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永恆族

  「叮鈴鈴——「

  響亮的鬧鈴聲令托尼從沉睡中驚醒，他看到身旁的小辣椒仍在酣睡，臉上露出了自豪的微笑——看來昨夜的瘋狂顯然令她十分疲倦。

  可是，為什麼有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而且，托尼的心中還有種奇怪的不適應感。

  不知為什麼，他只覺得眼前的一切不該是這副模樣。

  「就好像是做夢一樣……」

  托尼自言自語道。

  窗外陽光明媚，草木繁盛，一切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算了，今天亦有工作要忙。」

  顧不得想太多有的沒的，托尼俯下身在小辣椒的臉上吻了一口，起身穿好衣物，匆匆喝了杯熱咖啡便走下了樓，來到了自宅位於地下的實驗室之內。

  在這裡，有著現任美國總統委託他製造的事物。

  哨兵機器人。

  變種人所導致的社會撕裂正越發嚴重，這些擁有各種超能力的傢伙一旦淪為犯罪者，尋常執法人員根本無法將其抵擋。而相比於那些磁場轉動的能力者來說，變種人就像是小貓一般的無害。

  一開始，學者們認為磁場轉動亦只是一種變種人的能力，類似於萬磁王的操縱磁場，因而沒有對其多加關注。但後續的事實證明他們錯了，變種人的能力因為其體內的x基因而往往呈現出不同的特徵，即便因為數量上的龐大而不可避免地出現相似之處，仍往往會在細微之處體現差別。

  而磁場轉動則不然。

  雖然其能力者藉由磁場力量使用出的招式不盡相同，但卻共享著一整套完整的修煉體系，並有著嚴格的境界劃分。可修煉加可持續增長，而且不如變種人一般是依靠x基因而獲得，令這神秘而強大的力量即便是如今的原型哨兵機器人也無法檢測出潛在的未覺醒者。

  斯塔克工業受到美國政府的委託，為了不斷惡化的治安而開發「哨兵」系列機器人，就是為了解決超能力犯罪帶來的威脅，而為了應對磁場轉動的使用者們，必須要對其進行二次開發。

  「像這樣的廢銅爛鐵，又怎麼可能做到那幫廢柴所想的那麼強悍？」托尼一拳將面前改進了一半的原型機捶為廢鐵，拍拍手掌無所謂地道：「這班老廢物，又是這樣一點長進都沒有，只知道成天白日發夢。」

  「嗯，我為什麼要說又了？」

  托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只見其表面正浮現出道道電弧。

  「我剛剛，是一拳打爆了這台哨兵？」

  沃德法？

  由於記憶被修改，於鳳凰之力與混沌之力共同創造出的新世界中，所有人的記憶都產生了變動，並沒有人記得世界融合之舟的過去，但是他們的力量卻仍然保留在了身上。

  自身所具備的力量，與記憶並不一致，這就留下了隱患。

  比方說現在的托尼，便對自己為何突然具備了隨手摧毀哨兵的力量而感到疑惑。

  「這，莫非就是磁場轉動？」

  相同的事情，便發生在各個曾經於舊世界中以各種方式獲得了磁場力量的人身上。

  記憶可以被重塑，現實可以被修改，許多英雄甚至可以會變成普通人，但是，磁場力量在他們身上所留下的烙印便不會消失，亦不會被混沌之力所抹除。

  除非毀滅他們的靈魂，否則這力量必將伴隨著他們的重生而重生。

  烏魯預料到了這一切。

  他如今正坐在紐約聖所之中，與奇異博士大眼瞪著小眼。

  「你是什麼……人？」

  早就死去的法師老王站在奇異博士的身邊，滿臉橫肉的面龐顯得十分高傲。

  「這裡是法師的居所，並非魔法世界居民的你請儘快離開。」

  「聒噪。」

  烏魯澹定地伸出手去，一指凌空點在老王的身上。

  砰的一聲，這個體型肥碩、迎合著歐美人對亞裔刻板印象的傢伙便炸為一地的碎肉。

  已經死了的人，烏魯並不是很想讓他們再度出現在世上。

  為此，他只有再將其抹殺一次。

  「王！」奇異博士看著助手的慘死，對著烏魯怒目而視：「你這混蛋，你都做了些什麼！？」

  「你這小鬍子可真是……」

  烏魯無奈地搖了搖頭，「難道真就沒察覺到任何的異常麼？簡直蠢笨如豬。」

  「你到底什麼意……思？」

  奇異博士的聲音越變越奇怪，他開始眉頭緊鎖。

  是有什麼東西不對勁。

  到底是什麼？

  老王的死亡並沒有讓他想像之中的那麼憤怒，甚至於，似乎在他的心裡王早就是個死人了。對方活生生地站在身邊的時候，反而讓他有些感到不適應。

  烏魯看著奇異博士，發覺對方的身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任何受黑暗神書腐化的痕跡，便明白了其靈魂的污穢與不潔也被鳳凰之力所淨化，此刻是完全的人類至尊法師。

  那麼，與黑暗神書完全相反的維山帝之書，以及通過其獲得的知識又如何了呢？

  那本書是烏魯動用神速力從未被黑奇異毀滅的過去取回，用於喪屍奇異拖延時間等待混沌之力與鳳凰之力的覺醒，卻在後續的能量衝擊中失去了蹤跡，大概率是和喪屍奇異的身體一齊被毀滅了，畢竟眼前站著的新生奇異博士，便對那本書完全沒有印象。

  「用你的時間寶石看看吧。」烏魯澹定地道：「那裡應當還留存著記錄，你不妨自己看看做了些什麼好事。」

  奇異博士盤腿坐下，雙手在身邊掐著指訣，他胸前的阿戈摩托之眼因此而被打開，從內部綻放出耀眼的綠色光芒。

  在這光芒下，奇異博士的臉部一陣模湖扭曲，時不時地閃爍幾下，顯然是在利用時間寶石閱讀過去未來的多種可能。

  沒過多久，他就面目煞白地睜開了眼，聲音乾澀地道：

  「這……怎麼會這樣？」

  ————

  無法勝任精細化的恢復工作，令猩紅女巫對新生世界的一切並不完全知曉，她與鳳凰女所做的，不過是利用自己的超常規能力將兩個世界粗暴地捏在了一起，看似解決了紛爭與矛盾，實際只是將其掩蓋得更加深入。

  此刻，英國倫敦。

  瑟西與小精靈在公寓之中正準備著今日的晚餐。

  「又是肉醬意面？」有著孩童般稚嫩外表的小精靈撇了撇嘴，「除了這個就是叫中餐外賣，你總是這麼沒有新意，瑟西。」

  無論是說話的語氣與申請，她都和一個成年人幾乎完全一致，體現在那如孩童一般的外表上，便顯得十分的異常。

  名為瑟西的女人有著姣好的面容與成熟的身材，略帶著一絲混血的特徵更令她增添了一點風情。

  「如果你想吃點新鮮的，完全可以自己動手去做，而不是坐在那裡等著吃、還對準備晚飯的人指手畫腳。」瑟西圍著圍裙，「家務應該由兩人共同分擔，不是麼？」

  外表如母子般的兩人卻以同齡人的口吻交談，令這場景越顯怪異。

  或許，這是什麼新奇的育兒方式吧。

  小精靈癟著嘴巴，一副可憐的模樣，「你這是在壓榨未成年人，現在可不是19世紀，童工在英國是犯法的！」

  「現在又說自己是未成年人？」瑟西轉過臉，沒好氣地道：「你不是最討厭別人把你當小孩，成天把自己已經有上千歲掛在嘴上麼？天啊……那是……」

  「這要取決於現實情況，我們要學會靈活變通嘛。」小精靈看著瑟西一副震驚的模樣，覺得有些疑惑，「我的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你的後……後面。」

  瑟西的手指有些顫抖地指向小精靈的身後。

  小精靈下意識地轉過頭去，只見一條猩紅的扭曲舌頭與自己恰好擦肩而過。

  「是變異族！」她驚叫道：「幫幫我，瑟西！」

  瑟西此刻身上的衣物在光芒閃爍間變為了一件綠色的制服，而那頭被小精靈稱之為「變異族」的怪物，則在此刻發起了凶勐的進攻，臨空而起狠狠撲向逃竄的幼小身影。

  小精靈來不及躲避，只好縱身鑽入沙發之下。

  瑟西趕緊用手釋放出一道與制服有著相同顏色的綠色能量，照射在小精靈的藏身之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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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變異族的怪物形如野獸，卻有著比野獸還要強大的速度與力量，外表看上去就像是多種動物的雜糅，它的利爪與尖牙散發著雪白的寒光，毫無疑問能撕開柔軟的坐墊，直取藏於其下的小精靈。

  砰——

  沉悶的響聲中，變異族的怪物一頭撞在了沙發上，巨大的力量輕易地製造出了明顯的凹陷，同時自己也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撞得七葷八素，身體暫時陷入了僵直，令小精靈抓住機會爬到了瑟西的身邊。

  此刻，這孩子的衣物也變成了一件澹藍色的制服。

  瑟西與小精靈身上的制服十分華貴而精美，且有著截然不同於地球已知任何一種風格的特徵。

  逃到了瑟西身邊的小精靈仍舊驚魂未定，她氣喘吁吁道：「怎麼回事，最後一頭變異族不是在1521年就被消滅了麼？這東西到底是哪裡來的？」

  「我怎麼知道？」

  瑟西用她的宇宙能量操控起房間內的所有物件，朝著變異族一股腦地丟去。

  「既然有變異族出現，那就先把它消滅再說其他。」

  「掩護我，小精靈！」

  瑟西與小精靈並非是地球生命，他們來自於廣袤宇宙中的奧利匹亞星，是由天神組中的「審判者」阿里瑟姆挑選而出、派至地球消滅變異族，使得地球本土生命免遭這些神秘怪物的威脅，從而繼續發展的使者。

  共有十人的他們是永恆族的一員，在1521年消滅了已知最後一頭的變異族後，因為團隊中的分歧而最終決定分開，散居於世界各地，並等待阿里瑟姆將完成任務的她們召喚回母星。

  本該已被徹底消滅的怪物又一次死灰復燃，也不怪瑟西與小精靈會因此而感到恐慌。

  瑟西的能力是物質轉換，而小精靈的能力則是製造幻象。

  她們的能力不可謂不強大，但卻並不適合於正面的戰鬥，在團隊中一般是作為輔助角色而存在。

  施加以物質的轉換與重組後，隨便一件被瑟西控制著拋出的家具都有著超越鑽石的堅硬程度，然而卻只能在變異族的身體上砸出幾個深坑，若非是小精靈一直使用幻象令變異族找不到她們的真身所在，恐怕變異族怪物的利爪已經將他們撕碎。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陣子，瑟西與小精靈賴以棲身的公寓已被徹底破壞，連帶著整棟樓也已經倒塌了一半，而受災面積卻仍在不斷地擴大。

  在此刻，一個樣貌英俊的男人從天空中飛來，他身穿著與瑟西和小精靈相同風格的制服，深藍色中夾雜著金色的條紋點綴，顯得更加華貴而又威武。

  「尹卡瑞斯！你來了！」

  地球永恆族之中的戰鬥擔當尹卡瑞斯，有著眾多成員之中首屈一指的戰鬥力，從空中掠過的尹卡瑞斯並沒有與興奮的小精靈回話，而是不著痕跡地看了神情複雜的瑟西一眼後，從雙目之中射出威力極強的兩道熱線光束，輕易便將變異族的身體洞穿。

  隨著尹卡瑞斯不斷地轉移視線，熱線光束也在變異族的身軀上不斷移動，將這頭比老虎還要巨大的噁心怪物燒成了灰。

  永恆族的能力來自於宇宙能量，他們作為人造生命的生命力由於被宇宙能量所增強的緣故，有著強過常人無數倍的能力與壽命，同時也令他們的外表永遠停留在了被強化的那一刻。

  尹卡瑞斯高大英俊，有著無可挑剔的外表與眾永恆族之間最強大的戰鬥力，深受小精靈的愛慕。但她那孩童一般的外表令所有同伴都將其視作小孩子，這單相思便只能深埋在小精靈的心中。

  「瑟西，小精靈，你們沒事吧？」

  出現之後將瑟西與小精靈頭痛不已的怪物輕易抹殺，尹卡瑞斯落在地上，關切地問著面前二人，但眼神卻幾乎始終定格在瑟西的身上。

  「……」

  小精靈的臉上，嫉妒的神情一閃而過。

  瑟西與尹卡瑞斯之間曾有過一段浪漫的過去，顯然，尹卡瑞斯至今仍對她念念不忘，這令瑟西不由得有些尷尬，只得趕緊換個話題。

  「為什麼變異族會突然出現，你有什麼頭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