾坤,兩人甫交手,已戰至極端,天地驚變。
玉梁皇提元道:「孤皇槍下,你唯由敗亡。」
「掣風九破!」
夔禺疆提元道:「一隅之主終究是井底之蛙,未知世界之大,你的實力還不夠讓本尊痛快。」
「逆魔·寰世詭布!」
極招交會,六合辟易,玄黃傾頹陷災殃,但見天魔繭魔威難犯,玉梁皇飲敗俯首。
再觀臨處。
劍非道獨對曠神愉,魔傅劍式如飛虹,血鋒魔染決殺之態,表露無遺。但見劍非道劍光冷澈,寒氣凝制,絕式交鋒間,劍嘯驚天。
「道雪仙塵一劍燈!」
曠神愉眼神一變,神情化斂,騰空而起,劍上同凝七色魔虹,驚動風雲霹靂。
「魔鋒·飛隕式!」
至極對沖,冰火交迸,劍氣橫空千流,鋒冷如冰,暴烈的飛雪中,相忘劍燈如破夜之光,誓斬晦暗、清濁流。
劍非道劍式再進之時,卻見玉梁皇槍斷受擒,戰勢飲敗。
夔禺疆震退浪雲王道:「愚蠢,螳臂當車,退下!」
劍非道驚駭道:「玉梁皇!」
目的已成,天魔繭無意戀戰,宏招驚四座,隨即抽身,化光遁走。
夔禺疆留音道:「哈哈哈哈……山海奇觀已是本座囊中之物。」
劍非道揮劍擋殺道:糟了,追下。
……
山海奇觀。
北斗隨罡轉,天地正氤氳;茫茫山海間,巍巍一奇觀。
「獵首八荒為主,武馳四海稱雄。」
獵首馳雄現身道:「就是此門,以玉樞令一試。」
神秘來人竟握有開門關鍵,但在此時琴波震盪,分神間,變數生,紫耀劍氣突至,擊飛八紘鑰。
「紫微鋒耀!」
獵首馳雄收起地字玉樞令道:「不妙!」
變生肘腋,頃刻間煅雲衣驚現奪鑰,變局叢生。
獵首馳雄開城失利,晴空火染趁隙不再蟄伏,欲奪八紘鑰。
擎蒼翼提元道:「雄主!」
擎蒼翼、嘯平岡,兩人極招背襲,煅雲衣無奈轉身擋殺,獵首馳雄趁機奪回八紘鑰,化光退走。
琴缺風隼走來道:「被他們逃了。」
煅雲衣收劍道:「無妨,開啟山海奇觀不是我們的任務,不過經此一役,我發覺需要一粒活棋,來增添謀略空間與勝算,是誰能有此幸運呢?」
(燁塵鏽:……)
琴缺風隼告辭道:「那我便先回平朔新月城,請。」
煅雲衣見琴缺風隼走遠道:「唉,可嘆山海奇觀珍藏無數,卻不能歸我所有,真是可惜。」
聖君士走來道:「你要什麼,我開城拿給你。」
煅雲衣疑惑道:「你是?」
聖君士自我介紹道:「啟示國度聖御八士之一,聖君士。」
煅雲衣頷首道:「原來是古原爭霸的八名參與者之一,失敬了,但觀你態度,已對山海奇觀勢在必得了?」
聖君士傲然道:「真意尚未有所指示,但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山海奇觀必入真意之主的主宰。」
煅雲衣致歉道:「抱歉了,晴空火染·煅雲衣必將山海奇觀取回新月高塔,供奉新月之神。」
聖君士問道:「新月之神,那是什麼神?」
煅雲衣介紹道:「新月之神乃我的國度,平朔新月城所信奉之神,與黑海森獄所信奉的自然之神,九輪天所信奉的智慧之神同列為景教諸神。」
聖君士堅持道:「除了真意之主外,如果天地間還有其他神明,那天地之理必遭破壞,不行。」
煅雲衣問道:「什麼不行?」
聖君士要求道:「你不能供奉新月之神。」
煅雲衣吐槽道:「我想你應該先往三教,讓儒門不要信奉聖師、佛門不要信奉佛祖、道門不要信奉老君。」
聖君士跪下道:「你們中原的宗教太多了,但真意之主是唯一的神,請真意之主寬恕煅雲衣的冒犯。」
煅雲衣致謝道:「那真是多謝你為我懺悔了。」
聖君士起身道:「你的悔意,真意之主已經收下了,在我的國度,除了蘇妲之外,女人受神的指示必須以家庭為重,一般是不能像你這樣拋頭露面的,更不可能像你這樣在古原爭霸眾與男人一起競爭。」
煅雲衣反駁道:「一切的規矩限制來源於實力不足,雖說女眷不得干政,卻也有很多女中豪傑,列如練峨眉、愛禍女戎等。」
聖君士讚賞道:「你所憑藉的實力甚至更勝不少男人,真是特別。」
煅雲衣謙虛道:「我只是因為新月公主的身份才顯得特別,在你的國度定也有許多有才能的女子,只是服膺禮法之下,未能有所展現。」
聖君士邀請道:「嗯,說的在理,我的無定穹廬就駐紮在不遠處,請務必讓我招待你一番。」
煅雲衣欣然同意道:「那小女子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煅雲衣:真好騙,我的一粒活棋。)
(聖君士:……)
……
狩宇族地·曦和頂。
皇暘耿日怒道:「閻王無禮,欺人太甚!」
角宿兒勸道:「大哥息怒,現在狩宇當以古原爭霸為主,若先奪得山海奇觀則可無懼森獄,二哥之事可暫擱,若沒有奪得山海奇觀也可以此獲得曙光之源。」
赤輪彪烈附議道:「辰子言之有理,請暘帝三思。」
皇暘耿日妥協道:「好吧,先將族民遷至北巍群岳深處,全力爭奪山海奇觀。」
風朔稟報導:「啟稟暘帝,幽界使者朱雀衣求見,她說同為古原爭霸的參與者,暘帝一定會見她。」
皇暘耿日吩咐道:「帶她進入。」
朱雀衣入殿道:「暘帝。」
皇暘耿日問道:「帝女前來狩宇是為何事?難道是藝高膽大,想直搗黃龍府,奪取我身上的八紘鑰不成?」
朱雀衣謙虛道:「暘帝說笑了,小女子怎敢動武,朱雀衣和氣而來,只是欲與暘帝商討合作之機。」
赤輪彪烈問道:「那幽界想怎麼與狩宇合作?」
朱雀衣忽悠道:「暘帝所需之六號八紘鑰為森獄所有,難以取得,但若不能擊敗森獄,恐暘帝即便獲得其他令鑰也難成功奪得山海奇觀,而縱觀八名參與者,唯有暘帝和我幽界能與黑海森獄抗衡,不如我們合作,待事後平分山海奇觀。」
皇暘耿日質疑道:「我聽聞幽界與森獄即將成為姻親,幽界此時提出這樣的要求不免令人懷疑其中有詐啊。」
朱雀衣告知道:「實不相瞞,和親之人選正是我朱雀衣,所以我才積極奔走,不能讓包藏禍心的森獄奪得山海奇觀。」
皇暘耿日問道:「那你是不願嫁入黑海森獄了?」
朱雀衣態度堅決道:「我就是死,死小樹林,也絕對不嫁!」
皇暘耿日提議道:「既然帝女的態度如此堅決,那就請與角宿兒一決,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心。」
朱雀衣為難道:「這……」
皇暘耿日激將道:「怎麼,怕了?」
朱雀衣召出女聖彎刀道:「誰說我怕了。」
角宿兒召出雙卯短戟道:「請了。」
角宿兒雙戟上手,無隙狂舞,威勢難當,朱雀衣勉力掙扎,數招過後已顯敗象。
「星痕!」
「逆星流!」
極招相會,流沖星逆,朱雀衣驚見極招反射,奮力擋殺,但仍不免受創嘔紅。
角宿兒凝元道:「到此為止了。」
朱雀衣凝元道:「我的武功竟被他克制,這下糟了。」
「高風凌月渡星漢!」
「角破星河!」
極招對沖,勝敗分曉,卯戟雙劃十字破痕,切割星月魔滔,朱雀衣彎刀脫手,委地敗北。
角宿兒以雙卯短戟抵在朱雀衣咽喉道:「你輸了。」
朱雀衣認栽道:「朱雀衣認栽了,要殺便殺吧。」
皇暘耿日不滿道:「只是輕傷,角宿兒你心慈手軟了。」
赤輪彪烈袒護道:「我想辰子他只是不想讓狩宇與幽界關係惡化。」
皇暘耿**問道:「嗯?你身上的令鑰全是假的,說,屬於幽界的令鑰呢?」
朱雀衣禍水東引道:「幽界本來便沒有令鑰,月字玉樞令只是暫借森獄的,現在已與四號八紘鑰一同還給森獄了。」
皇暘耿日命令道:「幽界帝女偽造令鑰誆騙狩宇,罪無可赦,將她囚禁於末日眼,受天暘焚炙。」
赤輪彪烈求情道:「可她畢竟是幽界帝女。」
皇暘耿日解釋道:「唯有如此才可實施下一步計劃,再者幽界會以真正在乎的人和親嗎?」
角宿兒不忍道:「這……」
皇暘耿日心意已決道:「吾意已決。」
赤輪彪烈遵命道:「是。」
(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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