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了,辮子男是徹底怕了。【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我說!我都告訴你們!」
蕭雲瀾深吸了一口氣,再度將銀針扎回他的穴位上。
疼痛感再一次得到了緩解,辮子男鬆了口氣。
這一幕,看得旁邊那些同伴目瞪口呆,他們驚懼的看向蕭雲瀾,不知道這位是何方神聖,這一手露的,竟絲毫不比那姓莫的女人差。
償到了苦頭的男人這次再不敢耍花樣,不等對方問話,他便竹筒倒豆子般的,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只求一個痛快。
「我們的主上是誰,我們也不知道,但與我們主上合作的,就是你們三洲少主的師妹,莫羽。」
「之所以需要買這麼多女人,也都是她的主意,在這件事情上,我們主上可是完全憑她做主,你們要怨,也只能怨她。」
「至於這些女人的作用嘛,我看你也是通曉岐黃之術的人,想必你也聽說,有一種盅蟲,需要用女人的血來餵養。」
眾人聞言,齊齊的倒抽了口涼氣。
御龍衛掐著他的脖子,惡狠狠的質問:「她抓了這麼多人,這是準備餵多少只盅蟲,她要用那些蟲子來做什麼?」
二十年前榮家軍與西越那戰,他們可沒敢忘。
雖說朝廷里有平陽侯和成化這樣的內賊與外敵勾結,但五十萬的榮家軍,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打成兩敗俱傷的。
他們當時只以為,西越軍在戰場上用了毒。
如今聽辮子男提起盅蟲,所有對那場戰役略知一二的人,都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如果,這種盅蟲用於戰場呢?
簡直細思極恐!
辮子男看他們的反應,當即便笑了:「你們不是都想到了嗎?何必多此一問?」
「但是,你要問我,莫羽為何這麼做,那我也不知道。」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你們要殺趕緊殺!」
蕭雲瀾冷笑:「想死?沒那麼容易?我問你,這條道,通往哪裡?」
辮子男看了他一眼:「剛才不是說了麼?還在你們大淵境內,至於在哪個位置,以你們對莫羽的了解,難道還不清楚麼?自然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了,哈哈哈……」
男人說完,突然伸著脖子朝著御龍衛的刀撞過去。
呲!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蕭雲瀾還沉浸在男人剛才所說的話中,根本未及反應,就讓男人抹了脖子。
其他人見狀,也知自己是沒有活路的,未免跟同伴一樣遭人審問,他們不約而同的自盡了。
畢竟,背叛少主的下場太過慘烈,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
頃刻間,人全都死了。
御龍衛這邊都驚呆了。
蕭雲瀾不由得感嘆了一句:「看來,這個幕後之人,定是手段不凡。」
御龍衛問:「現在怎麼辦?問了半天除了吐出一個莫羽外,什麼都沒說。」
蕭雲瀾也愁,對方的確是什麼也沒說。
最起碼,眼下關於這個地下通道通往哪裡,他們到底還有多少人,以前,養那些血盅蟲到具體想要做什麼,這些他們都沒說。
他嘆了口氣:「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但是,這邊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其餘各處的人不可能一點都沒發覺。
是以,還不等蕭雲瀾等人進到那個開闊的地方,沿路的機關暗卡就已經啟動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
不出所料的,那兄弟倆很快就給了她們答覆,願意給她們個「報恩」的機會。
晚上送飯的時候,幾個人的吃食又豐盛了幾分,泠鳶挑了挑眉道:「這斷頭飯挺不錯啊。」
楊柳搓了搓手臂上立起來的汗毛,嗔道:「你幹嘛總說這種嚇人的話!」
黎凰招呼她們坐下:「好了,別鬧了,趕緊吃,吃完還有正事要干呢!」
楊柳摸著還圓鼓鼓的肚子,再看看那滿桌子的肉食,突然就有些食不下咽了。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那是餓急了,看見這些好酒好菜的,還能大快朵頤,可一連吃了好幾頓後,就膩了。
畢竟,她們的活動場地就這麼點大,吃了睡,睡了吃,就是豬也有被餵撐的時候。
泠鳶拿起一隻雞腿,咬了一口:「你還是吃點吧,萬一這真的是最後一頓了,你不吃飽,回頭就得挨餓了。」
楊柳吸了吸鼻子,拿起筷子,強迫自己吃了起來。
入夜。
等到所有人都睡熟了以後,泠鳶悄悄的打開了屋門一條縫。
外面空無一人。
她知道,這是那兩個辮子男故意給她留下的破綻。
於是,她抓緊時間溜了出去。
屋子裡,楊柳緊張的窩在床上,小聲問:「咱們不用幫忙嗎?」
黎凰四平八穩的躺著,閉上眼睛:「你不出聲就是幫忙了。」
泠鳶是皇帝精心替她培養訓練出來的護衛,身手毋庸置疑,這點事情,相信她一個人還是能辦的,要是人多了,那才是添亂。
楊柳忐忑不安的看著她,問出了這麼多天以來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們倆到底是什麼人?」
相處了這麼多天,楊柳隱隱覺得這二人不像是普通人。
她們明面上是以姐妹相稱,可楊柳卻發現,身為姐姐的泠鳶,在面對妹妹時,言行舉止卻透著一股子恭敬,並且,言聽計從。
這就不得不讓她多想了。
誰家的姐妹也不似這般相處的。
黎凰並未回答她。
楊柳嘆了口氣,小聲道:「我知道你二人不是普通人,我只是想死前做個明白鬼而已!」
黎凰睜開眼睛,看向她:「知道太多對你並無益處,想活著出去,就只管閉上嘴,時機到了,自然會讓你知道。」
她這麼一說,楊柳就不敢再問了。
但是,對於泠鳶去幹什麼了,她也是真好奇。
可她等啊等,直等到後半夜泠鳶還沒回來,實在扛不住困意來襲,她就睡著了。
醒來時,泠鳶已經躺在她身邊了。
她嚇了一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泠鳶打了個哈欠,看了一眼桌上的更漏,翻了個身:「剛回來不久,吃早飯再叫我。」
楊柳心裡撓心撓肝的,但還不能問,就……很難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