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開始推進。
索敵,發動中……
「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
五十尺的索敵範圍,即便是邪修開闢在山體中的洞府也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邪修弟子那點兒對他們山門洞府的熟悉,面對紙人什麼作用也不起。
不管是埋伏在什麼地方都躲不過紙人的索敵,除非他們能收起自身的殺意。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師父,不管我們怎麼隱藏,他們都能發現攻擊我們。」
一個個的被擊殺,一個個據點的失去,他們只能報知明長青。
「撤!再撤!往更深的地方撤。」
誰想到面對那些不過一群凡人的攻擊,他們會敗得這麼快。
其弟子吞咽了口口水。
「師父!那裡的靈寶可是……沒有祭煉成功啊。」
「事出緊急,顧不上那許多了,只能希望可以藉助靈寶擊退他們。走!」
明長青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有靈寶,卻還沒有祭煉成功的事實,但是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啊。
那畢竟是靈寶,即便沒有祭煉成功,也不是凡人可以面對的力量……希望。
隨著邪修與其門人弟子的撤離,推進的紙人與商軍越來越多,不一刻便占領了這處洞府的大部分。
不過他們沒有繼續追擊,不是不想,而是明明看到通向後面的門,他們卻打不開那門。所以只能等待後續大軍的到來,與將軍們的命令。
不一刻,張山、太鸞,以及鄧九公等一應將領魚貫而入。
「敵人哪?敵人在哪?」
張山率先沖入,大吼著尋找敵人。
太鸞在他的另一側,搜索敵人的同時也護住鄧九公。
修士不比他們武將,鬼知道有什麼陰人的手段。
武鬥不怕,怕的就是法術。
對法術,太鸞他們可沒有對抗的手段。
「將軍,他們向後退去。」先進來的士兵報告。
「淦!那還不追擊敵人!」張山跨步便走。
「將軍……」
「何事?」
「這裡有法術阻攔,我們進不去。」
「總兵大人!」
聽到有法術阻攔,張山只能看向鄧九公。純凡人武將,法術啥的,真的不行。
張山只是勇,不是蠢。
「鄧秀。」
鄧九公看了鄧秀一眼。
「是,總兵大人。」
鄧秀得了鄧九公的將令,指揮紙人前進。
在所人的目光中,只見紙人走向了入口一邊的牆壁中,沒了身形。
很明顯這裡就是一個簡單的鬼打牆式的法術。
沒有什麼殺傷,但是對付凡人非常的有效。
只不過此類法術,惑的是人五感,對沒有五感的紙人顯然沒有效果。
看著紙人消失的身影,張山與其他的將領,無不覺得這紙人的實用。
從一開始的作戰,到現在的破除法術。
如果不是還處於戰鬥中,他們早要求指揮紙人了。
好在這次的仙人任務就有紙人獎勵。只要完成,自己也會擁有一隻紙人軍隊。
……
明長青帶領自己的門人弟子穿過了一條秘密通道。
這是他們最重要的秘密,自然也施展了鬼打牆式欺騙性法術遮掩,不是凡人能夠發現與通過的地方。
之所以只施以鬼打牆式的欺騙類法術,不是他們心善,而是他們不想讓任何人注意到這裡。
畢竟對於修士來說一個地方越危險,約等於那裡有寶物。這世界的修士最不怕的就是危險。
穿過狹長幽暗的通道後,光亮瞬間充斥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長明燈的光源恆定的光輝穩定而又輕柔地照耀著這個龐大的地下空間。
所有的邪修弟子手下齊齊捏訣。
修為高的飛,修為低的只能輕身,沿著向下的斜坡,縱身而下。
而封神不愧是修士們的高端局,哪怕只是邪修弟子,會飛的也不下一半。
剩下的一半無一不是身手矯健,武道不凡。若是武俠世界,皆是一方高手巨頭。
而隨著他們的下降,便見金與白的光芒。
金白相間,層層疊疊。
聞上一口,所有人的修為便不斷的加速流動。
這裡並不是什麼洞天福地,之所以擁有此等威能,便是因為這裡有一朵靈寶。
那靈寶是一朵蓮花,蓮花整體成白色,鑲金邊。
乍一看仿佛是非金非玉非石的手工藝品,但它卻是一件真正的靈寶。
靈長青帶著僅存的門人手下小心地落在了這處靈寶藏寶地。
金與白的光更多,更加的清晰,甚至可以看到光上形成的紋路,細看之下,和那些紋路仿佛都有著某種奇怪的規律。
只是明長青與他三位義弟皆是散修出身,沒有傳承,更加沒有認識。
雖然發現了靈寶,但卻是至今不知道這是一件什麼靈寶。
雖然只要煉化了靈寶,便可以獲知是什麼靈寶,但是他們卻一直無法煉化,相反那靈寶卻長的更大了,從初發現時巴掌大小,現在已經有一人大小了。
再這麼大下去,早晚為他人發現。
這也是明長青沒有死守洞府前宅的原因。
明長青率人進入,靈寶邊遠遠地跪倒一片,五體投地的凡人。
這些是他們抓來的凡人,卻也是他們的弟子手下的來源。
他們獲得靈寶十年,也不是一點兒收穫也沒有。比如靈寶可以吸收凡人的信仰同時,也可以助人突破。
這還是沒有煉化的靈寶,一旦煉化,肯定是功能更加的不凡。
至於不願加入他們的……一邊的奼女圖展開,不論是修士,還是凡人,它們不挑食,全是其血肉資糧。
除了剛下來的明長青一行人,他的另兩個義弟全都在這裡。
「二位義弟,今日如何?」
「大兄放心,這件靈寶,咱們兄弟早晚拿下。」
明長青沉寂,許久不見動靜。
兩位義弟也沒有催促,只是彼此小心地以眼神對視,交流意見。
他們覺得老大今天的態度似乎有些不對,是又出了什麼事嗎?
只不過靈寶所在,自有一種心平氣和的氛圍所在,二人靜靜等待,沒有出聲。
半響,隨著一聲嘆氣,明長青開了口。
「只怕你我已經等不下去了。」
明長青心中有所明悟,因果纏身,這一次的劫只怕他們是躲不過了。
「請師父。」
師父?什麼師父?我們還有師父的嗎?
其他二人不知道,但是看到老大跪下,他們也立即跪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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