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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奪嫡太危險,我選擇當魔教教主 - 第155章 這一巴掌,怎麼還字體大小: A+
     
      第155章 這一巴掌,怎麼還

      家有嬌妻。【,google搜尋】

      扁鵲難醫。

      當然。

      趙辭擁有當世最頂級的體魄,很難對這句話感同身受。

      但他設想了一下,但凡自己的體魄正常點,可能已經被榨得差不多了。

      他上癮了。

      小阿姨也是。

      這一檢查身體,就是接連好幾次。

      練功房內有隔音禁制,能夠隔絕一切聲響,但隔絕不了窗外的光。

      最終偃旗息鼓的時候,窗外已經蒙蒙亮了。

      身體的確有些疲憊。

      懶洋洋得連手指都不想動彈一下。

      但卻神清氣爽。

      顧湘竹倚靠在他胸膛上,囈語一般問道:「跟夢一樣。」

      趙辭攬著她的香肩,微醺地看著屋頂:「不,比夢裡還要上頭。」

      顧湘竹坐起身來:「我有些後悔了。」

      「後悔什麼?」

      「後悔搬進來!」

      「為什麼?」

      「因為……」

      顧湘竹輕輕地咬著嘴唇:「太耽誤正事了!」

      趙辭起身從身後抱住她,胸膛緊貼著她光潔的後背,笑道:「這不也算在修煉麼?感覺比我一個人苦修效率都要高。」

      兩儀仙體。

      一個極陰。

      一個極陽。

      彼此調和之下,不僅能保持各自的修煉效率,還能消除極陰極陽的弊端。

      顧湘竹輕嘆一聲,倒也確實是如此。

      就以煉神爐為例,她與趙辭都有修煉,但其實煉神的「火」完全不同,自己用的是極陰之體容易滋生的陰邪惡毒的念頭,趙辭用的是最為暴躁狂野的郁心焰。

      都很極端。

      前期效果很好,後面就步履維艱。

      結果雙修彼此將煉神的「火」交換,好像修煉一下子就進入了簡單模式,而且痛苦全消,甚至還會帶來極致的歡愉。

      這……

      修煉這麼簡單麼?

      雖然依舊沒有辦法領悟法則,但精神力暴漲的情況下,實力毫無疑問是提高的。

      同居一個月。

      基本就能做到法則之下無敵了。

      只是這種銷骨噬魂的感覺,真的很容易讓人什麼其他的事情也不做啊!

      「先說正事吧!」

      顧湘竹避免壞事,趕緊穿上薄衫,將御書房發生的事情全都講了一遍。

      趙辭聽得微微點頭,老登的反應,大概跟自己想得差不多。

      長生在即的人是最怕死的。

      「魔君」的威懾,要比想像中強得多。

      但只從目前的局勢看,老登其實並沒有亂了陣腳,他雖然做了許多讓步,但其實依舊是下棋的那個人。

      時至今日,他都在撩撥幾大勢力內耗,從中得力。

      魔君的出現。

      讓他感受到了威脅。

      但其實並沒有特別忌憚,不然現在臨歌絕對是戒備的狀態。

      再結合他當時「逃回皇宮」的願望,充分證明皇宮裡面有足夠幫助他對抗魔君的東西。

      所以,想要借「魔君之名」對他予取予求是不可能的。

      但只要有這個威懾,就絕對能做很多事情。

      就比如。

      跟小阿姨同居……

      「仙島傳承的東西多麼?」

      「倒是不少!」

      顧湘竹嘴角微微上揚,雖然她也不知道趙煥究竟有沒有把東西都拿出來,但至少拿出來的這部分,她心中十分滿意。

      可能是戒備魔君加速回歸巔峰,還有從趙憐那裡提取記憶,所以適合頂級高手的資源一樣都沒有,修補神魂的秘法也是不見蹤影。

      大多都是適合打基礎的秘法或者是丹方。

      再精確一點,就是適合肉身境修煉,但調和五行神藏,打好基礎以後對後面的修煉也會大有裨益。

      其實皇室早就這樣偷偷做了,但一直都是保密狀態。

      有這些東西,加上超高產量的練氣丹,絕對能夠培養一批又一批潛力十足的新人。

      現在興虞丹會的煉丹師,在她從遺蹟中找到了煉丹秘法,外加馮疾手札的培訓下,底子已經逼近了馮祝楊三家的煉丹師。

      外加郁心焰的加持,中低端丹藥的方面已經猶有過之。

      唯一不太爽的點,就是大部分煉丹師都被困在了練氣丹的煉製上。

      趙辭嘴角咧了咧,這個問題倒也好解決,昨天在馬車上的時候,他就問了諸葛霄,能不能搞定全自動煉丹爐。

      把這哥們給震驚得不輕,當即表示完全沒有問題,有闞落棠之前打的基礎,他三天就能把陣法給優化出來。

      到時只要灌原料灌酒精提供郁心焰,至少能夠解放出九成的煉丹師。

      這個消息。

      他暫時不打算說。

      得沉得住氣。

      等拿出成品的時候再告訴小阿姨。

      這樣說不定能多解鎖一個姿勢。

      現在小阿姨雖然上頭,但畢竟才剛剛接觸,還是有些放不開的。

      「培養新人,終究是一條長期的戰線。」

      顧湘竹秀眉微蹙:「現在的關鍵還是,你想怎麼做,那魔君的殘魂,你究竟有多少把握?」

      趙辭面色微沉:「老實說,把握並不是很大,這次我突破的時候就發現了,修為其實跟心境關係很大。

      心境達不到,就控制不住那麼大的力量。

      以我現在的情況,可能很難將毀滅法則吸收。」

      這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而是事實情況的確如此。

      剛覺醒兩儀仙體的時候,他就幾乎控制不住極陽的郁心焰。

      這就像你家裡堆滿了加特林。

      而伱只想當一個社畜上班族,那就必會受到加特林的反噬。

      現在。

      趙辭突破了加特林的限制,做好了扛著加特林去戰亂區突突人的心理準備了,被反噬的可能性降低了許多。

      但毀滅法則,就跟核彈一樣。

      可不是戰亂區的小軍閥能夠擁有的東西。

      總而言之一句話。

      心境,配不上規則。

      不止自己。

      就連老登也是。

      他雖然表現得很強,能以一己之力對抗七個高手組成的封天七星陣,但其實遠遠沒有達到項天歌和魔君的層次。

      可能也是因為生吞神紋導致的不契合。

      趙辭倒也腦補了一些場景,試圖讓自己擁有梟雄的心態,但事實證明……不是所有東西都能靠空想達成的。

      「這……」

      顧湘竹有些遲疑,思索片刻沉聲道:「師父也曾說過,我領悟不了毀滅法則,就是因為我沒有那種癲狂的破壞欲。

      魔君在這一點做的倒是很好,他破壞時百無禁忌,得到毀滅法則的認可倒也正常。

      只是……他走的路太極端,懸劍閣的毀滅之道在於破而後立。

      他卻總是認為破了之後,再想著如何立也不晚,但其實他根本沒有考慮好如何真正地立起來。

      可能,這也是他不如項天歌的原因吧!」

      趙辭點頭,表示認同這個說法。

      自己覺得很難功成,是因為心境不夠狠。

      而魔君輸給項天歌,完全是閱歷和文化不夠。

      道阻且長。

      顧湘竹輕嘆了一口氣:「所以,你打算怎麼辦?」

      趙辭笑了笑:「當然要試一試了,只要有了絕對的力量,絕大部分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以自己的六大天品神紋做底子,只要領悟了毀滅法則,就絕對能夠超越當年的魔君和項天歌。

      或許沒有辦法進宮弄死老登。

      但騎他腦袋上拉粑粑,老登也不敢有半句怨言。

      而這。

      恰好是懸劍閣成立的初衷。

      不管怎麼樣,都要試一試,就算不成功,也要找到強行領悟的方法。

      顧湘竹秀眉微蹙:「可若你不成,必將惹得教內之人懷疑,這半年來營造的局面……」

      趙辭反問:「那你覺得楊墨能成麼?」

      顧湘竹愣了一下:「啊?」

      趙辭笑了笑:「魔君昔日施展天魔解體大法,心裡自然想著能夠彌補前世不足,以更強的姿態超越前生巔峰。

      但事實上呢,事情根本就沒有按照他的計劃走。

      其實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問題。

      那就是……

      楊墨跟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魔君具有極強的破壞欲。

      但楊墨,只是想變強,不想被人欺負。

      僅此而已。」

      顧湘竹嚇了一跳:「你的意思是,給他一個機會?」

      「對!給他一個認清自己的機會,也給我們一個禁絕隱患的機會。」

      「可他若成……」

      「我也有辦法!」

      「我……」

      顧湘竹你皺眉沉思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我信你!」

      趙辭笑了笑:「天色不早了!」

      「那我們睡吧!」

      「該做早操了!」

      「啊?」

      ……

      馮家。

      療養房。

      四具身體躺在病榻上。

      顯然已經進入了夢鄉。

      也只有進入夢鄉,他們緊皺的眉頭才能稍微舒展片刻。

      趙雍坐下門外的台階上,身形頹喪,目光迷茫。

      盯著門前的枯敗的老槐樹看了許久。

      這才魂不守舍地收回目光,將腦袋埋在雙臂的肘彎處。

      腦海中,一直在迴蕩著闞天機跟他說的話。

      一次次回放,響若雷霆,振聾發聵。

      「我……」

      「只是一個耗材?」

      趙雍時至今日都不願意相信,但他也沒有絲毫勇氣去質問趙煥。

      因為闞天機並沒有傷害他。

      卻給他了一個做英雄的機會。

      一個以身入局,盤活整個棋盤的機會。

      只是這機會太沉重了。

      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完全信任闞天機。

      可不信任又能如何呢?

      他轉過身,看了一眼那被抽出手筋腳筋的四人,其中有兩個都是自己的府官。

      還有一個府官,因為跟自己的理念分歧,已經徹底了離開了九王府。而且是斷了一雙腿,斷了那雙來臨歌求的好腿。

      這件事的衝擊力。

      幾乎摧毀了他的心志。

      現在九王府能用的人,只剩下了自己和譚匡。

      府爭。

      才剛剛開始一年。

      但已經基本宣告結束了。

      雖說。

      這次失敗,主要原因是對對手實力的嚴重錯估。

      但畢竟自己是此次行動所有府官的總指揮,自己難辭其咎。

      這些天才少年。

      廢掉了。

      廢在了替別人爭儲的路上。

      雖然馮家丹藥的療養能力冠絕天下,但想要重塑筋絡,也絕對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即便成功了,也很難達到原有筋絡的水平。

      筋絡乃天造地設。

      生靈之奧妙,乃道之所在,其玄奧程度不下於天文形象。

      單以藥性催生出來的筋絡,能恢復行動能力已經是萬幸。

      想要恢復武道修為……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除非將極其精通人體密藏的穆神醫請來。

      但這位神醫……是闞天機的學生,他之所以在人體密藏有這麼高的成就,就是因為從闞天機講述的天象學之中受到了極大的啟發。

      四大家剛剛對人家孫女不利。

      轉頭就要求人家的學生?

      「吱呀……」

      門開了。

      幾位長者匆匆進門,都是四大家在臨歌的主事。

      祝恭,馮震,公輸宕,還有楊鴻。

      都是臨歌城中響噹噹的人物。

      但此刻,他們卻以眾星拱月之勢,跟在一個相貌俊逸的中年人身後。

      「穆神醫!」

      趙雍愣了一下,隨後被狂喜淹沒,連忙起身相迎。

      穆神醫只是斜睨了他一眼,敷衍地拱了拱手,便當做行禮了,一言不發地走進療養房,細緻地檢查四人的病情。

      過了好久。

      祝恭才忍不住問道:「穆神醫,這些孩子……」

      「重塑筋絡便可!」

      穆神醫終於開口了:「若我出手,恢復個七八成並不是什麼難事。」

      四位主事聞言頓時大喜,這裡面躺的都是他們親近的子侄,未來有可能成為各自家族中流砥柱的存在。

      只能說。

      趙辭下黑手的時候,真會挑人。

      他們是真希望這幾個年輕人恢復。

      即便只是恢復七八成,也是很多族中弟子拍馬難及的存在。

      正準備說些什麼。

      穆神醫卻直接擺手道:「但是……得看我心情。」

      他語氣一點也不客氣。

      甚至說有點惡劣。

      就差把「你們得罪我老師了」幾個字寫在臉上了。

      祝恭趕緊賠笑道:「穆神醫,如何才能讓您心情好,您直說便是!」

      穆神醫掃了他們幾人一眼:「若我記得沒錯,十殿下開的條件,你們到現在都沒有給出一個準信!」

      眾人聞言。

      臉色頓時變得無比精彩。

      難怪去請的時候,這位穆神醫從頭到尾都沒有吱聲。

      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他們知道要賠償,不把趙辭安撫好,宗人府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壓下來。

      只是趙辭開的條件實在太……

      據說是趙辭在馬車上就已經想好了,剛到臨歌就直接把清單送到了御書房,一點出面談判的意思都沒有,態度十分強硬。

      清單里的內容,卻足以驚掉無數人的下巴。

      各種珍貴原材料就不說了。

      點名祝家拿兩份青鸞血,這是祝家占據的前朝遺蹟中的神物,對火修有極大的提升,千年前出土的時候總共六十四份,用一份就少一份。

      只有差一步就能突破宗室級煉丹師,或者成就火德之軀,並且對祝家有卓著貢獻的人才能獲得。

      然後點名馮家要萬妖髓,乃是餵養靈獸的頂級神物,可節省靈獸百年修煉的時間,同樣是用用一份少一份,只有靈獸具備極高潛力,並且對馮家有卓著貢獻的才能獲得。

      公輸家倒是沒有要極其珍惜的資源,卻要拿出一萬份玄龜甲,不夠的部分用撼岳蟻或者懸天蛛代替。

      楊家也是如此。

      就差把搶劫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若是平時,他們肯定早就破口大罵了,什麼玩意兒也想搶劫大族。

      但現在,他們必須好哄著趙辭。

      不然。

      不僅宗人府不會答應。

      事情鬧大以後,也勢必會引起其他大族不滿,朝中寒門出身的大臣,更是會不遺餘力地彈劾。

      可這波獅子大開口,明顯已經接近了他們的極限。

      所以各家商量了許久都沒有商量出結果。

      結果不曾想。

      這次居然被穆神醫把最後一棵稻草壓上來了。

      「穆神醫,不是我等不答應……」

      「後半句話,穆某並不想聽。諸位不想付出代價,那便承擔後果。八大家族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不應該這點道理都不懂。

      能重塑他們筋絡的,只有穆某一人。能夠把這件事情壓下來的,也只有十殿下一人!

      諸位好好考慮,穆某告辭!」

      說罷。

      拱了拱手。

      直接離去。

      留下臉色糾結的眾人。

      說起來也搞笑。

      四大家。

      馮祝乃是實打實的太子黨。

      公輸鐵四皇子黨,楊氏准四皇子黨。

      此刻卻湊在一起愁眉苦臉。

      「諸位……」

      趙雍開了開口,卻還是沒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如此重要的資源,他沒有資格替四家開口。

      不僅四家如此。

      他回來以後去求見趙煥,趙煥甚至都沒有見他。

      現在的他,已經在懸崖邊上了。

      「殿下勿急!」

      祝恭也是焦頭爛額,敷衍地安慰了四個字,後面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就當所有人都沉寂的時候。

      「啊!啊哈……」

      驚駭恐慌的聲音從療養房裡傳了出來。

      祝恭心頭一揪,頓時眼眶都紅了,連忙跑進療養房裡:「焱兒,焱兒怎麼了?」

      「爹,爹!」

      曾經還不可一世的祝焱,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驕矜傲氣。

      就像是落魄的狗一樣,雙臂軟軟耷拉,倒在祝恭懷裡瑟瑟發抖。

      他的眼神當中,滿是絕望。

      曾經的天之驕子,轉頭就成了這副模樣。

      任誰都受不了這樣的落差。

      當日被趙辭生抽手筋腳筋的恐怖畫面無比清晰,只要他神智一清醒,就會出現在腦海之中。

      而中了血淵之毒,被自家勢力拋棄的場景,更成為了他一生的陰影。

      他也是從那時候才知道。

      自己從不是天之驕子,家族可以讓他在得意的時候俾睨眾生,也能在他落魄的時候,把他當成一條狗丟棄。

      而現在……

      自己就是一條落魄的狗。

      雖然祝恭安慰他,會請最好的神醫,幫他重塑經絡。

      可他清楚。

      這只是一個添頭。

      即便自己治好了,在家族的眼中也已經背負了無盡的債務,必須在以後用功績把債務還清。

      不然……狗依然是狗,只要出錯,家族依然可以像上次一樣拋棄自己。

      這樣的未來,讓他感覺到絕望。

      任何寬慰的話,都不能讓他心中舒緩半分。

      除了……

      除了極樂夢!

      在夢裡,他能忘記所有的痛苦,並且享受到極致的快樂。

      夢裡面,他神通蓋世,萬人膜拜。

      以祝氏家主之姿,接管大虞成為新的帝皇。

      個中快樂。

      讓他爽至絕巔。

      他一刻也不想出來。

      不想回到這個讓人絕望的現實。

      但……

      趙辭說,現在只允許他每日體驗一刻鐘的極樂夢。

      只有達到他立下的目標,才能將一刻鐘延長至一個時辰。

      太痛苦了!

      真的太痛苦了!

      「爹!」

      祝焱忍不住說道。

      祝恭趕緊問:「焱兒,你說!」

      祝焱咬牙道:「孩兒想痊癒,孩兒想成為強者!」

      祝恭:「……」

      這一聲有些大。

      把其他三個人都吵醒了。

      於是。

      一犬獨吠。

      變成了四犬相嚎。

      療養房熱鬧了起來。

      但有人。

      卻自閉了。

      ……

      臨歌西郊。

      一處陵園依山傍水而建。

      論風水與環境,比起皇陵都猶有過之。

      想要埋在這裡,條件其實並不是特別苛刻,只要砍掉十顆敵人的頭顱就可以。

      對!

      埋在這裡的,都是烈士。

      有人出身大族,有人出身寒微。

      但在這裡。

      沒有窮酸布衣,也沒有王公貴胄。

      這裡的人。

      只有一個身份。

      那就是戰士!

      勇猛的戰士!

      山之北,一座雕像遙望北方,似在注視遙遠的北域。

      雕像的腳下,有一座戰盔狀的神龕,神龕下擺著一個牌位,上書一列遒勁的字體:忠烈侯項天歌之靈位。

      神龕前,香火旺盛。

      來這裡祭拜的,多是些軍人的家屬。

      他們往往在這裡祭拜自己的家人以後,也來項天歌墓前添一縷香火。

      只是今日秋雨蕭瑟。

      山間的氣溫降低了不少,加上不是專門用以祭拜的節日,所以即便項天歌的墓前,祭拜的人都少了很多。

      上香。

      不用排隊。

      甚至可以在雕像面前多呆一會兒。

      此刻。

      站在雕像前的,是一個黑袍青年。

      他抬著頭,靜靜地望著項天歌雕像的右手。

      那裡。

      攥著一桿烈魂槍。

      這杆烈魂槍。

      他見過。

      「哎……」

      楊墨嘆了一口氣,將手中三根嬰兒手臂粗的香點燃,插在香鼎裡面,鄭重地拜了三拜。

      這半年來。

      他每次午夜夢回,腦海中都會浮現跟項天歌立下賭約的場景。

      場景出現次數越多。

      他就感覺愈發荒誕。

      這個賭約。

      其實根本沒有賭的必要。

      他現在,在同齡人之中,也算是實打實的強者,兩個天品神紋,就算頂級天才都難以望其項背。

      但他深知,自己因此付出了什麼。

      一路顛沛流離不假。

      但能成功,跟顛沛流離也沒有關係。

      全靠貴人相助!

      趙辭算一個。

      皇甫嵩算一個。

      沒有貴人提攜,天賦還不是那麼好的普通人,別說達不到自己現在這個高度,把命都拼上,都不可能比得過府爭最弱之府的最弱平民府官。

      這賭約。

      從一開始,魔君就輸了。

      他也徹底認清了,魔君就是一個狗籃子。

      但他不打算跟魔君劃清界限。

      因為他雖然不打算成為魔君。

      卻一定要成為魔君那樣的強者。

      所以。

      作為魔君的轉生之人,他要履行賭約。

      願賭服輸,來項天歌墓前燒紙,趁著自己還有燒紙的能力。

      看著眼前的烈魂槍,他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不可一世的魔君,願意為了一個賭約放棄實力和地位選擇轉生。

      因為……

      這個小丑心防已經被擊潰了。

      就如同自己一樣。

      楊墨輕輕吐了一口氣,待到香火燃盡,便壓低了斗笠準備離開。

      卻不曾想,剛轉過身,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辭哥兒?」

      楊墨愣了一下,全身肌肉都有些緊繃。

      他離開五行獄已經有幾天了。

      一直都沒有聯繫上皇甫嵩。

      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

      而那個只聞其名的水墨,他更是完全聯繫不到。

      他決定今日冒險一下,聯繫皇甫嵩的舊部,強行面見水墨,奪取殘魂。

      這麼做。

      有可能會死。

      所以他今日過來祭拜。

      沒想到遇見了趙辭。

      所以,趙辭會連自己一起清洗掉麼?

      「老墨,你果然來了!」

      趙辭笑了笑,自顧自地點上了香火,插在了剛剛零落成塵的香灰上。

      鄭重拜了三拜才轉過身。

      「希望趙辭不要殺我」的願望已經幻滅,重新變回了剛才祭拜時的字幕。

      【楊墨的當前願望】:獲得毀滅法則。願望完成獎勵:領悟值+10000,毀滅法則幼苗X1。

      趙辭:「……」

      本來他還想引導楊墨,放棄魔君的記憶,只盯著毀滅法則,這樣識別關鍵詞的時候,才有可能與毀滅法則相關聯,外加對於楊墨的超高難度,領悟值只要達到五位數,獎勵的含金量也會提升。

      讓自己直接獲得毀滅法則相關的東西。

      結果……

      都不用引導。

      老墨自己會動。

      看來他對自己有一個十分清晰的yin知。

      比魔君那個傻籃子強太多了。

      「辭哥兒,還挺巧。」

      楊墨勉強保持著鎮定。

      趙辭笑著擺了擺手:「沒什麼巧不巧的,我猜到你要來了,等好幾天了。一起喝一杯?」

      猜到了?

      楊墨眼角抽搐了一下,只是一瞬間他就明白了,趙辭知道那個賭約。

      也知道自己馬上要幹什麼。

      更知道,以自己的性格,最近肯定會來。

      這啥都猜到了。

      還有能斗贏的希望?

      猶豫了一會兒,重重點頭道:「好!」

      ……

      西郊。

      一處典雅的高奢酒樓。

      兩人沒談任何關於魔教和魔君的話題。

      只是扯一些有關府爭和修煉的事情。

      跟以前沒什麼區別。

      等喝得差不多了。

      趙辭便給楊墨開了一間上方,結了帳便離開了。

      楊墨躲躲藏藏多日,也終於能放鬆下來了,洗了個澡直接就睡了下去。

      他相信。

      趙辭不會害他。

      甚至會幫他做好保密工作。

      終於能安心睡一覺了。

      遠處。

      趙辭回頭望了一眼,開設這個酒樓的,是臨歌城一個比較有人脈的富商,酒樓的安全係數極高。

      不過。

      他請楊墨喝酒,不是奔著這安全係數來的。

      而是……

      這位富商有一條十分重要的人脈,這條人脈保證了他黑白通吃。

      那就是水墨!

      這件事很多人都不知道,若不是顧湘竹最近半年,將很多教內勢力都解構了出來,恐怕自己也不知道這個消息。

      既然這樣。

      後面的事情就順利多了。

      ……

      夜。

      楊墨本來睡得正香,忽然有那麼一瞬間,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眼睛還未睜開,腰間的匕首便已經拔了出來,直刺黑影的咽喉。

      與此同時。

      正對黑影的毛孔也噴出了縷縷劇毒。

      淡金色的肉身神紋,和黑金色的肝木毒紋,同時亮了起來。

      然而。

      事情的發展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匕首。

      被人輕而易舉握住了。

      而那毒氣,好像也沒有絲毫建功。

      「肝木神紋也入臻了天品。」

      黑影的聲音頗為動聽,就是有些顫抖:「皇甫嵩為什麼這樣在你身上下血本?」

      楊墨:「……」

      咚!

      咚!

      咚!

      他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

      口中也變得有些乾渴,喉頭聳動了一會兒,試探地問道:「你是……水墨?」

      水墨咬著牙道:「我在問你話!」

      「因為我是魔君轉世。」

      「胡說!」

      水墨情緒無比激動,你是聖君轉世,那趙辭是什麼?

      我這半年來天天借酒澆愁。

      豈不是顯得很呆?

      楊墨聲音無比低沉:「我是不是,你搜了我的魂一探便知,你當真以為皇甫嵩得了失心瘋,自我麻痹之後,把所有的資源都砸到一個假魔君身上?」

      他有些憤怒。

      這段時間,他跟皇甫嵩的處境相當不好。

      因為皇甫嵩說水墨這個人十分剛愎自用,對神蛹繭絲的結果深信不疑。

      除非讓她完全搜魂,基本沒有什麼方法。

      所以他們一直在等,等趙辭吸收殘魂,然後皇甫嵩帶他秘密潛入,等趙辭失敗以後無縫接盤。

      但……趙辭一點都沒有主動吸收的意思。

      於是。

      只能搜魂了。

      搜誰的魂,成了一個問題。

      皇甫嵩是很忠心不假,卻也很難接受被人搜全魂的屈辱。

      而楊墨,也不想讓人看到不堪的過去。

      但現在,皇甫嵩已經消失了。

      所以只能楊墨自己來了。

      遇到水墨,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他不能再放過這個拿到毀滅神紋的機會。

      他看著水墨,發現她如畫一般的臉蛋,滿是悽愴。

      便直接盤腿坐下。

      咬牙道:「來吧!」

      「嗯!」

      水墨深吸了一口氣,手指顫顫巍巍地印在他的眉心。

      良久。

      良久。

      楊墨低著頭,神情當中滿是屈辱。

      水墨卻已經泣不成聲,猛得抱住楊墨:「聖君!聖君!我終於等到您了,您受苦了!」

      楊墨:「……」

      他很難受。

      替身文學,真的讓人很難受。

      若不是他現在需要水墨,一定會逃得遠遠的。

      水墨哭了許久。

      才勉強恢復淡定:「我說為什麼趙辭遲遲不肯融合殘魂,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是冒牌的。冒充聖君,實在居心叵測!這等下賤惡毒的人渣,害聖君您受了這麼多苦,我一定……」

      「啪!」

      一個耳光落下。

      楊墨雙目赤紅,怒意盈然道:「他如何下賤,如何惡毒?你休要胡言亂語!」

      水墨:「!!!」

      對味!

      太對味了!

      這絕對是聖君!

      以前我說項天歌惡毒。

      聖君就是這麼打我的!

      沒錯了!

      聖君還是原來的聖君!

      水墨喜極而泣。

      楊墨嚇了一跳,他就沒有見過這麼怪的反應。

      一時間。

      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

      他現在,其實是求水墨辦事。

      按理智來說,不管水墨說出多麼過分的話,他都不應該惹怒水墨。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水墨看不起他今生的準備。

      沒想到沒有。

      可是這般侮辱趙辭。

      他實在是忍不了。

      若趙辭這般坦蕩的君子都下賤惡毒。

      那我算什麼?

      只是這一巴掌,怎麼把這個女人打笑了呢?

      楊墨有些害怕,忍不住問道:「你,你沒事……啊!你想幹什麼?」

      他悚然一驚。

      儼然已經被水墨封住了所有大穴,絲毫動彈不得。

      「聖君,讓我伺候你吧!」

      「啊?」

      此刻。

      替身文學的屈辱,已經達到了巔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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