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左翼請求增援!」
「讓預備隊頂上!」
「可是王,我們已經沒有預備隊了!」
「?!歐邁尼斯,你帶一千人過去!」
「是,王!」
……
「祖,我們突破了敵軍左翼,但需要增援鞏固戰果。」
「我只有三百魔頭給你。」
「請祖放心,三百魔頭足以徹底撕開他們的防線!」
「好,我會在正面持續給予壓力,讓他們無法增援!」
……
「吾乃太陽騎士高文,來者通名?」
「烏魯克一老卒而已。」
「當!」
「一老卒竟擋得住我的Excalibur Galatine!」
「你的劍比起伊什塔爾神與王爭吵時亂丟的神箭還差了點。」
「原來如此,這就是神代嗎?即使一老卒,也曾直面神明。」
「只是伊什塔爾神比較經常在烏魯克而已。」
……
「王,臣民的第一次進攻未能突破太陽騎士高文的防守。」
「哼,那是預料之中的事。高文在正午的陽光下能夠發揮三倍的戰力,而這個固有結界正巧是太陽最烈的時分。但縱然是三倍的高文,也不可能抵擋烏魯克與神明訣別的勇士。西杜麗,告訴所有人,本王將開放本王的寶庫,幫助他們跨越一切阻攔的屏障!」
「是,王。」
……
「王,高文有些頂不住了。」
「不愧是英雄王訣別神明的勇士。但阿格規文,我的騎士們啊,你們絕不會次於他們。」
「是,王。在您的麾下,我們常勝不敗。」
「那就去擊敗他們吧,阿格規文。我賜予你統領全軍之權。」
「是,王。阿格規文必斬滅一切敵。」
……
戰場的發展,有快有慢,有已經進入白熱化,有才剛剛開始。
唯一相同的是發展本身。
戰爭必然繼續,必然升級,必然要分一個生死勝負。
這裡的人都明白這一點。
他們絕不會寄希望於任何妥協。
他們也絕不可能妥協。
他們的字典里從沒有妥協二字。
開什麼玩笑!
我的征服永恆向天地,甚至天地之外進發,怎麼可能妥協?
我的魔意永恆唯我,任何存在都不配讓我妥協。
我乃常勝不敗的永恆之王,我永遠貫徹永恆的王道。妥協?那是什麼?
雜修。妥協?想死嗎?
對於妥協這樣的字眼,他們只會斬盡殺絕。
即使天地崩滅,他們也不會更改自己的看法。
當然,現在並沒有天地崩滅。
現在……
嗯……
好像固有結界有些支撐不住了。
「以令咒下令,
Rider,你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
Rider,你一定要奪取聖杯;
Rider,你一定要奪取全世界。不允許失敗!」有位年少的御主儘可能幫助著自家的英靈。
「既然如此,berserker,我也以令咒下令,你一定要取得最後的勝利,你一定要戰勝一切敵。」滿頭白髮,看起來年紀最大的御主也盡其所能。
「切嗣……」白髮紅瞳的假御主滿臉擔憂。
「哼,那種蠢貨就不要指望了。」吉爾伽美什對探尋地看著他的西杜麗聳聳肩。
不過兩邊都沒有令咒支持的話,兩邊也還算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不過……
這令咒本來應該加強那個有些支撐不住的固有結界吧?
畢竟,這固有結界並非是真正的魔術,而是完全的心象的風景。
心象的風景侵蝕天地而成固有結界,那麼……
為什麼這侵蝕就要局限在隱秘的固有結界裡呢?
對於固有結界中的這些人而言,隱秘,是什麼值得在意的詞彙嗎?
天地的不允許?
抑制?
那就撕碎它!
憤怒?
那就來咬我啊!
魔力在震顫。
大源、小源,甚至……
根源?
不知道。
人們只能看到現象。
先是一角黃沙灑落在冬木的街道上。雖然馬上消失無蹤,但還是讓無意中看到的人瞪大了眼睛。
我眼花了?
一個剛剛下班的禿頭年輕人想。
我真的眼花了吧!
他看著從虛空中浮現的,一隻握著斷槍的斷手,狠狠揉起了眼睛。
而揉眼睛之後,斷手也確實消失了。
這讓他大大鬆了一口氣。
下次絕不加班了,絕不會再管那肥豬的畫的大餅!
「噗通!」
一聲沉悶的聲響。
有液體飛濺,來到了年輕人的臉上。
有點腥?
什麼東西啊!
年輕人不爽,朝聲響來處看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然後撕心裂肺的慘叫就爆發出來。
那是一具屍體。
血肉模糊的屍體。
一眼看去,只能在殘存的發色和膚色中判斷是年輕人同種的屍體。
不過這一點年輕人並不能判斷出來。
他已經被嚇得昏了過去。
這也讓他錯過了接下來的事。
接下來的好事。
「啦啦啦啦啦啦啦!!!!!」
「喔喔喔喔喔喔喔!!!!!」
「噹噹噹噹當……」
「噗!咔嚓!噗通……」
人類的呼喊聲響徹了冬木。
鋼鐵的交鳴聲甚至蓋過了呼喊。
而血肉和物體的毀滅聲,也未讓前面那兩個專美於前。
固有結界裡的事物,竟然真的出現在了現實!
他們要在冬木市里,繼續他們還未結束的戰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悽慘的喊聲在冬木市的每一處角落爆發出來。
「爸爸!」這兩天一直在幫人圓謊的上坂教授家裡,年幼的女孩爆發出哭泣。
「娜娜別怕,爸爸在這裡!」上坂教授不顧就在他身邊廝殺的兵士,猛地朝自己的女兒衝去。
那群王八蛋在幹什麼?
他們不是說他們那些玩意都是秘密的嗎?上坂教授憤怒地想。
就是死了,我也絕不會放過他們的!
他已經準備好了迎接死亡。
沒有辦法。
在他與女兒之間是刀槍的交擊,根本沒有給人體留下通行的縫隙。
他的衝擊,只是出於他的愛與責任,從來沒有指望過能有什麼成果。
然後……
「爸爸!」
「誒?」
上坂教授茫然地看著懷裡的女兒。
他居然能過來?
然後他注意到了,刀槍的交擊雖然猛烈,但卻沒有傷到他房間的一絲一毫。
我們……不在一個空間嗎?上坂教授想。
這樣的話……倒還好?
這樣……還挺秘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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