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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嫡太危險,我選擇當魔教教主 - 第180章 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字體大小: A+
     
      第180章 不過是主人的任務罷了

      轉眼之間。◆𝐆𝐨𝐨𝐠𝐥𝐞搜索◆

      傳銷大會便已經結束。

      已經有人迫不及待上前領神力準備回家了。

      「殿下!您放心,我回去以後,定然將整個拓跋皇族都給您拉回來。」

      此人一上前,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目光之中帶著熱切。

      趙辭低頭瞅了一眼。

      【拓跋陽裘的當前願望】:騙過趙辭,將這裡的秘密帶回龍淵,從而警醒。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警醒符X1。

      「啪!」

      一耳光落下。

      拓跋陽裘倒飛而出,砸在地上倒頭就睡。

      趙辭掃視了眾人一眼:「覺得自己能騙得過我了,現在可以繼續了!」

      眾人齊齊打了一個哆嗦,紛紛緘口不言。

      「切……」

      趙辭嗤笑了一聲。

      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一次極樂夢足以讓很多人墮落,但絕對不可能百分之百命中,結果這波人跪得這麼快,這不上趕著讓人懷疑麼?

      總而言之兩個點。

      意志越強,越不容易墮落。

      欲望越低,越不容易墮落。

      興許獨孤晴嵐接觸到的東西更多,所以野心也更強,在她的夢中全是人間至高的享樂。

      夢裡傍上新皇養外戚,然後篡權當女帝。現實卻是階下囚,就算逃生也註定不受重用,當然受不了落差感。

      拓跋陽裘的夢境裡面,卻是一直修煉成當世無敵,帶著母國南下一統,然後踏碎龍淵天庭。

      一次極樂夢,哪能輕易俘獲?

      一個是小說中的大女主。

      一個是現實中的大男主。

      這特麼有可比性啊?

      趙辭搖了搖頭:「都睡覺吧,你們心裡想的什麼我門兒清,老老實實聽話,該放你們走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們走!」

      眾人面面相覷,一個個低下頭不敢與趙辭對視。

      本來還想著表表忠心,就能把這個年輕人糊弄過去。

      結果……

      絕望的情緒在他們心頭籠罩。

      可是只能閉眼,任由睡意再次把他們拉入極樂夢的深淵。

      「主人……」

      獨孤晴嵐一臉討好地貼了過來。

      趙辭眼看闞老爺子面色有些發黑,一腳把這混血妞踹開:「伱也去睡!」

      獨孤晴嵐驚叫一聲,倒頭就睡。

      闞天機臉色這才好看一些,負手看著這昏睡的眾人,沉默了良久,才嘆氣道:「辭兒!此等邪術,便是施法者也極易腐蝕心智,以後你還是少用為妙!」

      趙辭笑了笑:「老爺子,您好像忘記了一件事。」

      「什麼事?」

      闞天機神情疑惑。

      趙辭指了指自己:「我可是魔教教主,我不用邪術用什麼?」

      闞天機:「……」

      還真不知道怎麼反駁。

      他盯著趙辭看了好久,無奈地搖了搖頭。

      嘴上這般勸誡。

      可現實又能如何?

      如今大虞內憂外患,不採取一些極端手段如何才能保全?

      苦了這孩子了。

      也不知道他的心志能不能扛過這次考驗。

      趙辭也有些沉默。

      老實說,他很認同老爺子的說法。

      在史書記載之中,極樂蠱的主人大多都會沉溺極樂夢的使用,成為為禍一方的魔頭,哪怕他們不為極樂夢本身沉迷,卻也被極樂夢深度綁定一生。

      從某種角度,何嘗不是極樂夢的奴隸?

      這種用極樂夢輕易操控人的手法,實在讓他爽得冒煙,內心深處經常會冒出一個念頭,那就是:如果我大力推動極樂夢,是不是用不了多少年,就能讓整個天下俯首稱臣?

      這個念頭。

      十分危險。

      所以他也在壓制這個念頭,原本他打算將馮祝公輸三家所有的反對派都侵蝕掉,但還是壓制住了這種衝動。

      現在。

      三家勢必會迎來一場由內而外的大清洗,但這等體量的大家族,就猶如一艘艘萬噸巨輪,錯誤行駛了二十年,哪能輕易掉頭?

      結果未定。

      戰線太長。

      哪有極樂夢來得便捷?

      這種導向極端的捷徑,實在很難讓人不想走。

      最近的趙辭,經常為這些問題抓心撓肝。

      「不想這些!」

      趙辭甩了甩頭,目光落在了一直昏睡的幾位神官身上。

      闞天機也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逮到了野生的神官,總算能夠弄清楚以前不知道的事情了。

      只是這些神官,怕是沒有那麼好相處。

      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問出那些秘辛,畢竟趙辭都說過,這些人精神極強,或許會墮入極樂夢,但很難潛入意識深處直接獲取記憶。

      本魂太強,用搜魂術又很容易反噬。

      這該如何是好?

      剛冒出這個念頭。

      他就聽見啪的一聲。

      竟是發現趙辭拍在了那個已死神官的身上。

      然後。

      「唰!」

      一個仰臥起坐,那神官居然當場死而復生,呼哧呼哧喘起氣來。

      闞天機:「!!!」

      神官滿頭冷汗,驚魂未定地看著自己的手腳,嘴唇哆嗦地問道:「我,我不是死了麼?」

      趙辭笑眯眯道:「你猜是誰復活的你?」

      神官:「!!!」

      趙辭繼續道:「我問,你答,接受麼?」

      神官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捆縛的繩索:「有問必答!」

      【凌自寒的當前願望】:糊弄趙辭,找機會逃跑。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糊弄符X1。

      趙辭:「……」

      他上下打量著凌自寒,目光之中帶著審視,卻久久沒有問出問題。

      凌自寒被盯得渾身不得勁,忍不住道:「您不是要問問題麼?」

      趙辭從懷裡摸出了一個藥瓶,打開瓶塞湊到凌自寒鼻尖前:「這個藥,我兄弟配的,你覺得怎麼樣?」

      聞到裡面的藥香。

      凌自寒頓時臉色都白了,雖然他不擅長毒理,但活了這麼長時間,總能分辨出一些藥物。

      哪個神經病配的藥?

      把世上頂級的致幻劑鎮定劑和麻醉劑湊一起是什麼意思?

      可趙辭都這麼問了。

      他只能扯著笑容道:「殿下的兄弟,真是天縱奇才,好藥!好藥!」

      趙辭:「喜歡麼?」

      凌自寒:「???」

      眼看著趙辭準備直接灌。

      他終於慌了:「殿下您不是要問事情麼?這玩意兒要是喝了,小得怕是一個時辰都活不過去啊!」

      趙辭笑道:「沒事,毒性相衝,你死不了。就算死了,我再把你復活,還能繼續啊!」

      凌自寒:「趙辭,我甘霖……咕嘟咕嘟。」

      一個時辰後。

      人死了。

      不是毒死的。

      而是復生符的持續時間到了。

      又一張復生符貼上。

      凌自寒再次仰臥起坐,重新恢復了全盛狀態,卻還是癱在地上瑟瑟發抖,渾身冷汗簌簌而下。

      「你抖啥啊?」

      趙辭把他下巴託了起來。

      凌自寒眼神當中滿是驚恐,他徹底明白了,只要趙辭願意,想折磨他多長時間,就能折磨他多長時間。

      死亡,都不可能幫他解脫。

      趙辭笑眯眯地問道:「我現在可以問了麼?」

      凌自寒連忙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凌自寒的當前願望】:希望老實配合後,趙辭不要再折磨我。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折磨符X1。

      趙辭咧了咧嘴。

      心想還得是老墨啊!

      這樣的罪受了十幾年,居然還活得好好的。

      而且還把他吞的藥,改進成了至臻版。

      自己淋過雨,所以拆了別人的傘了屬於是。

      ……

      一個時辰。

      趙辭問清楚了所有問題。

      前朝,也就是天元運朝共存世七千三百年,據說剛開國的時候,政體有不少漏洞,但在學宮+守護家族+懸劍司的糾錯體系下,政體不斷完善。

      只用了一千年,就建成了一個相當牛批的國家。

      總結起來就是,勞動就有飯吃,越勤奮吃得就越好,能力越大官職越高,官職越高運朝法術就越強。

      這聽得趙辭都有些心馳神往,聽描述完全就是理想國。

      但問題也隨之產生。

      那就是……地位不會給人帶來任何特權。

      懸劍司無孔不入,官職越大,官員生活越透明。

      律法嚴明,沒人敢貪污,法律面前官員甚至得不到任何優待。

      地位提升。

      待遇的確能變得優厚。

      但對他們來說,僅僅是職位和俸祿的變化。

      極端的官民平等,讓他們生不出哪怕一絲優越感。

      當然。

      有些人為官是為了實現心中抱負,倒也樂於平淡。

      但這種人終究只是少數。

      況且極速發展那麼多年,加上發展道路走偏,天元運朝也早已成為天下共主,發展很快陷入了瓶頸,也沒有什麼抱負實現的空間了。

      於是。

      追逐特權的念頭蠢蠢欲動幾千年,卻都被反覆打壓。

      最終,偷偷在治外開闢灰色地帶,只敢悄悄放縱邪念。

      直到一個叫姬龍淵的男人橫空出世,修成了將國運煉化成神力的法則,靠著灰色地帶腐蝕了一個又一個官員,最終建立了龍淵天庭。

      姬龍淵本來打算,就這麼一直腐蝕下去,直到鳩占鵲巢吞噬整個運朝。

      但國運減少還是引起了注意,最終懸劍司還是發現了「天庭」的存在,大戰立刻就打響了。

      過程很慘烈。

      「天庭」一開始被打得節節敗退,靠著吸國運以戰養戰,加上追逐特權的人不斷加入,導致越打越強。

      被逼無奈,天元運朝有志之士直接壯士斷腕,自毀運朝根基,剝離運朝法術,跟天庭硬剛。

      最終兩敗俱傷,整個天下生靈塗炭。

      運朝傾覆,最後那批人將重要資源封在一個個遺蹟當中,等待後人重新啟用。

      天庭也只剩殘部不到兩百人,失去運朝,他們的神力用一絲少一絲,只能蟄伏起來,等待人族重新發展起來,幫助他們重建運朝,以提供「食物」。

      講完這些。

      一個時辰剛好到。

      神官死了。

      出賣完所有秘密,他的心志也徹底崩潰。

      趙辭淺讀了一下他的殘魂,發現的確如此。

      便按照神官教的方法,將他的神力全都吸了過來。

      「老爺子,這神力你要不?」

      「給老夫來點!」

      闞天機沒有客氣,直接接受了一半神力的饋贈,畢竟這玩意兒打架的確好使。

      他本來就是大虞頂尖高手,現在拿了神官一半神力,至少也能比肩中位神官了。

      不過這玩意是消耗品。

      打完就沒了。

      估計趙辭也不敢繼續騙神官過來,不然惹上姬龍淵,很容易引火自焚。

      畢竟,一切神力的源頭都是姬龍淵這個「天神」。

      換句話說。

      這神力,只能悄摸摸地用。

      「老爺子!」

      「你說!」

      「前朝覆滅,您怎麼看?」

      「難說……」

      闞天機吐了一口氣。

      老實說。

      聽完前朝故事以後,他自己都有些自閉。

      因為前朝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完全在他「理想國」的標準以上。

      他追求的,也是將大虞建成這樣的國家。

      人人溫飽。

      多勞多得。

      官民平等。

      可即便如此,前朝還是倒了。

      而且是在第一道裂紋出現不到百年,就徹底土崩瓦解。

      為臣數十年。

      清廉數十年。

      甚至獨子冤死二十年都未曾動搖過的信念。

      這一刻,居然有些動搖了。

      一老一少坐在山頂上,有些茫然地看著日出。

      良久良久。

      闞天機勉強扯起嘴角:「若沒有姬龍淵橫空出世,興許前朝依舊會萬世昌隆。」

      趙辭思索了一會兒,忍不住問道:「可萬世之後還有萬世,就算姬龍淵不冒頭,也終究會有周龍淵鄭龍淵。」

      闞天機沉默,他有些自閉。

      趙辭咧了咧嘴:「老爺子您說,這世界會不會混亂才是常態,秩序才是意外?」

      換種說法,這個也許可以叫……熵增?

      闞天機繼續沉默,若是以前趙辭問這個問題,他的巴掌肯定早就落在趙辭的後腦勺上了。

      以前的他嗤之以鼻。

      今日的他逐字分析。

      可想了許久。

      他也沒想出一個答案。

      只是看向趙辭:「這問題我沒法解答,我只想問問,你小子以後打算怎麼辦?」

      趙辭咧嘴一笑:「這些問題太深奧,我一介俗人想不明白,想幹啥就幹啥唄!」

      闞天機頗為詫異地看他了一眼,這回答乍一聽有些不著調,但細想一下卻又感覺頗為灑脫。

      於是直接站起身:「我的人就在山谷外,你隨便調用,這批龍淵人如何處置,全看你的想法。三個月後,你便出發去丹青司吧!」

      說罷。

      直接騰空躍起。

      朝臨歌的方向御劍飛去。

      趙辭笑了笑,重新跳回山洞之中,布下禁制之後,便盤腿坐好,某一個瞬間,身體忽然變成了人形傀儡。

      ……

      下一刻。

      他的眼睛緩緩睜開。

      視角已經出現在了千里之外的十王府。

      等身傀儡解除距離限制之後。

      真是越來越方便了。

      「你回來了!」

      顧湘竹神情有些疲憊,明顯已經在這邊守很久了。

      趙辭笑了笑:「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麼?」

      「畢竟是神官,我如何才能睡著?」

      「可八大族的老傢伙不是都回來了麼?」

      「他們回來,就能說明你安全了?萬一你忽然重傷回來,需要救治,而我不在旁邊怎麼辦?」

      顧湘竹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趙辭眉頭蹙了一下:「說的不錯,我還真中毒了,需要緊急救治。」

      「什麼毒?」

      顧湘竹神情驟變,趕緊起身給他查看。

      卻不曾想。

      直接被他攔腰抱起。

      粗暴地按在了床榻上。

      「陰陽和合散!」

      「……」

      一個時辰後。

      風雨終歇。

      趙辭這才將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講了一遍。

      顧湘竹聽得出神,等他講完了才問道:「那你覺得前朝錯了麼?」

      趙辭咧了咧嘴:「這等高端的問題,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考慮的。」

      顧湘竹又問:「那什麼時候才能考慮?」

      趙辭笑道:「只要得有爆錘姬龍淵的實力啊!」

      顧湘竹想了想,好像也是。

      據那神官說,神官之間有實力劃分不假,但多是基於基礎實力。

      神官本身,對神力的使用都有上限。

      所以面對關鍵之戰,才會收神仆將神力分流,短時間內擁有極強的戰力。

      但姬龍淵這個天神,是實打實的神力源頭,對神力的使用沒有上限,實力根本不是神官能夠比擬的。

      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姬龍淵的神力儲量也有些危險了,不然也不會如此急切地催生運朝。

      很多問題。

      在有實力面對姬龍淵之前。

      根本就沒有思考的必要。

      ……

      藏星山谷一戰,堪稱二十年來南北最驚天撼地的一場碰撞。

      然而。

      外界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

      他們只知道,那一夜大虞北疆風聲鶴唳,四大家族都派出了高手去追殺一股勢力,一直追殺到淮嶺深處。

      有人說。

      那股勢力就是龍淵使團,但卻找不到證據,也解釋不清為何一夜之間使團就能逃到北疆。

      而這一戰的結果,他們更是絲毫不知。

      四大族派出去的高手,好像都回了,又好像沒回。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去哪了。

      包括龍淵潛藏在大虞的探子。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龍淵四國。

      莽國。

      皇宮。

      拓跋征身穿龍袍,在大殿之上來回踱步,神情之中滿是焦慮。

      七天了!

      使團已經斷聯七天了!

      雖然減去來回送信的時間,使團也才斷聯三天,可這種情況他如何才能不擔心?

      難道……神官出了意外?

      不可能啊!

      南人之中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高手?

      正當他焦慮的時候。

      殿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陛下!小王爺回來了。」

      「快讓他進來!」

      拓跋征頓時大喜,腳步甚至都朝外挪了幾下。

      看到拓跋陽裘拖著滿身傷痕歸來,眼眶都紅了。

      名義上。

      拓跋陽裘是親王世子,只是他的侄兒,但卻實實在在是他的種。

      沒辦法。

      他這個皇帝,因為長相過於俊朗,被一個活了不知道幾千年的女神官看上了,於是後宮只能有女神官一個皇后。

      而他相中的女子,只能帶著主人的任務,嫁給各個親王。

      皇帝只能借著跟兄弟喝酒的名義,跑到王府睡他們的王妃。

      拓跋陽裘,就是他這個策略的產物。

      也是他最寵愛的小兒子。

      「陛下!」

      拓跋陽裘面帶笑容,爽朗地行了一個禮。

      拓跋征趕緊把他扶起來:「這些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你傳信回來說獨孤晴嵐被看上之後,消息就直接斷了?」

      「唉!此事說來話長!」

      拓跋陽裘嘆了一口氣:「您應該也知道,天神派了不少神官,麒沐神官擔心我們計劃暴露,便斷了我們的通信,接著便將他們引入了藏星山谷,結果……」

      聽到七大家族的頂級高手都到場的時候,拓跋征眼角抽搐好一陣時間,沒想到這些人反應居然這麼快,而且如此興師動眾。

      如此看來。

      這些南人勝了武比,屬實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還有這個十皇子,只是看上了一個女子,就值得派出這麼多高手。

      想來趙煥已經決意廢太子立趙辭為儲了。

      也正好趁此機會,向龍淵四國彰顯一下大國威儀。

      結果不曾想。

      弄巧成拙。

      踢鐵板上了。

      這次龍淵一方雖然死傷大半,但虞國那邊接近全軍覆沒,只剩下那些頂尖高手重傷逃跑。

      必然極大地挫敗了他們的信心。

      這次回去之後,也必然會極力推動重建運朝這件事情。

      「所以這些天,你們都是在養傷?」

      拓跋征最後象徵性地問出這個問題,其實也不奇怪,畢竟七大族的家主都不是善茬,宗人府的大宗正更是少有的猛人。

      受傷重一些,可以理解。

      卻不料。

      拓跋陽裘忽然壓低聲音:「不止是養傷!」

      然後。

      拓跋征就聽到了一件讓他興奮得渾身發抖的事情。

      那個十皇子趙辭。

      之所以能覺醒那麼強的神紋,其實是掌握了國運的一種新玩法,以皇子的身份偷國運很長時間了。

      這次藏星山谷之戰,趙辭被幾位神官生擒,居然將他煉化的國運抽了出來,轉化成了新的神力。

      然後。

      幾位神官起了貪心,因為現在神力已經進入了存量階段,他們不論如何也不可能從天神那裡得到新的神力了。

      而他們這次,跟大虞八族的人激戰消耗了不少,已經是人人自危,所以串通了餘下的人,偷偷抽取趙辭體內的國運。

      雖然每天抽取的數量有限。

      但積少成多。

      必然能夠慢慢崛起。

      甚至有朝一日,能夠擺脫天神的束縛!

      「這……」

      拓跋征有些遲疑:「這件事是不是太危險了?」

      拓跋陽裘神情有些激動:「陛下!數百年來,我龍淵四國雖然一直壓著虞國打,但我們都清楚,如果不是大將盡為神仆,我們根本占不得便宜。

      神力,一直在天庭手中握著。

      我們只不過是他們力量的延伸。

      底層的百姓崇拜他們,尚且能夠求得心靈上的慰藉。

      我們在他們面前,就是實打實的奴才!

      您可還記得,那些南人南逃之後,天庭這些人逼迫我們建立運朝時,是怎麼折磨我們的麼?

      若天庭是牧羊人。

      那我們就是牧羊犬!

      等羊長成了,尚且能夠排著隊等著被宰殺。

      那我們這些牧羊犬呢?

      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今日好不容易有了翻身的機會,您真的打算放過去麼?」

      拓跋征神情發緊,心中還有猶疑。

      卻發現拓跋陽裘抓住了他的手。

      然後。

      他就感覺到了暗藏在拓跋陽裘體內渾厚的神力,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神仆能夠擁有的。

      拓跋陽裘深吸一口氣:「父皇!您真的甘心後宮裡只有那個老女人一個皇后麼?她在跟您之前,或者說,她在逼您婚之前,可不一定跟多少男人放縱過!

      現在,卻占據皇后之位,惦念著誕下您的子嗣,占據皇位。

      若不是您有秘術殺精,恐怕……」

      拓跋征:「!!!」

      這是拓跋陽裘第一次喊他父皇。

      他沉默了許久。

      終於深吸了一口氣:「三日後,那個老女人回天庭述職,你帶為父去!」

      拓跋陽裘終於笑了:「好!」

      趙辭說過。

      一個皇帝,能頂十個名額。

      加十刻鐘。

      這不得爽死?

      ……

      趙煥很焦慮。

      自從藏星山谷之戰,他就感覺臨歌有些不對勁。

      他知道。

      那一戰打贏了。

      雖然贏得十分慘烈,但總算是贏了。

      一眾家主回臨歌述職的時候說了,趙辭受了重傷,找了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養傷了。

      緊接著,闞天機的人,魔教的人,和十王府的人,都悄然消失了。

      他是皇帝。

      他當然知道這些人搬到了淮嶺附近。

      興虞丹會的總部也搬了過去。

      他想攔。

      但是不敢攔。

      因為現在正是南北敏感的時期,如果現在把趙辭逼急了,帶著大家一起演砸,那問題就大了。

      外加趙辭寫信回來,承諾會繼續給朝廷供丹,他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

      他必須全力應對嬴玉,或者說獨孤玉兒,藏星之戰的次日,重傷的祝疆便把獨孤玉兒是龍淵派來的這件事告訴了他。

      獨孤玉兒似乎也知道了八族高手重創的消息。

      開始不遺餘力地推銷重建運朝的事情。

      趙煥很想殺了她,但是又不敢,只能絞盡腦汁,用最積極的態度,去開運朝的倒車。

      整整三個月。

      他頭髮都白了一圈。

      只能暗恨,為什麼龍淵神官這麼強。

      藏星之戰雖然贏了,但跟敗了沒有什麼區別。

      現在。

      他還能糊弄住獨孤玉兒。

      但一年後呢?

      兩年後呢?

      遲早要演砸!

      「陛下!」

      李公公也有些急,壓低聲音道:「要不奴婢找個機會……」

      他沒有朝下說。

      只是做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趙煥眼角顫了顫:「如何殺?殺了之後,能否不引起龍淵察覺。」

      李公公神情一僵,直接偃旗息鼓。

      可就在這個時候。

      門外響起傳話太監的聲音。

      「陛下,闞大學士求見!」

      「他?」

      趙煥眉頭緊鎖,自從五行獄後,闞天機就再也沒有主動來過皇宮,藏星之戰後,更是直接在臨歌消失了。

      細算下來。

      已經有三個月之久。

      今日為何……

      這老東西,處處與孤作對,難道就不怕死麼?

      「讓他進來吧!」

      趙煥眼神之中殺意隱現,他倒是要看看,闞天機究竟哪裡來的膽子敢單刀赴會。

      片刻後。

      鬚髮皆白的闞天機,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

      他滿面紅光,看來最近日子過得頗為舒暢。

      在趙煥面前站定,客客氣氣地行了一個禮:「老臣拜見陛下!」

      「闞卿平身!」

      趙煥乾巴巴地吐出四個字,周身的氣勢已經提到了頂點,就連眉心的殺戮神紋都開始若隱若現。

      他淡淡問道:「闞卿此來何事啊?」

      闞天機卻渾然未覺,只是笑呵呵道:「老臣夜觀天象,發現邪星大動,似有佞人禍亂朝堂,所以特來獻策,助陛下斬邪除佞!」

      斬邪除佞?

      趙煥都快氣笑了,我看你就是那個邪佞!

      但他還是強壓殺氣,淡淡道:「哦?不知闞卿口中的邪佞是……」

      闞天機微微一笑,直接開口道:「獨孤玉兒!」

      「嗯?」

      趙煥眼睛一亮。

      「或者說叫趙玉!」

      闞天機笑著補充:「陛下可能不知道,嬴玉嬴銳兩姐弟,正是南渡之時太子的後代!」

      趙煥:「???」

      大熱的天。

      他駭得手腳冰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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