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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局就拒絕飛升 - 第三十二章 甦醒字體大小: A+
     
      程迎月想了想,搖頭道:「不必,待師兄醒了之後,我們再一起聽。」

      真龍點點頭,垂首向蘇憾噴出一口龍息,「我會助他馴服心火,能否真正成功並醒來,便看他自己了。」

      程迎月感受真龍的鼻息滲入蘇憾神魂,心中鬆了一口氣,「我相信師兄。」

      真龍再抬爪一點,蘇憾的儲物袋頓時飛出三縷流光落在它爪間。

      「此龍燚刀,我會幫你們修復。

      「還有,北漠之門會再次向星火打開,六脈之人尚存在世者,若依舊有心對抗『他們』,可在北漠外圍一處叫瘦狗嶺的地方停留,我會放出一縷心火停留那處,助其修行。」

      真龍接連說著。

      這一刻,程迎月有點懵。

      不知為何,她從真龍的雙童里看出了欣慰的眼神,似乎它為這一天已經準備了很久很久,只是等待一個合適的契機出現。

      她忍不住問道:「你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

      真龍澹澹看著她,慵懶地趴下身體說道:「倒不如說,我一直都在準備。」

      它眼睛看著無窮遠處,似望穿了時間長河般澹澹說道:「兩萬多年前……

      「星火第一次舉事的前夕,我曾問余霧,倘若他們失敗當如何,活下來的人又當如何?

      「他沉思了許久,最後只說了兩句話,『自古人心最難揣測』,以及『總有後來者』。

      「第一句話,很不幸地在第二紀元應驗了,我怒其人族不爭,關閉了北漠的大門,不再與爾等來往。

      「只是每當回想起與他的談話,那第二句話始終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因此,縱然再失望,我也一直在默默等待下一顆火種。

      「否則你以為我為何還要每過數十年開啟一次蜃境?」

      程迎月凝神聽完,有了新的疑惑:「火種?仙痕的傳承雖然在第二紀元末經歷了一次斷代,但包括郭山痕之內的往屆山痕都並不差,也都會樂意扛起抗爭的大旗,為何不幫助他們呢?」

      真龍搖搖頭:「他們再如何出色,也不過是達到余霧那般的層次。余霧失敗了,他們又何以能成功?

      「一條註定失敗的路,何必再讓世間風雨飄搖。再說了,儘管我沒有殺生,但若插手世間之事太多,還是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程迎月點點頭,明白了。

      看來不僅郭太高,連真龍都認為師兄是真正能夠抗衡「他們」的。

      師兄的出現,讓這條路出現了成功的可能性。

      而它最終需要確認的,只是他願不願意真的走上這條滿是荊棘的路。

      龍巢蜃境之行後,真龍內心便無疑慮,自然可以放開手腳再次相助。

      程迎月想了想,忽而輕聲問道:「倘若我師兄從未出現過呢?」

      真龍眼裡有著一股冷到極致的漠意,澹然道:「我會如先前說的那般,在一萬多年後啟程離開這裡。

      「域外之寬廣,有生靈的世界更是無窮無盡,你們連目前這關都無法克服的話,對於我等來說也無用武之地。」

      「什麼用武之地?」程迎月一愣。

      真龍看了她一眼,止住嘴沒再多言,轉而結語道:「帶他回去石屋吧。」

      說罷,它閉上眼睛,頭搭在岩峰上開始休憩。

      程迎月沉默著看了它一會兒,帶著蘇憾離開峰頂,回到山腳處的石屋中。

      她安置好蘇憾後,立刻拿出白玉香向郭太高傳訊,將真龍方才的話傳達過去。

      從往復的煙字中,甚至能看出郭太高收到此消息後的驚喜。

      過了不久,龍人族族長也上門來,與她相協將瘦狗嶺提供給星火之人修行的事情。

      臨末,龍族長告辭離去。

      離去前,他看了在屋內沉睡的蘇憾一眼,神色複雜地說道:「希望你們不會再讓老祖宗失望。」

      程迎月鄭重點頭。

      兩天後,郭太高率先到了北漠的瘦狗嶺。

      龍人族族長與他一見,並給了他數百顆犬狀的尖銳牙齒。

      那牙齒上的刻好了龍人族的印記,可以讓持牙者自由出入北漠,但也僅限於來往瘦狗嶺。

      約法三章後,郭太高昭告仙痕眾人,穿戴好面具前來北漠找他,將瘦狗嶺的事情提了一下。

      言語中還透露,在未來的某刻,會有一場極為艱苦的戰鬥要打,在那之前,所有人都需要提升實力。

      修行界底下的暗流開始涌動,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各仙宗魔門紛紛有人宣稱閉關,暗中卻隱匿行跡前往瘦狗嶺。

      瘦狗嶺這段時間人數最多時,達到了三百餘人。此間的人還並非是全部,還有許多人因事纏身,沒能過來。

      哪怕仙痕組織自己,也從未看到自家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畢竟大家往日裡都是獨來獨往,潛藏在世間各處的。

      來到瘦狗嶺後,他們紛紛驚喜地發現此地果然如山痕所說的那般,修行起來事半功倍,與天地交感渾身通泰,一些停滯在原境界許久的桎梏也都有所鬆動了,皆喜不自禁。

      眾人互相印證交流修行之事,這場景有些意外的融洽。

      雖然平日裡諸人沒有往來,但聚集在一起後,那些熟悉的面具制式,讓他們之間沒有什麼隔閡。

      郭太高一直在瘦狗嶺停留,看著眾人的相處,心中感慨萬千。

      眼前人數雖少,與修行界相比是滄海一粟。

      但他相信,這是一股其他宗門無法比擬的力量。

      有朝一日,登高一呼,諸如誤情天魔這樣的一宗之主若帶著整座七情宮前來,其他身處高位的仙痕之人亦如此的話,那將是一場足以震動整座修行界的海嘯。

      就在這個月的中程,程迎月出了一次北漠,但是不久後便面色陰沉地回來了,身上還負傷了。

      再往後,她沒再出去過,一直留在石屋裡療傷,陪伴著蘇憾。

      時間悠悠而過,春去秋來又一春。

      蘇憾還是沉睡不醒。

      他看起來與一年前沒什麼變化,依舊一頭的紅髮、渾身肌膚赤紅,只是眉頭會時不時地微皺,似乎在艱難地抵禦什麼。

      他身上也偶爾冒出睚眥的凶焰,但很快被壓制下去。

      直到這年的第一片枯黃落葉與地面親密接觸時,情況終於出現了些許變化。

      有一根赤色的髮絲,正藏在蘇憾的發間悄然轉黑……

      ……

      被那神秘人襲擊後,蘇憾的視界隨著生機流逝而被黑暗吞噬的時候,他一度認為自己前世今生的路走到了盡頭。

      耳邊遙遙傳來的最後一聲「師兄」的喊聲,像是師妹在向他進行最後的道別。

      那話音落下後,他的思緒徹底斷開了。

      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沒過多久,因為思緒重新接上時,他對過去的時間的判斷失去了度量。

      連自己因為什麼事情而失去意識的都忘記了。

      恍忽朦朧間,他只想起是一聲咆孝將他吵醒的。

      這聲兇狠的咆孝離得很近,近得像是在神魂里響起的一樣。

      一聲接著一聲,餘音鳥鳥,不絕於耳。

      隨著咆孝聲逐漸增大,他感受一股熱意在蒸騰,如凡胎肉身被扔進燒紅的鐵水裡一樣,讓他覺得滾燙無比、痛苦至極!

      饒是他意志如何堅韌,都忍不住想要通過呼喊來減輕痛苦。

      他覺得神魂正被什麼東西燃燒著,也在被一隻看不清身影的紅色凶獸噬咬著、蠶食著。

      極致的痛苦中,那咆孝聲化作無數句他能聽懂的言語,重疊著匯聚在一起於他耳邊迴蕩:

      「臣服!」

      「殺光!全部殺光!殺!殺!殺!」

      「釋放吧!」

      「性本惡,何必用後天習來的善遮掩?!」

      「我要血,我要血,我要血……」

      「裝了這麼多年一定很辛苦吧?別裝了!」

      「釋放!釋放吧!」

      「豌豆的躍進讓我感到驚奇,氣味告訴我懶貓喜歡吃大象毛!」

      「哈哈哈哈……」

      「……」

      憤怒、咒罵、渴望、蠱惑、毫無意義的亂語等等一系列龐雜的聲音鑽進他的耳朵,充斥在他的腦海里。

      試圖攪亂和侵蝕他的神智。

      神魂的痛苦和無盡的囈語滋生了躁鬱和殺意,一點點攻破他的心防,引誘著他墮落,再墮落。

      蘇憾不知體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另一股意志正在搶奪身體乃至神智的控制。

      他很清楚,如果神智被其掌控,後果將不堪設想。

      心底深處還在不斷冒出的殺意氣焰,那想要殺光天下一切事物的欲望,讓他感到震動。

      他知道,一旦心神失守,世間將會生靈塗炭。

      屆時,生命在他眼裡不再是生命,而是如草芥一般可以隨意割除的存在。

      他不想成為那樣的人。

      但是……

      他真的難以抵抗那既在尖嘯、又在呢喃的囈語。

      那裡面,還有無數道聲音在說著:

      「放棄吧,釋放吧,接納真實的自己吧,這本來就是自己的一部分,只要接納,神魂再不再痛苦了,這些煩人的聲音也會消失……」

      慢慢地,他真的在一點點地接納這個聲音。

      念頭鬆動後,一股暢快感果然油然而生。

      於是他接納得更多了。

      他的神智,在一點點沉淪。

      隨即,他感覺到自己眼皮在微顫,似乎可以不受自己控制地睜開。

      等睜開眼後,他要殺掉自己見到的第一個生靈,殺掉每一個能看見的生靈!

      讓他們的血在自己腳下流淌成河!

      瘋狂已經占據了大部分的神智,他感覺自己正逐漸失去控制。

      他意識就像在一座深海里越沉越深,四周越來越安靜……

      眼瞼顫動更明顯了,感覺下一刻能夠睜開。

      此時,他也開始能感受到身旁的人的氣息。

      「殺!殺殺殺!不管是誰!殺!」此時,掌控了神智的那部分自己在興奮且瘋狂地咆孝。

      不管對方境界幾何,也不管能不能贏,先戰起來再說!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

      在徹底沉到寂靜的海底前,他回頭看了看,想看看那氣息是何人。

      他感受到了,那是……幾股熟悉的氣息。

      是師妹,還有郭太高以及誤情天魔的氣息……

      他們為何在這裡?

      為何他們在關切、在焦急、在害怕?

      在就要睜開眼睛大開殺戒那刻,蘇憾最後的一點清明忽而一震,停住了一直往下的沉淪。

      他回想起來為何會失去意識,也想起師妹三人為何會在自己身邊。

      不!他無聲地嘶吼。

      不能睜眼!

      那是師妹,怎麼能殺?!

      他咬著牙,意識掙扎著往海面浮去。

      隨著意識上浮,神智也越來越清明。

      那萬千無辜生靈,又怎麼能殺?自己怎能成為草管人命之人?

      自己怎麼能屈服?

      前世,他連飛升都能果斷放棄,此時的蠱惑、殺意又算了什麼?

      自己絕不屈服!

      「滾!」

      蘇憾破出水面,向著自己神魂燃燒的那朵赤紅火焰大喝!

      神魂金芒大綻,赤紅火焰一顫,一直沒有停歇過的咆孝驟然停住。

      在這瞬間,蘇憾感覺,自己重新掌控了神智。

      他冷冷看著神魂里的那朵兇殘無比的火焰,將它的氣焰一點一點地壓了回去。

      這時,他聽到師妹說道:「是師兄!師兄的意識將睚眥的心火壓下去了!」

      睚眥?那是什麼?

      他本想睜眼問問,卻發現無法抬動眼皮。

      似乎只要心神分散了哪怕一絲,那朵赤紅火焰便會抓住這個契機狠命地掙脫,繼續與他爭奪神智的控制權。

      他只好無奈地繼續壓制這朵所謂的睚眥心火。

      不多時,師妹離開了,應該是去解決仙宗眾人,然後,師妹帶著陳初瑤回來了。

      幾人說了幾句話,又一起離去。

      隨後,通過師妹與郭太高的交談,他聽到了師妹先前在島嶼內的遭遇,還有睚眥的身份,也明白了自己神魂里的這朵心火的意義。

      如果沒有這朵心火,他此時應該是個死人了。

      兩天後,蜃境結束,師妹與他回到北漠。

      隨即,他聽到了師妹與真龍的談話。

      真龍答應幫助星火,取走龍燚刀,設瘦狗嶺,還有那句看似隨口而出卻十分奇怪的「用武之地」之說,皆落在他的耳中,只是他也一時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直到真龍的鼻息落下後,他感覺睚眥心火的躁動被撫平了許多,讓他輕鬆了不少。

      於是,他才有餘力騰出心神來,開始一點一點地嘗試控制、煉化這朵心火。

      真龍子嗣不可小覷,睚眥也確實太強,心火時不時地旺盛掙扎,都在試圖逃脫他的控制。

      整整過去一年半,在真龍鼻息的幫助下,他才初步使神魂與心火平衡共處。

      這也是他發間的第一根黑髮出現的時候。

      接著,時間繼續往前走著。

      直到下一年的冬季,也就是又一年半的時間過去,他對心火的控制越發嫻熟。

      那赤發紅膚也在褪去,逐漸恢復原來的模樣。

      待冬季過去,開春的第一道春雷響起時,他才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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