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花都的商人，奇怪的撲克牌
就在這邊，石堅一脈茅山弟子下山的時候。
花都。
入夜。
月明星稀。
花都各個街口的閘門開始緩緩的關閉，有人在這閘門上懸掛油燈照亮，除了西濠口到東堤這一條路是大馬路之外，其餘的路，都是內街、窄巷。
晚上出門的人，並不多。
除非是走一些小巷子。
否則的話，是走不了多遠的。
還有兵士在大街上巡邏，要是遇見了可疑的人，是要抓起來的。
雅竹齋。
作為能夠在省城裡面立穩腳跟的古董鋪子。
雅竹齋是有些手段。
更重要的是，雅竹齋有兩副面孔。
白天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晚上，就會有洋人、還有一些蒙住臉的大漢進入宅子，隨後離開。
對於賣古董給洋人這樣的事情。
一些古董鋪子是有避諱的。
這要是被人知道，是要砸掉招牌的。
雖然說。
花都在名義上，只有十三行可以和洋人鬼佬做生意。
但是實際上。
這些年來。
洋人鬼佬的生意範圍，早就超過了十三行的範圍。
不止如此，雅竹齋也不講規矩，他們做的生意裡面，有一部分是不能買賣的骨董。
也就是剛才墓葬裡面挖出來的屍體。
有一些洋人，就喜歡收藏古人的屍體。
至於拿這些屍體幹什麼。
就沒人知道了。
不過，
就像是今天這樣，大半夜，幾個人鬼鬼祟祟的看著街口，就怕有人從街口鑽出來。
一般都是遇見了壞事。
或者說想要做些見不得光的勾當。
才會做的事情。
一些苦力將屍體從雅竹齋裡面抬出來，打算綁上石頭，丟在河水裡面，花都水澤密布，在這亂世，裡面時不時飄出來一具屍體，並不奇怪。
不過在做這樣的動作之前，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穿著完整的黑色禮服，手裡還拿著手杖。
更重要的是，在他胸前的口袋裡面。
還裝著一張撲克牌。
看這個撲克牌。
應該是紅桃3。
他拿著手杖，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這些屍體，看不清楚臉色。
將菸斗掛在了自己的嘴邊。
點燃了菸斗。
是昂貴的菸草味道。
噴吐在並不寒冷的花都之中，這些幹活的人，熱的都穿著短衫。
可是這個洋人，渾身上下都冷冰冰的。
就算是穿著這麼厚重的衣服。
也照樣沒有什麼熱的感覺。
「確定這裡有幾具屍體了嗎？」
他用的是自己本國的俚語在交流，那些幹活的人都聽不懂他的話。
過了會兒。
他點了點頭。
好像是真的有什麼東西在給他回應。
他的目光也在這些屍體上面觀看。
特別是看到這些屍體，小腹部都鼓起來之後。
他更加皺眉。
——七具屍體，雅竹齋老闆一家老小都在上面，只有兩具女性屍體，可是現在這些屍體肚子都開始大了。
不止如此。
這裡的一具屍體，不是老闆一家老小，也不是這裡的夥計。
是「巡城馬」。
「呼。」
這個洋人也凝重的看著眼前的這場面，這些人都不是他殺的，這一點他完全可以肯定，今天晚上他來的時候，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並且這「巡城馬」，晚上並不送貨。
也就是說。
這裡的人，死了有一些時候了。
只不過作為一個古董店。
這裡的門帘一般都是關著的。
閒人免進。
只有熟客才知道，通過小門進來。
所以這也避免了這裡私人被發現的情況，但是現在的問題是。
死幾個的清朝人。
他並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自己要的東西不見了。
這「巡城馬」，就是給這鋪子帶東西的人。
所謂的「巡城馬」，其實就是快遞員在現在的稱呼。
「東西都不見了，真的能長腿跑了不成？
要是真的能長腿跑了。
那事情可就真的叫人震驚了。」
他拿出來了扁扁的酒壺，將裡面的白酒倒在了這些屍體的身上，這些屍體莫名其妙的抽搐了起來。
從鼻孔之中，鑽出來了許多蟲子！
看到這裡。
他覺得並不精奇，他的這白酒裡面，本來就附加了一些別的東西。
「異端教徒。」
這洋人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厭惡，菸斗之中，冒出來了一點火星，落在屍體上！
「轟」的一下。
如烈火烹油。
將周圍的人都嚇住了。
這洋人又抽了一口菸斗，字正腔圓的說道：「好了，不用你們了，你們回去告訴你們的老闆，這一次的事情，出現了不能抗拒的外力，就是出現了意外。
這一次的合作終止了。
但是沒有關係，我們下一次還會再合作的。」
沒有搭理周圍的幾個苦力。
也沒有滅口的打算。
他知道，這裡遠東的一些巫師動手了。
看來那件東西。
出人意料的搶手。
竟然連那些人都驚動了。
那些巫師，手段一個比一個噁心、詭異，今天接觸了屍體，這些搬運屍體的人，一個都別想要活下來。
並且，他們會將這可怕的詛咒帶到他們的親戚，他們的家人身邊。
不用他動手滅口，他們自己就會死去。
死狀極其的悽慘。
就算是清朝的那些官員想要調查。
也調查不到他的身上。
不用他多費心及。
再抽了一口菸斗，他平淡的換了家鄉話說道：「那你怎麼看？周寫信給我們，說最近又有他們的盜墓賊，從墳地裡面挖出來了我們要的好東西。
但是現在，周死了。
那可能出現的好東西也消失不見了。
這樣說的話，那件東西可能真的很不錯，我們值得繼續深度挖掘這些東西嗎？」
「什麼，不需要？這裡還有很多好東西等待我們挖掘離開？好好好，按照你說的做，我聽說最近黑市裡面流出了一些古老的青銅器，好像是什麼周時代的東西，據說相當古老，我想紅桃K會喜歡這件東西的，我過去看看。
可憐的周。」
吐了一口煙圈，他果斷離開這裡。
留下來了空蕩蕩的雅竹齋。
過了半晌。
那些原本離開的苦力，再度回來，他們相互看了一眼，走進了這裡！
他們可沒有忘記。
自己前面看到。
這裡面的人，從上到下，從老到幼，全都死了。
那豈不是說，那裡面的東西，都是完全不設防的？
想到了這裡，他們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貪婪之心，反了回來。
只不過打開了這雅竹齋的大門之後。
他們愣住了。
雅竹齋的掌柜，已經死了的周於川正端正的坐在了鋪子裡面，看到他們進來，露出笑容說道：「你們來了？看茶！」
幾個苦力大駭，想要離開，開始他們剛轉頭，後面的門就閉上了！
「來往皆是客，周某還沒有好好招待幾位，這幾位就要離開，是否太不給我周某面子了？」
話說到這裡。
鋪子門關閉。
再無一絲聲音露出。
安靜無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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