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感覺有點苦？真的是有點難以想象！」丁羽看向洪老的時候，眼神有點異樣！

「你樂在其中？」洪老想了想，微微的點了一下頭，「也對！」

「當然！」說起來這個，丁羽甚至有些許的小興奮！「這其中有著相當的樂趣，在我個人的理解當中，一千人眼睛裡面的哈姆雷特都是不一樣的！大家都有著屬於自己不同的理解，至於所謂的相同點和共同點，並不是我要找尋出來的秘密所在，我考慮的更多的是書裡面所能夠凝練出來的東西！不管是給自己用，有或者是傳授下去，都是很有意思的！」

「為什麼要這麼的來理解？」洪老反問的說到！

「在我個人看來，人是有記憶的，而且人還會把自己的記憶放置到書裡面，當做載體，但是社會是沒有記憶的！為什麼很多的事情會在社會上面頻繁的去發生，社會是一個整體，雖然它是由無數的個體所構建起來的，但是整體不同於個體，個體不能夠凌駕於整體之上，同時整體也不能夠脫離個體而存在！」

洪老用手扶著椅子，往前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這些應該算是哲學之類的研究吧？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一個醫生！」

「剛開始的時候當醫生，是因為有了這樣的一個機會，而且不想讓我父親失望，我學的是西醫，對中醫也有相當的研究，西醫的歷史比較短，中醫的歷史比較的悠久，兩者都有著各自的優點和缺點，是對立的，辯證的！同樣也是統一的！」

「如果二十年，或者是更早一點，三十年之前遭遇你的話，我絕對不會是現在這樣的場景，人生呀！有的時候就是那麼關鍵的一個拐點！看你如何的去選擇了！」

「也許吧！」丁羽並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因為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二十年前，甚至三十年前，自己是什麼樣子的狀況，說出來都有那麼一些可笑！歷史是不存在任何的假設！假設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交代了相當的事情，同樣洪山跟洪河他們兩個人也交代了相當的事情，回首一看，原來我做過這麼多的事情，甚至連我自己看過了之後，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些事情真的都是我干出來的嗎？丁先生，你有過這樣的懷疑嗎？」

「有過！」丁羽很是肯定的點頭，順帶的喝了一口咖啡！

洪老爺子注意到，桌面上的東西一點都不多！而且擺放的很是整齊，很顯然丁羽有著一定的強迫性，這個傢伙有著相當的強迫症！

自己仔細的看了過去，丁羽放下來咖啡杯之後，竟然看不出來跟先前的時候，有什麼差別，反正自己沒有感覺出來！而這些應該已經深入到丁羽的骨髓當中！而且自己有著相當的懷疑，如果把自己面前的茶杯稍微移挪的話，他會不會表情很難堪，甚至發自肺腑的討厭！

不過洪老爺子並沒有這麼的去做，沒有必要，因為自己真的這麼去做的話，顯得太孩子氣了！而且有那麼一些不值得一提！自己攪亂丁羽的心思有什麼用處！

如果真的有這個方面的想法，自己也就不會先前交代了那麼多的東西！

「我做過的事情，姑且說是壞事吧？用罄竹難書來說，都不足以來形容，這家茶樓看似不小，但是放下來有關我的情況，我覺得有點不太夠！不誇張一點的說，國內的，還是國外的，基本上都有我的留檔！」

說話的時候，丁羽微微的哼了一聲，顯然是在表述著某些不滿！

「這個就有點誇張了吧？要知道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基本上都是名動一方的大人物！」

「名動一方的大人物嗎？」丁羽思考了一陣，緩緩的搖頭，「未見得，有很多人是不會流露於表面的，說句更為實際的畫，你可能知曉一個公司的董事長是誰？但是你知曉公司的背後究竟是什麼方面的勢力在支撐嗎？未見得的事情！」

「大體上面明白了！」洪老爺子一點就透，「如此的說來，丁先生的勢力應該很大！不對！我表述的可能有相當的錯誤，丁先生能夠快速！乾淨和利索的解決洪家的事情和問題！特別是有關洪山的事情，已經有點過於的誇張了！」

「還好！朋友不在乎有多少，在精而不再多！至少這個是我個人的意見和看法！」

「很想見識一下丁先生的孩子，想要更多的了解一下丁先生，不過這個可能是人生的遺憾了！我交代了相當的事情，他們兩個也交代了相當的事情，死不足惜！」

「呵呵，你這個老傢伙還真的就不是一般的精明，這個時候還玩弄著所謂的小心機，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洪山跟洪河是死定了！你這個老傢伙呢？反正已經活到了歲數，就別留下來，繼續的浪費糧食了！也省的陷入到無盡的痛苦當中！」

「殺氣太重了！咱們國家還是講法律的，講人情的！」

「你講過法律和人情嗎？」丁羽哼了一聲，「不過你說的倒也是不錯，國家是講法律和人情的，任何一個國家，任何一個社會，都難以避免的事情，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來看，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必要，就這樣的苟活下去，真的有意義嗎？」

「誰知曉呢？不過我倒是可以肯定，你不會動手的！跟是不是愛惜羽毛沒有任何的關係！你可能會踩線，但絕對不會越界！」洪老爺子信誓旦旦的說到！貌似這個時候他已經抓住了丁羽的把柄和弱點！

「難說的事情！誰知道我會不會突然的有了這個方面的興趣？」

丁羽的眼睛閃過一道銳利的目光，讓洪老爺子的心臟不由的收縮了一下，「不要嘗試著來挑戰我的底線，誠然我會受到些許的批評，但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動靜，我相信你能夠聽明白，同時也能夠理解這個話語的含義！」

可能真的是被丁羽的殺氣給影響到了！洪老爺子又一次的往後靠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甚至不由的緊了一下自己身上面的外套！就這麼一瞬間，自己竟然感覺到腦袋後面冒涼氣，隨即整個身體不由的哆嗦了一下子！

背後靠在了椅子上面，洪老爺子才算是有那麼一些心理上面的安穩！但還是神色未定的看著丁羽，「丁先生，我應該說，你是一個劊子手嗎？」

「隨便，你高興就好！我不介意！」對此丁羽有些不以為然！

但對於洪老爺子來說，這個動靜就稍顯有些大了！「我自詡也算是戰場上面走過來的，至少有過這個方面的經歷，但是能夠有如此動靜的人真的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多，甚至翻閱了一下我的歷史，我從來都沒有如此的遭遇！」

「知曉的太多沒有什麼好處，也沒有任何的意義！我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了！我並不是什麼好人來著，難不成你的腦袋真的壞掉了？」

「日後再也找尋不到這樣的人了！趁著現在還有相當的時間，不如聊聊天，能夠敞開自己心肺的時間絕對不是想象當中的那麼多，對於這一點，我還是心知肚明的！」

哼！丁羽有那麼一些蔑視，拿出來自己的香煙，自顧的從裡面抽出來一根，隨即扔到了洪老爺子的手邊位置，「嘗試一下！也算是家裡面的特產？」

洪老爺子看著香煙，倒是表現出來些許的興趣，「原來這個東西是你產出來的？我倒是有幸見識過，不過見過的很少！味道很是特殊！」

這個香煙還真的就不是自己吹噓，而是真的見識過，不過自己沒有那麼大的煙癮，畢竟對於老人家來說，有著相當的壞處！不過洪河對此有點稱讚不已，但就算是這樣，他貌似也沒有這個方面任何的想法！

自己也沒有去問及的意思，但是從今天丁羽拿出來這個香煙來看，貌似有點不一般！

「洪河他給我拿過來半條來！說很難弄到，具體的情況我知曉的並不算是很清楚，當初的時候靠著這個撐過了很多的難關，但是現在年紀到了之後，有點無愛！不過看這個意思，應該只不過是丁先生你產業當中，很小的一部分了！」

「該知曉的都已經知曉了！不知曉的應該永遠都不會知曉的，刨根問底並不算是什麼好習慣！基本上是不在市面上流通的！我沒有這個方面的興緻，也沒有這個愛好，就當做是給某些人早點事情來做！」

「丁先生，為什麼沒有要做大的意思？我相信這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產業！」

「做不起來，而且做起來的話，味道也變了！主要是生產一些雪茄，倒是有人用這個手藝積攢了不少的嫁妝，也挺好的，互利互惠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算一個比較有良心的資本家，不過這樣的事情誰也說不好！」

「丁先生，你這個是太有自信了！還是一點都不自信！要知曉資本從來都是追求最大的利益！可從來都沒有任何的憐憫這麼一說！」

「資本的操作，這個事情我一向不太願意其理會，洪老讀過資本論嗎？」

看到洪老點頭，丁羽才接著說到，「這些東西在他們的手上面，賣不出來太多的價錢，但是在我個人的手上面，我也沒有妄想著能夠賣出去大價錢，跟是不是有必要沒有任何的關係，所謂的價值最大化，往往也是毀滅的開始！」

「沒聽聞還有這樣的說法？！」

「用雪茄來做一個例子好了！價值的最大化能不能夠做到，絕對是能夠做到的！而且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彼此之間的空間就沒有太多的迴轉，甚至會凸顯的很是矛盾！還會堵塞相當的渠道！在我個人來看，不妥當！」

「丁先生，讓他們競爭，這個不是好事嗎？」

「好事？我不這麼的看待問題，從種植開始，我要求最大化，也就是說我付出最少的成本，得到最多的產品，然後降低勞動力的成本，最終用高端的價格給銷售出去等等！在資本來看，我只需要在高端上面，做出來相當的投入，那麼連帶著中端和低端就會水到渠成，是這樣吧？」

「就我個人的了解，好像是這樣的，其中可能會有相當的出入，但不會有太多的偏差！」

「其實也可以換一種說法，我給你點草吃，但是你必須要給我出來奶水，甚至品質差了不行，東西少了不行！因為我要追求價值的最大化！但是就我個人來看，資本的運行方式，其實是有問題的，而且還是相當的問題！」

「不否認的是它有著相當的促進作用，但是同樣的，也會起到極具後退的效果，洪老，你覺得是因為什麼呢？」

「因為資本追求的是利益，而不在於其他！只要有利益就可以，至於會不會摧毀，這個根本就不在資本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正解，我也追求利益，各式各樣的利益，這個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我也沒有要求其他人跟我一樣，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說起來，你也追求利益，你的這個利益也算是資本的推動，最後走向了滅亡，想一想，很是簡單的一個道理！」

丁羽跟洪老兩個人談論的時間都有那麼一些長，快要到凌晨的時候，丁羽簡單的休息了！就是背靠著椅子而已，並沒有離開茶樓的意思！

洪家的父子三個人也是在這裡了！他們休息的地方非常的簡陋，雖然能夠遮風擋雨，但怎麼說？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倒是沒有人打擾他們休息，但是如此的情況之下，精神方面的壓力稍微有那麼一些大！

時不時的都會睜開自己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想要驗證一下，還是說他們內心有著相當的恐懼，反倒是洪老他並沒有太多這個方面的問題！休息的貌似還不錯！

不過早上的時候，還是丁羽起來的比較早，甚至還有閑暇的時間去鍛煉一下自己的身體，很顯然這個並不是要故意的做作！洪老因為年紀比較的大，所以不需要那麼多的睡眠，起來的也是非常早！不過也就是在茶樓裡面轉悠了兩圈，想要出去，基本上不用想了！

看著鍛煉的丁羽，洪老注視的站在後面看著，看得很是認真，眼神流露出來很是羨慕的神情來，自己早上的時候雖然也起來的很早，也經常性的鍛煉，但卻做不到像是丁羽這樣，如此的有堅持！如此的有自制力

更為重要的一點是丁羽才多大的年紀，而且他又有著非凡的勢力，根本就不需要如此，至少在自己看來是這樣的！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已經多大了！他們現在依舊沒有太多的自制力！對於這個方面的問題，自己真的是羞於去提及！不夠丟人現眼的！

等丁羽鍛煉完結過後，洪老也是發現，丁羽小小的清潔了一番！

自己又一次的發現了丁羽的一點小毛病！有點小潔癖！

「丁先生，早！」

「你也早！」丁羽在他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既然他沒有要打擾的意思，自己也懶得去理會！「一起吃個飯？」

「丁先生好像很是悠閑？」

「也不算悠閑！」來到了桌子這邊，丁羽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然後跟洪老一同的落座，誠然丁羽昨天的時候表現的很是囂張，但是從他細節的動作上面明顯能夠感覺的出來，他很有家教！也是非常的有素養，並不是故意的假客套！

「不過對於你來說，可能就是壞消息了！」丁羽說的很是淡然，「他們打了很多的電話過來，提及了洪家的事情，他們包圓了！就是希望我現在就能夠上飛機！趕緊回去！」

「感覺丁先生好像有點故意的，就是要挑釁他們嗎？洪家對於相當的勢力來說，好像有點不值得，至少在我個人看來，有些犯不上！又或者說丁先生身上面，有著什麼東西，是他們所急需的，所以他們寧可付出一些什麼，也是在所不惜！」

「有見地！真的說起來，我跟他們的關係很是一般，甚至跟某些方面勢同水火，倒也不至於大打出手，但是真的提及起來，有點小惡劣！不過他們不太喜歡跟我計較，我也懶得去跟他們爭辯，大家一定程度上面，各自相安！」

「怎麼感覺是彼此相互的嫌棄？」

「倒是有那麼一點，我看不上他們！覺得他們有點太保守，又有那麼一些太無賴，他們覺得我不受控，太肆意！有的時候還有那麼一些無所畏懼！大體上面就是這樣了！」

「倒也挺符合實際的，丁先生為什麼還要留下來？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我又不可能改口？相當的事情已經註定了下來，我很是清楚，現在的洪家只不過就是一個借口罷了！誰都能夠看的出來！」

「看出來了又能夠怎麼樣？倒是想要借他們兩個膽子，但問題是他們不會這麼的去做，都是一幫成了精的狐狸，比想象當中的還要更為的聰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