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盪雄心意已決，王子凡只能把劉徳華找來交給他，這次《靚妹仔》換角事件，受打擊的還是梁朝緯，不是男主角，整個劇組都好像瘟疫一樣避開他，無人傾訴的委屈，只能憋在心裡，整個人看上起更顯抑鬱，眼神更加孤獨，獨自一人離開片場。

看到梁朝緯蕭瑟背影，王子凡擔心他鑽牛角尖，一路追到街角，發現梁朝緯正倚著公交站台發獃。

王子凡站了好一會梁朝緯也沒發現他，無奈一笑，主動開口道：「不開心吧！」

梁朝緯驚醒，急忙道歉道：「抱歉王先生，我……」

「沒關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王子凡拍拍梁朝緯的肩膀安慰，任誰被換角都會這樣，何況這還是他第一次演男主角。

現在的梁朝緯跟一個受傷的女人似得，倍感失落道：「這幾天我真的很用心揣摩劇本角色，為什麼導演總是挑我的錯？」

「只是換角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世紀末日呢！」安慰這樣一個男人，王子凡真心覺得肉麻，三言兩語解釋道：「你很用心不錯，但你不了解這部電影，或者說不了解麥盪雄，他想拍一部里程碑式的電影，紀錄片聽過沒有？」

梁朝緯皺眉想了一會，最終搖頭。

「沒聽過？那就算了！」

「對不起！」梁朝緯欲言又止。

「又不是你的錯，道什麼歉！」王子凡笑了笑，解釋道：「所謂紀錄片就是以真實生活為創作素材，以真人真事為表現對象，並對其進行藝術的加工與展示，抽象點說就是以展現真實為本質，並用真實引發人們思考的電影或電視藝術形式，所以紀錄片的核心就是真實，而你的演技還停留在表演階段，越是刻意揣摩就離麥盪雄的標準越遠，這下明白自己錯在哪了吧！」

梁朝緯這才恍然大悟，羨慕道：「王先生，你懂得真多！」

「你想通就好了，這些慢慢學吧！」

「王先生，我想再報考一次訓練班！」梁朝緯語出驚人。

王子凡真愣了一會才問道：「為什麼呢？」

梁朝緯摸著後腦勺，苦惱道：「雖然你安排我和阿星去麗的訓練班，但只學半個月就開始實習啊，很多基礎都不懂。」

「要說訓練班，還是無線教學最完善！」王子凡自己就是無線訓練班出身，對那邊的教學印象很深刻，要知道訓練班雖然是每年招一次生，但學習期卻只有六個月，這還包括三個月的實習期，因此真正意義上的學習時間只有90天，在這麼短時間內培訓出一期期優秀學員，堪稱造星工廠，自然有可取之處。

梁朝緯遲疑道：「可是無線電視台和我們公司？」

王子凡笑道：「這有什麼關係，你去學習又不簽約，到時候也不用等畢業直接回來！」

「我明白了！」梁朝緯雖然覺得這樣做不地道，但王子凡要他這麼做，就不願意再多想，因為從第一個月領到五千薪水開始，他就決定追隨王子凡，哪怕用一生來回報也絕不後悔。

王子凡臨機一動，想到一個絕妙點子，笑道：「偉仔，這次學習除了你之外，我還會安排劉徳華、周星池、戚羙珍、梅艷方几個一起報考，面試那一關你們不用擔心，我幫你們擺平，但是彼此之間一定要和平相處，我不希望你們在訓練班互相揭老底！」

梁朝緯吃驚道：「不是吧，我還要和他一起報考？」

他？

不是他們?

「你指的哪一個？」這話王子凡怎麼聽都覺得不對勁，梁朝緯不會現在就與劉徳華產生隔閡了吧！

梁朝緯心虛左顧而言他道：「沒什麼啦，只要他不找我麻煩，我無所謂啊！」

臉皮薄又喜歡把話藏在心裡，王子凡真是拿他沒辦法，語重心長道：「你和劉徳華都是公司儲備型人才，以後還有很多合作機會，不要意氣用事，這次換角是我遷就麥盪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梁朝緯惶恐道：「王先生，我怎麼會怪你呢！」

王子凡打了個冷顫，別人叫『王先生』都用恭敬語氣，就算沒有恭敬是敷衍，也不會感覺什麼，畢竟只是一個稱呼，此刻第一次聽到有人可以把這三個字喊得這麼溫柔纏綿，要不是看到梁朝緯誠懇眼色，他真懷疑是不是遇到了玻璃。

「呵呵，車來了！」

……

目送梁朝緯坐車，王子凡又去了《最佳拍檔》劇組，碰巧關之林也在，她在電影里飾演女二號，和金剛是一對，但戲份不多，本來這個角色是要給鍾儊紅的，但她看了劇本，覺得只是充當花瓶，加上之前接受洪金保邀請主演《鬼咬鬼》，所以這個花瓶角色最終落在關之林頭上。

到了劇組，先把施楠生的文件交給麥加，還沒說幾句，電影導演曾至偉就來彙報拍攝進度，王子凡聽了片刻，就知道拍攝又遇到了麻煩。

「你是說問題出在攝影機身上？」

「是啊，本來我們一直用最先進的膠片，但是發現新採購的攝像機配這種膠片拍攝出來的效果遠遠不如先前一台！」曾至偉指著正在使用的攝影機，也就是麥盪雄從美國搞來的那台，這也是理所當然，畢竟價格相差好多倍。

王子凡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麻煩，當初之所以沒有採購先進攝影機，主要是因為膠片太燒錢，像《最佳拍檔》這種大卡司，雖然電影只有90分鐘，但電影不可能正好拍90分分鐘，中間會有很多鏡頭被剪輯掉，浪費很多膠片，膠片價格越高，成本越高，加上電影拷貝的膠片價格，普通膠片拷貝只要八九千，像王子凡使用這種最先進膠片要貴好幾倍，金公主有十八家戲院，最終膠片成本要比普通膠片成本高出數十萬。

王子凡本來是想節約成本，沒想到……「你的意思還要採購一台攝影機？」

曾至偉雙手一攤：「要不然很多鏡頭沒法拍，一台攝影機只能拍一面嘛！」

「我馬上聯繫美國那邊發貨！」王子凡果斷答應，而且也不用下三濫手段，直接花錢買，同時給電影分等級，賣座的影片可以用先進攝影機搭配新式膠片拍攝，但是票房一般的電影，只能用普通攝影機搭配普通膠片，有時候不必要的開支開始節省的好。

曾至偉道：「這樣就沒問題了！」

王子凡也提醒道：「膠片一盒兩千多，很燒錢的！你認真點！」

曾至偉不好意思笑道：「第一次當導演，有時候的確任性了點，不過你放心，我會改的！」

聽他這麼說，王子凡就知道先前浪費不少，不過在《摩登保鏢》上嘗到了甜頭，也不在乎這點小錢，許貫文拍的《摩登保鏢》總票房也不過1700萬，比他足足少了600萬，這些錢就算與金公主對半分也有三百萬，膠片開支還不到十分之一，如果算是海外分紅，膠片成本就是九牛一毛。

關之林不停朝這裡張望，曾至偉忽然淫笑：「說真的，你從哪裡找來的尤物，有沒有睡過……」

「去你媽的！」

王子凡一巴掌拍過去，把曾至偉都打蒙了，眼珠一轉，笑罵道：「打她的主意，我絕對把你打成豬頭！」

曾至偉鬱悶不已，朋友之間不都這樣開玩笑嗎，怎麼王子凡到了這裡就招來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