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旺達幻視

  「親愛的，別反抗。」

  奇異博士將阿美莉卡捉住後，他俯下身體，在阿美莉卡的耳旁一邊用手撫摸其臉頰、一邊流著開心的淚水低語：「你越反抗，便越痛苦。」

  「我知道你想回家，但是死亡，便是每個生命共同的歸宿。」

  「不如讓我一步到位，送你回這老家？」

  名為阿美莉卡的少女不斷地扭動，想要從奇異博士那陰冷如蛇般的手掌下逃離，但她是如此的弱小、如此的無力。

  而奇異博士對她而言，簡直比強姦殺人魔還要可怕，令她完全沒有與之鬥爭的勇氣。

  她就只能任憑別人侮辱、欺凌麼？

  身後的烏魯是唯一的希望。

  少女阿美莉卡將脖子偏向一旁，用眼角的餘光看向仍舊架著二郎腿的烏魯，期盼得到他的幫助。

  如果烏魯出手的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但阿美莉卡終究是失望了，烏魯並沒有一點動作。

  看到這奇異博士奪取少女生命的一幕，他便顯得漠不關心。親眼見證了如此多的死亡，其中不少還是自己一手親手釀造的，對於死亡的發生，他早已有了充足的耐心。

  想要得到救助，那麼便先要自救。

  阿美莉卡不懂得這一道理。

  她自第一次能力失控開始，就迴避著一切會讓她受傷害的東西，這令她凡事都只想要逃避和請求別人幫助，卻從不想著自己去解救問題。

  那麼，烏魯就算是幫了她這一次又能如何？

  一樣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而那時烏魯並不一定在，也不一定能幫的了她。

  阿美莉卡自己放棄了掙扎的力量，那麼也就別怪烏魯對她不上心了。

  烏魯不是英雄，更不是慈悲為懷的佛。

  更何況，即便是佛，渡的也是有緣人。

  一股如星光般的能量被黑奇異博士從阿美莉卡的身體內吸出，吞噬入口中。而烏魯便親眼看到，此刻這小鬍子的舌頭變得如蛇一般修長，頂端分岔。

  這裝束、這模樣，令奇異博士看起來越發像黑夜中的吸血鬼了。而所謂魔法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這副模樣？

  即便早就通讀過卡瑪泰姬一切書籍，但是其上並沒有記載著魔法的本質，而烏魯並沒有時間去學習與使用過魔法，自然也就無法靠他的驚世智慧去把整個魔法給弄明白。

  魔法再強，能有磁場轉動強麼？

  地球之上最為接近魔法本質的，或許就是眼前這已基本成為怪物的小鬍子了。

  不，應該還有一個。

  復仇者大廈現如今是新紐約的地標建築，既是復仇者聯盟的總部，也是一部分復仇者的居所，在這裡，他們的衣食起居都會有專門的後勤人員負責，可以集中精力在維護和平上，因而可以在有事件發生時迅速出擊。

  聽上去似乎是不錯，但實際上，當復仇者變成一份工作之後，那麼住在復仇者大廈就像是住在公司，等同於要24小時值班並隨叫隨到。

  當行俠仗義成為了內涵，那麼其真正的意義也就失去了大半。

  願意成為所謂復仇者去努力的人，或多或少都有足夠的覺悟，但這不代表他們想要放棄自己作為普通人的生活，因此，住在復仇者大廈裡頭的英雄仍舊不多，而且基本上都是一些手頭不寬裕、或者是工作狂的傢伙。

  幻視、以及猩紅女巫旺達就居住在復仇者大廈。

  這對如膠似漆的小情侶，在精神方面上或多或少地顯得有些奇怪，而正是這種奇怪，令他們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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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錯，他們已經結婚了。

  溫柔的音樂聲中，燭光在慢慢地搖動。

  這時的紐約正烏雲密布，而幻視與旺達正在他們的公寓中寧靜地享受婚後的二人世界。

  幻視目前已能變成真人的樣貌，而不再以那種紅彤彤、頭頂心靈寶石的奇怪生化人模樣見人。

  此刻他將猩紅女巫溫柔地擁在懷中，輕輕地吻著對方的嘴唇，動作十分的深情。

  這個脫胎自賈維斯的後天生命，似乎真正地懂得了何為愛情。

  幻視這一成功作品的存在，也給了托尼充足的靈感。

  作為與奧創同時出現的新生化人，幻視的力量同樣強大，而且並不都是因為心靈寶石的緣故。再生搖籃構建的軀體，令他在當時就有著堪比雷神的身體素質。

  若是能夠分析出原因，則完成烏魯的囑託或許不會消耗托尼太多的時間。

  製造出讓烏魯感到滿意的陪練者，擴增復仇者團隊的實力，就可以一舉多得！

  「旺達，你怎麼了？」

  吻完旺達後，幻視正打算進行下一部的動作，卻發現懷中的愛人不知何時已皺起了眉頭，木木呆呆的模樣。

  「是我弄疼你了麼？」

  幻視有些忐忑不安，他太在乎猩紅女巫了。

  如果可以的話，幻視不會想讓猩紅女巫受到任何一點點的傷害。

  是她讓幻視明白何為愛情，何為生命。

  毫不誇張的說，托尼給了幻視生命，但卻是猩紅女巫讓這生命完整。

  對於幻視來說，猩紅女巫便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不，沒什麼。」

  聽到幻視的呼喚，猩紅女巫回過神來。

  她搖了搖頭，心頭的陰霾卻始終徘回不散。

  那股陰冷的、黑暗的魔力，簡直太可怕了。

  身處於紐約，與奇異博士在同一座城市，這令能力是掌控混沌魔法的猩紅女巫，便清楚地感受到了紐約城裡頭極其異常且明顯的魔力波動。

  她不是傻子，更不是瞎子和聾子。

  作為這個世上魔法天賦極佳的人，猩紅女巫的直覺已可以用預知來形容，她終有一天會成為魔法師之中最強者，沒有之一。

  猩紅女巫很清楚，有什麼不妙的事情在紐約發生，而且十有八九與魔法有關。

  但具體是什麼事情，由什麼東西引發。

  猩紅女巫並不想管。

  現在，她就只想和幻視呆在一起、賴在一起。

  偶爾的復仇者英雄活動，也只是出於幻視的要求。

  在哥哥快銀死後，世上的一切都已經令她越發不感興趣，唯有眼前的愛人幻視是支撐猩紅女巫繼續生活下去的支柱及動力。

  幻視與猩紅女巫，便是這樣彼此支撐著對方。

  只要身邊有幻視的陪伴，就算是世界末日也沒有什麼關係。

  「親愛的，我們繼續吧。」

  猩紅女巫拋開不安，深紅色的頭髮映襯得她的容貌越發嬌艷可人，令幻視的心臟撲通撲通地跳。

  幻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類，可若是有混沌魔法的協助，或許兩人不僅僅可以結婚，還能夠再要上孩子？

  這並非不可能的事情。

  對於操縱並玩弄可能性的混沌魔法來說，一切都有可能。

  可惜的是，就在這夫妻之間的緊要關頭，幻視忽然站起身。

  原來，不知為何，位於他額頭的心靈寶石忽然憑空閃爍，射出一道明亮的光芒指向紐約城中。

  「旺達，有什麼東西在呼喚著我……」

  幻視的眼神迷離，樣貌不知不覺間恢復成了紅皮膚的生化人模樣。

  「我想……我應該去看看。」

  聽到幻視的話，猩紅女巫臉色大變，下意識地拉住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

  「別去，親愛的。」猩紅女巫哀求道，「你已經為這個世界做得足夠多，不要再去趟這次的渾水了，我有非常不妙的預感。」

  「求求你了。」

  然而幻視現在已是真正的男人，而男人在真正下定決心後，便是不會輕易改變。

  「旺達，幫助他人就和愛你一樣能夠令我感到快樂，我受到了召喚，我必須回應。」

  幻視知道，猩紅女巫的意識隨著混沌魔法的日益增強而越發變得不穩定，而即便她什麼都不做，那神奇的力量亦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在她身上不斷增加。

  這與其說是力量，不如說是某種詛咒。

  正是因為受到混沌魔法的折磨，猩紅女巫才對擁有心靈寶石的幻視有著好感，正是這顆宇宙寶石能夠撫慰她心中的創傷，令她的精神得以維持正常。

  「不……不……，你會死的。」猩紅女巫有些歇斯底里地抓撓著自己的頭髮，令那漂亮而修長的深紅色直發顯得十分潦草，「這次的敵人讓我很不安，很恐懼！」

  「沒關係，那是奇異博士的聖所方向，我不是孤身一人在戰鬥。」幻視搖搖頭，「我先去偵察，發現異常後立即轉告斯塔克先生還有隊長，放心，我不會私自行動，更不會拋下你不管的。」

  「旺達，你最近的情況不是很好，就留在這裡。」

  幻視低頭吻去了猩紅女巫臉上的淚水，接著穿透了面前的牆壁，眨眼間已經來到了復仇者大廈之外。

  「放心吧，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他身後披風一擺，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遠處的紐約聖所直飛而去。

  「不！

  ！」

  猩紅女巫撞在落地窗上，看著幻視極速離去的身影。

  她的內心之中空蕩蕩的，仿佛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幻視說得確實是事實。

  自行星吞噬者之後，地球出現了無數天災，本已經異變的磁場變得越發莫測，令各種超能力在世上不斷地湧現，而又因為其越發的不可控與狂暴而造成了許多破壞。

  作為掌握有混沌魔法這一強大能力的旺達來說，她受到的影響便尤為巨大。

  這可怕的力量便正以驚人的速度在她的身上成熟，令她飽受折磨。

  無論是想看的、還是不想看的，各種奇怪的未來不斷地在她面前出現，而她也快要分不清幻覺與現實。

  若是沒有幻視及心靈寶石的維護，猩紅女巫很有可能已經做出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休——

  幻視的身影在新紐約聖所的門外平穩落下。

  他的額頭上，心靈寶石所釋放的光芒確確實實地指向了這裡。

  見聖所並沒有什麼異常，幻視顯得有些疑惑。

  奇異博士身為卡瑪泰姬至尊法師，算得上是一股舉足輕重勢力的領導者，有他坐鎮的地方，本不應該出什麼大亂子。

  或許是因為什麼奇怪的魔法？

  總而言之，在見到聖所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後，幻視心中的警惕便降低了不少。

  好在沒有直接聯繫斯塔克先生、還有隊長。

  幻視鬆了口氣，最近高發的犯罪率令這兩人都很忙，若是沒有經過偵察就亂傳消息，繼續加大這兩人的工作負擔就很不好了。

  「奇異博士在麼？」

  幻視站在門外，朝著新紐約聖所叫道：「我是幻視，心靈寶石指引我來到了這裡，請問你是否需要什麼幫助？」

  黑奇異博士正在吞噬著阿美莉卡穿梭次元的能力，對方口中的星光正不斷地流入他的體內。

  而隨著能量的大量流失，阿美莉卡掙扎的動作也越來越輕微，眼神也逐漸失去了光彩。

  因為閱讀黑暗神書而被腐化，奇異博士從體內孕育出了一個極其強大的黑暗面，即便他擁有時間寶石也沒有察覺。

  就奇異博士而言，他如今已迫真地精神分裂，並且原本的人格已經被碾壓般的力量所控制，正需要能夠掌控心靈、修復心中創傷的心靈寶石來照顧。

  但是，現在做主的並不是原本的奇異博士。

  對於黑奇異博士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奪取阿美莉卡的力量。

  或許是他體內人性一面的最後掙扎，才引來了另一個擁有無限寶石的復仇者來到此處。

  幻視並沒有想那麼多，見奇異博士一直沒有答覆，他內心之中咯噔一聲。

  是不在家？

  亦或者是出事了？

  奇異博士也是復仇者的元老，若是他受到了危險，必定要保護他的安全。

  幻視再也忍不住，沖入了新紐約聖所。

  砰——

  他的運氣不錯，恰好趕上了黑奇異博士從阿美莉卡的體內吸走最後一絲能量的場景。

  阿美莉卡軟趴趴地躺在祭祀台上，身軀冰冷、呼吸停止，顯然已在緩緩地死去。

  「幻視……我想我並沒有邀請你來紐約聖所。」

  偷偷吸取他人的能量被抓個正著，黑奇異博士看上去並沒有多尷尬，而是優雅地從口袋中取出一張餐巾擦了擦嘴巴。

  心靈寶石的光芒落在渾身漆黑的他身上，令那張臉顯得更加蒼白、陰森而且消受。

  「博士……你為什麼？」

  看到地上已無生命氣息的女孩，幻視受到了極大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