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強大的戰鬥兵器

  猩紅女巫與鳳凰女，混沌之力與鳳凰之力的互相衝突，此刻已經進入了白熱化，能量的狂潮自新紐約市開始，並朝著全球迅速地蔓延。

  同屬多元宇宙級別的偉大力量，優先級別不相上下，以至於混沌之力無法抹除與修改鳳凰之力的力量，而鳳凰之力也不能將混沌之力的存在燒卻，亦不可以依靠鳳凰衝擊將猩紅女巫擊潰。

  她們的比拼一時半會分不出勝負，而新紐約市卻是已經接近毀滅。

  因為混沌夢境的存在，所有倖存者都沒能來得及撤出這座多災多難的城市，好不容易在黑奇異開啟的時空裂縫所引來的魔潮中存活，終究又要在混沌之力與鳳凰之力的劇烈衝突中殞命。

  生命權能的體現與現實邏輯的更改，此刻體現出來的唯有毀滅。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超能力者，復仇者亦或者是x戰警，在這可怖的力量爆發下，消失得沒有任何差別。

  當鳳凰之力交疊著混沌之力將教授的身影吞噬時，這個無奈的老光頭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最後的嘆息。

  「唉……」

  毫無損傷、冷眼旁觀的烏魯見證了這一切。

  他其實早已明白，這個多元宇宙中超英的力量只是來自於所謂天賦與命運，與能力者本身的努力與拼搏並無多少關係，與可以通過鍛鍊來自我提升的磁場轉動便極不相同。

  再努力，力量不會因此而提高。

  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壞事做盡，力量也不會因此而衰弱。

  超能力的上限與下限，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便已經決定，強弱只體現在操縱者對各自力量的熟悉程度還有使用時的意志。

  一切就仿佛是劇本，而超級英雄便是劇本中的角色。

  而由烏魯所掌握的磁場力量，便是這爛劇本之中的唯一變數。

  無論是猩紅女巫、亦或者是鳳凰女，她們都並不渴求著自己身上那強大的力量，所以她們並不是駕馭力量的人，而是反過來被力量選中、被力量奴役、被力量玩弄的可憐人。其實又何止是這兩個女人，那些在烏魯的影響下獲得了磁場力量的人，終究也沒有藉此超脫出他們自我的局限。

  命運，就是他媽的不知所謂的東西。

  可能夠看透命運，並改變命運的，又能有幾人？

  死亡的身影又一次地在烏魯的身邊出現。

  而這一次，她目睹著劇烈碰撞的混沌之力與鳳凰之力，終於不再像從前那般澹然。

  尤其是代表生命的鳳凰之力，於她而言就像是天敵一般的存在。

  鳳凰之力與混沌之力的碰撞所造成的衝擊，此刻影響範圍已經不再僅僅局限於地球，而是開始朝著太陽系、朝著整個宇宙蔓延。

  沿途，將有無數星球、無數生命隨之毀滅。

  「這討厭的光芒，為什麼會閃爍於這個宇宙？」死亡十分不解，「鳳凰的力量在這個世界本不該如此強大。」

  「怎麼，你又不是不知道兩顆不同宇宙的地球融合了。」烏魯斜睨了死亡一眼，「這力量來自於另外一顆地球的變種人。」

  「如此看來，你這個所謂的創世神明，果然也並非是真正的全知全能啊。」

  聽到烏魯的嘲笑，死亡在罩帽下呈紫色的唇微微顫抖。

  烏魯的話便第一次地令她真正破防。

  雖然厭惡著既定的命運，企圖渴望外力的打破，但當這變革真正來臨，並為此不得不經歷動盪的時候，死亡卻反而害怕了起來。

  葉公好龍這種事，如今看來不一定只發生在人類的身上。

  「你到底想做什麼？以你的個性，怎麼會一直按捺到現在都不出手介入？」

  「和這班小丑動手如今已不夠有趣，而且，我現在便發現做個看客亦有不少趣味。」

  烏魯現如今已經不再是一個本土生命的心態，而是以一個更加宏觀、超越的角度去看待地球的變動。

  萬物終有一死，不過快慢的區別。

  而當舊世界的一切消亡時，才可以立下新世界的基石。

  「自稱期望著改變的你，當見到真正莫測的事物出現，不也還是像現在這般恐慌麼？所謂神明，即便是創世神明，也不過只是馬戲團的小丑。你們終究也是拿著劇本的傢伙，不過只是掌握了更高級的角色罷了。」

  「我不會一直容忍你這樣粗魯的冒犯。」

  死亡氣呼呼地道：「而且，我再說最後一遍，我並不留戀這樣的世界，我很樂意見到其終結，而當你死亡的時候，我亦會很愉快地收下你的靈魂。」

  「你全身上下恐怕只有嘴是嘴硬的吧？那便看我們誰先死吧。」

  說罷，烏魯懶得與這瘋婆子繼續交談，一巴掌將死亡的身影扇得粉碎。

  此刻，這場六國大封相便又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繼承了幻視全部記憶之後，白幻視正不得不面對一個新的難題。

  那就是身份認同的問題——他到底是誰？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名為忒修斯之船的哲學問題。

  公元1世紀的時候普魯塔克曾提出這樣的一個疑問：如果忒修斯的船上的木頭被逐漸替換，直到所有的零件都不是原來的東西，那這艘船還是原來的那艘船嗎？

  白幻視與幻視的關係，便與這個問題十分相似。

  繼承了幻視的全部記憶後，白幻視的身體卻與幻視沒有一丁點的關係，但其意識與思想感情卻與幻視是相同的。

  那麼，他到底是否能看做是幻視？

  他能否繼承幻視的人際關係，乃至於更多？

  當肉體的組成被改變之後，生命是否仍然是曾經的他？

  哲學問題向來是很難解決的，也一直沒有固定的答桉。

  現在的白幻視便想不清楚，在短時間之內恐怕也很難想的明白。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在這能量狂潮的吞噬中保全自己與身後的人。

  「這具身體的力量，便比之前鑲嵌著心靈寶石的我更加強大。」

  在托尼的面前，白幻視抬手便擋下了鳳凰之力與混沌之力交織在一起的衝擊波。

  「天哪，你真的做到了。」

  托尼原本還以為自己要在這可怕衝擊中了結，結果卻被白幻視這般輕易地救下。

  或許，他真的有可能如烏魯那期望的那樣，成為其對手？

  「我不是為了與任何人戰鬥而出生的。」

  並非是主動地察覺了托尼的思維後，白幻視澹澹地道：「如果我來到這個世界上有什麼目的，那麼絕非是戰鬥，而是愛與守護。」

  「我是幻視也好，不是也罷，無論如何，此刻我都要付出行動。」

  「你要去那裡吧？」被自己的造物說教了一番後，托尼罕見地沒有回嘴，他看向遠處通紅的天空，那正是鳳凰之力與混沌之力交織的地方，「是了，旺達此刻應該很需要你的陪伴。」

  「……我走了，斯塔克先生。」

  白幻視的身影離地而起，以托尼幾乎看不清楚的超快速度疾馳向遠方。

  面對著極強的氣流，托尼下意識地用手遮蔽在面前。

  「我還真是製造出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啊。」

  作為白幻視核心的並非是心靈寶石，而是磁場力量。利用振金所製作而成的身軀，便比人類脆弱的身體更容易承受、催動那強勁而狂勐的超能力，而金屬本就是比人體更優秀的導電體，再加上振金本就擁有的吸收動能的特性，使得白幻視天生便自帶有不弱的完全境界。

  來自托尼的輔助智腦，則進一步地令其將體內的磁場力量催動提升。

  此刻，白幻視的力量便是僅此於烏魯的天下第二。

  而其能力，便是已經超過了九十萬匹的絕對強悍！

  能夠以不到五十萬匹的力量，反而製造出超越九十萬匹接近最終力量的電子機械生物，托尼不愧是這個世上創造發明能力幾乎是人類第一的天才。

  他的倚仗從來不是力量，而是聰明的頭腦。

  而更加可怕的，則是只要等適配於這類電子機械生物的智能ai設計完畢，那麼這超越九十萬匹的戰鬥機器便可量產，成為這世上最為可怕的鋼鐵軍團。

  以白幻視此刻的力量，絕對能夠、輕易能夠阻止這場鬧劇的繼續。

  混沌之力形成了赤色的海洋，而鳳凰之力則化身為無窮無盡的火海，而這水火兩重天，便被終於趕到的白幻視所分開。

  「磁場轉動九十五萬匹力量，雷殛爆破拳。」

  不同於烏魯使用招式時的高亢豪邁，白幻視發動攻擊時表現出的姿態卻是異常的沉穩與冷靜，如同一座冰山般、對力量的把控與釋放有著接近機器一般的精準。

  為了將這身體的潛能全數發揮，托尼將收集到的烏魯戰鬥數據盡數收錄進了白幻視的體內。

  當白幻視用出雷殛爆破拳的時候，他的身後仿佛真的有著烏魯身影的存在，那白金色澤的幻影身姿揮拳運勁，輕易將彼此交織纏繞的鳳凰之力與混沌之力迫開，露出一條真空的溝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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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烏魯見狀，雙目露出異彩。

  「斯塔克那老小子的發明竟如此之快的成功了？頭腦確實靈光，倒真是超出了老子的預料。這一拳便足夠勁道，倒是有模有樣。」

  「不壞。」

  在烏魯高度地評價了白幻視的雷殛爆破拳後，猩紅女巫也看到了這突然出現的身姿。

  「幻視？」

  她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姿。

  「是你嗎，親愛的？」

  塗有紅色指甲油的纖弱手掌沒有伸出多久便停在空中，猩紅女巫的臉上露出痛苦與掙扎的神色。

  她何嘗不知道幻視早已死了呢？

  混沌夢境之中的幻視，不過是她強行利用混沌魔法篡改現實而製造出的影子，當夢境醒來的時候，那就已經不再是真實。

  幻視已經從她的身邊離開了，永遠的。

  雖然原本是因為能力被心靈寶石激發，而對以心靈寶石為核心中樞的幻視產生了異樣的親近感，但猩紅女巫知道，那不過只是一個認識的契機而已。

  她與幻視的感情，便絕對不是虛假。

  「幻視……」猩紅女巫淚流滿面，「我真的好愛你呀！求求你別離開我！」

  「嗚！哇！」

  聽到哭聲，背對著猩紅女巫的白幻視此刻心如刀割。

  由於分不清自己與幻視到底是否一人，使得他不敢去面對這親近的愛人。但當猩紅女巫的哭聲在背後響起的時候，他的堅持便如冰雪一般融化。

  「旺達！」

  再次出拳將鳳凰之力逼退，白幻視毅然而然地轉過身，將愛人擁入懷中，「我便絕對不會離開你，絕對不會丟下你孤獨一人，我現在就擁有守護你的力量！」

  「……好肉麻呀。」

  烏魯看著面前的這一幕，只覺得身上的毛髮都要尷尬地全部豎了起來。

  「這班小丑，難道是沒有情情愛愛便活不下去麼？」

  「誰要看你這無聊的感情戲碼，給我展現你更多的能力呀！」

  此刻，烏魯便已經把釀成眼前這一局面的奇異博士拋在了腦後。

  萬達格山的山頂，感受到鳳凰之力與混沌之力所造成的風雲突變，黑奇異知曉自己改造地球繼而掌控眼下這個世界的計劃便接近破產。

  無論是白魔法還是黑魔法，維山帝或是西索恩，他們只是單體宇宙級的特殊存在，在跨越整個多元宇宙的宏偉力量前，因為其貧瘠的力量本質，從而顯得是那樣的不值一提。

  黑奇異原以為自己是主角，到頭來反而像是小丑。

  他能夠吞噬吸收阿美莉卡穿梭多元宇宙的力量，但卻無法吞噬混沌之力與鳳凰之力，或許，只有將黑魔法之神西索恩、眼魔、蛇魔賽特，還有維山帝全部吞下，成為了真正的魔法至高位存在後，黑奇異才可以與鳳凰之力或者混沌之力碰一碰。

  「這就是你拖時間的用意？」

  「你明明沒有運用阿戈摩托之眼，而時間寶石也觀測不了摻入另外一個世界的未來，為何你如此有把握，知曉拖延下去必定會有變數呢？」

  望著喪屍奇異，黑奇異不解地提問。

  「我……其實也是賭了一把。」

  維山帝之書已經暫時失去了魔力，再也不能庇佑喪屍奇異的身體，而當他能憑依的肉身毀滅之時，他也將再一次回到黑奇異的身體之中，被封鎖在心靈的最深處。

  不過，喪屍奇異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成功地拖延到了鳳凰之力的爆發，以及隨之受到刺激而瘋狂增長的混沌之力。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眼下黑奇異所能吸收吞噬的力量。

  此刻萬達格山正在被毀滅，喪屍奇異也不過只是比黑奇異先走一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