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知情的白輕輕就這麼拿著自己的房卡,進了總統套房。
不得不說,她有點懵。
原本,她以為自己有個小單間住就不錯了。
沒想到,這裡還真不賴。
奶娃子一下子撲到柔軟的沙發上:「媽媽可是女一號,住最好的房間怎麼了!」
白輕輕:「可我畢竟沒名氣。」
宴小白奶聲奶氣且嚴肅的道:「媽媽,你既然要幹這行,就得習慣這些。」
「看著架勢,那我還債豈不是會很快!」
想到這裡,白輕輕立即興奮起來。
進山的時候,她是有看到青川這延綿起伏的大山的:「到山裡了,宴寶想不想去玩?」
剛進門的宴千溟就聽到了這個:「不行。」
白輕輕黑臉看向他:「你說不行就不行嗎?」
「這是我房間,你出去。」
說著,她就要趕人。
難得有和宴寶的獨處時間,她容易嗎。
宴千溟:「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整個酒店都是我的,你說誰出去?」
宴千溟勾唇饒有興趣的睨著面前傻狐狸。
傻狐狸瞬間瞪大了雙眼:「不可能!」
「不相信你可以去問。」
宴小白弱弱解釋了一句:「媽媽,這裡真是爸爸的。」
白輕輕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硬了:「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奶娃子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搖搖頭:「寶寶之前也不知道,可爸爸跟寶寶說過,酒店名字上隱藏「宴」字的都是我家的。」
「媽媽你看這個筆記本上,就有。」
白輕輕看了好久,也沒看出來哪裡有什麼「宴」字。
最後還是宴千溟把筆記本橫過來,白輕輕終於看到了那個藏在小小字體裡的微小「宴」字:「我說,你這做生意的,又什麼搞什麼間諜遊戲,沒必要這樣吧。」
話落,她還不住咽了咽口水:「筆記本是這樣,那牌匾上搞這個不是很容易看出來。」
宴千溟只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她。
小奶音適時提醒出聲:「牌匾每個字的後面,都會有一個小小的字。」
「這是預防有競爭對手陷害我們,特意準備的哦。」
「媽媽,爸爸聰明吧。」
奶娃子一個勁兒的賣爹。
奈何親爹根本沒興趣,宴千溟轉身進了浴室。
「爸爸,寶寶跟你一起。」
奶娃聽了立即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還回頭去小背包里拿了一隻黃色的小鴨子。
看到這麼可愛的小鴨子,白輕輕的嘴角一咧,眼前就浮現宴千溟坐在一堆泡沫里,面前游著一群橡皮鴨的分裂情景。
她猛地搖了搖頭: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別亂想,就不會出現幻覺。
想到這裡有這麼多山,她有空可以帶著宴寶去玩啊。
還有,宴寶那明晃晃的九條大尾巴,就這麼暴露出來始終不太好。
天知道,因為這麼多條尾巴,她從小到大少了多少小夥伴,多了多少嫉妒和陷害。
狐族還好,到底都是同類。
可這裡是人間,人的心思百轉千回,幹啥都有可能。
不然,她四年前怎麼會……
想到丟失的八條尾巴,白輕輕就覺得她尾巴根疼,不禁揉了揉章尾巴的地方,越發覺得了讓自家奶娃低調生活的決心。
連夜教小奶狐,變成普通狐狸的口訣。
小奶狐=翹著他那毛茸茸的小屁屁,搖著他那九條大尾巴:「媽媽,寶寶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尾巴藏起來?」
「寶寶的尾巴多好看呀。」
「是啊,太好看了。」
白輕輕不禁感慨出聲,看著小奶狐那九條大尾巴,眸光空洞,想到了很多。
倒是宴千溟很贊成白輕輕的做法:「小白,以前就在家裡呆著,家裡有我設下的結界,外界不會發現你的存在。」
「既然出來,爸爸也不想限制你的自由。」
「可有些東西,只會遭人惦記。」
然後宴千溟找了好幾個關於皮毛售賣的相關視頻,給奶娃子看了好幾遍。
奶娃子由始至終小臉都是慘白慘白,不吱聲了。
白輕輕溫柔的揉揉奶娃子毛茸茸的小腦瓜:「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我把口決傳給你,等雨停了,媽媽帶你去山裡玩好不好?」
「好呀!」
一聽出去玩,奶娃子瞬間什麼擔心都沒了。
宴千溟額角隱隱有青筋暴起:「你還真想帶我兒子待在這裡!」
白輕輕:「哎,你要跟你解釋多少遍,我們野生動物都是散養的。」
「沒有釋放天性的童年,是不完整的。」
宴千溟:「……那也不行!」
「由不得你。」
「宴寶貝,你想不想去山裡玩呀?」
其實,白輕輕做這些都是有有根據的,天生九尾的狐,生來便是傲視群雄的存在,這山里能傷到小奶狐的存在幾乎沒有。
至於奶娃子出去磕了碰了,那都是小傷,沒必要很在意的吧。
再說,這男人就不能相信她嗎?
宴千溟不屑冷嗤出聲:「有不是你親生的,你當然不在乎。」
「不,我在乎!」
短短几個字脫口而出之後,白輕輕自己也愣了。
她承認她是很喜歡宴小白,甚至有把小奶狐占為己有的想法。
可這麼本能的反應,讓白輕輕自己也嚇了一跳:「總之,我是不會讓宴寶有危險的。」
「再說,宴寶生來註定不凡,你這畏畏縮縮只會把宴寶養壞。」
「宴寶是野獸,不是你們金尊玉貴的人類。」
是啊,她生來就是狐族金字塔尖的存在,什麼成績都是最拔尖的。
可族人只知道她有過人天賦,知道是她命好。
所有人只會本能忽略她的付出和努力。
又有誰知道,帶著強大天賦的同時,是和危險磨難並肩而存的。
沒有鋒利的利爪,她也不會活得這麼久。
這才是她強大的原因。
宴千溟沉默了許久,頓了頓,才道:「讓我想想……」
「啪!」地一聲,房門重重關上。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索性,第二天的雨停了,就是被洪水衝垮的路還沒修好。
宴千溟走不了,也沒有任何出走的打算。
一大早,白輕輕就抓著小奶狐磨好了爪子,還弄得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
殊不知,母子兩個這些小動作,全被老父親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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