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屏住呼吸。
將門小心翼翼地推開了一條縫隙。
但下一秒。
腐敗的手臂猛地伸進門縫。
緊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陣歇斯底里的狂吼。
壯漢下意識擋住門,臉色卻有些發白。
來的不只是一個喪屍。
而是一群。
他們聽到了動靜,如同嗜血的野獸般,擠向了小小的飾品店,想要吞噬掉他們的血肉。
此時想要逃離。
顯然是來不及了。
壯漢咬了咬牙,舉起殺豬刀,向身後的人吼叫一聲:
「拿起武器,都分開跑,至少也要跑出去一個!」
其他人都有些慌。
白小蓮更是臉色發青,只顧著向其他人背後鑽。
但飾品店只有十幾平米大。
很快。
被撲擠進來的喪屍占滿。
即使白小蓮再想後退,也還是不可避免的,被喪屍當做成了目標。
她尖叫一聲。
雙手胡亂地推搡著。
可下一秒,就被喪屍撲倒在地。
布滿腐臭味的嘴長得老大,瘋狂地咬向白小蓮脆弱的脖頸。
她雙腿蹬動。
不停掙扎。
但還是制止不住,喪屍咬下的動作。
白小蓮只能閉上眼睛。
等待劇痛降臨。
但過了好一會兒。
周圍的亂響竟漸漸弱下。
直到徹底恢復平靜。
白小蓮也沒感覺到疼。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看到了一團燃燒的火焰。
女人的裙擺紅的鮮艷又奪目。
如同在戰場之上,灼灼盛開的玫瑰。
「你」
白小蓮瞪大了眼睛。
有些回不過來。
祝願看了她一眼,轉頭和安眠說:
「你們這裡,還有個傻子啊。」
「不傻,但是壞著呢。」
安眠輕哼一聲,懶得理會白小蓮,只一臉心有餘悸的,向祝願道了謝:
「多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我們全都得死在這裡。」
店裡原本的六個人。
此時只剩下三個。
除了白小蓮和安眠外,也就是那個壯漢了。
他緩了一會兒,平復下劇烈的心跳,也過來和祝願打了個招呼。
「姑娘,多謝了,你是一個人?」
祝願搖搖頭,想到樓上快要死掉的男主,沒在繼續閒聊,而是乾脆地問:
「你知道附近哪裡有藥店嗎?」
「藥店?你需要什麼藥?我們這裡有一點。」
安眠連忙開始翻包。
將所有的藥,全部送到祝願面前。
又說:
「白小蓮是護士,她稍微懂一些的醫療知識,要是你有朋友受傷的話,她也許可以幫的上忙。
白小蓮正忙著,搓掉裙擺上的血點。
忽然被點了名。
她頓時露出一副為難的神情。
一臉猶猶豫豫地說:
「其實我懂得並不太多,也許幫哎哎哎!」
白小蓮話說到一半。
被祝願抓著領口,帶出了是飾品店。
跟她們一起離開這裡的。
還有安眠包里的藥物。
「我頭髮你這女人,也太粗魯了吧?我早上才洗的頭髮啊!」
白小蓮一路咋咋呼呼個不停。
要不是這幾層樓的喪屍,都被祝願清理的差不多。
估計不到三分鐘。
她只能剩下一張嘴,還在吱哇亂叫了。
安眠和壯漢對視一眼。
最終還是選擇跟在了祝願身後。
他們見識過她的本事。
那種完全碾壓性的力量,簡直到了恐怖的程度。
甚至讓壯漢想到了傳說中的
異能者!
「救他。」
祝願將白小蓮拖到男人身邊。
他雙眼緊閉,陷入長時間的昏厥當中,估計撐不住多久了。
「他不是被喪屍咬了吧?」
白小蓮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向後躲了躲,然後小聲抱怨:
「萬一等下忽然變成喪屍的話,張嘴咬我怎麼辦?你不能讓我為了救他,把自己搭進去啊?我才不要呢。」
「不救,也可以。」
祝願非常通情達理。
在白小蓮臉上輕拍兩下。
她柔聲說:
「那我會在他咽氣前,先把你丟進喪屍堆里,請他們吃個下午茶,你說好不好呀?」
分明祝願的嗓音又軟又媚。
好聽的不得了。
但落在白小蓮的耳朵里,卻讓她生生打了個寒顫。
祝願不是在開玩笑。
她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給他看就是了,凶什麼呀?」
白小蓮扁著嘴。
一邊用餘光瞄著祝願,一邊老老實實的,從包里翻出了體溫計。
她雖然嬌滴滴的。
但最起碼的包紮和用藥,還是懂一些。
男人的傷勢,算是穩定下來了。
呼吸也平緩了些。
「那個」
安眠一直跟在她們身後,遲疑了會兒後,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到祝願身邊,小聲說:
「你的朋友傷的很重,不適合在這裡休息,不如先跟我們,到營地去吧?」
「營地?」
「說是營地,其實就是一個臨時歇腳的地方。不過我們存了一些水和食物,也可以做飯,給你的朋友喝點熱水喝的話,傷能好的快一些。」
祝願想了想,乾脆點頭。
「也行。」
留在這裡對男主的傷沒什麼好處。
而且還要祝願到處亂跑,給他找藥找食物。
萬一她不在的時候。
他被喪屍啃了。
那能找誰說理去?
不如帶男人到安眠他們的營地。
「我是祝願。」
祝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男人,又看了眼壯漢。
「聽到了,就把他背過去吧。」
「哎!」
壯漢立刻點頭。
沒有一點遲疑的,他直接走過去背起了男人。
白小蓮聽到祝願要去營地,擔心平日給她的優待變少,頓時有些不情願。
「少矯情了。」
安眠白她一眼,沒好氣的警告道:
「沒有祝願小姐,你現在早被喪屍吃的沒剩多少了!」
「我不是什麼也沒說嗎?」
白小蓮嘟起嘴,將藥包甩給安眠,自己兩手空空的,只不依不饒地說:
「你只會跟我能耐,有本事去殺喪屍啊?還不是沒本事,只會欺負我這個小女人?」
耳朵被她吵的生疼。
安眠翻著白眼,乾脆走到壯漢身邊,幫忙扶著男人,免得他顛簸到,影響了傷勢。
祝願走在最前方,偶爾冒出一個喪屍,立刻給她隨手解決掉。
那副砍瓜切菜的架勢。
屬實讓安眠和壯漢開了眼。
這些之前被他們畏懼到,甚至每天做噩夢的恐怖喪屍。
在祝願手下。
比兒童玩具還脆弱。
有血色濺上安眠的額頭。
冷的他一個哆嗦。
安眠用力咽了口唾沫,神情更加畏懼,小聲問:
「祝願小姐,我冒昧問一句,您應該就是力量型的異能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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