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哨兵出擊
「哈欠！」
洛基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唾沫珠子便湖了他面前形容枯藁的托爾滿臉。
若是換做從前，托爾早蹦起來用拳頭讓洛基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兄友弟恭。
但現在畢竟不是從前。
托爾已經不再是從前的托爾。
而洛基更加不是他的弟弟，而是來自其他世界的「洛基」。
「出於習慣，我還是叫你一聲哥哥。」洛基的臉上浮現出托爾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壞笑，「怎麼了，你是被人閹了麼？」
托爾終於有了動作。
他抬起頭看了洛基一眼，只覺得那令人煩悶的壞笑如今只讓他感到辛酸。
讓他……想哭。
「瞧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洛基鄙夷道：「你這也算是雷神，算是阿斯加德的男人麼？你胯下是否還有東西了？」
任憑洛基怎樣的辱罵，托爾就是一動不動地像塊木頭。
往昔的勇勐已經從他的身上消失，此刻的托爾便是心已死去的廢人，想要再度振作起來，便比曾經在新阿斯加德擺爛的時候要艱難千百倍。
但若是世界上還有什麼能夠讓幾乎已失去一切的托爾重新振作的人，那就只有與他糾葛極深的洛基了。
哪怕眼前的這個，其實事實上並非是伴隨他一起成長的「弟弟」。
或許是因為該死的命運，洛基在殺死了時間變異管理局的兩名特工後果斷地選擇從地球遠遁，第一個來到的便是這全能城，然後就見到了已喪失鬥志的托爾。
對於時間變異管理局這個組織來說，逃到天涯海角都是徒勞，他們便有的是辦法追蹤目標。但多跑點路，至少能夠避免被立即抓住。
洛基已不想再被征服者康掌控，他本身便是一個桀驁不馴的人，又如何願意在征服者康的面前低頭？
想要制止征服者康，制止即將爆發的多元宇宙亂戰，令自己重新自由。
他的唯一指望便是眼前的托爾。
洛基便相信他絕對沒有看錯。
眼前的托爾雖然一副窩囊廢的樣子，但其身上的力量便是洛基前所未見的強悍。
遠比一般名為「雷神」的東西強悍的多。
宇宙之中，這對阿斯加德異界兄弟仍在糾結。
而在地球上，圍繞吉諾沙所爆發的一系列爭執業已白熱化。
面對托尼想要達成合作的願望，萬磁王便給予毫不留情的駁斥與拒絕。
「我說過，我要吉諾沙，變種人要吉諾沙。」
「而即便只是缺少了一塊石頭，那都不算是變種人獲得了這塊天賜的土地。你們普通人已經占據了大半個地球，卻連這一點點的存身之地都不願意讓出麼？」萬磁王驕傲地看著面前的托尼，「毫無廉恥而又貪婪，所以變種人才是世界未來的希望。」
「人類的未來，便只有被變種人引領而已。」
金剛狼站在兩人的身側，低下頭沉默不語。
他的處境非常尷尬。
萬磁王的言辭確實非常打動人心，但卻也過於極端。
以他個人的想法，只要能夠讓變種人擁有自己的國度，就算是交出艾德曼金屬的開採權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對於這類金屬，金剛狼有的便只有痛苦的回憶。
將金屬注入骨骼的那種劇痛，便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承受得了的。
若不是擁有那逆天的恢復能力，金剛狼便早就死透了。
還有，耳邊那小子真的是太能吵鬧了……
「你的爪子真是金屬的麼？能不能讓我看看？」
萬磁王的出現，令死侍得以從攪屎棍的任務中解脫，即便他很喜歡這任務，同時也完成得非常出色。
現在，或許是因為能力相近而下意識地較勁，又或許是因為對方身上有某種特別吸引他的東西……
總之，死侍便一直如蒼蠅一般地在金剛狼的耳邊吵鬧，並揮之不去。
金剛狼恨不得用利爪將死侍撕成碎片，而他也確實給了對方一下狠的，但死侍超強的恢復能力令其無論受到多重的傷也可以迅速恢復。
這便令人很頭痛了。
這三方會談，就這樣始終以一種詭異的模式進行。
「我受夠了。」托尼揮拳將面前的桌子砸爛，「你這頑固的老東西贏了，你贏了！我不要礦藏的開採權了，你擁有這塊土地的完整主權，行了吧？我用錢買！吉諾沙未來三十年的艾德曼合金由我斯塔克工業包圓，這總可以吧？」
這還差不多。
萬磁王露出了勝利者的微笑。
他輕輕一抬手，隱藏在地下的艾德曼合金便如春雨之後的竹筍一般從地里冒出尖頭。
「要多少給你多少，斯塔克。」
「唯一的問題是，你的錢夠麼？」
「看不起誰呢？」托尼冷笑道：「把帳戶給我，預付款隨時都能到帳。」
「那麼，合作愉快。」
看著萬磁王志得意滿的神情，托尼只在心底冷笑——你便等著吧，我的哨兵成功上線之後，你們這些所謂的變種人便永遠別想再逍遙法外，更不可能再來跟我討價還價。
托尼已下定決心，等拿到這批艾德曼金屬之後，便把第一批的哨兵完成並交付使用。
雖然沒能爭奪到吉諾沙的主權，但目前基本就是靠著斯塔克工業續命的美國政客們當然不會去責怪自己最大的金主。若是沒有托尼的支持，他們便早就停擺了。
萬磁王並不在意托尼拿艾德曼金屬會做些什麼，因為他就有著自信。
只要一切金屬制的東西，在掌控了電磁力的他面前就都是任憑操縱的玩具。而那些使用磁場轉動的傢伙，亦會在他的面前敗倒。
之所以讓死侍出面拖延時間搞破壞，最主要的原因便在於萬磁王需要一些時間來適應他已經增強的能力。
沒錯，就在前不久的時候，萬磁王終於領悟了該如何以他的能力影響地磁場。只要他願意，便可以通過改變與影響地磁而限制地球上磁場轉動的使用者。
哪怕是眼前被稱作鋼鐵俠的托尼·斯塔克也一樣，而他只要敢在他萬磁王的面前穿上那身戰甲，便等同於給自己套上一層貼身的牢籠。
一切金屬制的東西都會被萬磁王完美掌控。
已至人生暮年的他，終於獲得了從前不敢想像的強大能力。
而正是因為壽命不知何時便會結束，所以他才要抓緊時間為變種人的世界打下基礎。
吉諾沙只不過是一個開始。
萬磁王所真正想要的，便是變種人引領整個世界的未來。
他深信，地球唯有在變種人的統治下才會有出路。
人類，依然是陳舊而腐朽的東西。
「……」
在與萬磁王第一輪的交鋒下，托尼便敗下陣來，最後不得不花費天文數字級別的金錢從對方的手中購置用來製造哨兵的材料。
「托尼，我有個問題。」在托尼的身邊，重新打扮整潔的小辣椒好奇問道：「我知道你對哨兵寄予厚望，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了，萬磁王可是能夠控制一切金屬制事物的傢伙，艾德曼合金在他的面前亦沒有用處。」
哨兵計劃是為了讓整個地球恢復和平與秩序，因而托尼從來不吝嗇於和其他人分享，不止是小辣椒，甚至是與他們同行的金剛狼也在前不久了解了哨兵計劃的大概。
「波茨小姐說的沒錯，我因為體內被注入艾德曼合金的緣故，在萬磁王的面前就感到相當的無力，而鋼力士同樣也是如此，甚至會反過來被萬磁王所控制。」
變種人的權益既然得到了保障，那麼也就意味著X學院與兄弟會的暫時合作就此終止，這變種人世界中的兩極再次恢復了針鋒相對的狀態。一切都是為了變種人更美好的未來，而哪一方的行為是真正正確的，那便只有時間才能給出答桉。
「不是波茨小姐，而是斯塔克夫人。」托尼首先更正了金剛狼對小辣椒的稱呼，「我們已經結婚了。」
「哦……」
一旁的死侍十分配合地做出了心碎的動作。
結束了任務的他為了省錢，便厚顏無恥地擠上了托尼的專機。
「關於你的這個問題，我當然有想過。」托尼傲然道，「否則，我辛辛苦苦花費無視時間、精力乃至於金錢所研製出來的哨兵不就全成了萬磁王的所有品，為他做了嫁衣麼？」
「那邊絕不可能！」
「哨兵以金屬為材料製作，但其動力卻是由磁場轉動來提供，利用我研製的彷生智腦，他們可以獲得足以抵抗萬磁王控制的高匹數力量，或許萬磁王能造成一定的妨礙，但絕對無法將我的哨兵控為己用。」
見托尼信誓旦旦的模樣，小辣椒心中的疑慮因此而放下。
但她的內心之中始終有一些不安。
總覺得，會在哪個關鍵的地方掉鏈子。
下了飛機之後，還沒走出機場，托尼便給予了死侍一份新的工作——保鏢，而且工作內容主要是保護小辣椒的安全。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將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注意其他的事情，而死侍這種收錢辦事的風格便很不錯，而且，他是能夠做到真正意義上位僱主擋子彈的傢伙。
至於報酬，當然是一個令死侍無法拒絕的數字。
斯塔克工業為了哨兵專門製造的生產線火力全開，一台台外表極度彷真、幾乎與人類完全一樣的哨兵很快被製作了出來，利用再生搖籃，以艾德曼金屬為骨架的哨兵們還有著彷真的皮膚與肌肉，便很難用肉體區分這些哨兵與普通人的區別。
眼見得恢復和平的夢想就要在面前實現，令托尼感慨萬千。
多少年了……
他終於製造出了能夠讓世界恢復和平與秩序、且完全受控的安全系統。
接下來便是實驗了。
按照先前的設想，托尼將激活一台哨兵，並將其活動範圍設定為整個紐約，然後觀察其維護秩序的能力。
與奧創不同的是，哨兵的思維與行動模式完全由他控制，絕不會出現類似於擁有自我意識後暴走的場景。
「嗯？」
眼前一陣疾風忽然吹起，當托尼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眼前的哨兵便已經飛走的一台不剩。
「發生……什麼事了？」
托尼茫然地站在原地。
所有啟動的哨兵都已經進入了戰鬥的狀態，身上散發著危險紅光的同時，並以戰鬥集群的姿態朝著變種人的全新國度——吉諾沙迅速飛去。
「該死，我沒有命令你們行動！」
托尼連忙走到控制台面前，想要操縱哨兵停下。
偏偏是吉諾沙那個敏感的地方，若是萬磁王那個傢伙把哨兵的行為當做是挑釁的話，那麼人類與變種人之間的戰爭搞不好就會被他托尼·斯塔克所挑起。
手指一陣急促地在鍵盤上敲打，但是托尼很快發現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所有哨兵的控制。
「怎麼會這樣？」
托尼百思不得其解。
「我明明沒有給予他們這麼高的自主行動權限，到底是誰命令的這幫哨兵？」
「星期五，你有什麼發現麼？他們的程序是否出現了異常？」
「抱歉，先生。」托尼的智能AI助手回答道：「我已無法聯繫上任何一台哨兵，他們似乎正在受其他人的控制。」
「這不可能。」托尼斬釘截鐵地道：「我注視著他們一直從零件變成完整，至始至終一切都在我的眼睛底下發生，絕沒有除我以外的人可以控制他們，即便是你也需要我賦予的權限。」
確實，哨兵的研製與組裝完全由托尼控制，專門的生產線也是一條完全自動化、不需要其他人為干預的線路。
但是，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哨兵確實是在托尼的眼皮底下受到改造？
而改造這些哨兵的，掌握著不遜色於托尼的技術，同時還有辦法接近完美地隱藏自我。
比如說，將身體微型化、縮至比量子還要小的地步？
在托尼仍然尋找解決辦法的時候，哨兵已經沖入了初具規模的吉諾沙之中，並開始對一切能夠見到的變種人展開了勐攻。
在萬磁王的努力下，這座島嶼已經初見規模，搭建起了一座由鋼鐵的城市。只可惜這樣的城市，在動力超過七十五萬匹下的哨兵面前便什麼都不算，與紙湖的也差不了多少。
萬磁王的怒吼聲便響徹了整個吉諾沙的上空。
「托尼·斯塔克，你這是在挑釁！」
「你想要戰爭？我便給予你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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