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倫正要離開酒吧,雪豹阿姨突然從前面的大堂出來,對他拋了個媚眼道:「男孩,還沒有得手嗎?要不要姐姐幫你解解饞?」
「好啊,晚上我去找你?」
「嘻嘻,為什麼不現在去呢?我現在自己一個房間哦!」
「第四條幽靈船差不多到了,我可不會那麼快結束的!」阿倫邊說邊走向船頭甲板。
雪豹正要跟上去,伊娜出現在樓梯口平靜地看向她。
「……哈,海豚小姐,你不應該剝奪他追求愉快生活的權利。而且你不覺得他這麼下去會憋出毛病嗎?我在幫他!」
伊娜冷著臉說:「他不需要你的幫忙,你以後離他遠點!」
「為什麼?」雪豹爭辯:「你覺得我是一個很不乾淨的女人嗎?我向你保證,除了那個背棄我偷女人被我閹割了十年的混蛋,我還沒碰過第二個男人。我喜歡宙斯,但我不會給他製造麻煩,只是需要一份心靈上的歸宿……」
「別跟我說這些,如果你不聽勸告,我會把你丟進大海!」
伊娜身上散發超凡中級的氣息,眼裡威脅之意越來越明顯。
「你……好吧,我明白了,你想獨占他!」雪豹憤憤不平進入酒吧,倒了杯酒狠狠喝下。
海豹從餐廳進來,也倒了杯酒先呡了一口:「呵呵,我剛才都聽到了!」
「你是來嘲笑我的嗎?」雪豹冷眼看向他。
「不,我的意思是,那三個女人對他的態度都和我們不一樣……就是說,他很出色!」
「所以呢,我配不上他麼?」
「不不不,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的是,既然你無法得到他,為什麼不考慮一下別的目標呢?比如我,就能給你一個心靈的歸宿!」
「你在做夢。醒醒吧,該幹活了!」
……
輪船守在距離威士坦島兩海里以外的幽靈船必經之路上,時間漸漸接近傍晚。
似乎正在醞釀一場風暴,風浪越來越大,幾重小浪過後就是一重大浪。三十幾米長的小輪船被海浪拋起又落下,欲仙欲死。
「來了,那條補給船!」貝利放下望遠鏡,如之前幾次行動一樣通知所有船員進入輪機艙,然後駕駛輪船調整位置。
補給船只有二十幾米長,在風浪中起伏,漸漸靠近。
船艏甲板上,十七名超凡者齊聚,共享法陣已經在他們腳下完成複製。
「它到底是怎麼前進的?」阿倫盯著還在千餘米外的幽靈船,低聲對身邊的姑媽說。
「在維加,有超凡者嘗試過用超凡的力量控制小船前進,就如在船底每一個與水接觸的位置都形成微小的推進器,但消耗非常大。」
阿倫說道:「那種方式太野蠻了,我也能想到。但它肯定是存在某種法陣,可以更省力地獲得動力,甚至能以法陣為槓桿調動部分自然的力量!」
已經順利淨化三條幽靈船,而且五條船中最早被污染、實力最強的破舊漁船都沒能扛下眾人的力量,所以他們這時都沒有什麼壓力。
當幽靈船接近到十米距離以內時,阿倫念頭一動,眾人體外都燃燒起靈魂火焰,隨後便有一條條火龍飛出,纏向幽靈船。
火龍束縛了幽靈船,靈魂火焰在幽靈船里外燃燒,淨化船體湧出的黑氣。
一切都很順利。
便在這時,海面突然生成一層薄霧,並迅速變得濃厚。
「怎麼起霧了?」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個時候,沒有人天真的以為是巧合。
「有異變,加大輸出,先將幽靈船淨化了!」梅姬喝道。
海霧更濃,常眼只能看出三四米遠,他們以靈加持雙眼也只能看出二三十米。
下層輪機艙,電燈泡散發熾白的光,十名船員聚集在無數管道和機械組件之間。
一名水手突然神色一動,說道:「好象有人在叫我!」
「有嗎?我沒聽到啊!」
「真的,好像是船長的聲音,我得上去!」水手走向門口。
「等等,船長每次通知我們出去,都是用廣播,你確定沒有出現幻聽?」大副制止水手。
水手不滿,道:「我怎麼可能會有幻聽?真的是船長在叫我……他又叫了,你們沒聽到嗎?」
其他船員看著他,整齊地搖頭。
「那一定是你們的聽力都沒有我好……哦,他又叫了!」水手說完大聲回應:「我在這!」
下一刻,他突然一動不動。他的皮膚迅速形成皺紋,形象越來越蒼老。
轉眼間,這名水手的頭髮變白,開始脫落,和身體一起像經過數千年風化一般,在眾人眼中變成灰塵。
「……」
詭異的一幕令其他船員都陷入宕機狀態,直過去一分多鐘,他們的眼神和臉色才漸漸驚恐起來。
「見鬼……我們遇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二副叫道。
「是那個呼喚他的聲音對嗎……哦不,它在叫我了……」男廚師神色驚恐,滿臉絕望。
他的老婆尖叫。
「不要回應,千萬不要回應!」大副還算鎮定,強行壓下恐懼大吼。
廚師連忙捂住老婆的嘴,眾人都不敢出聲。然而,他們看不到那名水手死亡後有黑氣形成,並鑽進旁邊的輪機長體內。
「我就知道這次出海不簡單,他們的行為神神秘秘,有很多古怪!」另一名水手壓低聲音說。
「閉嘴,不許說這些話!」輪機長怒視水手。
水手不服,爭辯道:「真的,我曾經看到他們中有人突然消失了,後來又出現……」
「我說讓你閉嘴,你沒聽到嗎?你這個混蛋,給我去死!」輪機長暴怒,抄起旁邊一把板手突然砸在水手頭上。水手頓時頭殼迸裂,鮮血飛濺的倒下。
輪機長仍不罷休,臉色猙獰繼續揚起扳手往水手頭上打,碎骨與鮮血四濺。
其餘人都驚呆了。
「住手,你幹了什麼……干,他瘋了,快控制住他……」二副怒吼,撲上去壓住輪機長。
甲板上,對幽靈船的淨化接近尾聲,眾人卻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那是什麼?」來自伽恩王國的蘇菲驚呼。
順著她的目光,眾人看到二十多米外的濃霧裡有兩團紅光。
當他們看過去時,紅光熄滅一下,又重新亮起。
果然有別的東西!眾人心裡都是一沉。
「肯定和污染源有關,先後失聯了三條幽靈船,它還讓第四條船返回,不是因為它沒有智力。它需要新的傀儡,並且安排了別的東西跟來。」阿倫說道,
「甚至,可能是它親自來了,就在海面下方。」
眾人頓時壓力山大。威士坦島處於深海,離開海島兩海里,水深已經超過百米,作為污染源的貝瑞號完全可能懸浮在海面下。
「它……已經能在水下移動了嗎?」烏鴉緊張地說。
「誰知道呢,或許可以吧,我知道它至少可以自己上浮到水面下……」
這時,那兩團紅光再次熄滅,沒有再出現。
兩秒後,輪船突然猛烈側傾,幾乎要翻船。
猝不及防中,即使是超凡者雖然不至於驚慌,也陣腳大亂,駕駛室的貝利撞在牆壁。
巴爾為了穩住妻子,自己卻失去平衡翻出護欄。眼看他就要掉入大海時,阿倫腳下射出符文咒鏈將他捲住,迅速收縮拉回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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