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這賤兮兮的口吻,不是蘇會權又是誰。
本來坐在茶話廳里無事說說風涼話的蕭家眾人,頓時被驚動地站起來,紛紛朝門口投以注目禮。
「蘇、蘇少!您怎麼會來蕭家?哎呀,您一來真是讓我們感到受寵若驚,連帶蕭家都因為您的到來蓬蓽生輝呢!」
僵硬片刻,眼見其他人都訥訥不開口,還是蕭紅的親姑姑蕭寒燕忍不住出聲打破沉默。
跟做三叔的蕭文立一樣,蕭寒燕曾經看不透老爺子的安排,對他一貫對蕭強兄妹倆的偏袒寵溺感到十分不滿。
因此老爺子一病倒,她就迫不及待跳出來跟蕭紅作對,有時候眼紅她能在家族產業中得到那麼大的話語權,暗地裡動作頻頻。
可惜她手段沒有蕭文立高,本身眼界淺,就註定她那些小動作在蕭紅眼裡不屑置否,輕易便壓製得她被三振出局。
而今蕭寒燕眼看著蘇會權到訪,心下思緒涌動,不由揣測難道外面的輿論他們內部人推了一手,被蘇會權和蕭紅察覺了?
誰都知道蘇會權護短,還出了名的蠻橫起來不講道理,管你什麼身份,逼急了他哪怕宋家同列十大家族都敢下狠手。
蕭家如今日薄西山,可禁不起這位祖宗的鬧騰,所以蕭寒燕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愈發熱忱。
「不知道蘇少您今天大駕光臨,是有何貴幹啊?找蕭紅?不好意思,蕭紅她這會兒人應該在公司。」
「誰說我來是為了找蕭紅,我說了我是來蕭家做客。」
蘇會權說著,目光環掃四周見沒座位,嘴撇了撇就是一哂。
「呵呵,蘇少您請坐我這兒。」蕭寒燕立馬有眼色地站起來,熱情的給蘇會權斟茶。
蘇會權就著這個空位坐下了,再抬頭面對蕭寒燕的一張臉就忍不住嘖道:「這位阿姨,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其實很不適合笑?」
「說實話就從我這個角度看你,你臉上的皺紋遮不住跟個巫婆一樣不說,笑得那麼假,一笑不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還是算了吧。」
聞言,蕭寒燕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茶話廳里也陸陸續續傳來其他人的竊笑聲,令蕭寒燕愈發下不來台,心中咬牙暗恨。
「嘀,獲得蕭寒燕怨念值10000,蕭家圍觀群眾怨念值3000+3000...」
廢話說的差不多了,蘇會權覺得自己時間寶貴直入主題。
「我來一是想看看蕭家現在情況如何,二來更是想了解清楚你們對蕭紅和我到底有多大仇,明知道我倆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對蕭家也沒好處,怎麼一個個都巴不得借題發揮,不惜犧牲蕭家的名聲?」
果然是來秋後算賬!
這下不只是蕭寒燕,茶話廳里鴉雀無聲,所有人既震驚蘇會權上門來打直球,又忐忑不安不知道蘇會權這樣是來警告還是想找事。
「不用緊張,我不過就是問問,只是問過了蕭小姐那邊我總得給她一個交代。想必你們也知道蕭小姐一貫臉皮薄,她不好直接問你們這些親戚,我就不一樣了。作為外人,有些時候我真心費解啊,都是一個家族的有必要鬧得那麼僵?」
隨著蘇會權話語落下,蕭寒燕等人都私下裡對他說的嗤之以鼻。
蕭紅臉皮薄不敢對親戚翻臉?那才是天大的玩笑吧!沒見他們這些親戚被排擠得無事可做,只能憋屈呆在家裡?
「看來蘇少真的跟我們家蕭紅關係不一般,這種問責的事都能代勞?」
「不不,一切出自我樂意,否則你們求我也未必肯上門。」
蘇會權邪笑一聲,故意貶損蕭家道:「現如今的蕭家,還有讓作為蘇家大少的我放在眼裡的價值?」
「蘇會權你不要太過分!」有個蕭家人憤憤地沖他怒目相視道。
「過分?你們還沒見識過更跋扈的呢?」
說著蘇會權在蕭家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閃身就是一拳把那個敢當他面瞎比比的蕭家人打倒在地。
「你們大可向蕭紅哭訴,說我上門來找事,我讓你們現在打電話,你們敢打?真是的,本來我還不想鬧得兩家如此難堪,都賴你們這些無事生非瞎比拖後腿的豬隊友。」
蘇會權整了整根本沒亂分毫的衣服,心裡不斷接收來自蕭家人的怨念值,心說差不多了該換下一家。
早在公關部行動之後,蘇會權就開始著手對明裡暗裡助長徐花紅和吳巨子輿論攻勢的各個家族展開行動了。
他的計劃很無腦,便是上門打一通,誰不聽話打誰,看那些家族能把他怎樣。
這般行為雖野蠻不講理,卻足夠實用,誰叫他們都忌憚蘇會權,還有他背後那個高手如雲,甚至有武聖張道一親自坐鎮的蘇家。
等那些家族轉過一圈之後,蘇會權不待他們事後怎麼埋怨徐花紅,又繼續朝下一家進發。
嚴格說來,蕭家還是他倒數第二站去的家族,給他們略施薄懲警告一番,他下一步便要去徐家。
派人接觸我家凝脂?徐花紅誰給你的膽啊!本來我們夫妻關係都有裂痕了,你還來添油加醋!
柳凝脂就是蘇會權心底最不可觸碰的底線和逆鱗,誰敢接近她意圖不軌,再挑撥離間,那放在蘇會權眼裡就是跟找死無異。
同一時刻,不知道是不是夫妻之間特殊的心有靈犀,柳凝脂若有所感,本來陪著母親安心養胎,這時忽然抬眸遙望蘇家方向。
「你還想著蘇會權?女兒啊,媽是真的不想你步上我的後塵,但現如今的柳家人丁凋零,你離開蘇會權和蘇家又能到哪兒去呢?」
「媽,能不要提他嗎?還有這類話題你已經老生常談了,我不想聽。」
「忠言逆耳利於行,況且媽也是為你好啊。有些事你擱不下,不如聽聽蘇會權怎麼說,或者你想跟人一刀兩斷也要讓人家有個解釋的機會吧!」
柳愛霞作為過來人吃過虧,就再不希望柳凝脂和她一樣傻。
但人有時候往往得向殘酷的現實低頭,她很清楚自己母女倆離了蘇家會有多少不便,就不免勸說柳凝脂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