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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夜君主 - 第450章 神秘墓園【萬字】字體大小: A+
     
      第450章 神秘墓園【萬字】

      方徹感覺自己撞上了什麼,但神識探測中分明什麼都沒有。

      這個墓園,似在禁止有人進入。

      但是就在這一時間,方徹明顯感覺到,識海中的鐵片驟然升起,發出熾烈的白光,兩個鐵片相對立的在識海空中緩緩旋轉。

      一股莫名的能量,氤氳散發。

      那股禁止進入墓園的精神力在接觸到這股能量之後,驟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再也沒有了什麼抗拒拒絕。

      方徹身前的阻力,一掃而空。

      他抬在半空的右腳不由自主的落下去,一步就邁進了墓園。

      然後精神力震盪之下,他頓時知道了這座墓園的名字。

      衛隊墓園。

      衛隊這兩個字,讓方徹有些浮想聯翩。

      這種規模的墓園,只是一個衛隊?

      他緩緩深入。

      神識之力感應著,腳下……似乎是一條路。

      一路往裡延伸。

      在這種肅穆的氣氛之下,方徹甚至連思考都不能思考了。

      腦子裡轉過了一絲『鐵片啥時候成了兩個』這種疑問,但是隨即就將這個問題扔在了腦後。

      只是向著裡面,凝聚了全部心神的走進去。

      這座墓園,已經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提起修為,在墓園裡飛掠,空間蒼茫,不知多大。

      也不知道在墓園裡面走了多久,深入了多遠。

      方徹的神識終於感覺到了一片龐然的墳墓。

      一座墳墓在前,一片墳墓在後,便如一位將軍,在帶著自己的麾下,衝鋒陷陣。

      神識之力觀測之下,前面這一座墳墓如同目見。

      龐然大墓。

      只是這一座墓,幾乎就是一座山。

      沒有墓碑。

      墳前只有一座雕像。

      那是一個巨狼的雕像。

      分明看不到這巨狼雕像的毛色,但,方徹直覺的就感到,這巨狼渾身的毛肯定是銀白的。而且全身上下,沒有一絲雜毛。

      巨狼昂首站在這裡,眼睛執著的看著前方,張開嘴巴,鬃毛飛舞,如同狂奔在風中。

      一股精神力縈繞。在說明這巨狼的身份。

      「衛隊第一小隊長,嘯天銀狼王。率第一小隊三十六銀狼衛戰死於空渺星域。」

      方徹感受著這股精神力。

      這股精神力之中,存在著有清晰的情緒。

      有悵惘,悲傷,有懷念,還有憤怒。

      方徹能清晰的感覺到,就好像一位久經沙場的老將軍,在為自己戰死的屬下立碑。

      就是那種情緒。

      有點類似於唐正身亡之後,自己的感覺。

      方徹忍不住心中嘆息一聲。

      在這位嘯天銀狼王墓前,有一團瑩瑩白光,比起外面發現的天材地寶,都更加的光芒明亮。

      顯然有品質更高的天才地寶。

      方徹心頭沉重,躬身行禮。

      「銀狼隊長,雖然不知道您是誰,也不知道您有何等成就。但是逝者為大,也值得我行禮。」

      「還有就是……您墓前的天才地寶,我有用處。就先取走了。有不敬之處,還請千萬海涵。」

      方徹三鞠躬。

      誠心禱告。

      空中的精神力在介紹完之後,就不再出現,而是在空中游離。

      哪怕方徹開始動刀挖土,也沒有任何阻撓之意。

      甚至,有一種『樂見其成』的奇妙感覺。

      「這或許是我的自我心理安慰導致……但,實實在在,就是有這種感覺的。」

      方徹心裡都感覺奇怪了。

      他小心地挖掘著,似乎唯恐驚擾了長眠的嘯天銀狼王。

      很快,就挖了出來。這是一株之前見過並且吃過的東西。

      狼神草!

      而且比起自己吃過的那一株,更加大一些,品質,也更高。

      肉質能明顯感覺出來呈現玉色了。

      捧在手裡,已經完全具備了銀狼的特徵,活脫脫就是一頭剛剛出生的小小銀狼的樣子。

      連眼睛都還沒睜開的那種小銀狼。

      只是……這卻是一株靈藥!

      根須俱在,枝葉宛然。

      方徹立即收了起來。

      心中知道,這才是真正極品的天才地寶。

      但是在這墓園沉悶的氣氛之下,卻沒有多少欣喜的情緒升起來。

      將土層恢復原樣。方徹深深鞠躬:「感謝銀狼王閣下慷慨。」

      繼續往前走去。

      前面,是連綿群山一般的銀狼衛士墳墓,方徹數了數,正好三十六。

      占地巨大,方徹感覺自己足足狂奔了兩個時辰。

      然後才感覺到了第二座巨大墳墓。

      方徹神識掃過去查看,卻是一頭巨大的老虎的雕像。

      「衛隊第二小隊長,飛天白虎王;率第二小隊三十六白虎衛集體戰死於空渺星域。」

      白虎王的樣子,方徹用神識力量仔細觀察,莫名的感覺,這個白虎王,與自己和雁北寒曾經遇到的那一家白虎,基本一模一樣。

      除了小白虎沒翅膀……

      不對!

      方徹想起來,似乎大虎後來出現的時候,是有翅膀的,自己看到過。

      換言之……乃是同一種族?

      方徹心中猜測著。

      在飛天白虎王墓前,同樣有瑩瑩白光閃爍,也有一株天才地寶。

      方徹行禮之後,挖出來一看,果然,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小白虎崽子的樣子。

      但這一株藥挖出來之後,還沒放進去空間戒指,居然不見了。

      方徹愣住了。

      神識掃描,卻看到眼前土地上白光瑩瑩。這一株寶藥,居然再次回到了土中!

      「我去!你居然能跑回去?你自己會跑?」

      方徹驚了。

      這是什麼樣的神奇。

      於是再次挖了一次,但是這一次,卻沒有挖出來。因為這一株寶藥居然自動變換了方位,挪到另一邊去了。

      方徹停下了手。

      皺起眉頭。

      良久,若有所思,不再挖掘這一株白虎寶藥。

      直接放過,再往前。

      時間靜悄悄流逝。

      面前更加肅穆沉重。

      貌似到了主墓群。

      乃是一片連綿到天盡頭一般的墳墓。

      在中間的,乃是一個巨大的飛熊雕像。

      「衛隊大隊長,金翅飛熊王,率全體三千衛隊,戰死於空渺星域。」

      這一片飛熊墳墓,連綿無盡一般,但卻沒有那種瑩瑩白光。

      顯然,沒有寶藥生長。

      方徹莫名的感覺心情有些沉重。

      這連綿的墓群,如同一隊沉默的衛士。已經集結完畢,似乎還在隨時準備狂戰天下!

      「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麼存在,也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但是……集體戰死這等事,卻讓我知道,沒有背叛,沒有逃跑,沒有貪生怕死。」

      「強大的戰士,忠貞的衛隊。我尊重你們!」

      方徹撫摸著金翅飛熊王的雕像,低聲說道。

      雕像無言,沉默而立。

      「這些墓群,應該是你們的王或者上司給你們建立的。也是好樣的。」

      方徹認真道:「安息!」

      冥霧涌動。

      如一波一波的潮汐,突然開始流動。如同天邊雲潮,一波一波的在無盡長空掠過。

      波分浪涌,無止無休。

      方徹繼續往裡走。

      居然又是一個龐大的雕像,讓方徹完全意外的是:這一尊雕像,居然是一個人形。

      是一位女性。

      雖然只是雕像,但是卻是衣袂飄飄,極盡縹緲窈窕,只是神念掃過雕像,就已經感受到那種無盡風致,無上風華。

      「朱雀尊者,戰死於空渺星域。」

      方徹想要走近看看,但,這一尊朱雀雕像,居然能發出抗拒之力,讓方徹根本不能近前。

      在這一尊雕像之後,還有黑壓壓的無數墳墓,無數雕像。

      但是方徹就只能走到這裡。

      再也不能深入。

      然後方徹後退兩步,神識擴散,觀測自己能看到的範圍。

      才發現墓園周圍,一點點的閃爍白光。

      那是……一株株的寶藥。

      在冥氣圍牆附近,錯落有致。

      方徹有些不甘心的看著龐大墓群前,這一出來之後,就看到裡面群星熠熠一般,其實都是長滿了寶藥。

      偏偏不讓自己采。

      走近了就看不到了,距離遠了又開始閃爍,玩我呢啊?

      方徹乾脆放棄了,轉而開採冥氣圍牆邊的。

      連續三株之後,方徹發現,這裡面的寶藥,居然連守護妖獸都沒有。

      平平安安的。

      但是連續三株都是一種奇異的人參,這種靈參,全部都是黑葉白蒂,參體卻全部都是漆黑的,有一種玉質感。

      一株株如同蘿蔔一般。

      很龐大。

      就好像一大塊一大塊的極品墨玉。

      方徹挖的很是快樂。

      圍著墓園圍牆挖了好幾天。

      都沒抬頭。

      在方徹大發其財的時候……

      外面。

      封雲與雁北寒等人都已經到了,他們也發現了這個墓園。

      但是,卻被隔離在千丈之外,一寸都不能前進。他們只能感受到那種沉重的氣氛,肅穆的氛圍,但卻探測不出,前面是什麼存在。

      走進一步都不能。

      只能望洋興嘆。

      「前面是什麼?」

      雁北寒飛身高空,看著前面一片昏暗,冥氣縱橫呼嘯激盪的所在,秀眉緊皺。

      不知怎地,她就莫名的有一種感覺。

      這一路來,無論自己怎麼找都沒有找到方徹,方徹肯定就在那裡面。

      但是自己卻進不去。

      雁北寒心裡有些焦急。

      她現在的心情有些複雜。

      先前,她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心,於是從方徹身邊離開了。

      但是離開之後卻又想要看到他,看到他卻不敢再到他面前去。

      但是沒看到的時候,卻想念的很。

      九年,生死危機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雁北寒也救過瀕死的方徹好幾次,而方徹同樣無數次拼命地將她救出絕境。

      尤其是有一次,巨蟒甚至已經吞了雁北寒半截身子,而方徹拼死將她從巨蟒口中拖出來,抱著逃命。

      那一次雁北寒就算是有丹雲神丹,依然昏迷了七天。

      七天醒來後,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方徹足足七天沒打理的鬍子拉碴。

      那焦灼的眼神在雁北寒睜眼的那一剎那,就偏離到了一邊,但是那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卻很明顯。

      眼睛再轉回來,已經變成淡然。

      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提過什麼救命之恩。

      也從來閉口不談。

      反倒是互相鬥氣一次又一次。

      在剛剛進入陰陽界的時候,方徹和雁北寒說話都是非常隨意的,偶爾還對彼此容貌評頭論足。

      但是越是到了後來,越是熟悉了,說話卻越來越是正經,嚴肅,公事公辦。

      甚至有些冷漠。

      這種情況一直到了第九年最後時刻。

      到達了巔峰。

      兩個人在一起,幾乎是都不怎麼說話了。

      偶爾非要說話,也是非常『官方的親切』的那樣。

      「飯做好了,來吃飯。」

      「剛才這隻怪鳥好強。」

      「是的,我幾乎跑不過它。」

      「……」

      兩人都感覺到對方心裡藏著一座火山,但是,卻在死死的壓制。

      對於之前一些正常的玩笑,竟然也不敢開了。

      因為,兩人都在怕,怕一個玩笑開過去,對方若是接住了怎麼辦?

      若是將這層窗戶紙挑開了怎麼辦?

      那麼等待自己兩人的,都將是萬劫不復的結局。

      雁北寒必然是感情上的萬劫不復;而方徹……不管是方徹守護者的身份,還是唯我正教夜魔的身份,都和雁北寒絕對不匹配。

      一旦暴露這段感情,夜魔就算是有十萬條命都不夠死的。

      雁北寒自己知道自己身處什麼環境,若是讓爺爺知道自己居然喜歡上了夜魔,那麼夜魔就算是作用再大,那也是必死無疑。

      身邊隨便一個人,出來都能將夜魔碾壓成渣。

      而且那幫人是真的可以做到,為了殺夜魔,哪怕是找不到目標,但他們完全做出來只需要確定一個方位就可以了。

      比如確定夜魔在白雲洲。

      好的,那麼接下來白雲洲連一條螞蟻也不會活著!

      直接完整的從世界上抹掉。

      你什麼身份?伱什麼地位?

      與天之嬌女,唯我正教第一大公主結親?

      那豈不是說,除了九位副總教主和段夕陽等寥寥幾人之外,其他人,包括那些上萬年的老魔頭們,還都要叫你一聲姑父?

      更不要提下面的小輩們。

      至於雁南,更加是顏面掃地。

      最寵愛,最看重的孫女,居然被一個總部之外的,下屬教派的一個小蝦米勾搭走了!

      萬一將來身份暴露,居然是個守護者的臥底……

      這讓雁南怎麼面對天下人?

      所以雁北寒只有離開。

      而且,從此將這段心思深埋。

      雁北寒心中有百萬分的把握:只要自己與夜魔隔開,那麼……只要不見面,就可以慢慢的淡忘。

      畢竟……只是一場陰陽界的試煉而已。

      時間是不短。

      但是,與悠久的歲月相比,這算不得什麼!

      早晚可以將這個剛剛刻入心中的人影磨滅!

      今日我此心萌動,來日必然可以冷若冰霜,高高在上,從此化作高空皓月,清冷高寒注視著凡塵地上的你!

      屆時,不會再有一點點波動。

      但自從離開之後,她卻時不時的想要偷偷回去看看。

      總是安慰自己。

      遠遠的偷偷看一眼,他自己都不知道我來過。

      不會有任何語言交流,又能如何?

      但……她卻是發現,自己越來越是痛苦了。

      此刻,站在墓園外面,雁北寒孤身高空迎風,只感覺一顆心飄飄渺渺,不知道去了何方。

      連她自己,都迷惘了起來。

      ……

      方徹在裡面,一個人大發財。

      而金角蛟在這裡面,這精純濃郁到了不敢想像的冥氣死氣之中,更加幸福之極。

      遠方。

      東雲玉的身子如飛而來,橫衝直撞。

      「老子乃是唯我正教封雲,識相的,將空間戒指都交出來!否則,我立即派段夕陽前去覆滅了你們山門!」

      聲音囂張跋扈,充滿了老子第一天第二的狂霸!

      當真是狂拽酷炫吊炸天!

      正在這邊思考事情的封雲楞了一下,剎那間鼻子都幾乎氣歪了。

      我特麼……我說我怎麼突然間不管遇到誰,只要一報名就是遭遇圍攻,短短的時間裡,在進來的所有人之中,除了雁北寒和方徹,居然已經是舉目皆敵!

      我才搶了幾個人?

      原來如此!

      聽到這個賤逼模仿自己聲音,惟妙惟肖。

      甚至那種『唯我正教不講理的囂張霸氣視人命若草芥的氣質』都是那樣的惟妙惟肖,讓人一聽就深信不疑。

      原來是這個東西在搞怪。

      封雲二話不說,飛身而上。

      砰砰兩聲之後,東雲玉立即知道了自己遇到了正主。

      驟然後腿落荒而逃,隨即用姜碧皇的聲音說道:「封雲!你居然敢對我出手!天宮弟子聽令,列陣!」

      鏘鏘鏘……

      一片黑暗不能視物之中,所有天宮弟子同時拔劍出鞘,發出厲嘯聲指引方位,劍陣瞬間成型。

      姜碧霄更是著急,大聲道:「哥,你怎麼樣?」

      姜碧皇大怒,喝道:「誰在冒充我?」

      遠方,東雲玉充滿了驚訝的,依然是用著姜碧皇的聲音:「那個人冒充我!大家別上當!目不視物,大家千萬戒備!」

      頓時局勢一片混亂。

      陰雲笑率領地府弟子,正在興致勃勃的看戲。

      突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另一邊遠方陰森森的傳來:「蘭心雪,你和方徹勾勾搭搭不守婦道,水性楊花,姦夫淫婦,我陰雲笑正式宣布,我把你休了!」

      陰雲笑大怒:「是誰在冒充我?」

      東雲玉陰森森:「卑鄙小人,居然冒充本聖子……地府眾位兄弟一起上,幹了他!」

      頓時地府這邊也是驚疑不定。

      畢竟太黑暗,什麼都看不到,連點輪廓也看不到,如何確定哪一個才是正主。

      一聲慘叫響起。

      一個天火宮的弟子倒了下去,血腥味驟然瀰漫。

      東雲玉依然是用陰雲笑聲音:「拿來吧你!」

      顯然是搶了人家空間戒指了。

      頓時天火宮人也亂了起來。

      一片至極的混亂,在東雲玉挑動之下,徹底展開。

      各門派紛紛開始發出獨特聲音辨別敵我。

      但是東雲玉口技卻是了得。只是聽過便能模仿,雖然搞不清這是那個門派的,他自己很混亂,但卻不妨礙他有樣學樣。

      吱的一聲,也不知道是哪個門派的信號,接著就慘叫一聲:「不要發信號,會暴露你們的方位,我被攻擊了……」

      於是低沉悶哼,呻吟。

      身形卻是閃電般在眾人之中飛掠,不管遇到誰,直接無聲無息就是一劍。

      先偷襲,再搶戒指。

      能偷就偷,能搶就搶……

      剎那間……混亂簡直已經成了一鍋稀粥。

      這一場混亂,甚至到後來,連一直遠離戰局的雁北寒也被牽引了進來。

      因為大家神識掃蕩,在空中遠方還站著一道強大的神識?在高空?

      難道想要坐收漁翁之利?

      眾人怎麼肯讓這樣一位強大存在置身事外,大家不約而同的出手攻擊。雁北寒被迫還手防守。

      但一動手,頓時就進入了戰圈。

      無聲無息的各種暗器亂飛。

      大家都是各門派天才,習慣了這種黑暗環境之後,各自能夠用出來的手段,簡直讓人眼花繚亂。

      一時間,劍風刀氣交織,吼叫悶哼並存,暗器如同暴雨,身形便如流星……

      ……

      此刻,外界已經過去了九天半多了。

      已經是接近傍晚。

      天色昏暗。

      洪二瘸子的新婚典禮已經舉行完畢,眾人苦等方徹良久才知道這貨執行任務去了。

      於是拖無可拖的二瘸子婚禮便只好就在昨天如期舉行了。

      沒有方徹的壓力在,別人又都是一臉恭喜,都是吉祥話。

      洪二瘸子心裡活動了。

      為了省錢起見,二瘸子眼珠一轉,將從四海八荒樓里收來的空酒罈子用上了。

      搞了些不好不壞的酒指揮著灌進去,然後請大家喝『我出血不過了也要辦一場豪華婚禮的好酒』。

      但是大家都是老江湖,只是喝了一口就喝了出來。

      一喝一個不吱聲。

      面面相覷。

      你特麼別用這些酒瓶子裝著,就拿這種酒出來也無所謂。但你特麼滿嘴的豪言壯語,滿嘴的為了愛情不過了,拿出來這等超級好酒。

      大家禮金上的少的還感覺不好意思,又重重補了一份,結果開喝了就這?

      元靖江等爆發了。

      於是指揮下面執事:搞他!

      雲劍秋心靈神會,從懷裡掏出來一包藥,擠眉弄眼的半包下在了酒里。

      然後眾人正襟危坐等著洪二瘸子來敬酒。

      不多時,滿面春風的洪二瘸子帶著新媳婦來了。

      「啊哈哈哈,各位領導,各位兄弟,招待不周,萬分歉意……哈哈,這五十年的鐵血台,喝著還好吧?」

      聽到這賤貨居然還在拿著『五十年鐵血台』說事兒,眾人都是暗暗咬牙。

      有人拉著二瘸子聊天,雲劍秋乾脆將剩下半包也倒了進去。

      然後便是敬酒,大家每人一句祝福的話,恭賀新婚,然後對飲。

      二瘸子人緣太差,沒人給擋酒。就一個師弟是客棧老闆前來伴郎然後要擋酒的時候,元靖江大手一揮,道:「別人的酒你替他擋了也就擋了,怎麼連我們的酒也要擋?」

      一句話支了出去。

      洪二瘸子毫不在乎,他也不是不能喝,爽朗一笑意氣風發:「堂主大人說得對,這一桌,我無論如何都要自己喝!倒酒倒酒!」

      於是雲劍秋搬著酒罈子倒了滿滿一碗。

      洪二瘸子一揚脖子,一飲而盡,無比豪爽,無比的男人氣。

      輪到雲劍秋的時候,雲劍秋站起來說話:「恭祝洪哥新婚大喜,白頭偕老,永結同心。更祝洪哥雄風常在,金槍不倒,來,咱們兄弟們都和洪哥干一杯!」

      眾人同時站起來:「恭喜洪哥。」

      洪二瘸子哈哈大笑,只感覺人生到達了高潮,舉起酒杯,連喝十八碗面不改色。

      亮著碗底轉圈:「怎麼樣!」

      眾人一起喝彩:「好漢子,好新郎,好酒量!」

      一壇酒也被他自己喝完了。

      眾人一起趕人:「快去照顧別的桌。」

      洪二瘸子告個罪,大笑著帶著媳婦去別的桌敬酒去了。

      那個空酒罈子被元靖江喝醉了一腳踩得稀爛……

      來了一個死無對證。

      眾人擠眉弄眼,同時大笑,然後舉杯:「來,喝酒!」

      雖然酒一般,但是……卻是心情舒暢,這一次,估計會給洪二瘸子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叫你賤!

      眾人盡興而歸。

      賓客都走了。

      紅燭燃燒,喜氣洋洋。

      洪二瘸子要回洞房了。

      然後,他就進入了洞房,準備度過一個難忘的夜晚。

      但是……他發現,這個夜晚是真他麼的難忘!

      準備工作都做好了,洪二瘸子脫了褲子,正準備一躍而上,然後卻驟然傻了。

      我去……二弟怎麼沒反應?

      新婚之夜,洪二瘸子擺弄著死泥鰍一般的兄弟,滿頭大汗,一臉絕望。

      完了!

      我……起不來了……

      床上,新娘正嬌羞的等著,閉著眼睛,但是……等來等去怎麼……沒動靜?

      你幹啥呢?就在一邊自己急促的呼吸上了?

      秦芳也不是第一次成親了,上次可不這樣啊,這洪二瘸子在搞什麼飛機?

      終於睜開眼睛,道:「你在干什……你……你這……」

      洪二瘸子哭喪著臉:「娘子別急……再……再給點時間……我醞釀一下……」

      秦芳不好意思,就等了一會。

      結果等啊等啊……

      洪二瘸子終於絕望的來了一句:「今天酒多了……要不明天?」

      「滾!」

      新娘爆發了,一腳踹在二瘸子屁股上,將他踹下了床,罵道:「你以前不是挺能嗎?敢情你玩別人媳婦得勁兒,到自己的就沒興致了?滾!你這樣的找什麼媳婦成什麼親!」

      洪二瘸子趴在地上,欲哭無淚。

      我……我以前不這樣啊,這……這是咋了?

      忍不住懷疑人生中……

      這一夜,洪二瘸子大婚。

      而這個新婚之夜,乃是真正意義上的……終生難忘!

      ……

      而第十天的這一晚。

      四海八荒樓則是另一個景象。

      天宮地府各大宗門以及段夕陽和風雲棋都在。

      段夕陽很是沉住氣的與風雲棋連續下了接近十天的棋。

      結果就是……一直輸棋的段夕陽心態平穩,而一直贏棋的風雲棋直接崩潰了。

      前三天。

      「老段咱倆喝酒吧。不下棋了,你這棋……的確還是應該提升一下。」

      「不喝酒,我樂意下棋。」

      「可是你贏不了啊,連一點希望都沒有。」

      「可是我樂意在絕境中求存,這是我的修煉。」

      「……好吧。」

      然後又三天,對話就變成了這樣。

      「不和你下了。你這什麼臭氣路子!」

      「贏了你還不樂意,沒見過你這麼難伺候。」

      「我很稀罕贏嗎?就你這樣的臭棋簍子,我贏了你有什麼成就感?」

      「嘖,那是你的事,但我和你下棋很有成就感。」

      「請問你成就感是啥?」

      「看著你發瘋啊……」

      「……草!」

      後三天的時候。

      「老段,你饒了我,老夫可以答應你一個條件。」

      「我沒條件,你看這一步如何?」

      「我幫你去改雲端兵器譜。」

      「不用,我要堂堂正正擊敗雪扶簫……你別光顧著說話,下棋啊。」

      「……放過我吧。」

      「不放!」

      「你再不放,我開始對付唯我正教了。」

      「呵呵……我支持你,你去吧。」

      「……」

      第十天了。

      傍晚。

      風雲棋完全崩潰了:「段大爺,求你饒我一命……再這樣和你下下去,連我自己都不會下棋了……」

      「怎麼可能,你臭給我看看?」

      「我特麼不會!」

      「那你叫喚個屁!」

      「段大爺……」

      「別,段兄就行。」

      「……我不活了!」

      風雲棋往後一倒,一臉崩潰的捂著臉躺下去:「你殺了我吧!老夫保證絕不還手。」

      「那不行。」

      段夕陽依然一手捏著黑子,在看著棋盤苦苦思索:「……我這條大龍怎麼又死了呢?你過來幫我復盤一下看看。」

      風雲棋捂著臉哀嚎:「整個棋盤你哪有一塊活棋……就你這水平,復盤還有個屁用?」

      段夕陽大怒,指著棋盤道:「放屁!起碼這裡可以打劫!」

      「打劫能讓你走幾手?一共就五手棋!你看不出來?走完後你自己把眼兒就堵死了,你還復盤!你還打劫!打個雞子!」

      「五手?那不對吧,我看著可以走七手,你這邊氣短,來試試。」

      「到底誰氣短你看不出來?老段,你不能只計算你自己怎麼走啊。」

      「那你來走走試試。」

      「饒命……老夫這輩子都沒怕過任何人,但老夫從沒想過你段夕陽居然是這種人,我怕你了……求求您,發發慈悲吧!」

      「放屁!我們唯我正教的人什麼時候發過慈悲!」

      段夕陽大怒,喝道:「起來下棋!」

      風雲棋一臉生不如死,飽受蹂躪的滄桑表情,生無可戀的木然看著天花板,躺著鹹魚一般一動不動,喃喃道:「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便在這時……

      驟然在遠方傳來一聲狂猛震動。

      轟!

      似乎整個白雲洲都被震的跳了一下。

      一股斬破風雲斬破天的凌厲氣勢,遙遠傳來。

      隨後就越來越近。

      兩人都是眉梢一揚,同時轉頭看著窗外。

      便在這時,一聲大笑聲遙遠傳來:「雪扶簫,果然是名不虛傳,攔不住你,本座告辭了!」

      轟轟然長笑聲音不絕傳來。

      這樣的巔峰高手,居然不止一個。

      然後這幾個人同時聲音越來越遠。

      一個清朗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氣急敗壞:「辰孤,這一次的帳,我姓雪的記下了,你等著!」

      辰孤的大笑聲遠遠傳來:「我等你!」

      隨即聲音就變得遙遠。

      消失了。

      而一股鋒銳的氣勢,帶著百戰沙場的餘威,已經到了白雲洲城裡。

      一路縱橫捭闔,風雲激盪,無匹氣勢,竟然向著四海八荒樓直直而來。

      段夕陽愣了一下,皺起眉頭,眼眶裡驟然爆出一絲寒意殺氣:「雪扶簫怎麼來了?」

      風雲棋長長舒了一口氣,居然身子一閃,穿窗而出。

      就站在四海八荒樓樓頂,用一種絕處逢生,遇到了救命救星的興奮聲音大叫道:「雪扶簫……快來救我!救救我啊……」

      「誰?」

      雪扶簫不由驚詫。

      這裡居然有這樣的人?

      能夠毫無顧忌當著我的面喊我的名字的人已經絕對是天下一流了,等閒是不敢的。

      而有用這種資格的人居然在求救!

      這就更加稀奇了。

      雪扶簫直接飛來,然後發現,這貨居然在自己的目標地。

      直接落下,然後發現。

      熟人啊!

      「棋兄?」

      雪扶簫都有些詫異了:「你怎地了?誰要殺你?」

      「救我。」

      風雲棋一把拉住雪扶簫,拉著他就進入了段夕陽房間。

      天宮地府等門派帶隊長老們:「……」

      人人都是面如土色。

      尤其是天宮的太陽星君與太陰星君。

      雪扶簫居然來了!

      守護者果然有動作。

      但是雪扶簫這一次卻是來晚了。

      啥也沒趕上,會不會暴怒?雪扶簫如果怒了,怒氣會朝誰發?

      頓時大家都是一片忐忑不安。

      「大家聚集一下,商議商議。」

      太陽星君發出召集。

      但是居然有好幾個門派不敢前來:「我們實在不敢與斬情刀放對,還請見諒。」

      寒劍山門與浮屠山門為首,合計六七家長老直接止步了。

      「……」

      這特麼。

      但不管怎樣,天宮地府是逃脫不了的。

      見此情形。

      也只好天宮地府先湊在一起商量。

      而雪扶簫那邊。

      一進門……

      「是你?」

      雪扶簫就愣住了。

      別人或許化妝了他就認不出來了,但眼前這傢伙,別說是化妝易容了,就算是變成了骨灰,他也能清晰的一眼認出來。

      「段夕陽?你特麼怎麼在這裡?你在這裡,你們副總教主還跟老婆跟人跑了一樣的阻攔我?」

      雪扶簫都感覺一頭霧水了。

      然後問道:「你把棋兄怎麼了?」

      段夕陽一拂袖,將桌面上的棋盤打亂,淡淡道:「就算我要殺了他,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至於如此大驚小怪?」

      雪扶簫頓時會意,突然哈哈大笑:「臭棋簍子逼著人家跟你下棋?把人愁死了?哈哈哈哈……老段啊,你那手棋,是怎麼好意思拖著風雲棋這種聖手切磋的?」

      段夕陽黑著臉道:「關你屁事?怎麼,被我們辰副總教主揍了?」

      雪扶簫身上也是極為狼狽,身上的白袍都幾乎看不出顏色了,但臉色不變,淡淡道:「辰孤帶著幾個人攔截我,不過揍了嘛……呵呵,誰揍誰,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說著從背上,將風過海放了下來。

      連番戰鬥,天翻地覆一般。

      但風過海渾身毫髮無傷,只是神識耗盡,昏迷了過去。

      但這神識耗盡,卻是因為他時刻在揣摩雪扶簫等幾大高手的交戰,自己觀摩摩挲武學真諦造成的。

      與受傷什麼的全無關係。

      看著昏迷但是全身沒有任何傷勢,甚至連震盪之傷也不存在的風過海被放在椅子上。

      段夕陽的眼睛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

      他皺起眉頭,看著雪扶簫,道:「圍攻你的是辰孤,百戰刀,天王簫,狂人戟?」

      雪扶簫道:「是他們,不過,他們也並沒有與我生死戰,而是只是阻攔我到這裡來而已。」

      段夕陽沉默了一下,道:「但是在他們四個人圍攻之下,你竟然能將這小子保護的毫髮未損。」

      他慎重道:「打了幾天?」

      「半月。」

      雪扶簫道:「老段,怎麼,這也驚奇?換成你,不也是很正常嘛?」

      段夕陽冷笑一聲:「你跟我交戰,果然還留了一手。」

      他一抬頭,眼中瞬間射出來鋒銳至極的槍芒,這一刻的戰意,便如海潮從大海之底驟然翻上了雲霄一般。

      他一字字道:「你大戰十五天,我不趁人之危。但是,等你恢復後,與我一戰!」

      雪扶簫萬萬想不到,這一次來居然招惹了這麼一個超級麻煩,苦笑不已:「不至於吧。咱倆打多少場了?還打?」

      段夕陽嗔目,伸出手指,指著雪扶簫的眼睛,怒罵道:「你這狗日的!將老子當傻子耍這麼多年?」

      段夕陽是真的怒了!

      因為,如雪扶簫這一次的戰績來看,自己恐怕是做不到的。

      雪扶簫這混蛋居然有隱瞞!這麼多年他和我對戰果然沒出全力!這個老逼登簡直不是人。

      剎那間一口氣憋在段夕陽心裡,暴怒情緒就從心底直衝起來。

      瞬間就有了毀天滅地的衝動。

      我乃是何等人?我是段夕陽!結果我特麼被人白白玩了這麼多年?

      雪扶簫蹙眉道:「老段,你著相了。」

      「我著你個祖宗相!狗日的!耍老子!」

      段夕陽破口大罵。

      怒火一起,不可遏制。緊接著就要出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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