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身來的禪尊,目露讚許,「你倒是聰明,不愧是天命神女。」
梅聞兒:「?!!……」
震驚的她,既沒想到來的是神朝的禪尊,更沒想到他還篤定,她就是神女,勝樂法王不是死了嗎?
當然,還有一個令她小小震驚了一下的點,這位禪尊很年輕!至少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
而且,相貌極其俊美,是那種清雋潤人,不帶攻擊性的美,和夜宸風完全不同的風格。
但再俊也是個劫持犯,梅聞兒很冷靜的問道,「你抓我,有何目的?」
這傢伙從一行暗閣衛和僧兵手中抓她,如探囊取物,輕易至極,武功不在夜宸風之下。
「你猜猜看。」並不著急的禪尊盤坐下來,耳邊還能聽到遙遠處的兵伐聲。
梅聞兒明白,自己被擄的消息,夜宸風很快就會知道,所以她也不急,準備周旋一二。
然而,盤坐在她對面的禪尊,卻說道:「你的人無法通知宸王,在打完這一仗前,他不會知道,你已失蹤。」
「你……」被戳破小心思的梅聞兒,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高僧,「那敢問,您身為禪尊,不在神朝修佛法,跑來抓我這小小女子,究竟是為何?」
「你可不是小小女子,我說了,你是天命神女,你改變了當今命數,你可知,你要承受什麼?」徐徐道來的禪尊,有一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眸!明亮清澈中,透著詭秘,
梅聞兒被他看得氣息微滯,她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她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也許吧。」並不揭穿的禪尊,繼續說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不在神朝修法麼?」
梅聞兒:「?」
「為你,你即是法。」
梅聞兒:「??」
「你是今世往生法。」
梅聞畫:「???」
滿頭霧水的她,忍無可忍的說道:「說人話!」
「呵。」禪尊盈盈一笑,目中的清波,如月華流蕩,讓人無法心生惡感。
梅聞兒卻覺得心驚!明明還是個劫持犯,卻讓人討厭不起來,這才可怕!
下意識就給眼前的高僧,加上三重危險警告的梅聞兒,萬分警惕的盯著他!
「不必如此戒備,我並無害你之心,將你帶來此間,只是方便交談而已。」
「呸!」梅聞兒直接啐了一口,「在我大夜,你一個男人深更半夜把我擄走,就是最大的傷害!這還叫無害人之心?別裝白蓮花了,說出你真實的目的吧。」
禪尊:「……」
似有些沒想到,梅聞兒會這麼直接的他,沉默了好一會。
期間,他一直在觀察她,觀察得梅聞兒只覺得毛骨悚然!
好在禪尊終於繼續開口,打破了詭寒的氛圍,「我想請你去神朝。」
「我不去!」梅聞兒想都沒想的拒絕了。
禪尊笑了笑,並不意外,卻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遞給了梅聞兒。
不想接的梅聞兒,自然也沒伸出手去,「我不要!」
「還是拿著吧,你的命數,你自己清楚,厄運還未全退,你命中最大的劫,還沒到來,不是麼?」
這話問進了梅聞兒心扉里,也讓她愈發忌憚的盯著禪尊,「我……」
「不必如此戒備,我並不會干擾你改變命運,相反,我希望你能改變。」
「……」不語的梅聞兒心想,我忌憚的是這個嗎?我忌憚的是你什麼都知道!
不過垂了眸的她,還是接過了玉牌,並問道,「這是什麼?」
「代表我身份的玉牌,你持她來神朝,所行皆無阻,可以直接見到我。」
「我又不想再見到你。」說完就要還回去的梅聞兒,卻沒還成。
已經收回手的的禪尊,平靜的看著他,「相信我,你會想見的。」
撇撇嘴的梅聞兒收起了玉牌,不置可否,同時已再次打量起四周。
被放下時,她就看過了,這是一處險地,四周都是懸崖!她想要跑,有點難。
她現在的輕功等級還不夠,無法支撐她跳下這麼高的懸崖,何況她的醫氣還沒完全恢復。
而瞧見她打量的禪尊,已是洞察人心的安慰道,「不必擔心,我會送你回去,你的人也不會察覺你失蹤過,你說的那些,會傷害的你的事,只要你自己不說,不會發生。」
梅聞兒楞了一下,「你會幻術?」
「大概。」
應完這話的禪尊,忽然站起身來。
梅聞兒以為他是要放自己回去了!
結果……
並不是!
「……」
忽然走到梅聞兒跟前的禪尊,令梅聞兒下意識屏住呼吸,戒備到了極致!
雖然不知道禪尊要做什麼,但她能感知到,他在盯著自己的頸,令她再生毛骨悚然之感!
事實上,禪尊確實在盯著她的頸,而且是在觀察上面的紅印子,那是夜宸風留下的咬痕!
片刻後,就在梅聞兒承受不住的!想要往後避開時——
禪尊忽然握住她的頸,摸上那處咬痕,動作輕浮至極!
令迅速後退的梅聞兒,心驚不已的盯著他,「你、你幹什麼!」
動作保持不變的禪尊,並未回應梅聞兒,玉色的手指卻摩挲了一下,似在回味著什麼,十分變態!
梅聞兒眼皮直跳,又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禪尊卻收回了手,並朝她看了過來,目光亮得驚人,「在神朝,有無數明妃,想與本尊雙修,你呢?想不想。」
心頭「咯噔」一跳的梅聞兒,想都不想的往懸崖下跳!md,這變態!還是先跑為上,只要摔不死,總比在他手上好。
只可惜,她才往下跳,禪尊就比她更快一步的,撈住了她的腰,將她帶回懸峰之上!而且他的手,並沒有在放下人後,和之前一樣的鬆開!
這讓頭皮發麻的梅聞兒,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將他的手拉開,又往一旁退去的說道,「咳,雖然您長得不錯,但是我真的不想,我只想回去。」
「不想麼?」再次觀察著她的禪尊,似乎沒有因為被拒絕,而有惱羞成怒之類的跡象?
但梅聞兒卻更害怕了,總覺得這是一個隱藏極深的老變態,令她不敢再輕舉妄動的問道,「我、我想回去,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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