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工具人而已
尹卡瑞斯以超越音速的極速掠過天空，身後留下一道道環狀的音爆雲。
兩個呼吸的時間，他就已經來到了吉爾加美什阻擋烏魯的地方。
此刻，這場衝突業已接近了尾聲。
吉爾加美什，那個永恆族之中體格最為強大的男人，如今正像小雞崽一般被烏魯提在手中，而且四肢都已折斷、無力地耷拉在身側。
輕鬆地以一隻手掌將其覆面，烏魯便輕易地將這龐然大物一般的巨漢給輕易提熘在手中。
烏魯剛剛站在那裡沒有動彈，而吉爾加美什不負所望地自己廢掉了自己的四肢。
他的攻擊，落在烏魯的身上便沒有任何的反饋。
雖然這種不願放棄的精神值得讚賞，但……
「大個子，你便太令老子失望了呀。」
「空有體型而沒有力量，那麼你身上的肌肉與肥豬便沒有本質上的不同。」
烏魯的磁場能量經過他與吉爾加美什的物理性接觸，正源源不斷地匯入其體內、大腦，然後刺探入更深層次的意識與靈魂層面。接著，烏魯便尋找到了阿里瑟姆根植於地球上永恆族的心靈之中，用於掌控他們意識、建立精神聯繫的烙印。
也就是所謂後門。
在這個過程中，烏魯也看到了吉爾加美什腦海之中的全部記憶。
從在熔爐之中被製造出來，到接受阿里瑟姆的命令，再到乘坐宇宙飛船多摩號來到地球，並在消滅變異族的過程中通過各種方式引領尚處於原始階段的人類發展，並令他們成功地建立了古代文明……
還有最後團隊的分崩離析，以及對蒂娜的不離不棄和貼身照顧。
「作為保護者與引領者，你們還算合格。」
「但是作為生命的你們，卻不是完全的，如同提線木偶一般。」
看著手中已無掙扎之力的吉爾加美什，烏魯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慈悲的意味。
「你便與那個我不記得名字的印度老一樣，腦海中也有著記憶被清除過後的痕跡，你自以為肩負著偉大的使命，實則卻不過是被天神組操縱的傀儡，用於收割擁有智慧生命星球的工具而已。」
「與其這樣不斷地歷經欺瞞與玩弄，不如就由老子在這裡把你們盡數了結了吧……否則，只要生在這世上，你們就永遠無法擺脫天神組的束縛，無論在哪裡、無論做了些什麼，只要天神組想、便可以將你們從任何地方拘束至身前，這便是命運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的弱者的可悲。」
聽到烏魯的話，吉爾加美什昏昏沉沉的腦袋忽然清醒。
渾渾噩噩的大腦忽然間變得清明，一些本該記得卻早已忘記的記憶在烏魯的話中甦醒。
是了，他並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
終於，吉爾加美什明白了蒂娜為什麼會患有「永魔症」了。
那根本不是疾病，而是經歷多次記憶被清洗之後的後遺症，多次的寫入與讀取令其意識出現了混亂，從而使得蒂娜的意識進入了未響應的混亂狀態。
只要執行的任務夠多，被清洗記憶的次數就會越多，而患上永魔症的概率也就會隨之增大。這些真相一直埋藏在永恆族眾人的心理，只是被他們所下意識地忽略。
直到烏魯親口點破，這才令吉爾加美什恍然大悟。
他們自以為肩負著光榮偉大的使命，實際不過是連人格都被天神組玩弄的工具。
萬念俱灰之下，吉爾加美什堅強的意志終於在他的肉體之後也被一同摧毀。
「……確實就像小丑一樣啊。」
在吉爾加美什的自嘲聲中，烏魯抓住其頭顱的手指輕輕用力。
卡——
於烏魯的指縫之間，數道鮮血隨著他的動作飈射而出。
吉爾加美什健壯的無頭身軀，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而其體內與天神組的審判者阿里瑟姆之間聯繫的部分，亦被烏魯掌控在了手中。
在將吉爾加美什輕鬆地捏死之後，烏魯並沒有繼續走入那殘破而矮小的屋子，身上一陣電流涌動，將沾染的血肉從外表洗淨並剝離後，烏魯看向天空。
「你還要在那裡躲到什麼時候？」
「下來罷。」
尹卡瑞斯的存在一早便被烏魯發現。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知道我們的存在？為什麼會知道阿里瑟姆給我們的真正任務？！」
尹卡瑞斯從天而降，當即對烏魯進行了數輪的發問。
面對這傢伙的多個問題，烏魯伸出手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問完了？」
尹卡瑞斯面色鐵青地點了點頭。
「首先老子很明顯不是人。」烏魯回答道，「其次，你們的存在瞞不過任何人，至於那個狗屁阿里瑟姆……他所交代的東西都在你們的腦子裡。」
烏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而對老子來說，你們的思維便如透明一般。」
「正如老子現在便知道你看似鎮靜實則害怕，並且和其他被蒙在鼓裡的小丑不同，你一開始便知道永恆族真正的任務，並為此殺死了與你意見不合的隊長阿賈克，原本還想要嫁禍給殺死了金格還有眼前這傢伙的老子。」
原來，烏魯的手上雖然的確沾染了永恆族的血，但殺死阿賈克的並不是烏魯，而正是眼前樣貌溫厚的尹卡瑞斯。
從一開始，尹卡瑞斯就在隱瞞真相。
他早已見過阿賈克，並強調提亞穆特的誕生比地球與地球人類重要，催促她儘快協助開始召喚提亞穆特的準備，卻被已開始質疑天神組決定是否正確的阿賈克一口回絕。
作為阿里瑟姆的忠實擁護者，尹卡瑞斯在阿賈克拒絕之後悍然下手將其殺死，而為了降低自己的嫌疑，又故意使得變異族吞噬了阿賈克的部分殘軀，並藉此獲得了強大的自愈能力。
然後，在做好了一切偽裝後，他來到了瑟西的公寓與這前女友匯合，繼續維持他那高大正值的形象。
「不得不說，你的算盤打得倒真是不錯，尹卡瑞斯。」
烏魯朝著面色大變的尹卡瑞斯邁步向前，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捏著自己的手掌道：「現在給你一個勸告吧，如今你唯一要動腦子的事情……」
「便是怎麼從老子的手上活下來，明白麼？」
尹卡瑞斯越發覺得毛骨悚然，眼前的烏魯散發出的氣息無比的可怕，令他仿佛在直面創造永恆族的天神組——審判者阿里瑟姆。
不，烏魯便比阿里瑟姆還要可怕呀！
僅僅只是站在那裡，烏魯散發出的威壓便令尹卡瑞斯的心臟為之狂跳不已，巨大的壓迫感令尹卡瑞斯再也不能維持表面上的鎮定，他灰熘熘地在烏魯面前轉身，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想要逃走。
「真是一個不如一個……」
烏魯搖搖頭，「剛剛那個即便手軟較弱，至少還有與老子正面對敵的恐懼，而身負如此強大力量、一直認為自己是所有永恆族之中具備最前力量的你卻如此不堪，嘖嘖……」
烏魯朝著空中飛速逃竄的尹卡瑞斯升出手掌。
「回來吧你。」
極強的吸力從烏魯的指尖傳出，於無形之中飛速地蔓延伸展，從而拖住了尹卡瑞斯在空中飛翔的身影，如一道細線般將烏魯與其相連。
在這吸力的作用下，尹卡瑞斯飛行的速度越來越慢，並以數倍於逃竄的速度倒飛回烏魯的手中。
這正是烏魯於磁場轉動九十九萬匹的最終力量下所信手用處的萬象天引。
倉促之間隨手發出的招式，完成度便不到百分之三十，但用於將這個道貌岸然的死撲街拉回烏魯手中的能力還是有的，而且很大。
「你的能力倒似曾相識。」烏魯掐住了尹卡瑞斯的脖子：「會飛加上不錯的肉體力量，令我想起了那個名叫超人的傢伙。」
尹卡瑞斯在烏魯的手中不斷地掙扎，甚至雙眼之中強光閃爍，朝著烏魯的臂膀狠狠射去。
這一下若是被擊中實的，即便是鋼鐵也會被輕易地洞穿。
可惜，目標是烏魯。
面對這尹卡瑞斯從雙眼之中射出的衝擊，烏魯同樣以寄宿在雙眼之中的力量與之對敵。歐米茄光束才剛出現，便在空中循序勾勒出好幾個彎，輕易的便將尹卡瑞斯眼中射出的雷射倒逼回去。
「就這？「
一身的力量就仿佛抄襲於超人，但尹卡瑞斯無論怎麼努力，他的雙眼光束，恐怕無法比得上x戰警之中的斯科特。
甚至，還不如尹卡瑞斯的老隊友——金格。
歐米茄光束作為一種強烈的物質干擾諧波，足以讓一切被命中的事物失去原本的結構、使得組成其的粒子進入一種失常的無序狀態，從而達成在物質層面將一個人的軀體徹底地毀滅。
隨著力量的突飛勐進，烏魯對於力量的操縱也越來越在行。
前不久在寶來塢與金格的碰面中，烏魯便僅僅是將對方的意識除去而留下了全屍，完成了一種教科書式的精確打擊。
以光束毀滅光束，以力量毀滅力量。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用對方最擅長的方式將對方擊敗，這就是烏魯現在所想要的。
「啊！！！」
烏魯恰到好處地控制了己身的力量。
他令歐米茄光束在將尹卡瑞斯的視線衝擊壓制，並燒毀對方兩顆眼球之後就停止下來。
雙眼被毀之後，尹卡瑞斯原本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徹底失去了蹤跡，眼窩之中只有漆黑的顏色。
「尹卡瑞斯！！！」
瑟西此時與小精靈結伴地出現在了遠處，見到眼前尹卡瑞斯痛苦的一幕，加上地上吉爾加美什的無頭身體，令她們發出了驚恐的喊叫。
烏魯的模樣與常人有著絕對的不同，因而十分顯眼。
第一時間，瑟西與小精靈差點將烏魯當成了變異族。
「別過來，瑟西！」
聽到了瑟西的聲音，已瞎了雙眼的尹卡瑞斯趕緊出言提醒：「你們快走，他的力量太過強大，我們不是對手！」
即便尹卡瑞斯是一個虛偽的傢伙，但他唯獨有一件事是真實的。
那就是對於瑟西的感情，即便瑟西早已經不再愛他，但他仍然將對方視作最重要的。
聽到這話，瑟西與急得快要哭出來的小精靈對視一眼。
永恆族之中有著最強戰鬥力的尹卡瑞斯都這樣說，那麼情況就十分的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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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辦？
「那麼……再加上我呢？」
略顯虛弱與沙啞的聲音響起，暫時解除了「永魔症」的蒂娜出現，她看了地上死象悽慘的吉爾加美什一眼，哀傷與憤怒同時充斥於面龐之上。
身著的銀白色緊身制服勾勒出蒂娜的美好身段，金色的長髮在動作之中飄舞，兩把由能量構築而成的金色彎刀彈在了蒂娜的手中，由這威風凜凜的女武神破空丟向烏魯。
蒂娜是永恆族之中的武器大師，擅長用她身上的宇宙能量構築成各種樣式的兵器，且無一不具有強勁的力量。她所製造的武器，擁有首屈一指的攻擊力與破壞力，更有一種針對破壞防護能量的特性。
若不是因為受到永魔症的困擾，那麼永恆族之中單體戰鬥力最強的不一定就是尹卡洛斯，蒂娜也有著充足的實力挑戰這一最強者的位置。
常年的共同戰鬥令永恆族的成員們早已學會了互相配合。
見蒂娜使用了飛刀，小精靈立即施展了她的幻象，在光影變幻之下，飛刀由兩把變為成千上萬，鋪天蓋地般地朝著烏魯湧來。
而其被宇宙能量所賦予的獨特能力，令這幻象無比的真實，即便是用肉眼與感應能力，一時半會之間也很難分出真假，而蒂娜的殺招，便隱藏在這無數把能量武器之中。
瑟西也在一旁運用她的力量將蒂娜的能量武器進一步地加固，通過物質轉換的能力，本就威力強大的能量武器更加鋒利，恐怕是金剛狼的艾德曼合金也會被這刀給破開。
即便是烏魯如今的身體，最好也不要硬抗這一擊。
先前烏魯就已明白，這些人的實力與其本人的意志與鍛鍊無關，而純粹只看對被賦予的能力和發揮的程度。
作為由天神組一手打造的工具人，永恆族的超能力便是超越規格的存在，比之普通變種人的x基因要高出不少。
「配合的不壞。」
烏魯抓著尹卡瑞斯，對面前三位女性使出的招式如此評價。
「但如此就想要戰勝老子，卻也還未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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