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月抽搐了好一會兒，渾身藍色電弧閃爍，更加了特效一樣。電流停下來，抱頭蹲防狀態的腥月好一會兒，才再次站了起來。蒼白如雪的臉頰，抹上一片紅暈。

鮮紅的嘴唇微微張開，不斷哈著氣。

紅色的眸子里滿是崩壞的表情。黑色女僕長裙下，一雙雪白的大腿夾的緊緊的。

渡歌和鈺在一旁直搖頭。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噬魂法陣……一點作用都沒有？」

「抱歉讓你失望了，很不幸的告訴你。機械女僕是沒有靈魂的，你操作靈魂的法術，自然不會生效。剛才她只是在判斷你的行為，到底屬於什麼。」

渡歌縱了縱肩膀解釋道。

腥月顫抖的爬了起來，聽到沒有靈魂的時候露出吃驚的表情，她立刻施法，眼睛蒙上一層紅光看向機械女僕。確認了什麼后，頓時又泄氣的軟癱在地上。紅色大眼睛淚汪汪的。

渡歌在一旁感覺好笑的喵起嘴來，尖尖的狐耳有規律的抖動了起來。

「嘖嘖，答題前不看問題。活該，白忙活了吧？」

「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靈魂，明明表現的是一個人類的樣子……」

看腥月懊惱的樣子，到過耳朵抖動的更愉悅了。

那種感覺，就像考試的時候不認真看問題，然後被無恥的出卷人玩了一把文字遊戲一樣。這讓渡歌想起以往不快樂的事情，就是某些『揣摩出題者意圖之他想讓我死』系列的考試題之類的，每個大天朝學生共同的噩夢。

晃了晃腦袋，渡歌掰開鈺忽然抓住自己尾巴的小手。

然後對腥月道：

「好了，站起來，這次有事情找你，暫時先不懲罰你，將功補過的機會看你如何表現。」

一臉失落的腥月一下子激動起來，抬起頭來用那雙圓圓的大眼睛看著渡歌。

「就是……」

渡歌剛想說，卻被腥月打斷了。

「那個……我可以不可以先去換下衣服。」

「嗯？」

渡歌疑惑的看著腥月，腥月整個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吸血鬼，則是像是害羞的小女孩捏著自己的裙子，兩腿夾緊不斷摩擦著，含蓄委婉的表達：

「那個……電……電流太討厭，衣服穿著不舒服……」

「哦，濕了就去換吧。」

腥月鬧個大臉紅，然後逃了出去。

等待時機，渡歌和鈺則是去了最上面的書房裡，坐下來拿出了茶葉泡茶。

「我喜歡這個。」

剛喝了一杯，鈺舉起手中的茶杯，向渡歌示意。

「那就多給你買回去點，聖城裡什麼都有，只是不能帶你出去轉了，這段時間我被通緝，出去太麻煩。」渡歌說完，想一旁女僕傳遞了信息，後者會意離開了鬼宅，去給鈺購買茶葉。

「通緝……」

鈺一歪腦袋，困惑的看著渡歌。

「唉，某個記仇的小心眼女人給我添麻煩而已。」

鈺則是用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渡歌，好像在質疑他話中的意思。

「喂喂，你這什麼眼神，我說的可是真的……」……

渡歌和鈺閑聊，哦，不，準確說是渡歌向鈺嘮叨的時候。腥月終於換好了衣服，進了書房。

「只是換個小褲褲而已，真慢。」

渡歌隨後抱怨了一聲，腥月根本不敢吱聲，一臉委屈加怨念的看著他。

「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

「你們吸血鬼，對靈魂了解多少？」

「我們可是高貴的血族，不止那些如野獸般粗鄙的吸血鬼，你不要把兩者混為一談。」說話的時候腥月還仰起了小下巴，聲音故作來體現自己的高貴。

渡歌出奇的沒反駁她，順著毛說到：

「好吧，你們血族對靈魂了解多少？」

「我們可是玩弄靈魂的專家。」

腥月驕傲的小下巴再次太高了幾分。

「就剛才地下室里，烤蜥蜴干畫魔法陣扭屁股那樣？」

腥月一下子漲紅了臉。

「胡說！那是**香和噬魂法陣，還有什麼扭屁股，那是施法結印需要。我釋放的可是操作靈魂的強**術，你不懂別瞎說！」

「好好。」

因為這種事情不能強來，這次渡歌說話都順著毛說。

「那你會不會給靈魂碎片植入記憶呢？」

「什麼意思？」

渡歌掏出鈺給他的假設的計劃書，遞給了腥月。

「我不認識這種文字。」

腥月卻搖頭退了回來，渡歌只好口頭表達，給腥月說了起來。說完后，讓渡歌沒想到的是，腥月竟然拍手說到：

「你們說的這種靈魂注入記憶什麼的，我當然會啊，我們血族有些傀儡，就是用軀殼塞入靈魂碎片製作而成的，它們會根據腦內的記憶碎片幾率的信息來活動，完成我們的指令，只是智商很低而已。不過……」

腥月皺起眉頭來，單手撐著自己的下巴，還時不時摸摸自己的尖牙說到：

「給**靈魂連接記憶碎片，這方面我曾經研究過一段時間。因為我嫌棄傀儡智商太低，準備革命化的發動由活人靈魂結合靈魂碎片的僕從。實驗題都被弄瘋掉，後來倒是有一個成功的例子。只是當時仇家找上門來，我都沒來得及紀律，實驗室全被毀掉了，我記錄的實驗數據也都丟了。」

說到這裡，腥月一臉氣憤的樣子，看樣子是回憶道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而停了她話的渡歌和鈺，對視了一眼。

「好了，這個任務非你莫屬了。只是，我們不需要瘋掉的傀儡和控制，我們只需要讓**的靈魂，可以在記憶碎片中吸收經驗和知識。」

腥月則是猶豫了。

「這個……太難了把。」

「如果你研究出來了，我就把你身上的那東西脫掉，而且允許你長期入駐我們狐族的核心研究所，我想在哪裡，你一定會有很大的啟發。」

渡歌笑眯眯的，狐狸尾巴搖晃了起來。

腥月不明白他的底細，只是單純脫下身上那可惡的東西這一條，就讓她有去乾的理由了。看到那搖來搖去的尾巴，只有一種揪住不讓他動彈的衝動。只是她哪裡敢，要是上去捏那麼一下，恐怕渡歌直接掏出遙控器按道最大檔上。

「那就這麼說定了，這段時間，你就來研究所，我在給你找幾個夥伴。嗯……你喜歡巫妖呢？還是骷髏？還是女巫呢？還是惡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