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勝利不是一切，勝利是唯一

  於飛選擇推開奧尼爾，而不是用更粗暴的方式對待奧尼爾的唯一原因是他需要確保讓自己留在場上。

  因為奇才需要這場勝利。

  如果他被罰出場，奇才就沒有贏球的希望了。

  奧尼爾不敢相信於飛敢對自己做這樣的事情，等他的怒火燃燒到極致的時候，雙方的球員都已經來到身邊，拉開了捲入衝突的人。

  最終，裁判的判決是奧尼爾和於飛各領一個犯規，沒有T。

  因為他們兩人之前都已經得過技術犯規，再給他們T的話，就會把他們罰出場，那將嚴重影響這場焦點大戰的含金量。

  在一個把球星當上帝的聯盟中，這是不能發生的。

  儘管如此，於飛把奧尼爾推倒的行為依然引來全場噓聲，湖人隊的名人粉絲更是發揮近水樓台的作用，直接朝於飛開炮。

  傑克·尼克爾森滿嘴髒話。

  格溫妮絲·帕特洛表現得像是湖人鐵粉一樣生氣：「你這個無恥的混蛋，沙克會狠狠擊敗你的！」

  於飛很高興溫萊斯特沒有加入聲討他的行列，至于格溫妮絲這個所謂的國民小辣椒，他從來沒覺得對方好看過。

  「閉嘴，卡爾·馬龍般的水貨！」於飛大聲回應格溫妮絲。

  這個舉動又引起名人們的憤怒，他們認為於飛太不尊重格溫妮絲了。

  現場亂糟糟的，無數的洛杉磯人站起來對於飛發出詛咒。

  這讓柯林斯一度考慮換下於飛，等事態緩和再上場。

  而於飛拒絕柯林斯的提議，因為現在下場會被當作示弱。

  於飛留在了場上，比賽繼續。

  萊特納來到於飛的面前，似乎是想為方才的事情道謝。

  但於飛並不把那件事放在心上，無論剛才被奧尼爾羞辱的是誰，他都會上去幫隊友出頭。

  萊特納看見於飛全然不在意的樣子，也知道了對方的意思。

  如果想要回報於飛，最好的方式是在場上提供一名經驗豐富的老將全部的經驗與力量。

  湖人漸漸恢復到OK雙核驅動的模式，而奇才相比第一節，很少再抓到湖人陣地戰失手後退防不及時的反擊機會。

  和湖人一樣，奇才也需要想方設法地磨陣地。

  一旦比賽進入這個階段，他們的解決辦法並不多。

  泰倫·盧可以用速度偷一兩個，鮑比·西蒙斯只有快攻的時候有用，夸梅·布朗半場沒打完就吃到三個犯規，而萊特納，他是於飛唯一可靠的幫手。

  每當奇才陣地戰施展不開的時候，球就會回到於飛手上。

  而於飛唯一要做的就是招呼萊特納前來擋拆。

  在過去，萊特納和於飛配合的時候會有很多假擋拆，他會使壞，把防守人帶到於飛身上，而自己則輕輕鬆鬆地內切。

  可現在，他再也不那麼做了。

  於飛終於可以利用這個隊內最佳高炮台想方設法地點名奧尼爾。

  正是於飛和萊特納的配合，讓奇才在上半場頂住了OK的狂猛攻勢。

  44比46

  半場戰罷，奇才領先2分。

  道格·柯林斯在接受中場採訪時，聽到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弗萊將格溫妮絲·帕特洛稱為卡爾·馬龍，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

  柯林斯憋著笑回應道：「不知道，等比賽打完，伱可以自己去問他。」

  雖然柯林斯也不明白於飛這個比喻到底損在哪，但他肯定這句話不是什麼好話。

  然後，他深吸了一口氣，回想上半場的比賽，不可謂不跌宕起伏，無論是開局的領先，還是第二節於飛屢次上前衝撞奧尼爾，最終在對方朝萊特納下手時出人意外地為其出頭。

  在今晚之前，柯林斯絕對不相信於飛有一天會為了萊特納和對手產生正面衝突。

  但這是真的。

  這是不是意味著這個連喬丹也不放在眼裡的混世魔王逐漸變得成熟，意識到自己需要更多幫手？

  他為萊特納出手是為了收服這個老將嗎？

  柯林斯不知道，但結果就是這樣的結果。

  萊特納開始和於飛產生化學反應，這是之前無法想像的。

  而一個全心全意和於飛配合的萊特納，卻讓點名戰術發揮出了更大的威力。

  在柯林斯的印象里，第二節後半段，每當奇才需要人出來把已經進行不下去的戰術強行完成的時候，於飛就會點名奧尼爾。

  他每次都成功了。

  萊特納的射程為他拉開了足夠的空間，奧尼爾對擋拆的無能為力加劇了於飛的信心。

  這樣的打法是可持續的嗎？

  柯林斯不知道答案，但他真的不知道有幾個內線可以限制住於飛的點名。

  加內特？

  可能再加個鄧肯？

  還有更多嗎？

  如果全聯盟只有兩個內線可以抵禦於飛的點名，這意味著什麼？柯林斯腦子很亂，他不知道，但又很興奮。

  作為柯林斯的贏球希望所在，於飛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甚至，他在走進球員通道之前，還聽到湖人球迷大喊他是「廢物」，奇才是一支「垃圾球隊」。

  於飛回到更衣室，這裡是安靜的，他在一些隊友的臉上看見了滿足。

  為什麼不呢？他們在半場結束時領先衛冕冠軍2分。

  他們足以自傲。

  對他們來說，這就夠了嗎？

  對一支被稱作「垃圾」的球隊來說，這確實是夠了。

  甚至可以說，半場落後2分是湖人的恥辱，奇才的榮耀。

  然後，柯林斯走了進來，紅光滿面地向球員表示祝賀：「非常精彩！這是我們本賽季最精彩的上半場！但還沒結束，這場長跑只進行了一半，我們還要繼續跑下去！」

  所有人都表示認同，但於飛卻忍不住給他們潑了冷水。

  「說來很奇怪，我們明明是領先的一方，但當我走下場時，湖人球迷卻稱我們是垃圾。」

  於飛話音一落，更衣室的氛圍變得肅然。

  「開什麼玩笑，我們可是領先的一方！」賈西迪·懷特大叫，「他們必須尊重我們！」

  「沒錯，他們應該尊重我們。」於飛說，「但他們也可以不尊重我們，因為他們有OK，有一支預定了今年總冠軍的球隊，而我們呢？我們沒有MJ，沒有Rip，我們是一支為季後賽拼搏的隊伍，我是個自大的菜鳥，泰倫是LA的棄子，賈西迪，你是MCI的小丑，克里斯蒂安？你的擋拆比狗屎還臭，鮑比、夸梅」

  「看看我們這幫人，他們為什麼要尊重我們？」於飛自嘲地說，「我們只是在上半場領先2分就覺得今晚這場比賽打成這樣已經足夠了，我們自己都不尊重自己，我們只喜歡現在的領先，且不敢奢求下半場的結局，而湖人球迷卻相信他們可以贏，因為我們是垃圾，他們是冠軍。」

  現場寂然無聲。

  柯林斯不知道於飛為什麼要在勢頭良好的時候說這些話，直到——

  「得到尊重的唯一方式是贏球，而不是在上半場結束時領先他們2分。」於飛對懷特說，「你們想贏球嗎？」

  「還是想繼續被當成垃圾？」

  「你們想繼續被MJ身邊的人稱作累贅嗎？」

  「你們想讓Rip後悔他在中途退出了我們這個『垃圾』的團隊嗎？」

  「你們想讓那些說離開了MJ和Rip的我們一無是處的混蛋閉嘴嗎？」

  終於有人忍不住了，還是賈西迪·懷特，他是那個大膽的發聲者：「想！我每天都想！」

  「那就他媽在下半場使出你的全力去對付沙克！」於飛面向所有人，「誰在今晚退縮，誰就是永遠的垃圾！這是我們證明自己的機會，一旦失去，它就再也不會回來！沒有人會拯救我們，除了我們自己！只有我們自己！」

  忽然間，所有人都在表態。

  球員們罵著粗口，要和湖人搏命。

  更衣室忽然變成了火爐，連那些無須上場比賽的人也被燃燒了。

  《華盛頓郵報》的跟隊記者史蒂夫·懷奇希望喬丹知道這裡發生的事，他想讓喬丹知道於飛現在多麼有號召力。

  但是，他又不願破壞這一幕。

  回想於飛來到的所作所為，懷奇莫名地相信，這個年僅19歲的年輕人，也許真的可以帶領這支「垃圾」般的球隊做出一些成績。

  「我們可能會被生活逼成瘋子，但有些人始終都是瘋子。」

  懷奇在今晚的觀賽筆記中寫道。

  下半場一開始，奇才便展現出了完全不同的態度。

  於飛急停跳投失手，然後，賈西迪·懷特和波佩耶·瓊斯如惡虎般去和湖人的內線衝撞。

  他們沒搶到進攻籃板，卻用一種無可動搖的態度表明了決心。

  湖人的打法同樣有所改變，奧尼爾不再追求低位的統治，更多地在內線卡位，然後忽然卸力往籃下跑。

  這種偶然性的進攻很難有連貫性，因此，湖人的進攻重心，主要落到了科比身上。

  由於本賽季科比三分命中率不高，所以奇才在防守科比的持球進攻時大有文章可做。

  因此，湖人的進攻重心雖然從內線轉移到外線，但進攻延續性不足，戰術便秘的問題依然沒有解決。

  聯防、防守三秒、科比的三分命中率是湖人目前無解的問題。

  而真正讓奇才將比賽死死拖住的，仍然是拼盡力量的全體球員。

  賈西迪·懷特幾次被奧尼爾撞倒在地。

  他不再盲目犯規。

  但最終，他在第四節結束前的四分鐘在奧尼爾身上賠上了自己的第六次犯規。

  他沒有讓奧尼爾好過。

  奧尼爾的身上留下了他大量的爪印和掌印，他已經竭盡全力，就像於飛所說的那樣，為了贏湖人而戰，而不是為了上半場領先湖人2分而戰。

  波佩耶·瓊斯作為協防人員同樣展現了自己的全部能量，他送出了3記封蓋，並用中投和二次進攻為奇才帶來了稀缺的火力支援。

  泰倫·盧更加瘋狂地衝擊湖人的內線，他恨不得抓住每一個機會發動快攻，沒有誰比他更有理由在湖人面前證明自己了。

  克里斯蒂安·萊特納、夸梅·布朗、鮑比·西蒙斯

  於飛的「垃圾隊友」們在下半場的表現並不垃圾，他們雖然平庸，卻奉獻了自己的一切。

  這就是比賽結束前一分鐘，奇才仍然領先湖人3分的原因。

  然後，冷血的科比一記不合理的壓哨三分，比分扳平。

  於飛揚起手，呼叫萊特納擋拆。

  此時，萊特納已經為他做了不知道多少個擋拆，體力早已耗盡，但他依然不管不顧地跑出來，意識模糊地擋住人，拉開。

  於飛甩開防守人一個身位，罰球線右側急停跳投。

  104比102

  奇才再次取得領先，而比賽時間不足30秒了。

  湖人請求暫停。

  奇才知道，他們會把球給科比，而科比會如何處理這個球呢？

  恐怕就連籃球之神也沒有答案。

  如果於飛對科比的刻板印象沒錯，那麼科比會不顧一切地讓自己來成為這場比賽的英雄。

  也就是說，他會無視所有客觀情況強行出手最後一投。

  基於這個認知，於飛在湖人發出球後，忽然放棄自己的防守人（福克斯），向科比發出大膽又富有冒險精神的提前包夾。

  這是年輕人的思維，這是血氣方剛者的膽大妄為，這是一個充滿自信又敢於承擔風險的人才會做出的選擇。

  他是對的！

  科比沿著底線運球，哪怕隊友已經空位，哪怕這一投凶多吉少，他依然要強行扔出這記命中機率微乎其微的高難度跳投。

  「砰！」

  它沒進！

  但湖人的保障從來就不止科比一個。

  沙奎爾·奧尼爾從籃下起跳，那可怕的身體在一瞬之間遮蔽天空，讓他可以將球抓住，然後，使出所有力量將其砸進籃筐。

  轟一聲，湖人追平了比分！

  「不可思議的沙克！」

  「超人他出現了！」

  104比104

  距離比賽結束還有8秒。

  道格·柯林斯握緊拳頭，他當然知道如果比賽拖進加時，他們將無力再戰。

  於飛累了，他已經打了46分鐘。

  內線要麼犯滿，要麼背上大量犯規。

  其他人也累了，這場比賽必須在常規時間內結束。

  他想贏菲爾·傑克遜，但他不知道隊員能不能把握住最後的8秒鐘。

  向來以臨場對策為長的道格·柯林斯，此時竟是慌了神。

  奇才請求了暫停。

  就在柯林斯大腦一片空白時，一個人走到他的面前，用柔和但自信的語氣說：「教練，把球給我，我們會帶著勝利走出斯台普斯。」

  那一瞬間，柯林斯愣住了。

  他記得，16年前，也有一個球員在他執教芝加哥公牛隊的第一場比賽的最後關頭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那個人仿佛是從上帝身邊而來，又在1998年回到上帝身邊，而像他們這樣的凡人，註定歸於塵土，腐朽的世界是屬於無能的凡人的，貪婪的上帝總會把最優秀的人留在身邊。

  但在去年，那個上帝之子決定回歸籃球。

  而道格·柯林斯很快就明白，他不再是那個人了。

  他的忠誠與追隨只是一種慣性和依賴，可能還有一點感激，但他真的很清楚，他不再是那個人了。

  「好！」柯林斯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大聲說，「你要怎麼做？」

  於飛說：「讓泰倫發球給我，讓克里斯蒂安準備給我做今晚的最後一次擋拆，剩下的交給我。」

  他是當著隊友的面說的。

  柯林斯定了定神，看向其他人：「你們都聽到了？」

  所有人都點頭，少數人回應。

  「我們就這麼幹！」柯林斯高聲說。

  暫停結束了。

  於飛領著隊友上場，柯林斯看著他們，只是覺得頭腦發熱，手腳發軟，他情不自禁地蹲下來。

  當他看到其他球員看待於飛的眼神時，他便知道這支球隊已經改頭換面。這幫人已經知道真正值得追隨的人是誰，他們會為那個值得追隨的人燃燒自己的全部，哪怕毀滅自己也在所不惜。

  那個人會帶他們贏的！

  哪怕只是作為見證者，哪怕只是在一邊看著。

  因為這群被稱為「垃圾」的人只有在這一刻才是在為自己而戰！

  哨響，發球，於飛在外線輕輕地拍著籃球，當時間進入最後五秒，他揮手，萊特納跑了過來。

  湖人顯然對最後的防守是有設計的，傑克遜要求隊員在於飛突破後果斷包夾。

  然而，於飛在突進擋拆方向的瞬間便看穿了對手的意圖，只是剎那，他收球，撤步，退到三分線外，在終場前7秒找到了身體、氣息與節奏的絕對平衡，那是無比和諧的瞬間，那是無可置疑的裁決時刻！

  「最後時刻，弗萊·於!!!!!」

  「唰!!!!!!!!」

  「他做到了！他做到了！OMG！弗萊·於是華盛頓的救世主！！！」

  柯林斯咆哮著衝上場去，抱住了於飛，情緒失控地吼著：「我們贏了！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然後是全部的隊友，於飛被淹沒，被捧起，被膜拜，被仰望。

  當霸主隕落時，新時代已近在眼前。

  賽後採訪

  「弗萊是天選之子，我對此沒有任何疑問，他證明了自己，他是最好的，他真的是最好的，給他時間，他會證明一切！」——道格·柯林斯評價於飛今晚的表現。

  「如果有些人非要說我們是垃圾，那我們也是驕傲的垃圾，我為我們今晚所做的事情感到無比自豪！」——賈西迪·懷特激動地對媒體說。

  「我可以指望弗萊，弗萊也可以指望我，這就是我們的關係，我們可能不是很好的朋友，但在場上，我們親密無間。」——克里斯蒂安·萊特納談及於飛為自己出頭推搡奧尼爾。

  「我不記得我在洛杉磯的許多事了，最重要的是我們贏下了比賽，不是嗎？」——泰倫·盧被問及湖人舊事。

  「這只是一場比賽，我會恭喜，然後繼續前進。你說44號？他不錯，嗯，他不錯，我只能這麼說，他不錯。」——菲爾·傑克遜談及比賽和於飛。

  「沒什麼特別的，我們已經輸過很多爛隊了，不缺這一場。」——沙奎爾·奧尼爾談及輸球。

  「下一個問題。」——沙奎爾·奧尼爾拒絕回答有關於飛的問題。

  「這就是我的籃球，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後悔最後的選擇，我只是沒投進，這不代表那是錯誤的。我認識弗萊有一段時間了，我喜歡他的真實，勇敢和自信，他是我一段時間以來最喜歡的新秀，只要你和他打過球，你就會被他的魅力所感染，我喜歡和他比賽，至於討厭沙克這件事額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喜歡沙克，就像我早已放棄讓所有人都喜歡我。」——科比·布萊恩特談及比賽、於飛和奧尼爾。

  「弗萊，有許多人聽見你在比賽期間對格溫妮絲·帕特洛說她是『卡爾·馬龍式的水貨』，這是真的嗎？這是什麼意思呢？」

  「我認為1998-1999賽季的MVP應該是蒂姆·鄧肯，就像1999年的奧斯卡最佳女主角應該是凱特·布蘭切特而不是格溫妮絲·帕特洛一樣。」

  「你願意聊一聊你和沙克在場上發生的摩擦嗎？」

  「哦，那沒什麼，沙克認為我在進入NBA之前的一些發言有些冒犯他，所以我決定做一些真正能冒犯他的事。」

  「比如在場上把他推倒？」

  「不，那個不是，那只是我無法接受他欺負我的隊友，是他先動手的，而且他當時很像是假摔，你只要想想他的體格，就知道我幾乎不可能一下就把他推倒在地上。」

  「你今晚得到了本賽季第八次三雙，並完成本賽季的第三次絕殺，這場比賽給你帶來的最大的啟示是什麼？」

  「我不在乎我的數據，你也不應該，真正應該被重視的是我和我的隊友如何在場上有尊嚴的戰鬥，我們不想被當成別人的附庸，我們不是垃圾，我們為了自己而戰。如果我們沒有贏，這一切都無從說起。所以，如果你想知道我在這場比賽里得到了什麼啟示，我確實得到了一些。」

  「是什麼呢？」

  「勝利不是一切，勝利是唯一。」

  (Winning isn't everything; it's the only thing)

  （明天只有一更，後天恢復正常）

  感謝羽刃、念_舊、溯源復回、曉蟹、目空一且、木頭會自燃、書友20200311115522480、天上青雲、ko90、辦豬嗤虎、都闕御神、除月白芸邊、帝游九霄、唐宋H元明清、雪崩啊血崩、落日殤影、X布、無厭天羅、書友20190828222643088、千幻舞雪、陌生的烏鴉的打賞。

  謝謝打賞，另外建議數字名字書友取個好聽的ID，不然你看這兩組數字可能都不知道哪個是自己（最重要的是我打名字的時候輕鬆點）。

  最後求個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