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逸原本是聽到動靜,以為白淑蘭在為難祝願,才匆忙趕過來。
結果祝願好的不得了。
反而白淑蘭和李總,一個比一個悽慘。
白淑蘭靠著椅子,渾身酒氣不說,面頰還浮著一抹詭異的紅暈,不停扯著身上的衣服,時不時還發出兩聲詭異的痴笑。
李總被個黑西裝壯漢掐住脖子,滿是橫肉的臉漲得通紅,喉嚨里不停發出痛苦的喘息。
「總裁?」
祝願見到傅君逸,微微抬起精緻的眉。
「你怎麼來了?擔心我?」
她眼眸里藏有一汪深湖。
乍一看,仿帶有些許懵懂的情態。
但仔細去觀望。
就能注意到,在祝願的瞳孔中,並未倒映出任何人的影子。
「我」
傅君逸薄唇翕動,目光掃過祝願身邊的霍承,頓時變得有些複雜。
他們兩個,竟然又在一起。
沒有理會傅君逸的欲言又止,祝願正想繼續看李總的熱鬧時,視線忽沉入黑暗。
帶有淡淡煙燻柏木的氣息,縈繞在她身邊。
屬於霍承的吐息,攜有陣陣滾燙的熱度,打上她嬌嫩的耳垂。
「不看,髒。」
薄唇似有一瞬,觸碰到了祝願的耳廓。
酥麻微涼。
似一陣電流,沿著血管鑽進身體。
祝願有短暫的怔忪。
要是把霍承拆開收藏的話,他就不能說話了。
也不會再有香香的味道。
這些優點浪費掉。
怪可惜的。
祝願一臉的沉思。
但放在傅君逸眼裡,成了她不願意,被霍承桎梏的證據。
他正想開口。
一道尖銳的嗓音忽然響起。
「君逸!」
白淑蘭喘著粗氣,掙扎著爬到傅君逸身邊,想要去抱他的腿。
「你忘了嗎?你是暖暖的未婚夫,我們是一家人啊!你快快幫幫我!」
她張大嘴。
有口水不停沿著嘴角向下淌。
那模樣著實有些嚇人。
傅君逸皺起眉,俊臉上有嫌惡浮起,他直接後退一步,躲開了白淑蘭的靠近。
「什麼一家人?我和陳暖暖已經分開了。」
「不不能分開,暖暖她是真心,我們一定要是一家」
白淑蘭沒時間把話說完。
準備下給祝願的藥,全部落進了她自己肚子,此時滿身的邪火,恨不得見到一個男人,就要往他身上蹭。
但傅君逸躲的遠。
而霍承
即使白淑蘭腦袋糊塗的厲害,也不敢離他太近。
最後她竟然吼叫著,爬向了剛被扒光了全身衣服,和條待宰豬一樣的李總。
連西裝壯漢見到這種場面,也不由驚了驚。
向來喜歡強迫年輕女孩子的李總,此時竟然被一個半老徐娘壓在了身下。
他被嚇得直哆嗦,雙手捂住胸口,卻依舊抵抗不住白淑蘭。
李總只能無助的,發出陣陣可憐的呼救聲。
可惜。
沒人理他。
這一幕。
屬實有些辣眼睛。
西裝壯漢嘴角抽搐個不停,悄悄別過了頭。
祝願揚起下頜,雖然被捂住了眼睛,視野當中一片黑暗,但還是左右張望了一圈,問:
「這裡有監控嗎?」
霍承點點頭,尾指有意無意的掃過她的唇角。
「有。」
「拷貝一份給我。」
祝願眨了眨眼,睫毛掃過霍承的掌心,她勾起唇角,很是貼心地說:
「當做父親節禮物,我爸爸一定很喜歡。」
父親節禮物?
送給祝傳雄,他的老婆,和李總鬼混的小視頻?
西裝壯漢低咳一身。
太孝了。
祝願可真是個好女兒。
相信祝傳雄收到禮物之後,一定會高興的,去醫院住上兩個月。
摸了摸平坦的胃,祝願向後昂倒,用後腦撞了撞霍承肩頭。
「餓了。」
長發被她折騰的有些亂。
剩下奶里奶氣的胎毛,還乖乖貼在額角。
即使隔著手掌,霍承也似乎,看到了祝願漆黑的眼眸。
心頭泛起一陣熱意。
似乎連她的呼吸。
都影響到了霍承心跳的節奏。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
「好。」
「吃漢堡!」
祝願蹭了蹭霍承的掌心,本來想示意他放開手。
但他似乎理解錯誤。
高大的身軀貼近一步,直接將祝願,徹底攬抱在懷中。
她也沒在意。
只在臨離開之前,和西裝壯漢交代了句。
「等我繼母玩夠了之後,麻煩把李總丟到大街上,他有暴露癖,喜歡被人圍觀。」
「知道。」
西裝壯漢瓮聲瓮氣的應了一句。
雖然認定了祝願,是個擅長玩弄感情的壞女人。
但誰讓自家向來清心寡欲的老闆,中了邪一樣,對她死心塌地。
西裝壯漢只能板起臉。
聽從老闆娘的話,他認命地站到白淑蘭身邊,帶著一臉晦氣,等著她折騰完李總。
直到祝願和霍承離開了套間。
傅君逸才意識到,他被祝願給無視了。
甚至她在離開之前。
都仿佛沒記起他的存在一般。
就因為霍承?
傅君逸胸膛間,忽泛起一陣古怪的悶痛。
望著逐漸閉合的門扉。
囂張的紅色裙擺,被囚困在霍承的身軀之後。
他連再看一眼。
都變得困難。
傅君逸眉頭越皺越緊,逐漸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
在他滿心抽痛時。
祝願已經吃完兩個漢堡。
然後一抹嘴。
讓霍承送她到傅氏集團,繼續當打工人。
當全球限量三款的蘭博基尼跑車,停到傅氏的大門口時。
整個公司再次沸騰。
「那是誰?居然讓霍爺親自送她過來?」
「還能是誰,當然是祝小姐了!」
「她和霍爺是什麼關係啊?」
「好羨慕她啊!我也想坐著限量款跑車,被霍爺送來上班」
短短几分鐘的功夫。
一樓聚集了不少傅氏的員工。
他們看著祝願率先下了車,緊接著霍承追上,挽過她纖細的腰肢,向懷中一帶。
似乎
在接吻。
「嘶!」
人群中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響。
霍爺是有多愛祝願?
送來上班都這麼戀戀不捨。
沒有注意到身後的嘀咕。
祝願捲起一縷長發,向後隨意一撩,抹了抹唇角,問:
「還有嗎?」
霍承掃過大門口的那些人,見他們各個滿臉的震驚,這才後退一步,他斂了眸底的笑意,說:
「擦乾淨了。」
「那我去上班了。」
祝願點點頭。
頂著無數怪異的目光,走進了傅氏的大門。
助理正在一樓,一見到祝願,連忙紅著臉走上前,小聲說:
「祝小姐,事情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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