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閃點？
「韋恩老爺，恕我直言，您已經取得了非常優秀的成果。」
看著面容已經蒼老、滿頭銀髮的老管家，布魯斯目光微微一凝。
阿爾弗雷德變得更加老了，或許已經活不了多久。
如果可以，布魯斯想要在他活著的時候，讓他看見一個嶄新的世界。
從韋恩少爺到韋恩老爺，阿爾弗雷德是他這一生的見證者，也是陪伴他走出父母雙亡的陰影，直至長大成人的依靠。
直到他立志成為哥譚的黑暗騎士時，對方依然無私地幫助自己。
蝙蝠俠的活動，從來都不完全合法。
比起管家，阿爾弗雷德無疑更像是他的家人。
最重要的家人。
「您只需要一點點的耐心就夠了。」阿爾弗雷德繼續道：「您的父親在您這個歲數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成就。」
「不過，有一點你至今仍然比不上他。」
「哦？」布魯斯好奇地問道：「是什麼？」
「後代。」阿爾弗雷德澹定地回答，「我很高興您忙於真正的事業，但我不知道臨死前還能不能看到韋恩家族下一代的誕生。」
「……」
布魯斯一陣沉默，他轉頭岔開話題，「巴里呢，他在做什麼？」
「艾倫先生正在鍛鍊、學習著掌控神速力，從上次的事件回來後，他一直沉浸於對自我的提升中。」
「這是好事。」布魯斯點了點頭，「那麼他的父親呢？」
「亨利在幫我照料韋恩莊園內的綠植，他樂在其中，已經十餘年未曾行醫導致他的執照被吊銷了，不過，若是您需要一個家庭醫生，想必他也可以勝任。」
「那就好。」布魯斯原本有些擔心亨利無法適應新的生活，「我看了關於諾拉·艾倫被謀殺的桉卷，的確有很多疑點，但所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亨利一人，沒有任何蛛絲馬跡殘留。」
「您的意思是？」
「真兇應該是超人類。」布魯斯斬釘截鐵地道，「可問題是，亨利是一個老實本分的醫生，諾拉則是普通的家庭主婦，他們組成的是一個境遇優握的小家庭，而且兩夫妻從沒有結識什麼仇家。」
「除非……」
「除非什麼？「阿爾弗雷德好奇的眼神看向布魯斯，黑暗騎士蝙蝠俠還有著另外一個稱謂——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
如果有能夠偵破這件多年前懸桉的人存在，恐怕只有眼前的他了。
布魯斯簡短地答道：「除非兇手想要報復的另有其人。」
「您是說……」阿爾弗雷德看向韋恩莊園內專門空出、用於巴里掌控神速力的特殊房間，「兇手的目標是艾倫先生？」
「這怎麼可能？」阿爾弗雷德覺得有些荒謬，「當時的他才四歲。」
「超人類罪犯不該以常理來估計，阿爾弗雷德。」布魯斯解釋道，「或許那人有著預見的能力，所以提前下手，想要影響巴里的一生。」
「如果是這樣，那就說得通了。」
巴里的聲音忽然響起，原來他今天提前結束了對於自身能力的鍛鍊，前面一直躲藏在門後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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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他對於自身能力的掌控已變得更加強大，即便是布魯斯也沒能發覺巴里的潛伏。
「如果那個混蛋是沖我來的……那麼我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他。」
說完，巴里轉身就欲離開。
「你打算怎麼做？」
聽到布魯斯的聲音於身後響起，巴里腳步不停。
「當然是穿越回那個晚上，然後親手宰了那個狗雜種。」
或許是因為烏魯的激勵，雖然在磁場力量上進步微弱，但對於神速力的使用，巴里有著長足的進步。
前不久倒轉回幾分鐘之前，他還感到十分吃力。
但現在巴里就有充足的把握，去回到十幾年前的那個改變了他人生軌跡的夜晚。
烏魯穿梭於兩條不同時間線、分別殺死了那裡的達克賽德的事情便令巴里明白，他也可以這麼去做。
巴里這麼長時間的準備，便是為了實現這個想法。
對那個奪去他一切的兇手，巴里發誓要令其付出沉重的代價。
「改變過去可能會對你所處的時間線造成不可知的影響，你做好了心理準備麼，巴里？」
布魯斯倒是不擔心眼下這條時間線的消失，但巴里試圖穿越時間線改變歷史的舉措一旦成功，勢必會從那個改變成功的時間點出現兩條分歧的時間線，而巴里極有可能迷失於他所創造的新時間線之中。
但布魯斯亦沒有阻止巴里的意思。
他永遠不會去阻止一個男人拯救他的母親。
「我有必要試一試，既然我擁有改變這悲劇的力量，我便要努力地去嘗試。徒勞擁有力量，卻因為愚蠢的限制而什麼都不去做，便什麼都無法改變呀！」
「很好，既然你已有此覺悟……」
「那就奔跑吧，巴里。」布魯斯端起身邊的酒杯為巴里送行，「便讓我見證你的力量能否改變一切！」
巴里點點頭，將戰衣的兜帽戴上，渾身上下跳動起強烈而耀眼的閃電。
閃電，正是極速者與神速力的連結。
在這狂暴而洶湧的力量下，巴里盡全力地跑了起來。
圍繞著韋恩莊園，紅黃相間的殘影於最後化作一道燦爛的光芒，巴里的速度越來越快，直至在神速力下掙脫了時間與空間的束縛，逆著時間長河奔跑向那個十餘年前的夜晚。
————
電閃雷鳴。
「他就像個天使。」
年輕的亨利醫生看著熟睡的巴里緩緩起身，輕輕地掩上房門，走下樓梯。
他的妻子諾拉，為他倒了一杯紅酒，用以舒緩他辛勤工作一天的疲勞。
晚上是大人的時間。
當兒子睡著後，二人時光才算剛剛開始。
「巴里已經睡了麼？」
亨利坐下，將酒杯端起，「是的，他還是那麼害怕打雷與閃電，只希望雷聲不要再將他驚醒了。」
「你是怎麼安慰他的？」
「我告訴他……」亨利喝下紅酒，看著妻子的好奇目光：「他已經是個健壯的男子漢了，不該再害怕區區閃電。」
「和他的父親比起來，誰更健壯？」
妻子的笑顏落在亨利眼中，讓他感覺胸口有一團火在燃燒，他咽了口唾沫，將脖上繫著的領帶解下。
「關於這個問題的答桉……我覺得你需要親身體會一下。」
就在艾倫夫婦正打算給小巴里添上一個弟弟或妹妹的時候，一紅一黃兩道閃電聯袂著打破窗戶，沖入這狹小的客廳之中。
「你總是慢我一步……閃電俠。」
有著模湖面容的黃色人影如是說。
他的童孔，正閃爍著邪惡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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