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蝙蝠俠又戰超人
面對超人的約戰，正義聯盟的眾人正在商量對策。
此刻，布魯斯卻說出了一個令眾人都覺不可思議的想法。
「你們不要插手，由我一人來應對他。」
黛安娜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布魯斯，「你……手頭有氪石麼？」
「有一點，但不多。」
聽到布魯斯乾脆利落的回答，黛安娜搖了搖頭。
「清醒點，布魯斯。」
「我知道你曾經差點將他轟下，但那時的你有氪石打造成的長矛，而克拉克現在便跟那時完全不同。」
「我能感覺得到，他是認真的。即便是要與他單打獨鬥，那也應該是由我來出手。」
黛安娜握緊拳頭，磁場力量於她的體內不斷狂涌。
這被烏魯的神格影響後賦予的力量，令她便有絕對的信心不會弱於任何人。
就算是親手將超人轟下，此刻的黛安娜亦有把握。
「不，只能由我一個人來。」
布魯斯否決了黛安娜的提案。
「由弱小的我來將他擊敗，才能令他從美夢中清醒過來，讓他明白自己不具備那控制世界的力量。」
對於眾人來說，布魯斯的話亦不無道理。
想要讓超人放棄憑藉一己之力建立人間天國的夢想，便要用最徹底的打擊令其醒來。
對於超人內心的弱點，布魯斯的了解便十分深刻。
超人無法成為承擔整個世界的人，因為他的內心中有愛的存在。
人，因為愛而自私。
如果要走上以霸道壓制天下的道路，那麼心中的愛便是超人最大的敵人。
行霸道者，首重的便是絕情。
為了霸業，一切都可以犧牲、都可以放棄。
而超人便絕對做不到。
現在的超人正走向一條他無法駕馭的道路，最終會毀滅他自身。
所以，布魯斯選擇獨自出手以將其挽回。
「就算你現在也有了超能力，這還是太冒險了。」
「我的力量已足夠，而它讓我看到了改變世界的希望。」
布魯斯攤開手掌，看著其上流淌的能量。
「我便要讓克拉克明白，人類可以擁有足以反抗他的力量。」
「天國，便只是一場不知所謂的美夢而已。」
————
約定的決鬥時間很快就到了。
時間、地點、人手，全部由正義聯盟決定。
天國的統領與帝皇，人間之神便應邀來到了哥譚市。
如果評選一個全世界最為污穢的城市，則哥譚必定榜上有名。
不說牢牢占據榜首，至少也一定名列前茅。
因為，它就是這般的臭名昭著。
作為一個歷史源遠流長的城市，哥譚所積累的黑暗正如歷史上它的輝煌一樣多。
不，或許黑暗還要更多一些。
懸浮在高空之上，克拉克便感覺到面前的這個場景似曾相識。
記得那次也是如面前這樣……
哥譚警局的樓頂，被遮擋了一部分的探照燈直直地射向天空。
被光線直射的雲層，顯示出一個十分清晰的巨大黑色蝙蝠標誌。
顯然，這便是布魯斯給他的開戰信號。
作為地球人之中的翹楚，布魯斯確實給了超人很深的映象。
如今，布魯斯再一次穿上了他的蝙蝠戰衣，站在信號燈的一側翹首等待。
唯一與記憶中那一戰有所區別的，則是布魯斯的裝束。
他並未穿上那鐵皮罐一般的裝甲，而是一套十分經典、簡單的蝙蝠戰衣，顯示出他身上依舊魁梧的肌肉。
作為一個年近半百的中年人，能夠保持這種規模的肌肉已是十分不容易。
在超人的臉上，那道曾被蝙蝠俠用氪石劃傷的傷口本已恢復如初。
此刻卻不知為何，傳來了隱隱的疼痛感。
便仿佛在預示著什麼一樣，這疼痛令超人感到很是討厭。
甚至於，他仿佛又感受到了傷口在往外滲血。
超人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臉頰，只見手掌上並無任何血跡。
是幻覺？
又或者，是我在恐懼布魯斯？
呵……怎可能？
大戰在即，超人搖搖頭，將心中的不安暫時壓下。
他從天而降，赤紅色的斗篷如火焰一般在身後飄揚。
布魯斯抬頭看向超人，便顯得十分澹定。
「非常準時。」他從容不迫地對其道：「你來了。」
看著面前的布魯斯，超人問道：「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布魯斯還是蝙蝠俠？」
「隨便怎樣都好。」布魯斯用沙啞的嗓音答道：「這兩個身份如今已經合一，沒有區別。」
「很好。」超人看了看周圍，透視眼與熱視覺來回掃視。
「其他的人埋伏起來了麼？躲藏得很好，即便是我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蹤跡。」
「……如果你真的想要君臨整個地球，便不會像曾經一樣收斂自己的感官。」布魯斯回答道：「那樣你就會知道，要與你戰鬥的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超人的感官，便可以讓他輕易感受到地球上發生的一切。
為了不被過於嘈雜的聲音逼瘋，經過長久的摸索，超人將其從被動轉換為了主動，從而可以自行選擇是否開啟、何時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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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的話，令超人一時語塞。
「……不過是還沒有習慣罷了，布魯斯，你說你要獨自挑戰我是認真的麼？」
「當然。還有你別嘴硬了，克拉克。」布魯斯的沙啞嗓音仿佛在超人的靈魂深處響起，「你與我都知道，你根本狠不下心來擔負一切。」
「早點放棄吧，你這是在傷害自己。不知所謂的超人政治，便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實現可能呀！」
對方的話如利劍一般刺入超人的耳中，亦刺入他的心中，令其心浮氣躁。
終於，超人忍無可忍。
「呱！給我收聲！」
他暴喝一聲，縱身劃破天空。
超級速度瞬間突破音障，於身後留下無數殘影的同時一拳襲來。
超人，便要用這拳頭打斷這布魯斯令他煩心的話語。
如果對方不識相地閉嘴，那就讓他永遠閉上嘴吧！
超人咬牙，將拳頭朝著布魯斯的身影轟去：「你這東西，不要說的好像自己什麼都了解呀！」
砰！
哥譚警局大樓的背後，整整一個街區在超人的這一拳下變成了廢墟。
超人的力量，等同於磁場轉動五十萬匹的反引力境界。
而經過一次瀕死恢復後，他的力量又有增長且變得越發強悍。
雖然不能做到操縱粒子、分解物質等諸多妙用，可力量卻是實打實的。
此刻超人的這一拳，可輕易毀滅一座城市、亦可以將整座山頭給抹平。
布魯斯又怎會是這一拳的對手，他又該如何抵擋了？
可他就是擋下了。
明明後方已經一片狼藉，可在這拳下首當其衝的布魯斯與哥譚警局卻都完好無損。
「……竟擋下了？」
月球上，沉迷於掌握、推演磁場轉動最終力量的烏魯雙眼睜開。
他饒有興趣地向著下方看去，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幕。
「哦……有意思。如果老子沒有記錯，這好像是第一個領悟到完全境界存在的人類？」
「老狗亦有幾顆牙，確實不能小看呀。」
當日烏魯與超人較量時，不僅刻意將自身的力量壓制於五十萬匹的程度，亦沒有完全認真。
所以，自然不可能使用完全境界下的招式。
因為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摸透超人能力的極限。
而與懷抱著玩耍之心與超人對戰的烏魯不同，布魯斯為了能在正面擊敗超人，便用上了自他出道以來近二十年生死戰鬥中磨礪出來的經驗，與他此刻所掌握的磁場力量融會貫通。
曾經，並不具備任何超能力的他，卻能夠與一群怪胎般的反派進行戰鬥，依靠的便是掌握了高達120種的格鬥技術與聰明頭腦，以及高科技裝備的輔助。
能夠以凡人之力與超人正面戰鬥，並險些將其殺死，已足可證明蝙蝠俠這哥譚都市傳說的強大。
雖然有超人本身放水的原因在內，但這並不會令布魯斯的強大因此而褪色多少。
因為凡人與氪星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大到令人絕望，大到令人放棄，大到讓一般人對這氪星來的所謂「神明」頂禮膜拜。
有勇氣以凡人之軀挑戰超人並令其險些殞命的……
唯有蝙蝠俠布魯斯·韋恩。
這過往的無數死戰經歷，加之羅賓殞命於小丑手中帶來的痛苦，令布魯斯在覺醒磁場力量後，比所有人都先一步觸碰到了「完全境界」的門檻。
即便力量不如超人，但完全境界的存在已足夠令布魯斯與超人對陣。
一切塵埃落定，超人與布魯斯交錯的身影逐漸顯現。
保持著雙手交叉的姿勢，布魯斯便是這樣托住對方的手腕，從而順著超人攻擊的方向移開了拳頭的力量。
「很吃驚？」
在超人因為疑惑而瞪大的雙眼中，布魯斯沙啞的嗓音再度響起。
「疑惑我為何能接下你的這拳麼？因為，我使用的是一種名為消力的技巧，來自於東方一種名為太極的古武術。」
「僅用四兩之力，就可以撥動千斤。」
所謂格鬥技術，原本就是為了更好地發揮自身的力量、以面對強敵的技術。
種種技巧，便建立在對方比自己更強的基礎上。
如何以弱勝強，便是武術存在的意義與精髓。
超人的強令他不屑於去學習任何格鬥技巧，而布魯斯的弱則令他精研全世界的各種武術。
布魯斯向前半步搶占了超人的中線，令其重心不穩身體後仰的同時，雙拳如子彈般不斷射出。
噠噠噠噠噠——
飛快的出手已達至超人的超級速度級別，令他也無法輕易躲閃。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
而布魯斯的拳頭，便都是以最短的路徑發揮最快的速度。
僅僅一個錯愕，超人的身上便中了十七八拳。
而磁場力量下的極速鐵拳，落在身上的滋味足夠令他感到痛楚。
「！」
回過神來，超人便張開他那鐵鉗一般的雙臂，想要將面前的布魯斯擒抱。
布魯斯如背後長眼一般低下身去。
他在躲過超人雙臂的同時，借著下沉之勢使出窩心肘頂在超人的胸口。
凝聚的力量如同針尖一般，透過藍色戰衣的防護刺入超人的胸腔。
那顆強壯的心臟，跳動的頻率登時一亂。
「哇！」
超人仰頭吐出一道血箭。
月球上，烏魯目睹這一幕，臉上笑意越發明顯。
「哦？」
「打得不錯，老傢伙還是個武術達人。將磁場力量與格鬥技巧融匯貫通，並用完全境界去施展，確實有些意思。」
「只是，技巧這東西可以學習，而力量這東西卻要靠積累與天賦。」
「若是不能儘快結束戰鬥，怕是要危險了。」
正如烏魯所說的那樣。
以他的眼力，一眼便能看出布魯斯最大的隱患。
在布魯斯與超人的戰鬥中，依靠技巧與完全境界，令他得以短暫地與超人周旋。
但是，超人可以挨上布魯斯無數拳。
而布魯斯卻不能正面抵擋超人哪怕一拳。
力量上的絕對差距，令超人若是擊中了他，便足以將其碾壓成肉沫。
逐漸的，不斷被動挨打的超人已經開始挽回他的劣勢。
使盡渾身解數，布魯斯真正攻擊到超人的次數卻在不斷減少。
正義聯盟的總部之中，巴里見到周圍觀戰的人面色鐵青，心中亦是不解。
「你們怎麼了，為什麼這個模樣？布魯斯不是正占據上風麼？」
黛安娜解答了他的疑惑，「克拉克正在適應布魯斯的格鬥方式……在戰鬥的過程中，他的格鬥技巧亦在迅速成長。」
「距離布魯斯上一次擊中他，已過了快六、七秒了。」
聽到這話，巴里的面色亦嚴峻起來。
確實，正如黛安娜所說的那樣，超人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掌握與蝙蝠俠戰鬥的技巧。
實戰是最好的指導老師，超人強壯的身體允許他犯下無數錯誤，而被擊中時所產生的痛苦，則讓他把教訓深刻於心中。
超人雖然在布魯斯毫不留情的攻擊下鮮血橫飛，就連一隻眼睛也被揍成了烏眼青。
但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布魯斯能夠給超人造成的傷害也越來越少。
即便布魯斯刻意選擇了超人無法吸收太陽能的黑夜來戰鬥。但對方細胞之中儲存的太陽能，便足夠在戰鬥中恢復一定的傷勢。
側身躲過布魯斯刺向咽喉的一記標指，已經滿臉是血的超人終於抓住機會，反手一拳轟出！
超人已習慣了布魯斯的格鬥技巧，展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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