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艘戰艦包圍遊艇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
就在這時,無線電頻道傳出一個韻律奇特的聲音:
「開通全艦廣播……從現在開始,你們都是我最忠誠的手下,當我發出命令時,你們將誓死執行到底……」
阿倫催眠了四艘戰艦的全體官兵,命令他們護航,一起返回萊特港。
所有組織成員戰意高昂,但在重新幫忙充電後,也按阿倫的要求老老實實返回各自房間休息。
他們幫忙煉製那些電驅動力設施,也已經一天一夜都沒有休息了。
阿倫自己也準備返回房間休息半天,剛才藉助眾人的力量充滿了電,以他們現在的速度,下午就能回到萊特港。
「你是不是快要達到高級了?」伊娜問道。
「沒那麼快,我感受到了力量的增長積累是呈倒金字塔的結構,中級到高級需要的積累很大,估計把整個聖戰組織的人都淨化了還差不多!」
當然其中不包括使徒,阿倫也沒有實力參與獵殺聖戰的使徒。
伊娜臉上浮現一絲擔憂:「我不是期待,而是擔心你這種提升的途徑,會造成基礎不穩啊!」
「沒事的,默莎拉說過感悟法則是對基礎最大力度的夯實,而我在鍊金造物和雷電法則這兩個領域都已經開始有所領悟。
另一方面,我並沒有感受到基礎不穩的隱患!」
看過兩個高級超凡的記憶,阿倫現在對於超凡之路的認知,很多方面已超越了姑媽。
當然他才超凡中級,說對法則有了多少感悟那是自欺欺人,他不過是因為將秘咒模型融入了靈,在秘咒能力的基礎上提高熟練度而已。
巴爾和蘇菲已經回到伽恩,通過信念與規則的聯繫,他能感應到,那兩人已經開始在伽恩發展組織成員,有三個新成員加入,估計都是熟人。
信念的聯繫依託於規則的力量,就如一種「雲」聯繫,沒有追蹤定位之能。但每個人的信念都來自不同的個體,有各自的辨識度,加入了,自然而然就知道誰是誰。
有五個成員守望相助,巴爾他們聯合起來就能應對許多麻煩,包括一起面對黑暗詛咒。
就在阿倫率領艦隊快速返航時,聖戰組織內部,所有成員通過組織信念的聯繫突然收到他們的使徒傳念一段信息:
「斯坦利他們連帶萊特港分部大部分成員的信念聯繫消失了。去查一查,敢對我們聖戰下這樣的狠手,極可能和另外兩個分部被滅有關,不要讓對方影響到這次掌控諾拉的計劃。」
聖戰沸騰起來,沒多久,兩位高級成員和一個分部的失聯原因被查明,他們是根據維多利家族提供的信息出海追查一個叫阿倫·杜恩的人以及他名下的一條帆船才失蹤的。
連信念聯繫都消失,這種失蹤意味著死亡。
「維多利家族的詹姆斯、費爾,以及這批成員,都是在追查這條船和阿倫·杜恩時失蹤,可見那條船絕對有問題。難道上邊有使徒?」
這條情報被報告給聖戰組織的使徒阿弗雷德。
……
傍晚時,阿瑞絲號在四艘戰艦的護衛下回到萊特港附近。
他們沒有進港,而是停在十幾公里之外的海面。阿倫化生聖衣,獨自飛上岸,找了個公共電話聯繫梅姬。
電話迴響了好一會才接通,梅姬有些疲憊的聲音傳來:「你好?」
阿倫開門見山,道:「梅姬,我是阿倫,在萊特港!」
梅姬詫異:「你們這麼快淨化那條幽靈船了嗎?」
「沒有,我們半路又回來了,有更重要的事做。你能用信念聯繫到聖劍的使徒嗎?」
「……安德烈大人長期在失落之地,我可以通過信念之間的聯繫向他傳訊,但他不一定會回應。你為什麼要找他?」
阿倫想了想,道:「這件事不方便在電話里說,你沒事的話,今晚就到萊特港和我們匯合,我們可能要戰鬥!」
梅姬沉默了下,才說道:「事實上我和麗雅正要返回桑巴特城,你要是晚幾分鐘打來電話,我們已經出發了。」
「麗雅也去?」
「是的,這個見面再說,我們現在去萊特港!」
「船在港口外的海面,你們到了直接聯繫貝利,或者在碼頭區鐘樓下等我,我還要去一趟瓦蒂市!」
有一條東西主幹線是從尼克港北效通過的,梅姬返回王都,萊特港是必經之路。
片刻後,她和麗雅坐進那輛豪華轎車,由僕人駕駛,漸漸出了尼克港。
二百多公里距離,不用三個小時就能抵達。
阿倫掛了電話之後,也是隱身飛天而起,先來到市區中部一座建築。
這裡是聖戰分部的地址,還有兩名聖戰成員留守。
然而進入建築之後,阿倫發現這裡已經人去樓空,幾頁秘語也已經被帶走。
「看來聖戰開始警覺了!」
他沒有耽誤,轉而往北方掠去。
獨自飛行,他的速度快了一倍以上,輕鬆達到200公里的時速。僅一個小時四十分鐘後,他從卡特小鎮上空降落。
街上有厚厚的積雪,富林太太的房子仍是老樣子,但裡邊沒有燈光。阿倫收斂聖衣,上前敲門。
敲了一會沒有回應,驀然回首,一個大爺站在他身後十米外。
是那位喜歡修理門窗的大爺。
「你找富林太太嗎?她已經好幾年沒回來了!」
「……」老年痴呆看來挺嚴重的。
阿倫道謝,等對方離開,他第一次從儲物空間拿出那根拇指粗的白狼毛。
用靈激發其中的法陣,五百公里距離之內可以聯繫到赫爾頓,進而通過她聯繫到默莎拉。問題是赫爾頓還在五百公里以內嗎?用她屁股上的毛聯繫,會不會被她一爪子拍死?
阿倫毅然用自己的靈激發狼毛。
狼毛上浮現白光,那個曾在阿倫耳邊輕笑的聲音說道:「哎呀,小氣的妹妹,別催了,都說過幾天就還給你!」
「……」阿倫突然又忐忑了,是叫對方富林太太呢,還是叫大人?
「赫爾頓阿姨,我是阿倫!」
不錯,聲音還很乖巧!
「阿倫?」白光凝聚,在阿倫手上變化出一隻拳頭大的小白狼,看著異常迷你可愛。
小白狼看清周圍的環境,嘴裡突然發出斷金裂石的尖叫:
「該死的默莎拉,你居然敢將老娘屁股上的毛送給一個男人,你死定了!」
至於嘛……阿倫臉色發白,心裡七上八下。他搶先說道:「赫爾頓阿姨,我有事想請您和默莎拉姑姑幫忙!」
「你為什麼叫她姑姑卻叫我阿姨,難道你覺得和她更親嗎?」
「……不是,我是覺得阿姨聽起來就比姑姑漂亮!」阿倫連忙說道。
「呵,是這樣的麼,這句話我要告訴默莎拉!」
告非,您還是變成富林太太吧,我喜歡她那個慈祥的態度……
「你要我們幫什麼忙?」
「我想殺了聖戰的使徒……」
「咦,你已經這麼強大了嗎?」
「……」阿倫感覺和這位交流真心累,遠不如默莎拉那種清冷但順暢。
「準確地說,我想剿滅聖戰這個本質上邪惡至極的獵魔組織,但是需要有強大的幫手殺了他們的使徒,所以來找您和默莎拉姑姑!」
小狼用古怪的眼神看向阿倫:「邪惡?什麼是邪惡?什麼又是正義?」
「他們的行事手段沒有道德和法理的底線,在我的信念之中就是邪惡的!」
「道德和法理又是什麼東西?誰定的標準?你的信念又是什麼?在你的信念中,我和默莎拉又是屬於正義還是邪惡?」
「……」這天沒法聊了。
她們要是正義,那老巫妖梵阿呢?連默莎拉都說,老巫妖殺的人還沒有赫爾頓吃掉的多,而默莎拉的那座白骨宮殿也證明她殺的人不會少。
但要說她們邪惡……你來找兩個邪惡的幫你去殺另一個邪惡的,理由是另一個屬於邪惡?
他也不敢說這兩位邪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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