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語第一個反應就是許戈和另一個警察。
她連忙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而去,結果下樓時,一節樓梯突然無故消失了。
沖得太快,樓梯消失得太突然,又沒有扶手之類的她直接掉了下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的抓住樓梯。
可是樓梯沒有著力點,她很快就抓不住了。
這個時候,她聽到了朝著自己靠近的腳步聲。
她只能祈禱這個人是來救自己的。
兩隻溫熱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猛地一提,她被拉了上來。
當膝蓋處也被拉上來後,她連忙蹬腿爬上了樓梯。
她跪在樓梯上,大口的喘著粗氣,手腳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太嚇人了!
差一點點又掉下去了!
對面的那個人呼吸也有點快,很明顯把她拉上來,也有些吃力
彭語抬頭看清救自己的是許戈,沒覺得多詫異。
想害自己的,這棟樓不知道還有多少,但是救自己的,這棟樓估計就只有許戈和另一個陌生警察了。
「謝謝你。」
彭語的話才說完,只覺得身下一空,她所在的那節樓梯居然又他媽掉了!
彭語心底暗罵著豆腐渣工程,卻明白這多半不是工人的問題,而是靈異事件。
而這次許戈幫不到她了,因為他倆都掛著了。
對,許戈所在的樓梯也掉了。
她倆同時抓著一節樓梯艱難求生。
許戈的體力比彭語好,憑藉著自己的力氣正在努力往上爬。
他是警校出身的,這要是上不去,就建議回去再練練。
只是在他上去之前,支撐兩人的樓梯像是不堪重負一樣又斷了。
兩人失去支撐物直接掉了下來,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
彭語大腦一陣空白,好半天沒緩過來,直到身體開始發癢才終於恢復了行動力。
她艱難的爬了起來,對面的許戈比她倒霉一點,似乎是頭先著地,現在頭部滲血,不知死活。
彭語擔心樓梯繼續掉落,拖起許戈就狂奔。
她無法抱起也無法背起許戈,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讓他頭著地繼續磕。
「我……我自己能走……」
被人拖著下樓絕對不是一種很好的體驗,甚至導致許戈直接從昏迷狀態甦醒了過來。
彭語聞言,手趕緊一松,許戈的頭險些沒砸在樓梯上。
兩人都沒在抱怨上花時間,趕緊跑下樓梯,才敢稍微喘口氣休息一下。
許戈撕了衣服,對自己進行一些簡單包紮。
彭語身上的傷已經完全被修復了,但是血並沒有回去,而且她摔了兩次,所以看起來格外悽慘。
為了不引起許戈的注意力,彭語胡亂又包紮了一下。
包完後,許戈看向她,詢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來這裡?」
彭語現在頂著是另一個人的樣子,許戈當然認不出她。
「我是一個主播,來這裡做探靈直播的。」
許戈道:「身份證。」
彭語道:「正經人誰帶著這玩意到處跑啊?還有你誰啊,憑什麼問東問西的?」
反正頂著的不是自己的臉,彭語懟起許戈來那是一點不客氣。
許戈道:「我是警察。」
「有什麼能證明的?」
許戈是來調查同事失蹤的,自然沒有穿警服來,他只能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證。
「哦,真的是警察啊,那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許戈搖了搖頭:「我和另一個同事被困在這裡很久了。」
聽許戈的意思,他應該是找到同事了。
這棟爛尾樓哪怕一直循環也只有這麼大,找人不難,難的只是怎麼出去而已。
彭語道:「那你們是來查那些失蹤的兒童的嗎?」
許戈早就調查清楚了爛尾樓之前的事,也明白彭語說的兒童指的哪些。這事解釋起來複雜,他也難得解釋,於是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彭語提起這茬,當然不是為了給許戈台階下,而是想借他的腦子幫忙分析分析情況。
她將自己在頂樓看到的東西全部說了,許戈聽完後道:「你覺得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那個留言的小孩是雙重人格或者ta的姐姐不是真實存在的,至少正常人看不到的那種。」
彭語道:「你的意思是鬼?」
許戈點了點頭:「如果你剛才說的,都是完整的,並沒有你杜撰出來的內容,那你就注意到了,這個小孩子一開始說ta一個人的秘密基地,後面才說是和姐姐兩個人的。而且,他說,媽媽沒有給姐姐準備蛋糕,有可能是重男輕女,但更有可能是根本就沒有這個姐姐。」
他補充道:「其中一個點很重要。他們的生日是同一天,那他們應該是雙胞胎,雙胞胎應該是一樣大的,而ta卻說姐姐可以能一下子把他們全部打倒,試問,ta無法打倒,為什麼ta同齡的姐姐可以做到?當然,也不排除,她們有年齡差距,但恰好是同一天出生。」
彭語點了點頭:「你說得有道理。」雖然許戈的話目前還沒有證據支持,但是至少擴展了她的思路。
比起人格,她更覺得,這個小孩子有一個鬼姐姐。
畢竟,只有這樣子的姐姐,才能完美剝下人皮。
許戈笑道:「假設我同伴在這,他估計又要說,我沒證據瞎猜了。」
彭語道:「你同伴?他不在這裡嗎?」她明白他說的是老謝,但是她此刻得裝不知道的樣子。
許戈道:「另一個同伴,很有趣的一個人。」
他說完這句話,看向了樓下:「你是打算上去再確定一下,或者一個人去其他地方看看,還是和我一起下去?」
彭語詢問道:「你要去找你同事?」
許戈挑了挑眉。
彭語聳了聳肩:「我是聽到槍聲跑下來的,如果開槍的人是其他人,你就不會在這裡悠哉游哉的和我聊天了,也就是說,開槍的是你。而你之所以開槍,應該是為了吸引某些東西的注意力。我不負責的猜測一下,你同事應該是受傷了,不方便行動,所以你才這樣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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