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大人找小人何事?只要小人能辦到的,一定幫大人辦到!」
他本就在監牢做事,遇見一兩個江湖高手尋仇是家常便飯。
「小事!」
蘇長生雲淡風輕道。
「大人,您的事,無論多大的事對我來說那都是天大的事,我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完成!」王鄭軍卑躬屈膝道。
蘇長生微微頷首,冷聲道:「你既然是廷尉,那應該掌握著不少消息吧,我想要的就是那些消息,告訴我,可不死!」
「好,好,您想知道什麼?」
恐懼的王鄭軍渾身顫抖,聽見這話,才算鬆了一口氣。
蘇長生問:「京都局勢如何?吳東州又屬哪一方勢力?」
「……」
聞言,王鄭軍先是一愣,接著回答:「聽說,小人也只是聽說陛下壽元將近,太子年幼,朝中大臣大多都向著三王爺,而三王爺似乎有那個想法,至於吳東州,是個很複雜的地方。」
說到這兒,他都面露難色。
「哦?怎麼個複雜法?」
蘇長生頓時來了興趣。
王鄭軍接著解釋:「吳東州刺史是陛下一方的,但駐紮在吳東州附近的鐵衛軍將領是三王爺女婿,所以這吳東州既不能算屬於陛下,也不能算是三王爺的實力,而且鐵衛軍的副將好像更偏向於陛下。」
「原來如此!」
話落,蘇長生才恍然大悟,不過這吳東州是真的亂啊。
「大人,您還有什麼問題嗎?」
王鄭軍笑嘻嘻的問道。
「沒有!」蘇長生搖頭。
「大人,敢問小人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能!」
聞言,王鄭軍臉色難看,卻又不敢詢問原因,低著身體,不敢多言。
蘇長生笑了笑,寬慰道:「放心,我不殺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消息而已,以後月初和月中就在此地此刻相見,有任何消息就告知我。」
「好,小人一定前來!」王鄭軍連連點頭。
沉思片刻後,蘇長生輕笑道:「當然,你也可以找人埋伏我,那就要看你找的人有沒有本事殺我了!」
「不敢!小人不敢!」
王鄭軍誠惶誠恐,嚇得冷汗直流,剛才他的腦海之中的確閃過了這個念頭。
「哼!諒你也不敢!」
蘇長生冷哼一聲,低喝道:「實話告訴你,吾在深山修煉多年,乃後天武者,只為求得先天武者功法而來。」
「不敢……」
此言一出,王鄭軍的頭低得更低了,汗水都滴到了地面。
那可是後天武者啊,整個周國的後天武者,用一雙手都能數的過來吧!
「既如此,那我們下次再見,希望你不要缺席!」
「是,大人!」
當王鄭軍回答時,一道黑影從他眼前閃過,可他還是不敢抬頭看蘇長生一眼。
「大人,您還在嗎?大人?」
在試探幾句後,王鄭軍才敢緩緩抬頭,發現周圍沒有一人後,才算鬆了一口氣,迅速匆匆離開。
只是他離開的方向似乎不是自己的府中,而是身後的麗春院。
不遠處,蘇長生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眉頭一皺,心生一揮,「他不回府,也不回監牢,反而去麗春院,這是要去發泄嗎?還是這麗春院有何特別之處?」
「算了,下次問問便是!」
沉思片刻之後,蘇長生便返回刺史府了,晚上除了修煉,那就是思考今後該怎麼走了。
朝廷現在分為兩派,一派是三王爺,一派是陛下,或者說是太子。
若按王鄭軍所說,雙方實力應該是相當的,這轉折點不會就要發生在吳東州吧?
怎麼莫名其妙就進入了局中了?
但,仔細一想,蘇長生覺得這一切可能都是必然的,隨著境界提升,遇見的人自然就不一樣了。
摻和到皇家爭鬥,也是有很大概率的。
看來還是隱藏實力做的不夠啊,以後需要改進!
次日。
蘇長生依舊待在小院練武,煉丹,幾乎沒出過門,只是和住在附近的幾個「鄰居」聊了聊。
左側是一位消瘦男子,大概三十多歲,時常拿著一把白色扇子,一身白衣,打扮的乾乾淨淨的,長相也挺俊俏,也是一位一流武者,外號叫「白衣公子」。
也姓白,名寧!
右側是一位中年婦人,一襲黑色緊身衣,經常面部無比,只和蘇長生互道過姓名,叫許倩雯,也是一流武者。
有時,蘇長生到會和白寧聊一聊,得知刺史府上只有1位後天武者,7位一流武者,二流武者數百名。
在整個吳東州那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尤其是那位後天武者,只是那位後天武者暫時不在府上。
白寧還客套的說蘇長生不能見上一面了,殊不知那人已被蘇長生斬殺。
……
刺史府。
溫君浩正在房間秉燭夜讀,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咚,咚,咚!」
「誰呀!」
「大人,是我!」
聽聲音,溫君浩就知道門外人是管家,遂說道:「進來吧!」
「是大人!」
聞言,杜光輝立刻推門而入,走到溫君浩面前,小聲說道:「大人,清全縣那邊傳來消息了!」
「說!」
聽見這話,溫君浩立刻將書放下。
杜光輝如實稟報:「縣令說李四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沒人認識他,也沒人知曉他的存在,或許某個潛心修煉的武者!」
「哦?那他這幾日在做什麼?」溫君浩挑眉問道。
「據服侍他的丫鬟所說,李四天天都在小院裡練武,很少出去,不僅不動她們幾人,還不去勾欄,實屬怪哉!」
「哦?看來他或許真的是個潛心修煉的武者!」
溫君浩滿意的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聞言,杜光輝跟著附和道:「哈哈,可能吧!」
「你找個機會試試他!」
「是,大人!」
「下去吧!」
「是!」
話落,杜光輝退後三步,轉身離開。
……
與此同時,一座小院中。
蘇長生雙眸緊閉躺在床上,但耳朵卻在聽著周圍房間的動靜。
直至聽見平穩的氣息後,才迅速起身,換上黑袍,黑面,悄然離開房間。
今日,恰好是月初,和王鄭軍約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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