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倒了反擊，兌現了所有遊戲獎勵，時間過得飛快，二十二號是冬至。

當天沒有什麼活動，只是晚餐簡單地吃了湯圓、餃子、羊肉湯。其中湯圓是王道的黑芝麻餡，餃子是白菜餡和韭菜餡。

雖然有一群小蘿莉到處吵吵，甚至還有難得一見的御姐北卡羅來納、翔鶴等等人支持，她們主要是為了妹妹華盛頓和瑞鶴。

然而在蘇顧的心目中，冬至絕對算不上什麼重要節日。甚至不是有人提起的話，他根本不記得。畢竟家鄉本就不興，當初學校、公司還不放假。否則即便是好多年來從來都不知道的節日三月三，只要它放假了，記得清清楚楚，到底是哪一天。

更有薩拉托加反對，她最喜歡吃飛醋。想一想，沒法保證小蘿莉每次中大獎。如果早安吻不是U81，約會不是沙利文，是逸仙，是瑞鶴……反擊的事情已經充分說明了，自己的姐夫是一個很擅長順水推舟的人，到時候發生什麼誰又說得定，難道又要給幾個狐狸精上位了？

其實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密蘇里不感興趣。並且口口聲聲，同樣的活動玩得太頻繁了，很容易膩，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既然如此，缺少了一個能力強大的組織者，又沒有人站出來。亞特蘭大不行，她只是輕巡洋艦，只會鬧騰罷了，咖啡廳全靠妹妹、肯特、普林斯頓等等人才經營得下去。列剋星敦對活動不是太在意，有就參加，沒有就算了。像是這種大事，聲望只聽主人的命令。

總而言之，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只是冬至可以無所謂，聖誕節就必須過了。

雖說自己沒什麼感覺，蘇顧還是很清楚西方人對聖誕節看得有多重要。不要說美、德、法、英艦娘佔了鎮守府大部分，哪怕只有那麼幾個人，一樣要重視起來。努力建設最棒的鎮守府，給大家幸福的生活，一直以來都是他的目標。

……

當初剛剛進入學院，資金拮据，沒有辦法。如今鎮守府不差錢，還是需要稍微隆重一些。

不算高，比一般的門要矮一點，一顆常青樹，雲杉擺在辦公室的門口。

雲杉旁邊，小宅穿著墨綠色連帽衣，絳紫色小裙子。她正拿著聖誕彩燈，慢慢地從樹榦底部開始，向上，向枝椏和末端纏繞。雖說為了省事，可以把彩燈直接掛在樹上。但是這樣做，有不少好處。不僅僅方便電線更好的藏在樹裡面，還可以讓彩燈從樹的內側向外照射，看起來更漂亮。

只是前面還好，作為小蘿莉，小宅個子矮，後面就不容易了。

眼見小宅踮著腳，蘇顧站在旁邊，他看不下去了：「我幫你們吧。」

正如參加燒烤晚會，不管大人烤肉多好吃，一定要自己烤，這樣吃得才香。鎮守府裡面到處都裝扮好了，留給大家的只有一顆聖誕樹。為了裝扮這一顆聖誕樹，大家可是好好討論了一整夜，才不願意有人代勞了。此時小宅放下來彩燈線，她說：「說了。提督，你別管，我們自己來。」

圍著雲杉走了一圈，小宅一手抱胸，一手握成拳頭頂在下巴下面。沒一分鐘，她大喊：「拉菲，把人字梯搬過來。」

橘色的頭髮總是翹起，像是貓耳一般，每次被人說俾斯麥和納爾遜的女兒，拉菲搬來了人字梯。小宅爬了上去，踩在人字梯第一級上：「拉菲，把彩燈線拿給我。」

慢慢地，好不容易把彩燈線掛好，小心地隱藏起來，小宅大喊：「空想，插電。」

早就拿著插頭，守在排插的旁邊，空想把電插好，彩燈頓時亮了起來。不過現在是白天，五顏六色的彩燈沒有多亮，看不出多漂亮。

辛苦了，本應該得到誇獎，總有人潑冷水，鍵盤俠龍驤發表意見了：「掛得還是不夠好。」

小宅坐在人字梯上面，她從下往下看。龍驤什麼德行，她清楚，於是大聲道：「不做事，不要說話。」

沒有一點眼力見兒，沒有看到小宅撅起的嘴巴，生氣鼓起的臉。龍驤說：「就是不夠好看嘛，早知道咱來掛好了。」

小宅道：「龍驤，翔鶴姐姐做關東煮了。」

「真的？」龍驤滿臉興奮，她最喜歡吃關東煮了，尤其是這種冬天。

小宅哼了一聲，她爬下人字梯，伸手拍了拍龍驤頭頂的艦裝：「她差一個灶台，你趕緊去。」

「再說灶台。咱生氣了的說。」龍驤還沒有自覺。

約定好了，大家一起裝扮一顆聖誕樹，小宅裝好了彩燈，現在自然輪到別人了。只見卡米契亞拿來一個巨大的星星，這是放在樹頂的裝飾。螢火蟲抱來一個大紙箱子，只見裡面放著各種小裝飾品，彩帶、雪花、蠟燭、小星星、小禮物、小小的拐杖糖……

即便知道艦娘有著超人的能力，就算是掉在地上，地板裂開，人大概都沒有事情。一直在圍觀，蘇顧還是不由自主擔心。

「卡米契亞，小心一點。手不要伸得那麼長，不要掉下來了，不然就把梯子移動一下。」

「馬漢，不要跳，小心摔倒了。」

「索瑪雷茲，你不要在旁邊舞你的手杖了，危險。」

「撒切爾、沙利文、紫石英、黑背豺，你們不要那麼多人全部爬到梯子上面。」

雖然是冬天，瑞鶴照樣穿著短裙。這一段時間，她看蘇顧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雙手插進青色衛衣的口袋裡面，忍不住吐槽：「提督，你真是夠了，大家原來裝扮鎮守府，爬上爬下，沒有聽到你一句關心。現在輪到小蘿莉了，擔心得不行，天字第一號蘿莉控吧。」

當然不會承認了，蘇顧看了瑞鶴一眼，他道：「不要亂說。」

「平時睡懶覺，這幾天大清早爬起來跑潛艇的房間。」瑞鶴嗤笑起來，「你告訴我，為什麼啊？」

蘇顧還是辯解了一下：「我只是兌現獎勵罷了，只是額頭罷了。」

瑞鶴漫不經心：「我聽說你不僅僅給U81早安吻了，還給了U47、U505早安吻。」

好不容易去一趟，自然不可能叫醒U81就算了。畢竟U47、U505這兩個幼女，哪一個都是百分百可愛。說起來，從她們閉著眼睛，但是睫毛眨動的樣子來看，一個個其實早就醒了過來，在等待著。蘇顧無言以對，瑞鶴看到他的表情：「我只是隨便猜了一下……現在你自己承認了。」

「你！」

「我怎麼？」

瑞鶴往旁邊小小挪動了一下，示意和某人劃清界限。即便已經身經百戰了，面對隨時可能出現的陷阱，蘇顧實在無能為力。他想了想，最後厚顏無恥道：「她們不是蘿莉，她們是幼女。不是我蘿莉控，只是我控的恰好是蘿莉罷了。」

瑞鶴只是笑，笑得人心虛。

周圍還有不少人。比如穿著長靴、磨白牛仔褲、褐色風衣，看著瀟洒、帥氣的密蘇里。比如穿著日式女僕長的天龍和龍田。包括戴著一頂針織帽的聖胡安，一直默不作聲的維內托……不能這樣下去了，蘇顧試圖轉移話題，他說：「好好一個聖誕節，沒有雪，是不是很可惜？」

一說到聖誕節，首先想到的，當然是大雪天、溫暖的壁爐，還有聖誕老人架著馴鹿拉的雪橇派發禮物了。然而鎮守府位於南方，不要說鵝毛大雪，一點米雪都沒有，指望白雪皚皚，一片銀裝素裹那是痴心妄想。想起前些天去川秀，小店一切照舊，大商店的門口已經擺好了聖誕樹，還有雪人。然而那些戴著鐵桶的雪人，一個個都是假貨。

蘇顧又問聖胡安：「你們買了那麼多聖誕樹回來，一共花了多少錢？」

聖胡安張開五指晃了晃，蘇顧道：「那麼貴？」

「還算是便宜了。」聖胡安沒好氣說，「我們跑遍了整個花鳥市場，那些人簡直就是趁火打劫，一個個翻了倍漲價。本來想要隨便買幾顆就夠了，貴點就貴點。但是萊比錫小氣，她不願意。我們走了，買別的東西去了，最後她一個人跑到郊區的花卉市場去了。」

蘇顧又問密蘇里：「聖誕服搞定了嗎？」

為了節日氣氛，鎮守府每個人一套聖誕服。對於這一點，萊比錫是強烈反對的，她認為一個聖誕帽就夠了。只是她人微言輕，更有蘇顧堅持……想一想，一個個嬌俏的御姐、美少女、小蘿莉、幼女身穿聖誕服，那是那麼美妙的一幕。為什麼做提督，就是為了這個。

這件事情，全權交給最懂自己的人。

「安心吧，包你滿意。」密蘇里回答，「訂好了，明天就去川秀拿。」

維內托正看著為了裝扮聖誕樹吵吵鬧鬧，討論得熱火朝天的卡米契亞、安東尼奧等等人。當初在艦娘分部工作，聖誕節當然經歷過了。每逢佳節倍思親。沒有提督在身邊，眼見別人一個個高高興興，只有大家惆悵、失落、不知所措。現在回到鎮守府，回到提督的身邊，真好。

喝著咖啡，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維內托突然發現密蘇里在看自己：「密蘇里，你看我做什麼？」

密蘇里轉過頭，她說：「沒什麼。」

「火雞交給列剋星敦了，她會做。就算是女僕長聲望，英艦一個都不行……」

「歐根親王負責薑餅，齊柏林說她也行，還有Z16……」

「黎塞留說她做樹榦蛋糕……」

直到小蘿莉把聖誕樹裝扮得差不多了，密蘇里雙手抱胸：「蘇某人，不要一直問我們，你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吧，大家的禮物都準備好了嗎？」

聖誕節，當然要禮物了。黑心提督，剋扣禮物，不行的。不僅僅一個個小蘿莉，聖誕老人不會忘記忙碌了一年的大人們，大人也要禮物。

蘇顧看著一眾小蘿莉，心想，鎮守府不缺錢，自己一向來寵著她們。就像是小宅，她喜歡俾斯麥。既然如此，俾斯麥玩偶買了，俾斯麥套娃買了。像是小浣熊乾脆面水滸一百零八將收藏卡，艦娘也有收藏卡，俾斯麥的卡片小宅有好幾張。這是什麼都有了，送無可送。

不過到底是小蘿莉，實在不行，糖果就好了。

至於大人。雖然有人提議，可以送按摩劵、洗衣服劵、誓約之戒等等，但是不願意。眼見瑞鶴豎起耳朵，蘇顧心想，送這姑娘圍巾吧。

蘇顧又看了看維內托，一個平胸偽蘿莉。原來想過送一隻貓，可惜不是每隻貓都像是生薑、魚餅那麼老實，不會亂動、喵喵喵叫。

據說有一種衣服，上面打了許多馬賽克，可以產生視覺欺騙的效果，穿在身上可以提高好幾個杯罩。不過想想，真送她這個，恐怕歡樂的聖誕節會迎來血光之災。再說了，時不時就黑維內托，未免影響不好。還是送給海倫娜好了，不知道效果怎麼樣，想必很棒。

茶杯、手套、日記本、鋼筆……禮物不需要多貴重，但是不能那麼隨意啊。

總之不管再為難，表面不能露怯，蘇顧說：「已經有打算了……你們呢？我給你們禮物，你們給我什麼禮物？」

摩拳擦掌，瑞鶴道：「送你一拳頭好不好？保證掉兩顆門牙那一種。」

幸好不知道蘇顧心理想什麼，否則就要爆發了，誰都攔不住，維內托說：「提督想要什麼？」

密蘇里突然說：「提督，你送我們禮物，我們也送你禮物。要不要比一下，誰送的禮物更合對方的心意？」

「不要。」蘇顧說，「不比。」

「普普通通過聖誕節沒意思啊，不然這樣吧。」密蘇里掃了眾人一眼，「誰都不能問，看看誰最了解提督。等到聖誕結束，比比誰的聖誕禮物最合提督的心意？然後贏了的人……我想一想，隨便提一個什麼要求都好，提督必須答應。」

「就你花樣多。」蘇顧說，「不要鬧，普普通通過聖誕節就好了。」

「是啊。」聖胡安點頭認可。

維內托說：「沒勁。」

原本打算送一個錢包，還是要再考慮一下了，瑞鶴說：「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