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為難嗎?」
宮淺沫挑了挑眉,目光直視鳳啟絕,敢說一句是試試。
鳳啟絕搖了搖頭,一臉笑意地說道:「沒有,既然你們不想去那就算了,反正是家宴,也不礙事。」
「這還差不多,我今天晚上就在染歌這用餐,你去吧,以免你家人又在那說,在染歌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宮淺沫眯了眯眼,打算今天跟染歌商量一下怎麼去整鳳若依。
……
說說笑笑間,天色已黑,星子灑滿了蒼穹,月光無比的皎潔,今天的夜,很美。
河邊,點燃了一堆篝火,映襯著皎潔的月光,顯得無比的溫馨和寧靜。
小河,水波粼粼,岸邊,火光蕩漾。
鳳啟絕去陪家人吃飯去了。染歌,宮淺沫,花宸夜,小琪四人圍坐在火堆旁邊,笑意盈盈地吃著烤魚。這魚,還是花宸夜從這河裡抓上來的,野生的魚,吃著味道就是鮮美,在火上烤著的時候,香氣就散發出好遠。
「好久沒這麼暢快了!」
宮淺沫大口地吃著魚,很是豪爽,不僅沒有半點粗魯的樣子,反而顯得更是爽朗。
「你不會是想天天來我這蹭飯吃吧?」
染歌淺笑盈盈地打趣道。
「既然你都這麼歡迎我,我又怎麼好意思不來。」
宮淺沫拍了拍染歌的肩膀:「何況咱倆這關係,誰跟誰啊,哪能叫蹭飯呢?」
說著,又是一陣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盪起,極是悅耳。
「喲,我說今怎麼都沒去吃晚飯,合著是嫌棄我們鳳家的飯菜,自己在這烤野味。」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眾人抬眸一瞧,正是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鳳家小姐鳳若依和那面色冰冷的鳳若雨。
染歌放下手中的烤魚,淡淡的眼神瞧了過去,她還沒找她,她倒是送上門來了,找死?
「誰准你們在這烤東西的?」
鳳若依一腳朝著那火上的烤魚踹去,風力一掃,篝火幾欲熄滅,鳳若依連連踩上了幾腳,看著被踩滅的火,心情大好,一手撐著腰,一手捋了捋頭髮,笑的張揚無比,「以後,這鳳家可不允許你們這些外人在這自作主張,聽見了沒有?」
「老娘抽你丫的!」
說話間,宮淺沫一巴掌對準鳳若依的小臉便扇了過去。
鳳若依身形速退,手腕鉗制住宮淺沫扇來的一掌,正得意間,宮淺沫一腳踩在鳳若依的腳上。鳳若依吃痛,趕緊低頭看向了腳,宮淺沫趁機一個響亮的巴掌聲便扇了過去。
「啪——」
一巴掌,打的鳳若依眼冒金星,身子直接向後退了退,瞪眸怒視著宮淺沫。
「老娘讓你腳賤,他媽的,少在這耀武揚威,否則,老娘扇死你!」
宮淺沫雙手掐腰,奶奶的,敢在他們的地盤上撒野,不想活了,「還有,滾出這裡,以後,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你算個什麼東西?」
鳳若依一把推開宮淺沫,手指快要指在了宮淺沫鼻子上面,「要滾也該是你們滾!」
「你在說什麼?」
染歌起身,直接握住鳳若依的手,跟著便是一擰,只聽咔擦一聲,接著——
「啊!」
鳳若依凄厲的慘叫打破了這寧靜的夜晚。
染歌唇邊浮現一抹冷絕的笑意,微微道:「怎麼樣,滋味如何?」
「大姐。」
鳳若雨上前,擔心地瞧著鳳若依,繼而陰狠地掃了一眼染歌。
染歌眯了眯眼,小樣,以為跟以前的雪染歌長的一樣她就不敢奈你何了,得罪了她,照樣打!
「鳳曦禾,你去死!」
鳳若依完好的那隻手突然朝染歌攻去。
「找死!」
花宸夜一把拉過染歌,正準備迎上鳳若依的那一掌,然,這時——
「你們在幹什麼?」
鳳啟絕連同鳳天翔從不遠處走來,正好看到這一幕。
鳳若依突然倒地,嘴角抽搐,口吐白沫,像是中毒的樣子。
「大姐。」
「依兒。」
鳳若雨,鳳天翔快步走到鳳若依身前,將她從地上扶起。
宮淺沫,染歌相視一眼,顯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們剛剛沒用毒啊。
染歌瞧了瞧花宸夜,眼中的詢問之意明顯,她沒看見他用毒,但是以他毒尊的身手要是不被人發現用毒也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或許明白染歌的想法,花宸夜緩緩地搖了搖頭,不是他。
染歌點點頭,花宸夜的話她是相信的,他這人敢作敢當,既然,他們都沒下毒,那麼,這毒,究竟是誰下的?
「依兒這是中毒了。」
鳳啟絕皺眉,看了看花宸夜,「她是我妹妹,麻煩將解藥交出來。」
花宸夜懶得搭理他,也不想解釋什麼,直接說道:「沒有。」
「你說什麼?」
鳳天翔有些怒了,拿出了他鳳家家主的威嚴:「將解藥交出來!」
「不是他!」
染歌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一抹冷意,只見她從容不迫地將花宸夜推到了一邊,挑眉瞧著地上的鳳若依。
「曦禾,別怪為父心偏,依兒是你妹妹,這宸夜是我的女婿,自是哪一方都不會偏,現在依兒中了毒,你不能這麼看著她去死啊。」
鳳天翔說的句句有理,卻是將矛頭指向了花宸夜,他的意思是認定了花宸夜就是下毒之人。
「請你將解藥交出來,救救我大姐。」
鳳若雨起身對著花宸夜微微彎了彎腰,一臉的誠懇。
鳳啟絕卻是沉默了,剛剛他們都看見了那一幕,懷疑花宸夜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他相信染歌的話,染歌不會說謊,花宸夜估計是懶得跟他們解釋,這人,行事全憑自己喜好,要讓他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解釋清楚的確是不可能。就算是他肯解釋,或許有些人也不願意信,這很現實。
「我都說了不是他,你們耳聾?」
染歌皺眉,一個個的都裝什麼裝,特別是這個鳳若雨,表面上一個樣子,背地裡又是一個樣子,從她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這個人,她不喜歡。
花宸夜見染歌這般袒護他,心中一暖,笑了笑,就算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也沒關係,只要有她相信,便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