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威勢的誕生
第一百五十七章威勢的誕生
於飛高舉種族主義大旗讓奧尼爾在他面前莫名矮了一頭。◆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
就好像，無論於飛說什麼都是對的，而奧尼爾說什麼都是錯的，誰叫他是個種族主義者？
但奧尼爾認為自己已經道歉了，姚眀也接受了，為什麼於飛要揪住不放？這顯然是因為他們有私人恩怨，所以種族歧視不是問題，問題是他和於飛有仇。
既然道理說不清楚，奧尼爾決定用實力說話。
前場，幾次卡位無果的奧尼爾終於得到隊友的支援，費舍爾把球從外線傳進來。
儘管奧尼爾從腳趾手術復出後，攻防兩端都下降了不少，但依舊不是丹·加祖里奇這種中鋒可以抗衡的。
奧尼爾輕鬆碾進籃下，暴扣得分。
4比2
打進回應球，奧尼爾擺出威武的表情，狠狠地瞪向於飛。
「丹，實在防不住就對他犯規。」於飛朗聲說，「反正那個殘廢最多投進一個罰球。」
奧尼爾大怒，想要還嘴，但雄鹿的進攻已經到來。
於飛運球過半場，呼叫加祖里奇出來擋拆，奧尼爾決定死守禁區，因為加祖里奇的投籃威脅不足。
只是，像這樣放棄防守擋拆的做法除了要考慮到擋拆人員的進攻技能，也要考慮到隊友有沒有能力以一防二。
上賽季於飛還是個新秀的時候就讓里克·福克斯束手無策了，如今有成長為聯盟前十之勢的二年級於飛在有擋拆的幫助下，他怎有抵擋之力？
於飛向擋拆方向啟動，卻在福克斯做出反應的瞬間，背後拉球變向到反方向，衝刺到罰球線內一步，幾乎在奧尼爾向前一步就可觸碰的位置急停干拔。
「唰！」
6比2
「這就是科比不尊重你的原因，你這個連一步都不願意往前的殘廢不值得輔佐！」
「你他媽廢話少說！」奧尼爾被於飛噴得有點紅溫了，「伱沒有資格評價我們的事！」
準備留在前場逼一逼湖人持球人的於飛反嘴道：「我想說什麼也不是你這個種族主義的殘廢可以決定的！」
奇怪的是，居然沒有隊友站出來為奧尼爾說話。
因為於飛拿著政治正確護體，奧尼爾前段時間對姚眀的種族歧視發言雖然已經被壓住了，但只要有於飛這樣的人不斷提醒那件事的存在，它的影響力就不會消失。
然後就是這個「殘廢」，顯而易見是在攻擊奧尼爾賽季開始前進行腳趾手術，這同樣是湖人隊內部對奧尼爾最大的不滿。
這兩件事，一件不可辯護，一件沒人願意辯護，孤立無援的奧尼爾必須獨自面對於飛盛怒的炮火。
「給我球！」奧尼爾扯著嗓子吼道，「他媽的給我球！」
科比用實際行動表示：爺聽不到。
奧尼爾低位要位，科比直接外線變向晃開雷·阿倫，如一個刺客衝進籃下，即使沒有奧尼爾拉開，就算油漆區人多得好像**現場，卻依舊利用一副好腰拉杆得分。
自1996年進入聯盟之後，科比第一次拿出了湖人隊當家球員的自信和實力，完全壓了奧尼爾一頭。
要球被無視，故意不拉開讓籃下堆滿人結果還是讓科比秀了操作的奧尼爾兩眼發黑，沖科比叫道，「你他媽必須給我傳球！」
科比回應道：「現在這是我的球隊，我想怎樣就怎樣！」
幹得好科比！我這個三天老科密永遠支持你做湖人的大當家！
雖然現在是敵我之別，但於飛和科比都是奧尼爾命中的煞星。
奧尼爾警惕地觀察著於飛，結果，之後的幾個回合，倒是雷·阿倫和科比較起了勁。
還記得雷·阿倫不喜歡喬丹嗎？其實，他真正不喜歡的是像喬丹這樣在場上認為自己高於一切的人。
科比也是這種人，雷·阿倫相信如果自己和奧尼爾當隊友，他們不會有任何衝突，湖人依然能三連冠，因為他不是科比⑴。
當科比無視要到位置的奧尼爾，強行發起進攻並完成得分後，雷·阿倫同樣從於飛手上要來球，借著梅森的擋拆擺脫科比，在左側油漆區位置錯位單打湖人的首發四號位馬克·馬德森得分並造成犯規。
湖人的球權掌握在科比手上。
這個回合，奧尼爾不要球，並且主動去給科比做了一個不合格的擋拆。一個不合格的擋拆的結果是導致利用擋拆的持球人會面臨包夾風險，奧尼爾則趁機往籃下走。
結果，科比在包夾中看見了奧尼爾的機會，沒有多想，把球傳出去了。
奧尼爾沒有預料到科比會傳球，接球時手都是抖的，等他穩住球，不知從哪來的於飛以手作刃，狠狠地將球從他的手中劈落，隨後，球出界。
「該死！」科比失望地吼道，「別再他媽說我不給你傳球了，你根本不行！」
破壞奧尼爾進攻的禍首諷刺地說：「真難為你居然給這種人打了那麼多年的下手，他根本就不配啊。」
無法忍受這種羞辱的奧尼爾推開了於飛，咆哮道，「我有三座FMVP獎盃，我才是湖人隊的頭狗！」
「FMVP獎盃？這也能拿出來說嗎？決定FMVP獎盃的只是總決賽而已，不過這確實很符合你這個喜歡偷懶的種族主義殘廢的認知，因為你這個狗雜種總是在馬拉松的最後一段發力！」
諷刺，辱罵，詛咒，然後否定榮譽。
對職業運動員來說，最大的恥辱莫過於此。
奧尼爾咬牙切齒地想衝上去對於飛做一些他平時可能想都不敢想的事。然後，安東尼·梅森第一時間阻止了他。
裁判上前，進一步平息事端。
奧尼爾因為不斷咒罵於飛，裁判屢禁不止，便給了他一個技術犯規。
「這是黑幕！這是他媽的黑幕！你們都他媽被收買了！」
主裁判蒂姆·多納吉正色道：「說話注意點，沙克。」
「去你媽的！你們這幫皮條客早就沒了信譽可言⑵！那個混蛋一直在侮辱我，你有什麼作為？去你媽的！去你們所有人的**」
多納吉沒有追加奧尼爾第二個技術犯規。
於飛認為，奧尼爾在這麼辱罵裁判之後還能留在場上的唯一原因是聯盟需要比賽的噱頭。
於飛和奧尼爾是矛盾的中心，除非真的在場上出現了鬥毆事件，否則，他們誰也不會被罰出場外。
湖人換下奧尼爾，是想讓他冷靜一下，可是雄鹿並未換下於飛。
奧尼爾不在，於飛的鋒芒頓時收斂了許多。
湖人依然不好對付，因為有個自信心爆棚的科比。
雄鹿主要用雷·阿倫和科比對位。
於飛對科比沒什麼興趣，因為他和科比的打法完全不同。如果打魔術或者凱爾特人，他很樂意去對位麥迪或皮爾斯，科比的話，就算了吧。
就算不考慮科比的打法對自己沒有參考價值，只要想想對方剛剛在一個月內場均出手近30次，防守他是一個多麼累人的事？既然雷·阿倫想和他較勁，於飛只要負責在一邊輸送彈藥就完了。
首節過大半，雄鹿18比14領先湖人4分，卡爾將於飛換下休息。
「沙克不在，你真就一點都不興奮了？」卡爾問。
「那不是興奮，是私人恩怨。」於飛說，「我和科比沒什麼問題。」
卡爾不知道於飛究竟是真的不把科比當作問題，還是他壓根沒把瘋狂單打的科比放在眼中。
反而是雷·阿倫一心與科比對決，仿佛這樣就能證明自己的價值，並重新成為球隊的領袖。
卡爾嘲弄地搖頭，太晚了。
於飛已經是球隊的領袖。
雷·阿倫只剩下一個頭銜。
而這頭銜還是於飛為了內部和諧故意給他戴上的。
卡爾瞥了一眼正在和萊特納閒聊的於飛，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只要有一天，雄鹿隊不再需要一個戴著領袖頭銜的雷·阿倫，於飛就會將屬於他的東西收回。
那是雷·阿倫徹底失去地位的時候。
「福來，打得爽嗎？」
勞森是唯一一個被允許進入替補席的非內部人士。
可以說，勞森在雄鹿的地位，就像蒂姆·格羅弗在奇才的地位一樣。
大家都知道他不是自己人，但沒人敢與他為難。
於飛搖頭道：「不是很爽。」
「你就差沒把腳踩在那混蛋的臉上了，還不爽？」勞森沒想到於飛的「敏感度」那麼低。
於飛玩笑道：「他要真能躺在地上讓我在上面踩一腳，我就爽了，但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勞森就這個不正經的話題延伸下去；「還有別的爽法嗎？」
「有啊。」於飛說，「如果我可以對他說N單詞的話。」
「哦老天，別了吧」
「放心，我知道這件事不可以。」於飛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褐色的眼眸內有火焰閃爍，「這就是我不會饒恕他的原因。」
奧尼爾用一個毫無說服力的解釋洗白了自己，雖然他當眾說姚眀是清蟲，但他不是種族主義者。可是如果於飛和姚眀用尼哥回應，在這個由黑人占據主導地位的聯盟中，他們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所以，對於飛來說，如果不能用同樣的方式給予回擊，那就應該緊緊抓住這個美國社會最重要的護身符，並從早到晚，一刻不停地對奧尼爾發起攻擊。
比賽進行至第二節，雄鹿仍以5分的優勢領先湖人。
四分鐘後，科比一記干拔三分，將比分扳平。
湖人換上奧尼爾，雄鹿換上於飛、萊特納和麥可·里德。
「克里斯（暱稱），從現在開始，不用進內線了。」於飛說，「每個回合都給我擋拆。」
萊特納表示同意，他喜歡這個安排，進內線幹嘛，找虐嗎？即使是現在的奧尼爾也不是他能抗衡的。
如果一直在外線和於飛打擋拆的話，那就攻守易勢了。
萊特納打五號位打擋拆避免和奧尼爾在內線消耗過多，這一招於飛去年在奇才的時候就玩過。
當時的湖人對此並沒有多少解決辦法。
將近一年後，持續進化的於飛再次使出這招，奧尼爾繼續龜縮不出。
於飛直接掛擋拆急停三分出手。
37比34
進完球，於飛還對補防過來的費舍爾說：「為了一個動都不肯動的殘廢補防真是辛苦你了。」
除了奧尼爾，湖人隊的其他人鴉雀無聲。
「別聽他的狗屎話！」奧尼爾喊道。
他的聲音很響亮，但隊友眼中的失望之情是顯而易見的。
大家希望他站出來承擔自己的責任。
奧尼爾被迫沉浸在一種被羞辱，被期望，又無能為力的窘迫中。
他迫切想拿球，可迎接他的，卻是——萊特納粗魯到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打手犯規。
奧尼爾怒目而視，萊特納轉身走開。
「砰！」
第一罰不進。
於飛點評：「肯定是克里斯的錯，他犯規太用力了。」
「唰！」
奧尼爾知恥後勇，命中第二罰。
於飛不拿球，跟著奧尼爾往前跑，「聽說你的手自從小時候爬樹摔下來以後就廢了，你還真是身殘志堅啊。」
「該死的，我￥@#%#@%」
奧尼爾在中場和於飛再次產生衝突。
沒有技術犯規，裁判平息了事端，雄鹿繼續進攻。
布拉德利中心的現場氛圍越來越狂熱了，於飛在場上表現得像是一個混蛋，但這個混蛋既可以幫助他們贏球，打球又好看，而且，他總是用強硬的面目示人。
這是球迷樂於見到的。
但對奧尼爾來說，這場噩夢遠遠沒到結束的時候。
於飛就像一場無法躲避的噩夢，他無時無刻不把自己的惡意投入到奧尼爾身上。奧尼爾的反擊看起來不夠有力，但於飛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都準確地打在了他的軟肋上。
這種侮辱伴隨著隊友的沉默，造成了更大的精神傷害。
可於飛就像一個不知道什麼是滿足的折磨王，他對奧尼爾的攻擊沒有「結束」或者「夠了」的時刻，只有一波接著一波。
只要奧尼爾還在場上，他就不會住手。
對許多人來說，這是於飛面對喬丹的一種形象投射。
如果他在聯盟第一人面前都如此殘暴無情且瘋狂的話，40歲的喬丹對他來說又算什麼？
於飛這次不叫擋拆，生突防線，在奧尼爾面前拋投打板得分。
「投籃你不防，近距離的上籃你也不防，你在場上的作用到底是什麼？」
於飛的敵意發自內心，這不僅讓奧尼爾的隊友戰戰兢兢，連雄鹿的球員們也覺得可怕。
這讓他們更加不希望自己像奧尼爾那樣得罪於飛。
威勢在於飛身上悄然建立，他不是喬丹，但他正在變成喬丹式的可怕人物。
就像一頭沒有人敢招惹的睡獅，既然奧尼爾驚醒了他，那就讓奧尼爾去死。
奧尼爾得到的幫助越少，於飛的針對性就越強。
每次抓住奧尼爾的漏洞進攻得分後，於飛就會丟下一句刻薄的垃圾話。
最開始的時候，奧尼爾反應激烈，隨後，他變得麻木。於是於飛會做更過火的事情來挑動他的神經。
每當奧尼爾的血性被激起，試圖像個硬漢一樣維護自己的尊嚴時，於飛就會用擋拆進攻把他打回原形。
休賽期的不規律生活，不忌口的飲食，腳趾手術帶來的兩個月恢復期的空窗，讓聯盟第一人沙奎爾·奧尼爾徒有其名，現在的他不是那個率隊奪取三連冠的中鋒之王，而是一個需要救助的虛弱國王。
科比巴不得他被於飛打垮，隊友們不敢參與進來，菲爾·傑克遜不在，奧尼爾失去了自己所能得到的全部支持。
打到下半場，這簡直成了一場公開處刑。
於飛每次針對奧尼爾的攻勢大部分都取得效果，哪怕是沒進的球，也和奧尼爾沒有關係。
奧尼爾防守端被當作漏洞，進攻端又無法從科比手上得到球權支持，這場煉獄般的酷刑直到第四節開局第二分鐘的時候迎來了盡頭。
此時，於飛的數據是36分10籃板8助攻，他揚起手來，叫出了另一個擋拆。
奧尼爾明知不可為，卻還是選擇離開油漆區。這讓於飛提前動身，一步撕開湖人防線，衝進罰球線內，收球時一肘頂開還未站穩的奧尼爾，令其失去協防威脅，隨即跳起，就像一頭擊斃獵物的猛獸使出全身力氣將球砸向籃筐。
「Boom!!!!!!!!」
奧尼爾吃了於飛的肘擊，在後退時居然又扭傷了腳踝，好似解體的戰艦般向後倒下。
於飛轉過身來，想例行慣例地用垃圾話補刀，卻發現奧尼爾如屍體般躺在地上。
「嘿，你現在看起來好多了，」於飛道，「就像一條死狗。」
沒有爭吵，沒有鬥毆，甚至沒有人回話。
裁判叫停比賽，奧尼爾被人抬出場，於飛坐在場下，渾然不覺自己已經終結了奧尼爾。
看著16分的領先優勢，卡爾決定讓於飛下場休息。
不過，這要看於飛的意願。
「你盡興了嗎？」
卡爾的潛台詞是，還要接著打嗎？
「盡興？遠遠不夠。」於飛完全沒有KO對手的快感，他看了比分一眼，「不過這場比賽已經沒有再打的必要了。」
卡爾笑了下，「那就休息吧。」
之後，科比想要絕地反擊，但雄鹿的射手們遏制了他們的勢頭，直到比賽結束。
112比98
雄鹿在主場完成對湖人的賽季雙殺。
賽後採訪
「如果我們能打進總決賽，我希望對手是湖人，那樣的話，弗萊將會成為有史以來最可怕的球員。」——喬治·卡爾談及於飛今晚的表現。
「如果過去三年科比每場比賽都出手30次，湖人一個冠軍也不會有。」——雷·阿倫評價科比的打法。
「我了解弗萊，他不會無緣無故針對一個人，我們都知道沙克做過什麼。」——克里斯蒂安·萊特納反駁了外界關于于飛比賽風格的負面評論。
「聽起來，雷對於怎麼奪冠很有經驗？」——科比·布萊恩特回應了雷·阿倫對他的負面評價。
沙奎爾·奧尼爾拒絕了賽後新聞發布會，同時，他拆毀了布拉德利中心的客隊更衣室的衣櫃。
於飛今晚的暴烈風格引起了許多的質疑，有人表示理解，也有人發起質疑。
「為什麼你在場上表現得像個暴徒一樣？」
於飛看見了對方身上那塊標有「LA」字樣的狗牌。
「如果我是暴徒，沙奎爾·奧尼爾不會活著走出球場。」
「這麼說，你承認你在球場上刻意針對沙克？」
「身為一個亞裔美國人，我在場上針對一個公然對亞裔進行種族主義嘲笑的混蛋，有問題嗎？」
「可是沙克已經道歉了。」
「！@#！￥#」於飛噴出了一句會被罰款的髒話，「你憑什麼覺得他道歉了我就得接受？我為什麼要接受？我不接受，這就是我的態度，我不僅不會接受，我還會把他作為一個種族主義者來對待，這就是我對付這種人的方式，下一個問題！」
⑴有趣的是，科比的同代人（明星）大都覺得自己可以代替OK時期的科比。
⑵文中提到的那個喬丹情婦，是通過NBA裁判渠道推薦給喬丹的。是不是細思極恐？你說是不是理所當然要質疑一下裁判在吹罰喬丹比賽時的公正性？如果裁判可以在場外給你拉皮條，在場上幫你吹偏哨算個什麼事呢⑶？
⑶我就隨便一說，不是真要質疑。我已經忘記98總決賽第六場第三節爵士的有效三分算超時，而第四節公牛的超時兩分算有效的事了。
PS：書評區正在做活動，可以參加一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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