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姜堯從包里拿了藥和紗布,神色有些凝重,「我幫你包紮一下。」
情急之下,他的指尖碰到了秦箏衣領處的肌膚。
姜堯的動作瞬間頓住,這才反應過來她是女孩子,「我……」他輕咳一聲,「我讓宋妙妙來幫你。」
「不用啦」
秦箏拉住他,「我沒這麼多講究。」
「……」
【啊啊啊啊,姜堯的耳朵紅了!!好好磕!】
【快給箏姐包紮傷口啊,姜堯你愣在那裡幹什麼?】
【為什麼不讓宋妙妙過來幫忙?感覺秦箏在故意勾引姜堯】
【勾引怎麼了?能被我們箏姐看上,那是姜堯的福氣!】
【他倆都睡一個房間了,包紮個傷口怎麼了?】
【就是嘍,姜堯和秦箏住一個房間,不就是承認了他們的關係?】
剛開始觀眾們對於兩人的關係,那叫一個義憤填膺,所有人都覺得秦箏這種黑料滿滿的小明星配不上姜堯。
但是現在,卻有不少路人被秦箏圈粉。姜堯的粉絲中,也有部分粉絲認可了兩人的cp身份。
姜堯抬頭看了一下,發現節目組的無人機攝像頭就停在門口。
鏡頭就對著他們兩個人拍。
秦箏坐在床上,把肩頭的布料扯開,露出大片雪白染血的肌膚。姜堯眼眸微沉,反手把房門給關上。
【別關上門啊,我想看姜堯給秦箏上藥!】
【姜堯你有本事把門打開!】
【我是高級會員,這麼刺激的情節都不給我看,這合理嗎?這一點都不合理!】
【報告!這裡有人關門搞顏色,不給我們看!】
「你幫我把後面的傷口處理一下。」
秦箏轉身背對著姜堯。
殭屍的利爪扎穿了她的肩膀,所以後背也有傷口。
姜堯看到那幾個可以看見骨頭的血洞,也沒心情想一些旖旎的事情,神情嚴肅地幫她處理後背的傷口。
期間,秦箏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姜堯不由問她,「不疼嗎?」
「這算什麼。」
她的語氣淡淡的。
姜堯神色微頓,「你經常受傷?」
「唔……」秦箏想了想,倒也不算經常受傷,只是早年仙界動亂的時候,她經常要上戰場幹仗,自然會老是受傷。
她的戰神名號又不是鬧著玩的,都是實打實的功勳。
平日裡修煉,和妖獸鬼怪干架也是常事。受傷對他們這種仙來說,幾乎是家常便飯。
「還行吧。」
她又是很平淡的語氣。
「好了嗎?」
「好了。」
姜堯處理好之後,秦箏就自己拿了紗布包紮。
她包紮的手法也很熟練,很快就把傷口包紮好了。
只是纏繞紗布的時候,需要抬起手臂,身上的衣服難免下滑,姜堯猝不及防看見她的抹胸內衣和纖細的腰肢。
纖長墨黑的睫毛微微垂下,他及時轉身背對著秦箏。
過了片刻,秦箏卻伸手拽了拽他的衣角。
「你站著幹什麼?不累嗎?」
「你換件衣服吧,那件衣服都不能穿了。」他的身體僵在原地,腦子有點亂,突然又想到,「對了,你還沒洗澡。」
「剛才我用了淨塵術。」
「嗯?」
「就是不用洗澡,這個法術會驅除我身上的所有污穢。」
「哦。」
「你這麼愛乾淨,要是學會淨塵術,就不用每天洗澡啦。」秦箏眨了眨眼,玩味地說,「要不要拜我為師?我教你呀。」
「……」
姜堯確實對這些稀奇古怪的法術比較感興趣,但是讓他拜師,他就莫名想到了秦箏的那句「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他可不想給秦箏當兒子。
姜堯轉移話題說道,「你先把衣服換了,我去洗澡了。」
他拿掉秦箏的手,然後從背包拎了幾件換洗的衣物就去了浴室。
觀眾們看到姜堯從房間出來,彈幕又是一陣八卦。
見他衣著整齊,他們頗有些失望。
等到姜堯洗漱完回來,秦箏已經躺在床上睡覺了。她的臉色有點白,因為剛才用了不少靈力去修復傷口。
整個人也昏昏沉沉,很快就睡著了。
姜堯見她已經睡在床上,就打算拿個枕頭去地上睡。
他還帶了睡袋。
可是剛把枕頭拿過來,秦箏一個轉身就壓在他身上,整個人像八爪魚一樣纏住他,還往他懷裡鑽。
因為姜堯身上的死氣可以給秦箏提供能量,她體內的靈力已經耗盡,所以就下意識地往姜堯靠近。
「秦箏。」
姜堯被她撲倒在床上,有點無奈地瞪著天花板。
他推了推她,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秦箏,你起來。」
她還是沒反應,腦袋還在他懷裡蹭了蹭。
「……」
過了許久,姜堯只能認命地閉上眼睛,然後拉過被子給秦箏蓋上。
-
第二天早上。
秦箏很早就醒了,醒了發現自己整個人趴在姜堯的身上,腦袋枕在他的胸口,雙手還按著他的手臂,像是強迫他要做點什麼的動作。
Σ(⊙▽⊙」a
她靜默片刻,抬頭看向姜堯。
他還在睡,但是眉心緊緊地皺著。
秦箏連忙爬起來,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雖然她對昨晚的事情沒印象,但也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抱著姜堯睡覺。肯定是他身上的死氣太誘人啦!
「秦姑娘,我給你們準備了早飯。」
看到秦箏從房間出來,俞蘭妹熱情地說道。
她女兒王佳佳已經恢復正常,今天打算坐班車回城裡工作。
「好。」
吃早飯的時候,秦箏詢問俞蘭妹,「你知道河神仙君嗎?」
「知道啊,不過村里人不怎麼去祭拜河神仙君,我們都覺得有點邪乎。」
俞蘭妹想到幾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神色忌憚。
「以前我們都是祭拜山神的,後來看廟的人突然把牌匾換成了河神廟,說是這個河神比山神靈驗。
靈驗是蠻靈驗的,但也發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有一次我朋友要辦一件大事,她去廟裡祭拜,希望河神可以保佑她,可是河神卻差點害死他們全家!」
秦箏停下吃東西的動作,凝神問道,「河神做了什麼?」
想到那件往事,俞蘭妹的臉色有些白。也是因為這件事,她的朋友帶著全家人搬離了這個地方。
她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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