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迦善親自帶人整肅王宮,我們藏匿不了多久,必須行動了。」
「摸清楚怎麼潛去紅殿否?」怒法沉問道。
屬僧卻搖了搖頭,「去紅殿,必須走一段洞梯,那地方易守難攻,把守嚴密。」
「既然無法潛入,那就強攻,只要速度快!殺不得夜宸風也無妨,挾走他王妃即可。」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再聯絡一下聖女,看能否聯繫上。」
「是!」
屬僧領命退下。獨留怒法法王一人還在沉吟。
……
紅殿內,尚不知怒法法王已至的夜宸風,剛把藏被褥里的小女人抱出來。
梅聞兒臉紅得不行,還沒消化完窘意,惹來夜宸風一聲輕嗤,「還沒羞完?」
「都怪你!」惱怒的梅聞兒推開他,卻是深吸了一口氣的說道,「不胡鬧了,先治你的腿。」
「嗯。」夜宸風沒再搗亂的召道,「雲仲。」
「屬下在!」應聲的雲仲還稟道,「遠少已帶著醫箱等候多時,可是現在就召見?」
「我哥已經來了?怎麼不早點讓他進來!」梅聞兒還以為人一直沒到呢。
雲仲為難的稟道,「二位主子方才都睡了,屬下不敢叨擾。」
「去吧,把人先帶過來。」夜宸風倒是不在意。
梅聞兒卻過意不去,「我哥一定很擔心!」
「雲仲又不傻,定會讓他寬心。」
「不一樣的,算了!不說了。」
垂下眼帘的梅聞兒,撩起夜宸風的褲管。
夜宸風卻掌住她的後頸,令她必須與他對視,「又怎麼了?」
一眼就能捕捉到人兒眼中失落的他,實在是搞不懂這小女人。
梅聞兒見他雖是蹙著眉,目中卻隱有不悅,心頭的失落,瞬泛成微微的刺痛。
不過她掰開了這人的手,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紅,或者落淚,已經轉移了話題,「你的腿雖消了些腫,但要根治很難,我試著先把裡面的炎症排解出來。」
沉默的夜宸風凝看著眼前的小女人,對於她的避而不答,十分不滿!
梅聞兒卻假裝不知道,再加上雲仲剛好把梅聞遠帶來了,正在稟明。
「哥!」立即下了床榻的梅聞兒,已經迎了出去。
確實一直很擔心的梅聞遠,在看到妹妹的瞬間,才算安心的點了點頭。
梅聞兒也放心不少的問道,「哥你怎麼樣,之前有沒有受傷?」
「沒有,和雲仲是老熟人了,你不用擔心,這是你要的醫箱。」
眼看梅聞遠就要把醫箱遞出,似沒進去的打算,雲仲忙道,「娘娘,進去說吧。」
「哦!好,哥,進去吧。」梅聞兒說完就走在前頭引路。
梅聞遠這才拎著醫箱跟上了,一進去就見到靠在床榻上,氣勢極強的妹夫!心中頓時一嘆:這妹夫果然和之前大不一樣。
而在心念轉閃之間,梅聞遠已單膝跪地的拜道,「拜見王爺。」
「起來。」眉頭一蹙的夜宸風下意識說道,「一家人不必這麼客氣。」
微怔了一下的梅聞遠,這才起身謝道,「多謝王爺。」
「不必客氣,聞兒聽說雲仲晾著你,讓你乾等了許久,就跟本王鬧上了,本王可不敢再惹她,坐下來說話吧。」
這話家常般的告狀,讓梅聞遠愈發摸不清這位妹夫了,只能看向身邊愣了神的妹妹,「聞聞,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啊?」梅聞兒看了看親哥,又看了看床上那位,見後者挑著眉斜睨著她,一副看戲的模樣,她就氣惱道,「王爺瞎說!」
「呵。」嗤笑了一聲的夜宸風也沒戳穿,已在梅聞遠坐下後問道,「你在暗中,可察覺到有其他異常?」
梅聞遠又怔了一下,才試探性的問道,「王爺的意思是,神朝的異動?」
「不錯。」夜宸風點頭贊道,「舅兄看來是有所發現了。」
「也不算,因為一些私事,我也沒特別留意,不過你這王宮就跟篩子似的,神朝若是來了人,想混進來也不難。當然了,想進紅殿這一帶倒也不容易,但也不是沒辦法。」
細細談來的梅聞遠覺得,眼前的妹夫又好像沒變,只是氣勢更勝了!有種侵淫帝王權術多年之感。
從前的妹夫,氣勢雖然也強!但感覺上並不一樣,就好像從前的妹夫只是王,現在的他,卻是無冕之帝!
這些想法被梅聞遠暫壓在心,因為他已聽對方說道:「你說的辦法,是借用婉婉這條內應,帶人進來?」
「護法的路子也能走,王爺應該知曉,我和聞聞就是走的『護法路子』,只要機靈些,完全能摸進來。」梅聞遠中肯的說道。
夜宸風微微頷首,片刻後便吩咐道,「雲仲,盯著這兩殿的人,一有異常,先別打草驚蛇,讓他們來。」
「這、是否過於涉險了?」雲仲有些擔心,「屬下帶的人,還未完全集合過來。」
「無妨。」夜宸風並不在意。
但梅聞兒有意見了,「你們說完了嗎?腿還要不要了,知不知道這雙腿再不治,可能就真廢了!?」
梅聞遠有些驚訝,「這麼嚴重!不是好了麼?」
「哼!」梅聞兒沒針對她哥,而是朝夜宸風冷哼了不說,還不客氣道,「把腿伸出來!」
夜宸風:「……你膽子是真的肥!」
「快!」早就不高興的梅聞兒拿來了腳踏,讓他墊著腳,伸好腿。
夜宸風倒是如她所願的做照做了,雖說一直繃著臉,但眉目間的寵溺,遮都遮不住!
梅聞遠看在眼裡,一顆心算是徹底落回肚子裡了,妹夫是變了,但對妹妹而言,也沒變。
只不過,當夜宸風的褲管被撩起來時,梅聞遠也吃了一驚,「腫得這麼厲害!」
一旁的阿塔臉色也變了,「佛子,您腿、可能是裡面有膿了!小僧這就去稟明師父!」
「不必。」夜宸風抬手制止道,「讓她治即可,本座這雙腿的事,你連護法都不能說,可知?」
「小、小僧明白了。」臉色發白的阿塔知道,佛子對護法心存不滿,唯信師父,也就連帶著願意信任他一二。
可是,阿塔不得不說:「您這腿,從前也有跟您情況類似的,後來、後來那位是及時截了雙腿,才保住了命,佛子您、得去腿方能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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