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她不是你女朋友？」老頭看了一眼蘇涵雪，見到其沒有生氣的意思后問道。
「說正事行嗎？」葉英凡提醒道。
老頭不悅的看了他一眼，接著把身上挎著的背包打開，從中取出一摞畫好的符咒，懶洋洋的說道：「五塊錢一張，二十塊錢五張，五十塊錢十五張，你打算要多少？」
葉英凡愣了一愣，這特么感情這東西這麼不值錢嗎？怎麼搞得跟批發甩賣一樣。
「來一張我先試試。」葉英凡開口道。
老頭把拴著符咒的皮筋鬆開，從裡面抽出一張交到了葉英凡手上：「用的時候口中默念「急急如律令」，然後稍微往裡窩一點，用力甩一下就行了。」
葉英凡點點頭，隨即用力一甩，符咒「轟」的一下燃燒起來：「是這樣嗎？」
「沒錯，你這不是都點著了嗎？」老頭瞥了他一眼，一副明知故問的語氣道：「還用的著問我？」
「不對吧？」葉英凡眉頭微皺，似笑非笑的說道：「我剛剛可並沒有默念你說的「急急如律令」。」
老頭顯然沒想到葉英凡會來上這麼一句，強行解釋道：「心裡默念也是一樣的。」
「問題是我心裡也沒默念啊。」葉英凡依舊笑著說道。
心中卻是暗道一聲好險，要不是之前也看過幾部殭屍片，差點就被這老頭忽悠過去了。
「你管念不念的幹嘛？能點著不就行了嗎？」老頭有些慍怒的說道，對葉英凡的刨根問底感到不耐煩。
「那不行啊，你說的念了才能點著，我這還沒念呢它就著了，這中間還差一個環節啊。」葉英凡反駁道。
老頭真心有些無語了：「你這年輕人怎麼這麼死腦筋呢？你要是想念的話，到用的時候直接念出來不就行了？」
「那可不一樣。」葉英凡正色說道：「要是照你這麼說的話，那你賣給我的符咒明顯質量不過關，就跟手槍不上保險一樣，萬一走火了怎麼辦？」
「你自己想想，我要是在大街上走著，風一吹它自己就著了，這不是白浪費錢嗎？」
「……」老頭算是徹底服了，他靠嘴皮子活了大半輩子，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一個年輕小子給說的無言以對，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臉紅脖子粗的憋了半天之後，老頭怒道：「不買就算了，剛剛那張就當是我沒說清楚，你沒用好，你給兩塊五就行了。」
「兩塊五？」葉英凡眉頭一擰：「兩毛五也沒有！是你自己沒說明白在先，就像是賣給我一把沒上保險的手槍，自己走火……」
老頭連忙制止道：「我說，咱能別張口閉口的手槍手槍的嗎？整的我好像真是販賣軍火一樣，到時候要是被人舉報了，咱們誰都沒好果子吃。」
「你這有別的符咒嗎？」葉英凡轉而問道。
他已經看出來了，剛剛那一張符不過是變戲法道具一樣的存在，並不具備什麼研究的價值。
而葉英凡想要的，是掌握一種使用符咒的辦法，至於辦法是否通用，還要得到了之後再說。
老頭見到葉英凡並沒有跑，才算是鬆一口氣，隨即在背包里翻騰起來：「我這裡有鎮宅符，辟邪符，招財符……」每說一樣，就掏出來一樣，擺到葉英凡面前。
「這些也是類似一次性打火機，一甩就著的那種嗎？」葉英凡有些狐疑的問道，他甚至懷疑這些符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用。
雖然老頭之前那點煙的符咒有些不靠譜，但總歸還能感覺到一點能量的存在，可後面拿出來的這些，乾脆一點能量都感覺不到了。
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老頭是不是還是在蒙自己？
事實上，如果說老頭是在蒙他的話，那麼葉英凡一點也不會感覺到奇怪。
走江湖的靠的不就是坑蒙拐騙嗎？
況且老頭還是純耍嘴皮子的，跟那些唱戲的耍雜技的還不一樣。
「這些當然不是一甩就著火的那種，就拿這鎮宅符來說吧……」老頭舉起一張符咒，正要展開一番忽悠攻勢，卻感覺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老頭奇怪的抬頭看去，就見到兩個穿著制服，帶著大蓋帽的民警沖他敬了一個禮：「你好，有人舉報你販賣和走私軍火，跟我們走一趟吧。」
「……」老頭簡直崩潰，看向葉英凡埋怨道：「我都說了叫你別亂說話別亂說話，怎麼樣？出事了吧？」
「閉嘴！」民警厲聲說道：「你再開口說話，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串供。」
於是乎，老頭連帶著葉英凡和蘇涵雪，一起被帶上了警車……
……
三個人進去的時候還是下午，從派出所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這一次經歷，讓三人明白了國家對走私和販賣槍支的管控是多麼嚴厲。
另外，葉英凡和蘇涵雪再一次的延誤了航班，兩人都有些懷疑再這麼下去，會不會被航空公司給拉近黑名單。
不過兩人倒也沒有太多怨言，正是因為有這樣的管控力度，才會有穩定的社會治安環境，要是真跟國外一樣合法擁有槍支，誰一激動就開一槍，社會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行了，這件事怎麼說我也有責任，就請您吃個飯補償一下如何？」葉英凡看著看向老頭。
老頭黑著一張臉，仍舊有些心有餘悸的意思，這次要不是態度好，且沒有真實罪行的話，十有八九是出不來了。
此刻，聽到罪魁禍首要請自己吃飯，老頭哼了一聲道：「你知道這一下午耽誤我多少生意嗎？」
葉英凡哈哈一笑道：「那算什麼，到時候補償給你就是了，咱們先找個地方喝兩杯，邊吃邊說。」
「你別以為請我吃頓飯，這事就能這麼算了。」老頭板著一張臉說道：「這邊新開了一家烤鴨店，聽說挺不錯的。」
「那就請您頭前帶路。」葉英凡無所謂的回道。
而熟悉葉英凡的人就應該知道，他的飯可不是那麼好吃的，而葉英凡的計劃，其實就是一句老話：酒後吐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