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時白傾顏躺在床上的模樣。
這一幕讓侯府的下人們都覺得,白傾顏實在是太善良了。
明明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明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被蘇暖暖害的折壽。
可為了軒轅侯爺可以繁衍子嗣,竟然選擇就這樣息事寧人、原諒蘇夫人。
真是替白傾顏感到不幸。
蘭蘭此時哭的雙眼通紅,激動地說道:
「主子,一切都讓侯爺做主吧。
您還是好好休息,若是實在不行的話,一切就由奴婢來做。」
白傾顏馬上回應蘭蘭的話:
「蘭,蘭蘭,你可不能瞎說,不可以做出魯莽的事情。」
可蘭蘭依舊在大聲的控訴著:
「侯爺,就在不久前。
蘇夫人一腳將曦日閣的門踹開,嚇了主子一跳。
原本主子見蘇夫人,大中午的前來曦日閣想請她用膳。
可那蘇夫人卻無緣無故的辱罵主子是什麼白蓮花、婊子,
主子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可蘇夫人卻咄咄逼人的辱罵主子是小賤人,而且光罵不過癮。
不等主子有所爭辯,就上來一腳將主子狠狠的踢飛了出去。
撞在桌子上,昏了過去」
此時的軒轅鏡聽著蘭蘭一聲聲的控訴,再也無法按捺心中的情緒。
臉上的表情黑如鍋底,不等蘭蘭將話全部說完。
轉過輪椅向屋外走去。
看見軒轅鏡的動作,白傾顏眼心知自己和蘭蘭配合的這場鬧劇。
起到了很好的效果。
直到軒轅鏡走的足夠遠,白傾顏再也看不到對方的背影后。
她才將眼中的淚水擦掉,慵懶優雅的起身。
靠坐在床榻之上,眼中閃著兇狠惡毒的光芒。
這一次看那個蘇暖暖,還能有什麼能耐?
惹得軒轅侯爺如此生氣,就等著被掃地出門趕出侯府吧。
只要這蘇暖暖被侯爺休棄掉,那這正妻的位置就一定是我白傾顏的!
侯府後院內。
蘇暖暖自打回了後院,便在浴桶當中洗了足足四五遍。
將自己身上那股子軒轅鏡身上的味道全部洗乾淨,
直到將自己的皮膚洗得臉通紅。
這才覺得自己的身上終於淨下來。
此時的蘇暖暖剛從沐浴狀態下脫離沒多久,正躺在床上休息。
彩月在一旁伺候著,覺得十分古怪。
看著自家小姐將皮膚搓得通紅,整個人都嚇壞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剛想問一問自家小姐今天出了什麼事,便見到自院門外。
突然出現了一道墨色的身影。
正是怒氣沖沖的軒轅鏡,坐著輪椅朝這邊走了過來。
「候,侯爺。」
彩月趕忙向著軒轅鏡行禮,但看此時軒轅鏡的面色黑乎乎的。
頓時心中覺得今天這事情絕不簡單。
彩月行禮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可軒轅鏡並沒有理會彩月,繞開她向著屋中走去。
彩月連忙快走兩步,攔在軒轅鏡身前說道:
「候,侯爺。夫人現在正在午睡,怕是已經睡著了。
還請讓彩月先去稟報一聲。」
「讓開。」
可是軒轅鏡不等彩月把話說完,便猛地從輪椅上站了起來大袖一揮。
「啊!」
擋在軒轅鏡身前的彩月被這一下直接掀飛出去,
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原本嬌嫩的皮膚被後院中的細小石子擦破,頓時流出血來。
砰的一聲,軒轅鏡直接踹開門。
床上,蘇暖暖已經坐起身來。
剛才外面的動靜那麼大,她就算睡得再沉此時也不可能不做出應對。
看到軒轅鏡踹門而入,蘇暖暖慢條斯理的下床。
將繡花鞋套在腳上,伸手拿過一件外套披在身上。
看都沒看軒轅鏡一眼說道:
「有什麼事?」
言語當中不夾雜任何感情色彩。
軒轅鏡死死地盯著她:「你不久前去了曦日閣?」
「沒錯。」
「是你動手將白欣妍踹到了桌子上?」
「也沒錯。」
軒轅鏡現在目光頓時又冷烈了幾分,
原本還以為眼前這個女人會向自己解釋一二。
可是如今看這個態度,竟然是不躲不避直接承認了下來。
就連像以往那種表面樣子,都不打算裝一下。
再任由蘇暖暖這麼鬧下去,豈不是要將這鎮北侯府鬧翻了天。
軒轅鏡看著蘇暖暖此時冷漠的臉龐,厲聲說道:
「難道你就不覺得應該給本候一個交代嗎?」
交代?一聽這話蘇暖暖頓時心中冷笑。
【果然這軒轅鏡又被那朵白蓮花蠱惑,打算到自己這裡興師問罪。
想讓她蘇暖暖低頭,簡直是痴心妄想!】
「是那個白傾顏先對我不敬的,我不過是正當的還手罷了。
若不是她言語辱罵、算計於我在先,我又為何會那般對她?
要是說交代,難道不應該是她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嗎?」
軒轅鏡頓時沉默了下來。
白傾顏設計陷害蘇暖暖並且言語辱罵?
這個事情可是和自己所知道的情況並不符合。
軒轅鏡打算搞清楚來龍去脈。
「傾顏本來就身子柔弱,常年體弱多病。
這麼一個弱女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對你指手畫腳?
而且你又為何闖進昔日閣?
本候很難不懷疑,是因為你的舉止和言語問題才導致的這場衝突。」
蘇暖暖倒是被這句話噎了一下。
這話說的確實也沒有什麼問題,自己並沒有什麼好的理由反駁。
眼下的這個矛盾,確實是自己闖進曦日閣才引起來的。
但究其原因是白傾顏設計陷害自己在先!
可不等蘇暖暖據理力爭,軒轅鏡就再次開口道:
「就在半個時辰前,
整個侯府上上下下可都看到你神色不善、怒氣沖沖的闖入曦日閣。
明明近日來白傾顏,與你並無矛盾。
你卻這般強闖,還將白傾顏打成重傷。
這件事情難道還有什麼蹊蹺嗎?」
軒轅鏡上前一步,一把抓住蘇暖暖的手腕。
用力將蘇暖暖扯到近前。
「蘇暖暖,我知道你今日心裡有火。
但也應該是衝著本候才對,欺負白傾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又算是什麼本事?
跟本候過去,給白傾顏道歉。」
蘇暖暖一聽這話,連忙繃緊身體想要將手腕從軒轅鏡的手中抽出來。
「我才不去!」
自己什麼都沒有做錯,而且是白傾顏設計陷害自己在先。
憑什麼要讓自己向那個女人低頭。
「軒轅鏡你枉為百姓心目中的不敗軍神,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連事情都沒有調查清楚,就要白白冤枉我。
我是不會跟你去的!」
「你說本候冤枉你?」
軒轅鏡的眼中怒火騰騰而起,抓住蘇暖暖的大手下意識用力了幾分。
「蘇暖暖,本候又不是瞎子。
如今白傾顏身受重傷,就連大夫都說她經過這件事後。
恐怕要命不久矣,壽命大打折扣。
難道這一切不是因為你所導致的?
就算真是這其中有所隱情,你也不應該將白傾顏打成這樣。
你如此行徑和害人性命又有何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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