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觀龍得第三雷紋（24）
這些雲氣就在石堅的身邊化作了一片江海。
石堅就看到這些江海。
還有江海之中騰飛出來的「龍」。
五代十國時期。這邊有沒有龍。
石堅不知道。
但是根據前輩們的考據——石堅的法脈在五代十國的時候還未出現。
所以只能根據一些傳聞，還有詢問師祖，亦或者是其餘的原因。
進行考據。
經過考據。
認為是有的。
但是最近有沒有龍。
石堅就不知道了。
就算是有，那也不是石堅能見到的。
石堅就看到自己身邊都是霧氣。
這些霧氣一邊化作山，一邊化作海，像極了傳說之中的「海外仙山」。
在這些霧氣之中，他手裡面的鏡子消失不見了。
但是一條條龍就在其中飛舞。
這龍看起來並不大。
就和他手指頭一樣粗細。
至於這是什麼龍。
石堅就不知道了。
小龍神形兼備。
無角。
看起來像是泥鰍。
但是它們張嘴可以吐出來雲霧。
「宛若蜃龍。」
石堅說道。
蜃龍，並不長如蛇一樣。
雖是龍屬。
但是它最大的作用是製造幻境，也就是所謂的「海市蜃樓」。
蜃龍也分為好幾種。
有的時候在沙漠之中，亦能看見蜃龍的存在。
它們也不長這樣。
石堅看著這在身邊不斷飛舞的雲龍。
忽然想到了什麼。
他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來了《出山先生文考》。
隨意翻閱了一二，看到出山先生寫的，在雲海之中，也有類似如此之物。
「若是我是出山先生，我應該如何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呢？」
石堅想到自己觀看雲海時候的樣子。
盤膝坐下。
任由這些雲龍在他的身邊纏繞過來，纏繞過去。
那些雲氣拍打在他身上的時間。
石堅仿佛是入定了。
他五心朝天，周圍的雲氣朝著石堅涌了過來，鑽進了他的七竅裡面。
石堅沒有拒絕。
那些雲氣之中，石堅忽然睜開眼睛。
「入山觀山，入海觀海。」
似乎是真的來到了海邊。
他的鼻子嗅到了海的腥，他的手感覺到了冷兵器的寒意，他的身體感覺到了水的潮濕。
睜開眼睛。
人就在江海之旁，遠處，一條雲龍沖天而起。
海龍捲遮天蔽日。
在他的旁邊，一大漢哈哈大笑，伸手挽住了身邊的弓箭，對準了雲龍，對著自己身邊的親衛說道：「你們可看好。
寡人，今日一定要射殺一條蛟龍與你們看。」
周圍士兵齊齊的舉起武器。
尚未射殺。
就是整齊的「皇上威武，皇上威武，皇上威武。」
聞言，皇上歡喜的哈哈大笑。
一箭射了出去，徑直射在海龍捲上。
居然真的將海龍捲都射了一個大對穿。
雨過天晴。
那皇上哈哈大笑。
那一條雲龍也飛了過來，這皇上手持利劍，嗤笑說道：「原本以為是真龍之屬，結果卻不過是雲氣凝結而出。
不殺！
不殺！」
那雲龍在他們上空不斷的盤桓，轉動，鱗片反射著天上之光，腥氣撲鼻而來。
帶起來的勁風，宛如真實。
石堅仰頭看著這近距離的龍。
忽而一拳！
無盡雷霆滾滾落下，居然也化作一條蛟龍！
只不過和眼前雲氣凝結成的龍不一樣。
他的蛟龍和上面這一條龍有了對比。
真的和那妖人之中的香主所言，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紙糊的紙架子，看不出任何的真實性。
「連徒有其表都沒有達到。」
石堅客觀的評價。
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雲龍鏡有何作用。
雲。
龍。
鏡。
雲是海市蜃樓，是幻化，是「如見真實」。
他在裡面見到的皇上——其實也就是城隍生前殺龍，未必是真的。
因為石堅可以在裡面幻化出自己的閃電奔雷拳。
說明此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己定製。
但是要是說，這裡面的人見過龍。
那怕是真的。
不然的話，也不會如此的形神兼備。
龍，是裡面這一條龍了。
城隍說這是「雲氣所化」。
不是真龍之屬。
但就算是如此。
也算是一件寶物了。
鏡，就說的是此物的屬性了。
可以進入鏡子之中，產生如此的觀摩。
如此啊。
石堅確定了此物，點了點頭，不再出門，決心一定要從其中研究出一些什麼來。
也算是另外一種閉關了。
……
「香主，香主，陳香主的香火熄了。」
粵地。
距離花都不遠之處。
一位中年行商模樣之人聽到手下傳來消息，確定了一下來源和是否真實。
確定事情準確無誤的時候。
他也蹙緊了眉頭，說道：「真是如此。
這花都還真的是臥虎藏龍的地方。
連陳香主都折在這裡了。」
他蹙著眉頭開始思考。
手下有些緊張擔心的說道：「香主，這件事情不會牽扯到我們吧。」
「不一定。」
香主坐在路邊，看起來像是在納涼，實際上他極其的清楚，他說道：「還真不一定牽不牽扯到我們身上。
要是陳香主熬不住，也有可能牽扯到我們。」
「那怎麼辦？」
手下焦急的說道。
「其實也不用那麼緊張。」
這位香主說道，「這不是不遠處就有一個村子嗎？進去看看有沒有壽材。」
正所謂，
百里不同風。
十里不同俗。
就算是都在粵地。
一個村子和一個村子，也是不同的風俗，有的村子之中，老人還未過世，會準備壽材，放在屋子之中。
自然，
並非每一個人都有棺材。
棺材並不便宜。
窮人大多都是裹一個涼蓆。
挖個坑埋了就可以了。
反倒是家中薄有資產之人。
才會在家中準備棺材，所以香主的意思是，先去裡面找幾副壽材。
先逃避了追捕再說。
「那我們要抓的人，對方會不會也知道了。」
手下匆忙焦急的說道。
「這個不用擔心。」
香主說道：「這件事情，就算是陳香主知道，也知道的並不算是太多，我們要找的這人，我已經查到了，就在不遠之處。
家中是以白事生意為主。
聽起來，家中應該也有幾個有道行的老人，不過並不是我的對手。
這個人，也是我昨天推算出來的。
陳香主並不知道。
我們走的這一條路，也是錯的，所以不用擔心我們會被埋伏。
只要過了這一段時間。
我們就安全了。
得了那人的屍體，我們就可以去交差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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