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生氣的女人可就不美了呦。」
小奶音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興奮得不行。
這就叫得這麼親了?!
宴千溟的身子僵硬。
終於,奶娃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抬眸,就對上老父親一雙微愣且犀利的眼。
奶娃子的小身板瞬息被冰封住。
宴千溟對上自家崽這驚恐的小模樣,冷笑:「是我,很失望?」
「哪有。」
「寶寶最喜歡在爸爸懷裡撒歡了。」
「爸爸,您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呀?」
「是想寶寶了嗎?」
僵硬只在一瞬間,下一瞬,奶娃子伸出一雙小短胳膊親昵的抱住了宴千溟的脖子。
這軟軟糯糯的小奶音,誰能抵得住。
「你是不是背著我,幹壞事兒了?」
「沒有呀。」
奶娃子小身板明顯一抖。
寶寶才不是背著爸爸乾的呢。
寶寶只是出於禮貌,正常對後媽改口而已。
沒錯,這是正規程序:寶寶沒錯!
「這還沒怎樣呢,就連媽都叫上了?」
宴千溟危險眯眼。
宴寶只覺周身氣息一凜,立即改口:「這不是應該的嗎?」
「爸爸,你就別想寶寶親媽那渣女了好不好?」
「世上好女孩這麼多,爸爸你沒必要對一渣女念念不忘啊。」
眼角的餘光默默鎖定某渣女……
「看我幹嘛?」
「你想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本姑娘巴不得早日活得逍遙自在,好不好?」
白輕輕霸氣回了某男一個大白眼。
現在要不是狠心丟下小宴寶的渣女不在:她堂堂九尾天狐,用得著聯姻嗎!
想想就氣:「你放心,我一定儘快找到渣了你那渣女。」
「媽媽要給寶寶報仇哦。」
奶娃子當即雄赳赳的挺起了小胸脯,粉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脾氣。
「宴寶,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吧。」
「等那渣女來了,我第一個幫你出氣。」
「你當真?」
心底的想法就這麼脫口而出,宴千溟眼底清晰映著女人明媚張揚的俏臉,痴了。
坐在他懷裡的宴小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果斷伸出一雙小肉手,擋住了他那一雙大眼睛,就是小肉手指中間的縫隙格大。
老父親直接無視自家崽的小心思,微眯著眼看著還跟一個沒事人似的渣女:「怎麼?」
「剛剛說得不是很有氣勢嗎?」
「那女人都沒影了,還不能說了。」
白輕輕放下話,大步走進了宴小白的房間。
對上房間裡的兒童主題,白輕輕頓住腳步,她好像走錯房間了。
轉身,就對上了抱娃進來的宴千溟:「後悔招惹我兒子了?」
「我們狐族,敢做敢當!」
她霸氣嘶吼著。
可當她看到,浴室里,其樂融融的一幕之後,懵了。
還是宴寶抓著身邊的小黃鴨,對她「呱呱」叫:「媽媽,快來。」
「為什麼寶寶不能和爸爸媽媽一起洗澡澡呢?」
宴小白歪著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賊可愛。
這小眼神太晃眼,讓白輕輕根本無法拒絕。
「胡鬧。」
「男女有別。」
宴千溟突然呵斥出聲。
宴小白本能咽口水,對上自家冷凜親爹:「可是姐姐是我媽媽啊。」
「又不是親生的。「
短短五個字,徹底將奶娃子柔軟的心坎里,那一戳正在冉冉升起的小火苗,徹底熄滅:「啊?是這樣嗎。」
老父親:「不然呢。」
話落,男人用仿佛能冰封一切的眼神,睥睨著白輕輕:「還不快出去。」
「啊?」
「我這就走。」
白輕輕逃命般逃了出去。
愣愣站在宴寶的房間裡,垂眸看了看她那還在顫抖著的雙手:她,這是在怕嗎?
為什麼……
只是,這樣的念頭剛生出來,她就被眼前一對花花綠綠的購物袋所吸引。
手,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的拆起來。
啊啊啊啊啊,一堆可愛睡衣。
宴寶一定穿上哪個都好看!
直到浴室門打開,白輕輕依舊沒做出選擇。
宴寶對上陷入無限糾結中的白輕輕,張了張小嘴,最後果斷用小肉手捂住了小嘴。
乖乖接過老父親遞過來的周正睡衣,換上。
看了看身上的,再看看那麼多奇奇怪怪的……
宴小白單手成拳,托著小下巴,做沉思狀。
宴千溟好笑的看著兒子:「是不是覺得,我是對的。」
宴小白抬眸對上宴千溟的眼,足足停頓了兩秒鐘,才鄭重點頭。
再次機械性的看向還在挑選睡衣的白輕輕,宴寶還是走過去:「媽媽,今晚你和爸爸陪寶寶一起睡好不好。」
「這……」
白輕輕一愣。
宴千溟瞪她,警告味十足:「好。」
為啥聽著親爹這話,好像是在殺人呢。
宴寶默默抱緊小小的自己,乖乖走到床邊,脫鞋,爬了上去。
粉嘟嘟的小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坐在兩個枕頭中間:「爸爸,你快點哦。」
宴千溟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終於不用承受某男的變態,浸水,蹂躪了,白輕輕舒坦的沖了個熱水澡,為啥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呢。
白輕輕甩甩頭,甩去她那根本不該有的想法。
縴手輕輕挽起垂在腦後的長髮,一陣煙霧蒸騰而起。
鬆手之際,她那一頭濕噠噠的長髮,就已經蓬鬆柔順起來。
進來的宴千溟,剛好看到這神奇一幕。
白輕輕對無知的人類,揚起高傲的下巴:「看到了吧。」
「我和你不一樣,別多此一舉。」
宴千溟看著眼前鮮活高傲的九尾狐,甚至已經想像得到,這狐狸搖著九條大尾巴對他嘚瑟模樣了:「那又怎樣?」
「我們狐族高貴。」
「從某種意義上說,但凡一隻狐看到宴寶這驚人天賦之後,都不會把宴寶放任給你一個人類來養。」
「當著孩子的面兒,你說什麼。」
宴千溟慍怒。
看了已經趴在枕頭上熟睡的宴小白,壓低了聲音道:「以後不准說這些。」
「這是事實。」
白輕輕沒生氣,只是認真嚴肅的跟宴千溟陳訴事實:「宴寶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思想,有意識的狐,你不可能藏他一輩子。」
「那又怎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