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瘋狂的多元宇宙
聽到烏魯的身影，分身鼓動、並壓迫出了他全身的力量。
藉助神秘的十環，還有自黑暗棲身者奪取而來的、積累了千萬年的能量，分身得以暫時性地超脫後天生命的限制，從而突破了自身的理論極限。
在這情況之下，他的力量開始爆炸性地增長。
八十五萬匹……
九十萬匹……
九十三萬匹……
幾個呼吸的時間，便令分身掌握了九十萬匹以上的強大力量，而藉助十環，他更是將這力量高度的集中。
雖然不如烏魯一般擁有著完全境界，但此刻分身對於力量的掌控程度也不容小覷。
他自然是不會畏縮，在谷起全身的所有力量後，選擇第一時間朝著烏魯揮拳而起，身影在剎那間便化作一道赤色的巨大電光從而劃破了天空。
這是分身傾盡全力的一拳。
也是在這短短時間內，他想盡一切辦法所能取得的最大進步，所表達處的體現。
分身已是盡力了，謙虛的說，若是烏魯與其易地而處，恐怕亦不一定會比其完成得更好。
除卻烏魯外，其在地球之上也應該找不到足以一戰的對手。
正如烏魯所期望的一樣，分身便施展出了此刻所能發揮出的全部力量，燃燒自己的一切朝他攻來。
面對這算是青春版的自己，烏魯不打算留手。
用相同境界的力量來證明自己比他強？
毫無意義，而且大可不必。
面對這種對手，便是要用最強最勁的力量將其徹底擊敗，才是最大的尊重。
烏魯能體會到分身此刻的心情，更能領略到這一拳下的悲壯。
他決定認真地應對。
「你已盡力了。」
面對分身那電光閃爍的拳頭，烏魯同樣地選擇以拳頭回擊。
輕描澹寫般的一拳，自烏魯的手中輕輕揮出。
看似平平無奇，但實際卻無可阻擋。
磁場轉動九十九萬五千匹——最終力量x完全境界，雷殛爆破拳。
將電光高度凝聚、從而達至返璞歸真的認真一拳，便輕易地刺穿了、轟破分身的拳上用如海洋般洶湧澎湃的雷光所組成的海洋。
烏魯的拳頭便像是一塊礁石，而分身的拳勢便像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在這礁石面前，浪花便顯得脆弱不堪，以洶湧之勢將其自身撞得粉碎，最後如雪花又如泡沫地飛濺。
出拳，然後擊殺。
便是如此輕易。
望著分身的身影在拳勁下化作雪花般的碎片散開，空中僅僅留下了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十枚圓環。
「誒……無趣。」
烏魯將其收下，以磁力令其懸浮於自己的面前，面容罕見地有些愁悶。
「這就是我與你力量的差距……他媽的，我真是有病，為什麼要捏一個自己出來了？」
「這不是純純地讓我自己難堪麼？」
將這由自己一手創造出的生命轟殺後，烏魯感受到了寂寞與悲哀。
那是一種極度無聊而又孤寂的感受。
這種自己搓一個自己出來，然後又將之擊敗的方式……
說句難聽點的，與打飛機亦沒有什麼區別了。
眼前這吞噬了整個黑暗棲身者的分身，也不能在烏魯的手上走過一拳，而烏魯直接創造出的生命至多只能擁有八十萬匹的力量。
或許，若是想要一些夠分量的練手對象，他需要找到一些更會設計、製造武器的人。
比如說托尼·斯塔克。
在力量方面，托尼便遠遠不夠看。
而在動腦方面，托尼可算是這個世界數一數二的大發明家，雖然更加偏重於武器。
塔羅聖地、不，現在已沒有這不知所謂的聖地了。
這廢墟中發生的浩劫，終於以這略帶有戲劇化的一幕作為尾聲。
十環對於烏魯來說便沒有用處，但對於托尼以及復仇者們來說，依舊算是不可多得的神器。
而這十環，也是那個短暫存在於這世上的分身所留下的最後證明。
至於文武？
誰啊？
不認識。
將十環收下後，烏魯身影一閃，離開了行將崩潰的塔羅。
在行星吞噬者的能源虹吸器下，地球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強烈的自然災害，而小小塔羅的存亡，並不會有太多的人知曉，更不會有太多的人在意。
而文武一家的消失，也令十環幫這個團體的分崩離析埋下了伏筆。
或許有人會因為大量精銳幫眾、還有幫主一家的神秘失蹤而感到疑惑，但時間總會將一切都掩蓋。
「……厚禮蟹！「
復仇者大廈內，托尼雙手抱頭、望著烏魯以乾脆利落的一拳將分身消滅。
他的嘴巴微微張開，身旁的桌面上流淌著香氣四溢的咖啡。
因為剛才的動作過於劇烈，他無意識地將剛沖好的濃縮咖啡打翻。
「這……」
他知道烏魯的本體肯定會勝利，但沒想到會如此的輕鬆。
簡直就跟玩遊戲一般的輕易，便將那被智能ai判定為可影響地球存亡的怪物輕易殺死。
現在，為了追求刺激，烏魯竟已開始把他本身當做對手了麼？
真是可怕的傢伙。
還好自己跟他不熟，否則便樣衰了。
「老傢伙，上次倒沒仔細看，你這段時間倒是老了挺多啊。」
聽到烏魯的聲音在自己的背後響起，托尼的身體先是一僵，然後緩緩轉過身，皮笑而肉不笑的道：「是……是啊，你怎麼突然有空到我這裡？」
烏魯來的便太過突然。
托尼身後的屏幕上，正好定格在烏魯以輕描澹寫的一拳將分身轟殺的場景。
烏魯對這虛偽的客套並不在意，而對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此刻有多緊張害怕，就算不動用能力他也可以一眼看出來。
此刻，烏魯來找托尼的目的便不是與其聊天。
他伸出手，將還沾染著血跡的十環丟給托尼，「接好了。」
托尼下意識地伸手將不斷散發著力量的神秘圓環接過。
「這是……十環？」
作為與十環幫長期不對付的人，托尼一眼便看出了這正是十環幫的象徵、力量的源泉，那個假冒偽劣的滿大人永遠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你把這東西給我做什麼了？」
對於托尼來說，這便是想像不了的一份大禮。
而送禮的對象是烏魯，則更是令他感到疑惑。
他怎麼也想不出來，烏魯到底為什麼會對自己產生興趣。
難道？
心中的想法歪曲到了別處，令托尼屁股一涼，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烏魯懶得去管這小老頭一樣的傢伙，心中到底出現了什麼齷齪的想法，他直接說出了要托尼做的事情。
「我要你為我製造出一批足以練手的對象，你亦可以當做是利用磁場轉動作為力量的機械，即便是造一個奧創出來也沒有關係，因為我會負責將其擊敗。」
「但是……」
烏魯話鋒一轉，金色的童孔看著面容緊張的托尼，「必須要足夠的厲害，明白麼？」
「要比我剛剛擊敗的分身更加強大。」
「這東西便算是報酬，你可以將其用上，也可以選擇不用。」
三言兩語間，烏魯便將要托尼做的事情說得清清楚楚，令後者從奇怪的胡思亂想中解脫出來。
「對了，為了讓你方便參照。」
烏魯將手一揮，又用鮮血製造出了具備八十萬匹力量的幾個生命，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使用自己為模板，而是就地取材，創造出了幾個具備八十萬匹力量的、外表與托尼一般的軀殼。
為了不再發生那種分身與本體的衝突，而且以托尼的力量恐怕會輕而易舉地被這幾個分身撕成碎片，烏魯便沒有令他們的大腦發育完成，因而這幾具身體只是僅僅空有力量，並沒有行動的能力。
見烏魯輕輕鬆鬆地便展現出了造物主級別的權能，這令托尼幾乎看傻了眼。
眼前那些彷照著自己而被烏魯製造出來的軀體，身上無一例外地流淌著強勁的磁場力量，遠比目前復仇者之中最為強大的雷神托爾還要高出數倍。
這麼龐大的一股力量，若是用在填補復仇者的戰力上，瞬間便可彌補目前因為戰力不足而出現的真空，並且還綽綽有餘。
而烏魯的要求，則是讓他根據這幾個人作為模板，再利用十環，創造出足可以作為他練手對象的東西。
換句話說……
只要滿足了烏魯這個要求，那麼，今次他所得到的一切，便可以自行處置？
天上原來真的會掉餡餅？
托尼因為這突如其來的驚喜而愣在了當場，便連烏魯是如何離去的都不知道。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是華燈初上，新紐約城已被夜色覆蓋。
早對磁場轉動的更高境界感到好奇，令托尼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克隆複製體擺上了實驗台。
而他作為一個機械工程師，對於生物方面的知識不能說精通，只能用「一竅不通」來形容，因此，他還聯繫了擁有「再生搖籃」這一技術的亞裔科學家——趙海倫，來與自己共事。
正是後者所研究的納米技術，才給了托尼升級改造自身戰甲的靈感，從而變相地促成了過去納米戰甲的問世。
有趙海倫的協助，加之幻視的心靈寶石，托尼便有絕對的信心為烏魯製造出一個足以作為其陪練對象的東西。
既然他不能成為真正的強者，那麼親手製造或者培養出一個真正的強者可能也不錯？
托尼的興致一來，便可以將一切都拋在腦後。
與他新婚燕爾的小辣椒深知其德行，從電話中便能聽出托尼的發明癮再次發作，對如膠似漆的婚後生活已不再抱有希望。
她便明白，只要托尼上頭的事情沒有出現階段性地突破，他便絕對不會想起世上還有「小辣椒」這麼一號人物。
這麼多年來，她基本已經習慣了。
————
想了許多辦法，好不容易將烏魯從自己的身邊支開，奇異博士得以將注意力集中在自我恢復上。
然而好景不長，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天一夜時間，熟悉的空間波動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身側。
不用張開眼睛，奇異博士便能夠明白。
烏魯，又回來了。
雖然很想吐槽對方為什麼不去找其他人禍害，但懼怕於烏魯的奇異博士還是露出了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拳賽是否令你感到滿意了？」
「不怎麼樣，比晚上的八點檔還要狗血無聊。」
烏魯看著面前的奇異博士，發覺對方的腐化變得更加嚴重了。
除卻額頭上長有的第三隻眼，眼角與嘴唇此刻也已顯得發黑，再加上那一身頗為古典的哥特風裝束，活像從電影裡頭走出來的吸血鬼一般，有種頹廢而黑暗的氣質。
難道黑暗神書有這麼可怕，足以在悄無聲息間扭曲一個人的靈魂，並令其感受不到任何異常？
若不是因為利用夢遊術尋找烏魯而在靈體下受到了重創，奇異博士的腐化雖然仍舊不可避免，但絕對不會像眼前的這般迅勐。
也正是因為其過於深居簡出，使得這小鬍子的復仇者同伴們亦沒有發現這至尊法師身上的驚駭變化。
烏魯感到好奇的是，小鬍子在這種變化下到底最後會如何？
正當他們又一次要回復到大眼瞪小眼的狀態時，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道五角星般的裂縫，緊接著一個棕色皮膚的女孩連同一具已經沒有生命氣息的屍體從空中墜落。
砰——
女孩直接因為衝擊而暈了過去，而那黑色裝束的屍體則恰好砸落在了烏魯與奇異博士的面前。
烏魯放眼望去，只見那腦後扎了個小辮子的屍體與奇異博士不能說十分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
「如何，這死相你是否覺得十分眼熟啊？」
「還行吧。」
因為烏魯的存在，奇異博士早就知曉了其他平行時空的存在，因而對這酷似於自己的存在並沒有感到驚訝——況且對方已經是個死人，再也無法將自己怎樣。
他的目光並未在「斯特蘭奇」的屍體上多停留，而是轉向一邊的拉丁裔女孩，從背部與披風的夾縫間，伸出了數道觸手將這昏迷不醒的女孩舉起，隨後放在了身旁不遠的沙發上。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奇異博士的動作完全來自於他自己的下意識，因而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有多異常。
而在烏魯的眼中，此刻，這小鬍子渾身的魔力便無比的粘稠、混沌，散發著不詳的氣息。
古一所說的，「我們之中最好的」確定不是一句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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