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居勒的王儲身份，對於卓楊和夏琳王妃，都是一個巨大的障礙。

卓楊要復仇，不能上手段直接對付王儲，那樣的確是在打格里馬爾迪家族的臉，甚至是整個貴族圈的臉。很多時候，這些腐朽的階層一榮俱榮，也可以叫沆瀣一氣。

只有先剝掉埃爾居勒身上這層王儲的保護皮，事情就好辦了。實際上，一旦失去王儲身份的埃爾居勒還不如一條狗，別說卓楊儘可以把他搓扁揉圓，滿世界也都是等着破鼓萬人捶的傢伙。

爲了同一個目的，卓楊和夏琳走到了一起。

夏琳是以私人身份旅行訪問愛丁堡，藉口是參觀兒童博物館和荷里路德宮，實際上她也的確參觀了。

在荷里路德宮裏，他們的祕密見面得到了哈里王子的協助，這哥們兒既仗義又叛逆，談了個美國黑人血統的女朋友，愛誰誰。他只比卓楊大一歲，是已故戴安娜王妃的次子，如今的頭銜是薩塞克斯公爵和敦巴頓伯爵。

卓楊和蔻蔻的愛情，是貴族王室圈中反傳統人士的偶像，有此心理訴求的人裏面也包括了哈里王子和夏琳王妃。

哈里王子與卓楊和蔻蔻寒暄了幾句，他便迴避了，這些事情他並不適合參與，裝糊塗就好。

讓各自的隨行人員也迴避後，卓楊和夏琳互相打量着對方。相同的平民身份、相同的運動員背景，相近的年齡、還有相同的行動目標，讓這次見面變得十分合乎邏輯。

“夏琳姐，請坐，咱們坐下談。”

“謝謝您，卓楊先生。謝謝你這麼稱呼我。”

“應該的。”卓楊說：“首先我聲明一點，我們夫妻對格里馬爾迪家族和摩納哥王室沒有任何惡意，也沒有任何不良企圖，所有的恩怨都來自與埃爾居勒個人。”

“夏琳姐。”蔻蔻也說到：“如果雅克王子能順利繼承他本應得到的王儲之位，我願意促進哈布斯堡家族和摩納哥王室恢復親密夥伴關係。”

因爲‘卓楊遇襲事件’和隨後蔻蔻與蜜黛兒辭爵，哈布斯堡與格里馬爾迪家族的關係已經降低到了歷史冰點，現在幾乎斷絕了來往。對於雙方來說，其實這是一件很令人惋惜的事情。

蔻蔻是哈布斯堡的維也納女公爵，也是家族的大公主，她的表態從某種角度可以理解爲歐洲第一家族願意成爲兩歲的雅克王子身後的力量。

一瞬間，夏琳王妃就感覺不再孤單，埃爾居勒身後的那些老古董也變得不再可怕了。

女子本弱，爲母則剛。爲了子女的前程，夏琳什麼都能幹得出來，關鍵是她要知道怎麼幹。

“那……你們有計劃嗎？我該怎麼做？”

三人談話直接進入到主題。

其實計劃並不複雜，卓楊這邊需要通過夏琳給親王傳達重要信息，同時也讓夏琳本人堅定信心，畢竟扳倒埃爾居勒的關鍵人物還是親王。

要讓親王相信，卓楊爲了復仇，什麼都能做出來，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這個事兒，不見血，老子沒完。

會談很快便結束了，隨後卓楊和蔻蔻去找哈里王子扯淡，試圖把王子從切爾西球迷說服成曼城球迷，夏琳王妃則直接飛回了摩納哥。

到了晚上，夏琳見到了一天忙碌完畢的親王，還問候她在愛丁堡玩得怎麼樣。

“孩兒他爹，我在愛丁堡遇到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維也納女公爵克瑞斯汀·約瑟芬，當然，她現在叫克瑞斯汀·約瑟芬·卓。”

“克瑞斯汀告訴我，卓楊要求埃爾居勒必須在公開場合當衆向他道歉，否則就將在歐洲刑事法庭正式起訴，並且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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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卓楊並沒有讓哈里王子叛變爲曼城球迷，但哈里也給他透了底兒，其實支持切爾西只是表面上遵循的傳統，反正你得支持一個才顯得王室親民。可實際上，他喜歡的是籃球，真正支持的球隊是洛杉磯湖人。

虛頭巴腦的英國佬，懶得和你多說，卓楊撇着嘴拉上蔻蔻就走了。

“卓楊哥哥，你在夢裏的時候來過愛丁堡嗎？”

“很可能來過，因爲這裏的河口和海灣我有點印象，那還是在找見你之前了。我記得那時候這一帶不叫蘇格蘭，叫阿爾巴王國什麼的，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時候的愛丁堡漂亮嗎？”

“可真不怎麼漂亮，沒有城市只有一座城堡，周圍除了零星村莊就是荒原。一到下雨天，城堡裏爛泥和牛糞活在一起，走路根本就下不去腳。”

“他們吃什麼呢？”

“黑燕麥裏面拌上豌豆煮成糊糊，貴族和平民頓頓都吃這個，難吃得要死。我大約在這裏待了一個月，從城堡裏偷了二十多隻雞燉着吃。後來他們看得緊，我沒得偷了，才搶了一艘船回去了大陸。”

“噗哧~~哈哈哈~~~”蔻蔻笑得開心極了。

愛丁堡城市因城堡而得名，卓楊回頭看着那座花崗岩小山頂上似曾相識的古老城堡，搖了搖頭，不敢確定那裏是否就是自己偷過雞的地方。

兩人從荷里路德宮去了亞瑟神座——一座長得有點像凳子的低矮山峯，又去了旁邊的天鵝湖。本該是曲頸向天歌的高貴天鵝，雅緻而又優美，但估計是之前說到偷雞吃，把蔻蔻給說饞了。

“卓楊哥哥，你吃過天鵝嗎？好吃嗎？”

“哎喲喲，我的漂亮妞，好吃咱也不能吃啊。”

“爲什麼呢？怕偷不着嗎？”

“天哪，只有癩蛤蟆纔想吃天鵝肉，老婆，你……啊哈哈哈~~”

蔻蔻：“……”

等卓楊笑夠了，有些氣不過的蔻蔻饒過了天鵝，但還是拉着他去吃了灰雁，養殖的。

灰雁除了顏色灰不拉幾不如天鵝白，體型基本上差不多，相必味道也很接近吧。

歐洲人的祖先將灰雁馴化，變成了家鵝，而中國人的鵝，是由大雁馴化的，大雁也叫鴻雁。所以中國的鵝可以白毛浮綠水，歐洲的鵝就只能是醜小鴨。

灰雁也和歐洲鵝一樣，肉質有些柴，而且蘇格蘭粗糙的烹飪手法也沒有入味，基本屬於當地人不吃只有遊客上當的菜餚。

一頓飯吃得蔻蔻直皺眉頭，卓楊差點憋出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