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她要承認,自己真的是有些嫌棄的……啊也不能說是嫌棄,只是按照正常的思維來想,澹臺墨淵從小就是含著金勺子出生的,只有別人去照顧他,伺候他的份兒……
他去照顧別人?啊啊啊,停停停,不能再想了,那畫面一定很驚恐。
「啪嗒」一聲脆響,澹臺墨淵手中的毛筆應聲而斷。
百里楚楚聽到聲音抬頭看了一眼,便看到了澹臺墨淵手中已經壯烈犧牲的毛筆,眼神頓時變得更加驚恐。
這簡直就是暴力狂,看到百里楚楚明顯是懼怕的眼神,澹臺墨淵更加生氣。
這個女人竟然怕她。
「你在怕我?」
「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百里楚楚脫口而出,只是在說出口的那一剎,她就後悔了。
「你成天總是黑著一張臉,而且你還是王爺,咳咳,我就是一個小老百姓,當然會怕的啊,不怕才是不正常的事情好么。」
百里楚楚極其認真的和澹臺墨淵解剖了一下自己心裡的想法,希望澹臺墨淵可以不要那麼生氣,雖然她也不是很明白這件事生氣的點到底是在哪裡。
澹臺墨淵看著百里楚楚不停閃爍的眼睛,就知道她美說真話,第二根毛筆報銷。
百里楚楚肉痛的看著澹臺墨淵手中的毛筆,雖然只是折斷兩根毛筆,肯定不會導致澹臺墨淵破產,但實際上也是值不少銀子的。
而且這怒氣這麼大,很難保證澹臺墨淵會不會忽然站起來,然後她就和那兩根陣亡的毛筆一樣……掛了……
「幫我研墨。」
「啊?啊,但是我不會啊。」
「你難道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嗎?」
澹臺墨淵神色非常冷酷。
身份!女僕!
她以為他們的關係都已經緩解,已經不用再做小廝,現在看來完全是她想太多。
「不會也要做,否則你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百里楚楚心不甘情不願的來到了書桌的旁邊,開始幫澹臺墨淵研墨。其實她的價值很多,比如說耍賴,惹禍!
其實這東西真的沒有多少技術性可言,在一開始的時候她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後來么,上了癮。
主要是可以一邊研墨一邊看著澹臺墨淵。
雖然研墨這件事很無聊,但是看美男這件事她還是很樂於浪費時間的。
落日的餘暉透過紙窗灑在澹臺墨淵的身上,彷彿將他的周遭鍍上了一層金邊。
沉穩內斂,以及彷彿是刻在骨子裡的屬於上位者的氣勢更讓這個男人變得格外有魅力。
這樣的發光體就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就算不想犯花痴也不行啊!
澹臺墨淵翻閱著信件,餘光看到了一直在盯著他看個不停的某女,忽的從自己手中的東西上轉移了視線。
百里楚楚見澹臺墨淵抬頭,慌慌忙忙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裝出很認真的模樣在那裡研墨。
白暫修長的脖頸完全暴露在男人的眼中,澹臺墨淵的眼神微微一動。
幾縷調皮的髮絲因為百里楚楚太過劇烈的動作落在了臉上,她怕癢的想把那頭髮從臉上拿走,卻忘了自己還在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