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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文宇皺著眉,他發現尚朧月的樣子有些奇怪,她的臉泛著淡淡的紅,說話有些迷迷糊糊的像是喝醉了似的。
「你………」
他話還沒有說完尚朧月就打斷了他,「快點呀!你還愣著做什麼?」她拉著他的衣袖,輕輕的搖擺著。
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他。
他那裡受得了她這樣。
最終落文宇妥協了她的要求,他難為情的蹲下身子,蹲下去的時候還四處張望有沒有人。
感受到背上的重量後,他雙手架住她的腳就起身了。
尚朧月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手圈在他雙肩兩側。
落文宇微側過頭,「僅此一次。」
尚朧月笑嘻嘻的回應他,「知道了~」
落文宇的眉頭越發皺的緊了,尚朧月的狀態太不對勁了。
「你沒事吧?」
尚朧月,「唔……頭有些暈暈的…」
落文宇,「頭暈?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尚朧月,「大概是有些著涼了吧……」
她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的,不太精神。
落文宇,「…………」他沉默了會兒,「你先下來。」
尚朧月,「啊?」雖然她很疑惑,但也按照他說的做。
落文宇轉身拉過她的手,將她拉到了自己面前。
不知道是因為著涼感冒的緣故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尚朧月的臉似乎變得比剛才更紅了許多。
尚朧月,「你…你要幹什麼?」
落文宇沒有說話,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墨色的眼裡閃過一抹複雜。
尚朧月,「怎、怎麼了?」
他嚴肅的模樣弄的尚朧月的心都跟著緊張起來。
落文宇,「你有些發燒。」
他蹲下身子示意尚朧月上來,她看見後乖乖的上去。
落文宇背著她一邊走一邊說,「興許是當時你體溫下降的太厲害著了風寒。」
尚朧月心裡清楚,她這感冒是解毒的輕微副作用,過一段時間就會消失。
但她還是附和的點了下頭,「興許是吧……」
落文宇,「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尚朧月認真的想了下,「唔,就是感覺有些冷。」
「王爺…我有些困了…等到了王府你在叫……」她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睡著了。
從落文宇背著她開始,她的眼皮就變得越發沉重,兩個眼皮像是在打架一樣。
無奈的嘆息聲從他口中輕嘆出。
他知道她睡著了,走路的步伐都比之前穩了不少。
耳邊響起她輕輕的呼吸聲,溫熱的氣息灑在他耳上,弄的他有些酥酥麻麻的。
心又開始不安分的跳動著,體溫不知為何開始逐漸上升,臉上蔓延出一抹紅暈。
他背著尚朧月走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
皎潔的明月高高的掛在天空中,零星的星星分布在天上的幾個角落。
落文宇抬頭看了一眼,「已經這麼晚了……」
也是,他以平緩的速度背著她回王府,確實會耽誤很多時間,他明明可以選擇快步走回來的。
落文宇下意識的微側頭看向趴在他肩膀上的人。
瞧著她熟睡的臉,他的嘴角不覺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轉頭看向門口侍衛的時候這抹笑頓時就消失了。
侍衛侍衛的視線落在尚朧月的身上,有一個人還搓了搓眼睛,他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
在兩個侍衛驚訝的視線下,落文宇背著尚朧月就這樣走了進去。
侍衛一,「我…我這沒有看錯吧?是不是我眼睛出問題了?咱家王爺竟然背著尚朧月!?」
這句話他自己說出來都不敢相信。
侍衛二,「我以為是我出現幻覺了,你這麼一說,我確定了,我的眼睛沒有看錯,那就是尚朧月。」
即使落文宇早就不見了,但那兩個侍衛的眼睛一直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侍衛一,「這大晚上的…幸好有人陪我守門……」
侍衛二,「誰說不是呢?一個人守在這裡,還以為見鬼了!」
兩人臉上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落文宇背著尚朧月來到庭院。
范伶和尚月兒早已在哪裡等候多時了。
蘇諾兒瞧見落文宇背著尚朧月的時候,她驚的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
一旁的范伶早已見怪不怪了,「正常,沒什麼好驚訝的。」
蘇諾兒,「這…這這…」
范伶看著蘇諾兒驚訝的表情,他聯想到一開始的自己,他當時的表情大概也和蘇諾兒一樣。
實則他的模樣誇張到了極致。
落文宇,「人呢。」
范伶,「在地下室。」
落文宇,「走。」
范伶,「嗯。」他轉頭看向蘇諾兒,「你也一起。」
蘇諾兒不敢相信的指了指自己,「我?」
范伶點了下頭,「當時你也在場。」
蘇諾兒點了下頭,「好。」
她的眼神一直看著尚朧月,眼裡流露出擔憂。
落文宇突然停下腳步,他看向蘇諾兒,蘇諾兒被他這麼一盯,她的心都顫了下,畏懼感頓時占據了她的心。
落文宇的聲音冷冰冰的,「等結束了,你去後廚給她熬一碗薑湯。」
「她有些著涼。」
蘇諾兒愣了下,「是。」
庭院的旁的假山有一個隱蔽的機關,只要轉動第一個假山上的一顆小石子,假山就會挪出一條通往地下室的小道。
等他們進去後,密道會重新關上。
落文宇,「李家有派人來嗎?」
范伶,「早就來過了,但都被我拒之門外了。」
「我讓他們明早在來。」
落文宇,「他們怎麼說的?」
范伶,「李浩沒說什麼,只是點了下頭。」
落文宇輕笑聲,「李浩親自來了?」
范伶,「可不是嘛!別提他當時的樣子有多嚇人了,那感覺就像是要把我撕碎一樣!」
落文宇,「李銳是他唯一一個兒子,他不急才奇怪。」
范伶,「這李浩娶了那麼多,就生了李銳這一個男孩,其他的是女孩,太奇怪了。」
落文宇,「李銳在地牢怎麼樣?」
范伶,「剛開始他被嚇到了,不過當他知道是王爺您抓的他的時候,他的態度就變了。」
落文宇眼眸散發出危險之色,聲音也冷了好幾個度,「哦?」
范伶,「他在裡面嚷嚷著讓我放了他,還說就算是王爺你來了也一樣會放了他,他還讓我識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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