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破壞了我的鴉橋!」
怒意爆發,仿佛有一股浩瀚無匹的壓迫感從巨人身上無形散出。
「啊這」雙方實力差距顯然在天在地,皇甫崇、曹元子見狀,急忙知趣地跪下,雖然他們沒有感受到有任何靈壓襲來,但他們依舊壓力山大!
廢話,一個五十米高的巨人用銅鈴大的眼睛盯著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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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壓力山大嗎?
顯然這個巨人哪怕是抖抖手指,他們就得灰飛煙滅的那種。
關於境界,他們只見過玄天宗里的五品金丹靈皇,
但像是眼前的巨人這種境界,恐怕還得在那之上!
可惜他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境界,總之,是強得離譜!
見兩位三品戰王都下跪了,其他人哪會不知深淺,也急忙跪了下來。
「人族後輩拜見聖人!」不管對方是啥,反正是吹就得了。
唯獨張參,不亢不卑,傲然挺立。
勞巧兒在張參腳邊試圖拉了拉張參袖子,可張參無動於衷。
「張參。」巧兒心裡著急,想起先前張參的神經質所為,就怕他上去懟這位怕是她爺爺來也沒轍的巨人了。
「喂,導演,劇情有點離譜啊。」
注意到這巨大的披風似乎是黃牛皮製成,念頭通達,張參明了地嘴角歪笑,開頭道,「你,不會就是牛郎吧。」
大家驚呆了,牛郎是個成年人都知道牛郎是什麼意思。
牛郎,在玄天大陸是指那個意思啊,服務寂寞女性的那個。
就是那個的意思。
張參怎麼敢!
惹怒了巨人,命都沒了!
曹元子回頭望了張參一眼,眼中有淚花。
張參,你別說了啊。
「哦?」巨人注意到眼前這個小人不僅毫無畏懼之意,更能直接說出這個熟悉名字,瞬間怒氣全消,他摸了摸頭,「啊,好像是這個名字呢,過去很久了,我都不記得了。」
巨人隨後沉默了許久,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沒錯,我就是牛郎!」
眾人:「」
皇甫崇心道:「果然是張參,這是啥氣運啊!」
曹元子心中:「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但是還有人起這種名字的嗎?」
勞一凡皺眉:「一定要藏好,不過對方似乎沒有刻意釋放靈壓,否則我太容易被發現。」
不過已經見識過紫薯精大能的他對此並沒有多在意,至少這個巨人的壓迫感遠遠低於那位隨手滅殺眾生的紫薯精。
張參的身份多次變動,他早已習慣了。
就和他之前以為張參是司空落時,結果事實證明只是個巧合。
修行本就是險中求勝。
他的計劃,可不能隨意變動!
動力室內的白色身影翻了翻眼:「什麼破巨人,根本沒什麼靈力波動,即便他曾經再強,現在不過是個殘留的影像罷了。」
他,牛郎,卻被天庭囚禁了不知多久,每年就這麼一次,在鴉族的祭祀下,他才能獲取那麼一點微薄的信仰之力,再苟延殘喘一年這樣子。
可如今,他舉目望去,橋的另一端,被衝散的鴉橋處,只有一艘寶船!
這艘寶船硬生生撞斷了鴉橋,他可是極其憤怒的!
可當聽到眼前這位小小的人兒似乎認識他時,他的怒氣瞬間消失了。
因為
因為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沒有人提起過他的名字。
久到就連他自己也遺忘了!
而眼前之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一絲極為微薄的信仰之力湧入他的體內,使得他內心一震,雖然這信仰之力不夠塞牙縫的,但比起鴉鴉族,可要高大上不知幾許,他感覺自己的力量似乎開始恢復了!
他曾經可是一名切切實實的地仙!
地仙者,天地之半,神仙之才。不悟大道,吸收凡間信仰祭祀之力,唯以長生住世,而不死於人間也。
自從他調戲仙子被撤去仙力,貶下此界,只得靠著凝聚信仰之力,結果遭遇囚禁,只能每年靠著鴉鴉們微薄的祭祀,裝神弄鬼。
也就是說,牛郎表面看上去很強,其實實力弱的一逼。
現在的他只是一縷寄宿的分身殘魂而已。
他只是一個投影,
看上去體型巨大而已。
所謂巨人,這是他為了保證每年都有鴉鴉們的祭祀之力,勉強搞的幻象投影手段而已!
當然,從某種角度來說,如果他重獲全力,解開封印親自降臨此界,會因為此界靈氣過於稀薄,直接把此界大部分生靈直接壓垮。
「小鬼!」洪亮的聲音在天地間迴蕩,牛郎開口道,「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說明你祖上與我有緣,今天鴉橋一事,我便作罷。」
牛郎迴轉身去,負手而立。
既然是仙,就要有仙的逼格,啥感謝的話,自然不能說,通常賜予對方些寶物財富即可,可惜了,他現在一窮二白,啥也沒有。
好在!
神秘,即是仙!
同一時間,巨人的身影在空中逐漸淡化,消散
而與此同時,空中的歡喜鴉們也紛紛散開,使得飛影號上方的天空逐漸恢復了光亮。
很快,原本跪著的眾人站了起來,臉上皆有欣喜之色,方才若不是張參,恐怕就十死無生了。
不過對於張參怎麼會認得如此大能,加上張參先前的一系列臨危不懼的表現,在場的人皆是震驚不已。
張參只好解釋起來,他並非認識此大能,只是他從小聽過牛郎織女的故事,恰好認了出來,運氣爆棚了而已。
不過細細想來,比如先前曹操的典故、無相天師對於自己化用馬人呆國老師傅的網絡梗,張參早已分析出。
在這個修仙世界的默認設定中,人們並不知道天球星的諸多典故,難免會對此頗為震驚。
不過這種震驚本就是影視劇中用來烘托主角的常用手段,張參並未太在意。
換句話來說,就是張參對於典故、歷史、文學方面,有了更多可發揮空間,比如文抄公行為等等。
接下來,就是他大展手筆的時刻!
正在張參得意思考之時,卻是少年少女們圍了上來。
「張參哥哥,能說下那什麼牛郎織女的愛情故事嗎?」
「張參哥哥,我還想學習之前的希望風帆。」
「張參哥哥」
少年少女們一口一個哥哥,親切至極。
勞巧兒在邊上享受著同樣被矚目的榮光,雙目如鷹般掃過其中幾位發育良好的少女,把她們往外圍方向擠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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