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參,到時候去了宗門,可願拜我為師?」
曹元子雖然老,但他並不是傻子。
此等下品道體卻又如此非常的弟子,自然是少見,他先詢問一番,不管願不願,試試總是沒錯。
「曹授師,拜師之事我還有許多疑問,不是很懂。」
「無妨,不急,到時候到了玄天宗便知。」老者倒是不急,有些事強求不得,「那麼,你是有事要問我?」
老者的眼中閃著智慧的光芒。
「是,我想問下關於經脈硬化問題。」
張參將他遇到的問題一一攤開來,老者也是一一解答。
史上就有出現過身體素質超過常人的天賦道體,卻是依舊需要將身體強化到淬體境十層!
因為人的個體、環境都有差異,體質也有所不同,不能一概而論,有人可以滑鏟刨虎腹,有人徒手碎熊頭。
實際的淬體境的提升是個人體質的提升,因此需要符合身體本尊。
張參覺得這樣解釋比較清楚。
假設一個常人的體質是1,那他的淬體境十層戰鬥力則是,突破心脈時需要的壓強是1000帕!
但體質出眾者比如妖修,體質為5,那他的淬體境十層戰鬥力其實是,突破心脈時需要的壓強是1500帕!
和體質成正比!
也就是說,張參的基礎體質是4!
那他的淬體境十層戰鬥力其實是,突破心脈時需要的壓強是4000帕!
如此一來,他之前拿三層的戰鬥力去衝擊4000帕才能突破的心脈,自然是沒啥卵用!
曹元子又囑託道:「每個人都要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功法,瞎子學千里眼,啞巴學獅子吼,自然是不行。「
張參瞭然於心。
身材臃腫肥胖者學輕功水上漂,女子學金剛不壞,瞬間爆衣那畫面不要太美。
很快,通道里陸續匯聚起人來。
原來是張參的聲音被邊上房間的少年聽到,紛紛打開門,央求張參講上關於那位大能牛郎的故事。
很快,通道被圍得水泄不通。
張參拗不過這些少年,於是找人抬了個桌子,討了把摺扇,將他聽過的《牛郎織女》故事講起。
「啪!」
張參一搖扇一拍桌子。
「各位看官,你細聽分說。」
很快,張參身邊圍了一圈圈小板凳,這說書人的故事,大家都愛聽,更何況張參的表現,已是小有名氣!
「河西有一凡人,名為牛郎,他幾經磨難,終於得道成仙!
話說那天,他飛升到了仙宮,見織女,驚為天人。
可憐他在人世間未求仙緣,未嘗有過魚水」
張參尋思這種故事似乎不能講,要知道,周圍聽的這些多是些少年,更別說屏幕前的觀眾了。
這個劇情未免太過直白。
畢竟在原本的牛郎織女故事中,牛郎是趁著織女洗澡,將其裙袍偷偷拿走,讓其無衣可穿,然後他趁機要挾,霸王硬上弓的那種。
這在現實社會根本就是*賊,為社會道德所唾棄。
張參他萬萬不可自掘墳墓,讓導演以及全劇組的心血遭遇可怕的和諧神獸。
「話說這織女住在天河東天宮,每天都在織機旁勞作,為天地製造雲景。
看上去雖美好,但實際上卻如囚籠一般,整日裡忙的連容貌都無暇整理天地。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那掌管天庭的天帝見織女美貌,背著其原配道侶西王母偷偷向織女示好,不料被織女當眾拒絕。
因此,天帝丟了面子心中不悅,加上西王母嫉妒其美貌,便將織女置於東天宮之中,命其每日織景。
可憐織女常年獨處,寂寞難耐,日日盼著一位俠士救她於水火之中。」
張參微微停頓,呷了口遞上來的茶水。
此處改編是必要的。
如此一來,給織女的行為加了強烈的動機,兩人的感情自然是乾柴烈火,水到渠來!
張參又覺得不妥,於是把細節寥寥帶過。
如果說先前還有人在下面竊竊私語的話,此刻周圍眾人眼睛著實瞪得老大,豎起了耳朵聚精會神聽著,生怕落了一個字。
整個場地可謂針落可聞。
看來顯然群眾的耳朵是雪亮的,畢竟這是大眾的藝術,此等愛情故事往往是人民群眾喜聞樂見,尤其是細節方面。
「總之,兩人春宵一度,織女欲隨牛郎逃離,可憐牛郎法力低微,事發後敵不過天帝派來之人,被囚禁起來。
不過倒是西王母精明,她為斷了天帝臆想,為牛郎織女爭取到了相會的機會,每年一次,於鵲橋上相會。」
台下眾人,搖頭嘆氣,此等故事,乃是世間蹉跎。
「更有詩云: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好詩!好詩!」
「各位,這不過是我聽過百大愛情故事中的一個而已。」
「什麼!這樣的故事還有九十九個!」眾人驚叫道。
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對知識的渴望。
張參舉手示意眾人安靜:「預知其他愛情故事如何,且聽聞下回分說。」
如此做,主要是留個懸念,這樣能吸引觀眾繼續觀看本真人劇!
在所有人沒有意識到的時候,無數的無形光點能量,從每位聽了張參所講故事的少年身上剝離而出,落入張參兜里的水晶球中。
勞巧兒、蘇依塵給張參遞來湯藥,給張參補補。
「妙啊,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那道白色身影饒有興致地躺在躺椅上,聽著張參講的故事。
「這個年輕人不錯。故事編得很好。下次不要再亂編了。」
他滿意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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