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派別的超凡者進入神墓,但是都失敗了,他們沒有回來。
在神墓里,黑暗詛咒的力量會被屏蔽,無法直接回歸外界。而神骨,是唯一能幫助你們出來的東西,因為只有手持神骨,你們才能看到出來的方向。」
默莎拉聲音空靈,語氣卻又是那麼輕描淡寫,像述說一件很平常的事。
毫無疑問,在派超凡者進入神墓之前,她肯定還有過各種試探和研究;那些被派進去的超凡者,也不一定心甘情願。
在山中走了三個多小時,以他們的速度加上默莎拉製造的平坦道路,他們深入了至少四十公里,才抵達一片平坦的沙石地帶。
「根據我們的推測,這裡原本應該仍是山脈,但是在大戰中山峰崩裂、山谷被掩埋,成為相對平坦的地帶。在外面看只有十多公里方圓,進入內部後卻另成一個小世界。」
默莎拉指著眼前的沙石地帶說,
「在這裡,我已經感受到一種排斥,而你們卻不會。當你們步入其中時,會發現環境改變……具體如何我也不知道,這些都是梵阿說的,在他之後是否發生了別的改變不得而知。因為自他之後,沒有人能從裡邊活著出來。」
這就是一座天坑啊……阿倫壓力山大,說道:「我自己進去吧,姑媽留在外面!」
「不行!」伊娜斷然拒絕。
阿倫苦笑道:「姑媽,如果我出不來,至少要有人去告訴我爸媽啊!」
「你們一起進去,多一個人照料,也多一份成功可能。在裡邊的時間流速比外面快,如果外面三天之內你們沒出來,我會給你家人必要的關照,比如抹去他們記憶中關於你的存在,讓他們不會因此傷心!」
「……」這算個屁的關照!
別看他們一路上很和諧,實際上若有得選擇,阿倫和伊娜自然不會來冒這種危險的,甚至連失落之地都不會進來。但默莎拉顯然不會讓他們拒絕,既然不來也得來,就沒必要把關係搞僵。
什麼寧死不屈的,他們還沒那麼幼稚。
「其他使徒沒有同樣的想法嗎?」阿倫剛抬起腳又放下,問道。
「有過,他們放棄了!」
好吧,阿倫和姑媽拉著手,一起邁步踏上沙石地。隨著他們深入,幾步之後他們的身形淡化、消失。
……
小鎮有五里之大,房屋大多是平房,相互之間並不緊密,街道也異常地寬敞。
中心神殿算是小鎮最大的建築,占地兩千多平方,外表一體化規模雄偉,內部擁有很多房舍。
神殿大門口,聚集著很多人,以女性為主,每一個都異常性感美艷。
「聖女大人,我的丈夫昨晚被那些該死的貓殺害了,屍體不知所終,好慘啊!」
一個穿著粗布長裙的女人哭訴,完了一抹眼淚,把手上抓著的一隻斷手送到嘴邊,「喀吱」一聲咬下一大口用力咀嚼起來。
看得出來,那是一條男人的手臂。
這個女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的樣子,體態很豐滿,粗布長裙也無法掩蓋她的絕色,皮膚很白很嫩。
在她對面,「聖女」是一個二十幾歲模樣的女子,身上只穿了三點式的刺繡內衣,再披一塊透明的薄紗。兩側還有五個年紀相仿、穿著半透明奶白色長裙的女子,每一個都長相美艷、極盡妖嬈。
在這些女人身後,還站著七個青年男人,穿著統一的彩色長袍,看神態明顯他們的地位比前面的女性要低。
「聖女」嘆息道:「是啊,那真是太慘了,下令讓士兵們把那些該死的貓都消滅了吧!」
粗布裙女人咽下肉,抹一把嘴邊的血水說:「聖女大人英明,那些貓貓狗狗早應該消滅了,真不明白男人們為什麼喜歡養它們,真是不可理喻!」
在她後方,圍觀的更多女人歡呼:「聖女英明啊……」
男人們低著頭,沒有人敢吭聲。
「唔……那就這樣,你們散了吧,記得傍晚時來神殿向我們的神禱告!」聖女揮揮手說。
神殿外的女人們興高采烈地離開,男人們垂頭喪氣跟在她們身後。
聖女帶領另五個女子轉身返回神殿,路過七名彩色長袍男子時,她看向其中一人說:「阿倫,今天由你來侍候我,現在來我房間!」
語氣不容質疑。
阿倫虎軀一震,還有這種好事?
他忍不住看向另五名女子中的一人,美艷無雙的容顏、在如今這種打扮下起碼年輕十歲的姑媽。乍看之下,她和「聖女」等其他女子難分高下,但阿倫就是覺得她最美。
伊娜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滿警告。
兩人踏入沙石地帶後,眨眼間就成了這幅模樣和其他人站在神殿門口,粗布裙女人正在哭訴丈夫被「貓」殺害的悽慘遭遇。
所以,他們其實才進來不到三分鐘,對眼前一切都滿頭霧水,只能看到外邊的街道建築很有中世紀的風格。
顯然,這一切就是羅迪的神格碎片和殘留神性演化的似真似幻的社會,時間是白天。但他們怎麼就變成這個古怪神殿的一員了?這種角色又該做些什麼?
他們能感知到自己的靈,身體狀態也和未進來之前一樣,眼前的經歷不像幻覺。
至少,他們找不到幻覺的痕跡,兩人眼神交流過幾次,知道對方都是真實的。甚至在阿倫的目光落在伊娜的身材上時,她臉上還羞紅了。
但他們原來的衣物又都不見了,默莎拉送的鱗片變成紋身出現在他們手背,時刻散發熾熱,還有一種奇特的能力收攝著他們的靈。阿倫的手背除了鱗片紋身,還有楓葉紋身,別人卻恍若看不到……
這些變化,默莎拉能預想到嗎?
聖女往神殿裡走,其他女子也在往裡走,伊娜只能也往裡走。
阿倫被翻牌,他留意到其他男人鬆一口氣的慶幸表情,卻也不好問個明白,只能硬著頭皮跟進去。
進了大門,就是大殿。內側牆上的神像是壁畫形態的,形像是一個身材火爆、穿著暴露的女人,眼神和表情非常盪,給人一種扭曲和混亂的感覺。
神像兩側都有拱形的門廊,可見後方一個個房間布局。
聖女從右側門廊走了進去,那些奶白色半透明長裙的女子則是進來後就跪坐在神像前低聲呢喃禱告。伊娜有樣學樣,直到看見阿倫屁顛屁顛也進了右側的門廊,她終於無法冷靜,騰的一下站起來,跟了進去。
「伊娜祭司,你要去幹什麼?」另一個女子叫道。
又有一人說:「你難道忘了在聖女臨幸神仆時不能打擾嗎?除非你想取代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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