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布寰宇,旨降六禍七殺;災遍古今,獨宰八難九煞。萬古一魔,逆天為主!」
幽界·天魔殿。
夔禺疆意有所指道:「我夔禺疆與無限既為聖母所選的代表,肩負活絡幽界生命之源的重任,但在我統治期間的幽界卻分裂了。」
蛾魔蝗贊同道:「趁眾人蛹眠期間,萬魔驚座以任務為名出走稱帝的行為確實不可取。」
無間鬼後求情道:「雖是如此,但萬魔驚座積極尋覓三寒魄,完成任務,如今也表示願聽幽界號令,只是前番兩度與大戰一頁書負傷,暫時無法為幽界出戰。」
無限建議道:「此時幽界的確不該內耗,但萬魔驚座也不能坐觀成敗,他不能出戰就讓曠神愉代替他出戰。」
千魔幽旨問道:「那苦境以解散魔吞不動城為交待,魔主要原諒他們撕毀和平協約之罪嗎?」
夔禺疆輕縱道:「先放過他們,聖母進入蛹眠狀態,只能以聖繭之眼與外界連結,所以現在不宜執行焦土魔宇大計。」
無間鬼後問道:「那魔主認為曠世窮武這個遊戲有參與的價值嗎?」
夔禺疆決策道:「幕後之人舉辦曠世窮武的目的未明,參與未必能得到實質利益,不如籍由這個遊戲來展現幽界的力量。」
無限點破道:「看來你想藉機試探森獄的實力。」
夔禺疆冊封道:「傳聖母諭令,冊封聖羽霓裳·朱雀衣為新任帝女,參與曠世窮武之會。」
無間鬼後自告奮勇道:「曠世窮武的情報,我會再關注。」
夔禺疆分析道:「有心人設下的遊戲,背後的真實目的卻被人隱去,在釐清之前我們尚沒有必要隨之起舞。」
無限贊同道:「所以你只以朱雀衣參會,再坐視群雄逐鹿,以待漁利?」
夔禺疆判斷道:「參與曠世窮武之會者皆是當世頂峰,幽界只要針對特定的目標即可,沒必要一一剷除。」
無限贊同道:「沒錯,我們的目標就只是救援聖母,而達到這一目標就要善用這場遊戲。」
……
天涯半窟。
枯半身問道:「素還真,不動城的事都處理完了嗎?」
素還真回答道:「是,嘯日猋已安全退隱,亂世狂刀與葉小釵也都踏上了屬於自己的道路,只是一頁書前輩還在翠環山養傷,由我的兩名小徒與一線生好友負責照顧他。」
枯半身點頭道:「這便好,這次夸幻之父舉報曠世窮武之會的目的不單純,你要小心。」
素還真拜託道:「我會,那這段時間齊天變就拜託你了。」
符水靈自告奮勇道:「你放心吧,我會看著那隻猴子的。」
生命練習生傳音道:「素還真,我有事請教,可以出面一談嗎?」
素還真走出洞窟道:「當然可以,只是這位壯士是?」
生命練習生自我介紹道:「我叫生命練習生,詳情聽說……」
素還真恍然道:「原來如此,紅塵雪與應無騫一定會把你當成殺害其父親的兇手,此事相當棘手。」
生命練習生憂慮道:「我不妨事,只是芙女安危令人憂心。」
素還真分析道:「魔夜聽劍之弟的師尊乃是森獄皇后,相信森獄不會坐視不管,而我也會設法解救芙蓉鑄客。」
生命練習生放心道:「原來那位彈琴的夫人也會出手。」
素還真建議道:「倒是壯士在武林中受儒門通緝又不好還手頗為麻煩,不如壯士潛伏於八面玲瓏之中,如此既能就近保護芙蓉鑄客安危,又能躲避儒門追捕,此乃一舉兩得之舉。」
生命練習生致謝道:「多謝。」
素還真慚愧道:「不必言謝,芙蓉鑄客之所以身陷囹圄,全因我為救亂世狂刀所致,解救芙蓉鑄客乃我應為之事。」
……
幽都·神亡異空。
神亡異空內,紊亂的魔之境出現躁動現象,地繭冷冷拉弦,以陽魔琴穩定幽界魔源。
「無限之前,唯見悲憐!」
無限吩咐道:「生命之源無可取代,我會前往孕生聖境穩定魔源,你們六殺魂另有使命。」
黑翼冰魂問道:「莫非是當年失蹤的白翼雪魂所調查的事情,陰魔琴?」
無限確認道:「沒錯。」
赤翼焰魂回憶道:「我記得久遠前,千年一次的血陽輪迴,魔月之交發生時,地繭親自出手突破逆天三關,在日之角取得傳說中混沌初生便相似並存的陰陽雙極琴之一陽魔琴,但在地繭取得陽魔琴的同時,月之涯的陰魔琴卻被外境神女所取,但神女也旋即遇害,陰魔琴更被奪,白翼雪魂雖前往調查卻也一樣下落不明,如今要再調查,莫非是要從那名神女的來歷查起。」
無限追憶道:「帝女之吻的故事,遙遠的篇章了。」
黑翼冰魂問道:「此事與帝女之吻有何關連?」
赤翼焰魂疑惑道:「帝女的地位是聖母所封,但她的心性與血統並不似幽界之人,卻又自幼在幽界成長,眾人一直心有疑惑。」
無限不予解釋道:「時間若到,你們自然會明白。」
只見地繭邪色冰冷,雙眼瞳芒閃動,再化雙色殺魂。
赤翼焰魂驚訝道:「是青翼刀魂與藍翼劍魂?」
無限命令道:「在我前往聖境期間,你們的使命是協助天魔繭解救聖母,並保護新任帝女朱雀衣參與曠世窮武盛會。」
……
雲暝山澗。
蝶小月問道:「琥珀姐姐,你們真的要離開了?」
琥珀回答道:「是啊,阿爹和阿娘要回黑海森獄了,我以後都只能叫他們父王母后了呢。」
蝶小月讚嘆道:「原來伯父伯母竟然是森獄閻王與天諭尊后,沒想到你竟然是公主殿下。」
琥珀問道:「我有一件事情能不能對你說。」
蝶小月朗笑道:「有什麼事你儘管對我說,因為我們是朋友啊。」
琥珀告知道:「其實我並不是父王與母后親生的孩子,只是他們在山洞撿里撿到的。」
蝶小月驚訝道:「怎麼會這樣?」
琥珀恐懼道:「我的確是他們看我可憐才收養的孩子,而我又在這裡長大,真不知黑海森獄的人能不能接受我。」
蝶小月安慰道:「我看得出伯父伯母都很疼愛你,擁有疼愛你的人比起擁有名義上的父母來的重要多了。」
琥珀欣喜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蝶小月確定道:「當然,伯父伯母真的很疼愛你,這一點你自己心裡應該最清楚,所以還有什麼好怕的呢,只不過你以後要好好孝順伯父伯母知道嗎?」
琥珀問道:「小月妹妹,你的父親與母親呢,還有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
蝶小月忽悠道:「這……我家是一個很大的門派,但是顯赫的名門好像總必須變得更加顯赫,所以我的父親決定將我嫁給另一個名門之主,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
琥珀驚訝道:「啊,怎麼能讓你嫁給年紀這麼大的人。」
蝶小月繼續忽悠道:「是啊,我當然抵死不從,但弱小的人想反抗總要有所付出,所以我被父親用他的劍鞘打了我一天一夜,痛得昏厥又被水潑醒,他問話我拒絕,然後又是一陣毒打,這樣的過程前後重複了六次,我皮開肉綻,遍體鱗傷,一開始廳外還聽得見慘叫,後來聲嘶力竭,最後只剩劍鞘打在皮肉上的聲響。」
琥珀問道:「那你的母親呢,她為什麼沒有保護你。」
蝶小月繼續忽悠道:「她怕被人知道她的女兒被打得不成人形,所以她將我入寒將,想讓冰冷的江水褪去我身上的淤血,所以現在每次看見江水我總是感覺身上泛起一股寒意,後來幸虧憑老保護,我才能偷偷離開。」
琥珀哀嘆道:「唉,想不到小月妹妹你有這麼傷心的往事。」
(琥珀:回頭我一定求父王給你報仇。)
(陰川蝴蝶君:……)
蝶小月唏噓道:「任何人都無法選擇出身,但能遇上願意收養你的父母是你的幸運,所以你要珍惜這份幸運,追求更好的未來。」
琥珀告辭道:「我明白了,那我就先走了,請。」
(憑吾術:方才你所說的故事,你的父母真的曾那樣對你嗎?)
(蝶小月:沒有,全部都是我編出來的謊話。)
(憑吾術:為什麼?)
(蝶小月:最是無情帝王家,何況我知道閻王和尊后有自己的親生骨肉,所以讓琥珀珍惜這份親情才有可能真的打動閻王。)
(憑吾術:你很清醒,看見了帝王的無情,但願日後你的父親不會被打。)
(陰川蝴蝶君:……)
……
八面玲瓏·花園。
冰壺問道:「貴賓,剛才的桂花糕與雪冬茶還喜歡嗎?」
紅塵雪客氣道:「有勞二位費心,八面玲瓏不只雕欄畫棟,明媚風光,連點心茶飲也分外講究,紅塵雪甚感叨擾。」
冰壺小心翼翼道:「公子交辦的事,我們是一點點都不敢出差池。」
紅塵雪問道:「你家公子很可怕嗎?」
曼鯉回答道:「公子對眾姐妹一向甚好,只是對正事比較講究。」
玄端走來道:「貴賓,讓你多候,盛會時辰已到,請隨我前往會堂。」
紅塵雪隨行道:「那二位稍後再談,走吧。」
冰壺見紅塵雪離去道:「曼鯉姐姐,咱們要過去準備了。」
曼鯉正色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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