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楊的斷球反擊打得AC米蘭猝不及防，大博阿滕還在莫名其妙，武藝蒙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卓楊連人帶球便從他們的視野里消失了。

一口氣衝到四十米線，安布羅西尼不下手不行了，再往前卓楊可以醞釀出無數種攻擊套路。35歲的老安布連鏟帶抱腰才把卓楊撂翻在地上，躺在旁邊，他喘得像頭水牛。

球場上的正常戰術犯規，卓楊當然不會因此計較，何況還是安布。把他從地上拉起來，卓楊拍了拍安布的屁股。

大博阿滕好不容易跑回來了，只見他皺著眉頭說：「後邊怎麼這麼大空當？犯規幹嘛不早點？」

安布沒搭理他，只是揚了揚手。卓楊板著臉問安布：「要不要我幫你捶他一頓？」

安布說：「算了，米蘭可沒有在場上打隊友的習慣。」

卓楊：「瞧你說的，皇馬也沒有。」

C羅知道自由球的價格，可還沒等他湊到近前，便被卓楊攆蒼蠅一樣揮手趕走了。

四十米距離，對卓楊不算什麼大事，五個人牆也基本等同虛設，卓楊唯一的對手是老隊友阿比亞蒂。

35歲的阿比亞蒂，仍然是迪達之後米蘭最好的門將，34歲的布馮，仍然是意甲頭號門神。曾經以盛產優秀門將著稱的義大利，在這個產品鏈上也斷層了。

米蘭二隊維斯馬拉的年輕門將，今年22歲的安東尼奧·多納魯馬，卓楊認識，但他的天賦極其平庸，夏天被租借給了熱那亞。

但聽八爺說，安東尼奧·多納魯馬的弟弟詹路易吉·多納魯馬，人稱小多納魯馬，今年才13歲，卻是全義大利都看好的門將神童。

卓楊的遠程導彈越過人牆頭頂后，直墜球門后角而去，但在飛臨禁區上空后，卻又猛然拐向了近角，下墜也變得更加悚然。

阿比亞蒂措手不及，重心被晃掉后他只能歪在地上目送足球飈射入網。

卓楊沒有慶祝，安布羅西尼苦中作樂，他說：「卓楊，我還記得你喜歡給進球起名字，這個球你打算叫什麼？」

卓楊努努嘴：「……駝鈴。」

「哦，為什麼呢？」

卓楊聳聳肩，沒有再回答。

送戰友，耳邊響起駝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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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前卡薩諾也『叛投』國際米蘭，如果說現在AC米蘭中前場還有靈氣存在的話，只能是羅比尼奧了。

2005年，21歲的單車少年羅比尼奧走進皇家馬德里，成為銀河戰艦最新的一顆星星。三年後的2008年，羅比尼奧被冠以『皇馬史上最水』的名頭遁走曼城。

2010年再投米蘭，幾年的顛沛，讓原本靈氣逼人的羅比尼奧完全歐化，乖巧到不像一個巴西前鋒。自由的小羅、桀驁的伊布，相繼被米蘭驅離，瘋癲的卡薩諾也逃了，只有安分守己的羅比尼奧留了下來。

但他的靈氣也在肉眼可見消失殆盡中。

第33分鐘，米蘭打出反擊，小法老沙拉維中場拿球送出縫隙直傳，諾切里諾從左側將球踢給插入禁區的羅比尼奧。

如果換成卓楊或者C羅，抑或卡薩諾，此時必定第一時間起腳彈射，而且側身外腳背是最合理也是最便捷的腳法選擇。

但羅比尼奧選擇了求穩，他先把球停了下來。

瓦拉內和佩佩都不是吃素的人，瞬間便合圍而至，一個大腳就讓羅比尼奧的後續成了痴心妄想。

在租借的博揚還沒有到來之前，小法老沙拉維成了米蘭攻擊端唯一可以給人希望的存在。

20歲的艾爾·沙拉維被稱為『小法老』，既是因為他祖籍埃及，也是為了區分法瓦利的『法老』。

小法老上賽季就被米蘭從熱那亞買來了，但在卡薩諾和伊布以及老而彌堅的九爺之下，沙拉維基本只是垃圾時間替補才有份。

今年沒了上面三位大神，沙拉維必須在博揚到來之前儘可能用表現確立主力位置。

第40分鐘，沙拉維和羅比尼奧做傳切后帶球突到大禁區角，面對科恩特朗的貼身，他選擇了和大博阿滕打二過一。

空跑插到科恩內側，沙拉維已經面對了卡西利亞斯，如果大博阿滕按照常規把球推還回來，大事可成。

可沙拉維眼巴巴看著大博阿滕卯足了勁面對佩佩轟了一腳狠的，佩佩哪在乎你這個，抬腿就把足球崩上了揚基球場的看台，幾個光膀子美國肥佬興高采烈搶來搶去。

剛才沙拉維的位置，是AC米蘭全場最好的一次攻擊可能。

上半時補時階段，厄眼開出前場左側角球，足球被阿比亞蒂第一時間解圍出禁區，禁區外的迪馬利亞搶到第二點之後左腳抽射，皮球猶如迫擊炮彈一般划著弧線墜進球門遠角，2:0。

下半時穆里尼奧大肆換人，卡西利亞斯也被赫蘇斯替換下場，唯獨沒有換卓楊和C羅。

第49分鐘，卓楊直塞，C羅在禁區左肋左腳徑直轟門，3:0。

第66分鐘，卓楊搶斷安布羅西尼發動反擊，伊瓜因前場右路將球做給禁區弧頂處的卡卡，卡卡不停球直接塞給禁區左肋的C羅，羅總裁在剛才的位置推射，把比分擴大到4:0。

攪屎棍大博阿滕被阿萊格里換下場，可即便弗拉米尼上來，也改變不了AC米蘭只有肌肉沒有潤滑的中場運轉。

第81分鐘，卓楊突破為皇馬贏得角球。卡卡開出后，水爺拉莫斯中路飛身沖頂，足球砸在米蘭替補門將阿梅利亞手臂上折射入網，5:0。

第88分鐘，命運仍然沒有放過AC米蘭。紅黑帝國昔日絕代雙驕聯手，卓楊挑傳，卡卡反越位沖入禁區順勢右腳墊射，把比分定格在6:0。

90分鐘到點后，裁判沒有補時一秒鐘就吹響了哨子。

安布羅西尼再次和卓楊擁抱，他伏在卓楊的懷裡無聲哭泣。

米蘭隊史記載，安布羅西尼是紅黑軍團最近三十年來的第三位隊長，巴雷西、馬爾蒂尼和他。

安布紅著眼睛低聲對卓楊說：「卓楊，對不起，對不起。」

安布知道，他只是第四任，馬爾蒂尼將袖標傳承給了卓楊，卓楊在離開前親手交到了他的手裡。那一天，卓楊說：「馬西莫，照顧好咱們的米蘭。」

卓楊揉了揉馬西莫·安布羅西尼的腦袋：「馬西莫，別難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和我交換球衣吧，袖標也送給我，留個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